大明纪事 第92章 被刁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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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畅口中所说的这个宋大公子与楚千户的好友，是这件案子被告的独子，名唤兰玉，姓兰，这兰姓商贾是京中知名的古玩家，平日接触到的也皆是达官贵人，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偏偏这次还当真遇到一个比较特别一点的……这京中新调任上来一个从六品的修撰，前几日上头有贵人广邀官员游湖踏青，这修撰也在其列。
刚巧兰姓商人碰巧去送古玩，遇到了也就随意攀谈几句，不知何故话题说到了各种古玩上，这修撰也是个好面子的，就夸大其词说了两句，不巧遇到一个同僚对他有敌意的对头，这修撰一恼，就夸口府中也有，改日邀其过府一叙赏玩。
大话说出去了，这修撰冷静下来，后悔了。
可这也没办法再收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倾其所有，找到这兰姓商人，买了一对玉石，打算充充面子，不让对头看不起。
结果，买是买了，这修撰回到府里，其老母听说这么贵，简直吓死了，撒泼打滚非要让其给退了，争执之下，玉石竟有一个被不小心弄到地上碎了。
这下子……修撰傻了眼。
可碎了也只能认栽，未曾想，翌日这修撰下了朝，就闻言其母上大理寺将那古玩商人给告了，理由是卖假东西，这修撰被同僚好一番嘲笑，赶紧回去，但大理寺已然接了案子，本来这玉石商人不在乎一对小玩意儿，打算再送一对，结果……这么一闹，这玉石商人还没说什么，这兰玉气性一上来，来一个赶一个，来一双撵一双，大理寺那边得罪不起宋家那位，只能求到这边来。
可偏偏他们过去了几趟，对方也不跟你正面怼，让你自己回去，几次下来，这不，只能他亲自走这一趟。
本来一件简单的小案子，如今愣是给搞成这般僵局，柳舒畅也着实头疼。
陆小猫：“……”
“你这是什么表情？”柳舒畅偏头，就对上了陆小猫一言难尽的目光。
陆小猫：“大人，我比较好奇，竟然还有你们锦衣卫搞不定的人？”着实奇怪，按理说北镇抚司还是有些特权的，按照这种情况，即使是宋大公子的朋友，也不至于……
柳舒畅摇头：“你不懂，本来按理说也不至于这般……但这玉公子吧，有点特别。他们不敢。”
陆小猫来了兴趣：“不敢？”
柳舒畅深深看她一眼：“等见到了人，你就知晓缘由了。”他们北镇抚司办案，还真没怕过谁，可这玉公子……着实特别了点，光是瞧着，他们都不敢动手。“还有，什么我们锦衣卫，你现在也是了，记住这点，进来了，你可就没机会出去了。”
陆小猫嘀咕一声：“知道知道，楚大人也提醒过了。”
柳舒畅听陆小猫提到楚天祈，表情愈发怪异，看得陆小猫莫名：“怎么？可是有问题？”
“没……”只是等下不要太“惊喜”就好，不过怕是只会有惊无喜。
一炷香后，柳舒畅与陆小猫到了位于京城繁华街市正中央的一间古玩店。
奇怪的是，这店铺如今却是关着的。
与两边的铺子形成鲜明对比。
陆小猫挑眉：“你们不许人家营业了？”
“你想错了，是这玉公子不肯开，你懂为何了吧？别说是那玉老爷，连铺子里的掌柜等人一个都找不到，只能去玉府，但到了玉府，就是私宅，我们不能乱闯，只能禀告。”这玉公子三番四次找借口戏弄于他们，刚开始两次还好，后来一怒之下，派来的锦衣卫就硬闯，可等见到那玉公子……
一个个都蔫了，回来禀告，他也不信，亲自来了一趟，结果，也回来了。
“既然如此，大人你带我来，我就能硬闯了？”她这身板，打得过？
“……说不准，你试试。想见到那玉公子不难，难得……是怎么让他松口见到玉老爷。他知晓我们大多是武夫，是以出了三道难题，若是能办到，就再也不过问此事。”可他们脑子明显不够，只能被这玉公子吊打，刚发愁的时候，陆小猫就被调进来了，柳舒畅立刻就带着陆小猫过来了，这才是他这次的目的。
陆小猫明白了柳舒畅的意思：“可若是我也办不到怎么办？”
柳舒畅：“……那怕是薛指挥使就有理由打压我们了。”
陆小猫：“…………”
柳舒畅低咳一声，拍了拍陆小猫的肩膀：“所以，辛苦你了。”
陆小猫无奈：“知道了。”就算是不给薛同机会，她也要将这件案子尽快了结了。
两人转道去了玉府，果然到了府门外，被拦了下来。
柳舒畅拿出令牌，门房前去通禀。
不多时，玉府的管家出现了，笑眯眯的挑不出任何错：“原来是柳大人，老奴有礼了。这真不巧，我家老爷与公子一个时辰前去验货了，怕是……还要许久才会回来。”
柳舒畅早就习惯了这玉府的套路，直接拿刀鞘把门抵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府里等着。玉公子、玉老爷何时回了，我们何时走。”
那管家也不恼，继续笑眯眯的，直接将人给让到了玉符的大堂，让人上了参茶，陪在一旁，也不着急，尽职尽责，就是一问三不知。
陆小猫扫了柳舒畅一眼，后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也是别的府邸，听到他们是北镇抚司出来的，就算真的在外，也急忙赶过来了，可偏偏这玉公子不吃这套，他们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陆小猫倒是对这玉公子更好奇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这玉公子是宋大公子与楚天祈的好友，却也不过是一介商贾，也不至于他们不敢拿人。
等一个时辰后，陆小猫瞧见姗姗来迟的玉兰玉公子，终于明白为何北镇抚司的这些个人为何不敢随便得罪了。
陆小猫眯着眼，望着抬步徐徐而来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刚开始因着背对着日光，她并未看清对方的模样。随着对方一步步行来，当露出大半张脸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陆小猫完全怔住了，以为……是看到了楚天祈。
那冷戾的眉眼，紧抿的薄唇，只除了眼角流露出的玩味与嘲弄是楚天祈不会露出的表情，之外，竟是与楚天祈有七八成相像。
陆小猫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人会不敢乱出手了。
宋大公子虽然身份不低，可到底没有任何职位，如果这人单单只是宋望西的朋友，也不至于这北镇抚司的这些人忌惮。可偏偏这人与楚天祈长得太像，光是这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就让他们弱气了几分，加上对方认识楚天祈，又与楚天祈长得这么像，难保他们不会多想，会不会这人与楚大人……
连薛同那样自负的人对楚天祈也敬畏三分，足见对方身份不低，自然也就更加不敢得罪了。
陆小猫扫了柳舒畅一眼：为何不提前说？
刚刚看到那一瞬，她差点就以为是不是楚天祈过来了。
太像了，如果不是与楚天祈相处了这么久，只是见过一两面的话，还真分辨不出。
柳舒畅：够惊喜不？
陆小猫深深看他一眼：还想不想办案子了？
柳舒畅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看玉兰走过来，起身：“玉公子，这是回了？那玉老爷？”
玉兰随意往对面一坐，端起一杯参茶，杯盏的盖子磕了磕边缘，懒懒斜睨了柳舒畅一眼：“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也见过两面了，想见我爹，柳大人这是做好准备要回答我三个问题了？若是回答上了，自然就能见到了；若是回答不上……柳大人莫不是当真要硬闯我这小小的玉府吧？”
这玉兰一说话，就不怎么像了，楚天祈可是从不会吊着嗓子说这种调调的声音，尤其是对方懒散一坐，不像楚天祈，一板一眼的，冷着脸甚至都不常笑。
大概是陆小猫的打量太过专注，玉兰扫了眼，啧了声：“这位小哥倒是眼生，长得倒是不错，怎么新来的？莫不是……就是那位陆小哥？”
陆小猫诧异对方竟是知晓自己，随即一想，这人是宋望西的好友，宋望西怕是已经将杨姑娘的事说了，看来……柳舒畅还不如不带自己，如此一来……更加难见到那玉老爷了。
柳舒畅并不知晓宋望西与陆小猫的恩怨，听玉公子一来就说出了陆小猫的身份，以为宋望西提前说过了，眼睛一亮：“玉公子知道小猫？也是，你们都是宋公子的朋友，说起来还是……”
玉公子却是意味深长地朝陆小猫笑了笑：“朋友？”
陆小猫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默默抬起手遮住了眼：情敌才是。
只不过事关杨姑娘名誉，陆小猫不打算告知柳舒畅。
柳舒畅奇怪地看了陆小猫一眼，视线在她与玉公子之间打转，终于觉察到事情似乎不如他预料的那般好啊。
“玉公子，今日我们来的目的显然你也知道，既然玉公子非要让我们回答出你三个问题才肯让我们见玉老爷，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不过，这次换成我们北镇抚司新上任的陆小猫来回答，没问题吧？”柳舒畅改口道。
“行啊。”玉公子倒是痛快，闲适坐在一旁，视线落在陆小猫身上，一双与楚天祈极为相似的凤眸，幽幽眯了起来：“既然是这位陆小哥来回答，那……给个面子，简单一些吧。”
柳舒畅闻言一喜，难道先前他是猜错了？其实这玉公子还是肯给面子的？结果，等这玉公子说出第一个问题，柳舒畅刚上扬的情绪立刻蔫了下来：这明显是更加刁难了！
他用眼神示意陆小猫：你怎么得罪这位了？
偏偏这次还当真遇到一个比较特别一点的……这京中新调任上来一个从六品的修撰，前几日上头有贵人广邀官员游湖踏青，这修撰也在其列。
刚巧兰姓商人碰巧去送古玩，遇到了也就随意攀谈几句，不知何故话题说到了各种古玩上，这修撰也是个好面子的，就夸大其词说了两句，不巧遇到一个同僚对他有敌意的对头，这修撰一恼，就夸口府中也有，改日邀其过府一叙赏玩。
大话说出去了，这修撰冷静下来，后悔了。
可这也没办法再收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倾其所有，找到这兰姓商人，买了一对玉石，打算充充面子，不让对头看不起。
结果，买是买了，这修撰回到府里，其老母听说这么贵，简直吓死了，撒泼打滚非要让其给退了，争执之下，玉石竟有一个被不小心弄到地上碎了。
这下子……修撰傻了眼。
可碎了也只能认栽，未曾想，翌日这修撰下了朝，就闻言其母上大理寺将那古玩商人给告了，理由是卖假东西，这修撰被同僚好一番嘲笑，赶紧回去，但大理寺已然接了案子，本来这玉石商人不在乎一对小玩意儿，打算再送一对，结果……这么一闹，这玉石商人还没说什么，这兰玉气性一上来，来一个赶一个，来一双撵一双，大理寺那边得罪不起宋家那位，只能求到这边来。
可偏偏他们过去了几趟，对方也不跟你正面怼，让你自己回去，几次下来，这不，只能他亲自走这一趟。
本来一件简单的小案子，如今愣是给搞成这般僵局，柳舒畅也着实头疼。
陆小猫：“……”
“你这是什么表情？”柳舒畅偏头，就对上了陆小猫一言难尽的目光。
陆小猫：“大人，我比较好奇，竟然还有你们锦衣卫搞不定的人？”着实奇怪，按理说北镇抚司还是有些特权的，按照这种情况，即使是宋大公子的朋友，也不至于……
柳舒畅摇头：“你不懂，本来按理说也不至于这般……但这玉公子吧，有点特别。他们不敢。”
陆小猫来了兴趣：“不敢？”
柳舒畅深深看她一眼：“等见到了人，你就知晓缘由了。”他们北镇抚司办案，还真没怕过谁，可这玉公子……着实特别了点，光是瞧着，他们都不敢动手。“还有，什么我们锦衣卫，你现在也是了，记住这点，进来了，你可就没机会出去了。”
陆小猫嘀咕一声：“知道知道，楚大人也提醒过了。”
柳舒畅听陆小猫提到楚天祈，表情愈发怪异，看得陆小猫莫名：“怎么？可是有问题？”
“没……”只是等下不要太“惊喜”就好，不过怕是只会有惊无喜。
一炷香后，柳舒畅与陆小猫到了位于京城繁华街市正中央的一间古玩店。
奇怪的是，这店铺如今却是关着的。
与两边的铺子形成鲜明对比。
陆小猫挑眉：“你们不许人家营业了？”
“你想错了，是这玉公子不肯开，你懂为何了吧？别说是那玉老爷，连铺子里的掌柜等人一个都找不到，只能去玉府，但到了玉府，就是私宅，我们不能乱闯，只能禀告。”这玉公子三番四次找借口戏弄于他们，刚开始两次还好，后来一怒之下，派来的锦衣卫就硬闯，可等见到那玉公子……
一个个都蔫了，回来禀告，他也不信，亲自来了一趟，结果，也回来了。
“既然如此，大人你带我来，我就能硬闯了？”她这身板，打得过？
“……说不准，你试试。想见到那玉公子不难，难得……是怎么让他松口见到玉老爷。他知晓我们大多是武夫，是以出了三道难题，若是能办到，就再也不过问此事。”可他们脑子明显不够，只能被这玉公子吊打，刚发愁的时候，陆小猫就被调进来了，柳舒畅立刻就带着陆小猫过来了，这才是他这次的目的。
陆小猫明白了柳舒畅的意思：“可若是我也办不到怎么办？”
柳舒畅：“……那怕是薛指挥使就有理由打压我们了。”
陆小猫：“…………”
柳舒畅低咳一声，拍了拍陆小猫的肩膀：“所以，辛苦你了。”
陆小猫无奈：“知道了。”就算是不给薛同机会，她也要将这件案子尽快了结了。
两人转道去了玉府，果然到了府门外，被拦了下来。
柳舒畅拿出令牌，门房前去通禀。
不多时，玉府的管家出现了，笑眯眯的挑不出任何错：“原来是柳大人，老奴有礼了。这真不巧，我家老爷与公子一个时辰前去验货了，怕是……还要许久才会回来。”
柳舒畅早就习惯了这玉府的套路，直接拿刀鞘把门抵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府里等着。玉公子、玉老爷何时回了，我们何时走。”
那管家也不恼，继续笑眯眯的，直接将人给让到了玉符的大堂，让人上了参茶，陪在一旁，也不着急，尽职尽责，就是一问三不知。
陆小猫扫了柳舒畅一眼，后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也是别的府邸，听到他们是北镇抚司出来的，就算真的在外，也急忙赶过来了，可偏偏这玉公子不吃这套，他们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陆小猫倒是对这玉公子更好奇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这玉公子是宋大公子与楚天祈的好友，却也不过是一介商贾，也不至于他们不敢拿人。
等一个时辰后，陆小猫瞧见姗姗来迟的玉兰玉公子，终于明白为何北镇抚司的这些个人为何不敢随便得罪了。
陆小猫眯着眼，望着抬步徐徐而来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刚开始因着背对着日光，她并未看清对方的模样。随着对方一步步行来，当露出大半张脸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陆小猫完全怔住了，以为……是看到了楚天祈。
那冷戾的眉眼，紧抿的薄唇，只除了眼角流露出的玩味与嘲弄是楚天祈不会露出的表情，之外，竟是与楚天祈有七八成相像。
陆小猫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人会不敢乱出手了。
宋大公子虽然身份不低，可到底没有任何职位，如果这人单单只是宋望西的朋友，也不至于这北镇抚司的这些人忌惮。可偏偏这人与楚天祈长得太像，光是这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就让他们弱气了几分，加上对方认识楚天祈，又与楚天祈长得这么像，难保他们不会多想，会不会这人与楚大人……
连薛同那样自负的人对楚天祈也敬畏三分，足见对方身份不低，自然也就更加不敢得罪了。
陆小猫扫了柳舒畅一眼：为何不提前说？
刚刚看到那一瞬，她差点就以为是不是楚天祈过来了。
太像了，如果不是与楚天祈相处了这么久，只是见过一两面的话，还真分辨不出。
柳舒畅：够惊喜不？
陆小猫深深看他一眼：还想不想办案子了？
柳舒畅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看玉兰走过来，起身：“玉公子，这是回了？那玉老爷？”
玉兰随意往对面一坐，端起一杯参茶，杯盏的盖子磕了磕边缘，懒懒斜睨了柳舒畅一眼：“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也见过两面了，想见我爹，柳大人这是做好准备要回答我三个问题了？若是回答上了，自然就能见到了；若是回答不上……柳大人莫不是当真要硬闯我这小小的玉府吧？”
这玉兰一说话，就不怎么像了，楚天祈可是从不会吊着嗓子说这种调调的声音，尤其是对方懒散一坐，不像楚天祈，一板一眼的，冷着脸甚至都不常笑。
大概是陆小猫的打量太过专注，玉兰扫了眼，啧了声：“这位小哥倒是眼生，长得倒是不错，怎么新来的？莫不是……就是那位陆小哥？”
陆小猫诧异对方竟是知晓自己，随即一想，这人是宋望西的好友，宋望西怕是已经将杨姑娘的事说了，看来……柳舒畅还不如不带自己，如此一来……更加难见到那玉老爷了。
柳舒畅并不知晓宋望西与陆小猫的恩怨，听玉公子一来就说出了陆小猫的身份，以为宋望西提前说过了，眼睛一亮：“玉公子知道小猫？也是，你们都是宋公子的朋友，说起来还是……”
玉公子却是意味深长地朝陆小猫笑了笑：“朋友？”
陆小猫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默默抬起手遮住了眼：情敌才是。
只不过事关杨姑娘名誉，陆小猫不打算告知柳舒畅。
柳舒畅奇怪地看了陆小猫一眼，视线在她与玉公子之间打转，终于觉察到事情似乎不如他预料的那般好啊。
“玉公子，今日我们来的目的显然你也知道，既然玉公子非要让我们回答出你三个问题才肯让我们见玉老爷，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不过，这次换成我们北镇抚司新上任的陆小猫来回答，没问题吧？”柳舒畅改口道。
“行啊。”玉公子倒是痛快，闲适坐在一旁，视线落在陆小猫身上，一双与楚天祈极为相似的凤眸，幽幽眯了起来：“既然是这位陆小哥来回答，那……给个面子，简单一些吧。”
柳舒畅闻言一喜，难道先前他是猜错了？其实这玉公子还是肯给面子的？结果，等这玉公子说出第一个问题，柳舒畅刚上扬的情绪立刻蔫了下来：这明显是更加刁难了！
他用眼神示意陆小猫：你怎么得罪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