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侦探 第96章 认知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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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麟逍颤抖着回到了黎言的房间时，他已经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冲击力大的宛如告诉了他世界是虚构的一般。
也不知道黎言是不是习惯了，他拍着手微笑道：“嘛，这就是所谓的洛夫卡拉夫特式恐怖啊！”
“克苏鲁神话那个？”麟逍倒在床上，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刚才见到的一切。
黎言点了点头，向着麟逍解释道：“所谓的克式恐怖呢，就是把有着受过高等教育，自洽逻辑等一切绝对理性人必要条件的之人的认知直接一步摧毁的过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太有冲击感的画面让他脑子暂时卡在那里了，原本能听得懂的话现在他也暂时无法理解：“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黎言打开冰箱，扔了一瓶矿泉水给还迷糊着的麟逍：“那就这么说吧，当你和一个十九世纪的耕田老人说封建礼教都是糟粕，皇帝是万恶之源，他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你和一个二十世纪中叶的耕地老人说同样的话，他会觉得你说的没错，并且大声赞同你。你和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说这个问题，他会觉得理所当然。”
麟逍拧开瓶盖咕噜噜的喝了大半瓶：“所以，和克苏鲁神话那个大章鱼有什么联系吗？”
黎言晃着手中的可乐瓶，慢悠悠的说道：“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人类的认知就像犁地一样，将几百年发展的科技和几千年形成的认知在不同时期推到加固，那时没有问题的。如果像你一样在一瞬间把以往的全部所学的知识楼阁推到重建，那么搭建的越高的人，会崩溃的越彻底，重建起来也越难。”
“我感觉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了。”麟逍迷茫的看着天花板，本来以为身处失重空间遥望着宇宙的浩瀚星云已经是今天最震撼的事情了，谁知道这些东西就宛如大海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直至他的大脑已经基本无法负荷。
“这就是所谓的过度发展的科学与魔法无异就是啦~不必过于在意自己所看的那些，要不然很容易陷入虚无之中。”
“虚无吗......”走出店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时值六月，夏天已经到来，哪怕是八点多，天气也十分炎热。
不知为何，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坐车回家，拖着缓慢的步伐，少年走在大街上，每每仰望天空的时候，他总会想起下午看见的那幅画面，万里星河，光辉璀璨，黑暗之中，唯人类的意识与发展存在。
只是，在路上晃悠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宋麟逍同学你刚下课吗？”
麟逍虽然脑子有点迷糊，但是还不至于听不见人说话，他转过头，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嗯？赵甯，同学？”
赵甯浅浅一笑，淡淡的问道：“你是在那个补课老师那边刚结束准备回家吗？”
补课老师？思考了几秒之后，麟逍这才反应了过来：“啊？哦！对吧......”
“额，你，没什么事吧？”赵甯好歹是麟逍的同桌，虽然交情不深，但是他这副模样，比之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气息更加糟糕了，明明这阵子感觉稍稍开朗了一点。
“没，没问题......”麟逍点了点头，紧接着，他的肚子居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赵甯尴尬一笑，好奇的问道：“你没有吃饭吧？”
“啊！好像，对哦，下午......”麟逍刚要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处在21世纪的正常社会之中，所以立刻闭嘴调转了话题：“中午到现在确实没吃饭，赵甯同学你吃了吗？我请你吃点什么吧。”
“我算是吃过了，不过，宋麟逍同学你要请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赵甯倒不是想占他便宜什么的，而是这个同学现在这副模样，她实在害怕对方出了什么事。
麟逍挺了挺身子，打起了精神：“那，附近有什么推荐的店吗？”
赵甯歪了歪头，喃喃的出声了：“麦当劳？肯德基？”
“除去这些，就没有一些，额，丰盛一点的吗？”麟逍生怕对方没听明白，又傻乎乎的加了一句：“钱的话不用担心，我还是有的。”
这句话虽然加的不合适，但是也是事实，虽然丧父，但是林家坐拥一个大型集团，外公可不会让他们孤儿寡母的过的不好。更何况这两月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黎言那里吃喝，基本上没有多花过一分钱。
对方这么说，赵甯也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一家英式咖喱饭，要去吗？”
“英式咖喱吗？好吧！”麟逍点了点，然后就跟着赵甯向远处走去。
走进前台，麟逍扫了一眼，就随便点了餐：“一份英式咖喱套餐，你要什么？”
赵甯摇了摇头：“我吃过了，来碗罗宋汤就行。”
“您好，一共五十八元。”饶是麟逍不缺钱，他也没想到，一份咖喱套餐和一碗汤能有将近六十块，也算得上天价了。
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赵甯微笑的看着他：“看起来你稍微好了一点呢。”
“我看起来很糟糕吗？”麟逍拍了拍自己的脸，稍稍打起了精神。
赵甯发出来轻轻的笑声：“呵呵，就好像告白被拒绝了一样。”
“告白被拒绝了吗……”不知为何，麟逍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容，但是想起了对方的身份，立刻使劲摇摇头，企图把她从自己思想中移出去。
看着对方的反应，赵甯瞪大了双眼：“不会吧！？”
毕竟不谈最近，就是他之前那副模样，怎么都不像会喜欢哪个异性或者被谁喜欢上的那种人，他身上永远散发着一种苦大仇深的气息，连她这个同桌都没说过几句话。
“那倒不至于，毕竟我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喜欢的人，只是……”麟逍沉思了几秒，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下午看了一个科幻电影，那个，你能想象，几千年后，当人类跨过战争，飞向宇宙之后，建立了几公里长的宇宙飞船吗？”
赵甯稍微歪了一下头，不知道他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科幻电影？唔，既然是电影的话，不要说飞船，什么空间飞跃也是可能的吧？就好像‘唰’一下从地球飞到火星什么的。”
“空间跃迁吗？也对吧……但是，就是，如果说，一个，一颗巴掌那么大的石头，可以提供整个华盛顿的电力你会怎么想……”麟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他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觉得自己是傻子。
饶是如此，赵甯还是露出看智障的关爱眼神：“呵呵，你是不是太过认真一点了？反正是电影，考究那么多的话，是不是有点……”
“额，是啊，毕竟，是电影来着……”麟逍是不可能跟她说明，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的。
黎言带他参观了第一个地方，便是飞船的总动力室，而在诸多复杂而又精巧的机器之后，只有一块被透明屏障罩起来的小石头，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石头。
而就是这颗石头，几乎再一次击碎了麟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它支撑着这艘八公里长飞船的运行，并且其中的能量可以几乎做到不流损的重复利用，还没有损毁爆炸的风险。完全已经是一个违背物理法则的东西了，而这种东西却可以支撑未来人类进行星际探索。
当然，如果有个人能解释一下可能麟逍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黎言却表示他只是个学哲学的，物理方面的东西八百年前就忘光了。
当咖喱和汤端上来的时候，赵甯先稍稍品尝了一下罗宋汤：“真是意外呢，我还以为能说出人类记录历史是一种傲慢的宋麟逍同学是不会跑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电影的。”
“本来，我也是这么觉得……”如果可以，麟逍宁可自己没去看先知号，毕竟如黎言所说，过于发达的科技与魔法无异，而他的认知地基又打的太牢了，现在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身处虚无中的感觉。
“这家咖喱店，这么贵的吗！？”
就在麟逍品尝着咖喱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前台传入了他的耳朵中。
他停下了拿着勺子的手，站了起来，以确保自己没有听错，发出声音的人确实是他认识的那位。
看着他起身向前台走去，赵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男人身边的短发女性苦笑了一下：“毕竟，这家咖喱挺有名的，要是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去吃面条吧。”
麟逍走到二人身后，一本正经的开口了：“要不我付吧，我倒觉得这家咖喱也算得上名副其实了。”
世初转过头，一脸惊讶：“诶！麟逍！？你怎么在这里？他终于放弃了麦当劳的板烧鸡腿堡了？”
“您好，麦当劳麦乐送！”
黎言坐在沙发上看向被敲响的门，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啊嘁！看来我的板烧和巨无霸来了。”
也不知道黎言是不是习惯了，他拍着手微笑道：“嘛，这就是所谓的洛夫卡拉夫特式恐怖啊！”
“克苏鲁神话那个？”麟逍倒在床上，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刚才见到的一切。
黎言点了点头，向着麟逍解释道：“所谓的克式恐怖呢，就是把有着受过高等教育，自洽逻辑等一切绝对理性人必要条件的之人的认知直接一步摧毁的过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太有冲击感的画面让他脑子暂时卡在那里了，原本能听得懂的话现在他也暂时无法理解：“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黎言打开冰箱，扔了一瓶矿泉水给还迷糊着的麟逍：“那就这么说吧，当你和一个十九世纪的耕田老人说封建礼教都是糟粕，皇帝是万恶之源，他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你和一个二十世纪中叶的耕地老人说同样的话，他会觉得你说的没错，并且大声赞同你。你和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说这个问题，他会觉得理所当然。”
麟逍拧开瓶盖咕噜噜的喝了大半瓶：“所以，和克苏鲁神话那个大章鱼有什么联系吗？”
黎言晃着手中的可乐瓶，慢悠悠的说道：“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人类的认知就像犁地一样，将几百年发展的科技和几千年形成的认知在不同时期推到加固，那时没有问题的。如果像你一样在一瞬间把以往的全部所学的知识楼阁推到重建，那么搭建的越高的人，会崩溃的越彻底，重建起来也越难。”
“我感觉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了。”麟逍迷茫的看着天花板，本来以为身处失重空间遥望着宇宙的浩瀚星云已经是今天最震撼的事情了，谁知道这些东西就宛如大海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直至他的大脑已经基本无法负荷。
“这就是所谓的过度发展的科学与魔法无异就是啦~不必过于在意自己所看的那些，要不然很容易陷入虚无之中。”
“虚无吗......”走出店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时值六月，夏天已经到来，哪怕是八点多，天气也十分炎热。
不知为何，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坐车回家，拖着缓慢的步伐，少年走在大街上，每每仰望天空的时候，他总会想起下午看见的那幅画面，万里星河，光辉璀璨，黑暗之中，唯人类的意识与发展存在。
只是，在路上晃悠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宋麟逍同学你刚下课吗？”
麟逍虽然脑子有点迷糊，但是还不至于听不见人说话，他转过头，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嗯？赵甯，同学？”
赵甯浅浅一笑，淡淡的问道：“你是在那个补课老师那边刚结束准备回家吗？”
补课老师？思考了几秒之后，麟逍这才反应了过来：“啊？哦！对吧......”
“额，你，没什么事吧？”赵甯好歹是麟逍的同桌，虽然交情不深，但是他这副模样，比之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气息更加糟糕了，明明这阵子感觉稍稍开朗了一点。
“没，没问题......”麟逍点了点头，紧接着，他的肚子居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赵甯尴尬一笑，好奇的问道：“你没有吃饭吧？”
“啊！好像，对哦，下午......”麟逍刚要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处在21世纪的正常社会之中，所以立刻闭嘴调转了话题：“中午到现在确实没吃饭，赵甯同学你吃了吗？我请你吃点什么吧。”
“我算是吃过了，不过，宋麟逍同学你要请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赵甯倒不是想占他便宜什么的，而是这个同学现在这副模样，她实在害怕对方出了什么事。
麟逍挺了挺身子，打起了精神：“那，附近有什么推荐的店吗？”
赵甯歪了歪头，喃喃的出声了：“麦当劳？肯德基？”
“除去这些，就没有一些，额，丰盛一点的吗？”麟逍生怕对方没听明白，又傻乎乎的加了一句：“钱的话不用担心，我还是有的。”
这句话虽然加的不合适，但是也是事实，虽然丧父，但是林家坐拥一个大型集团，外公可不会让他们孤儿寡母的过的不好。更何况这两月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黎言那里吃喝，基本上没有多花过一分钱。
对方这么说，赵甯也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一家英式咖喱饭，要去吗？”
“英式咖喱吗？好吧！”麟逍点了点，然后就跟着赵甯向远处走去。
走进前台，麟逍扫了一眼，就随便点了餐：“一份英式咖喱套餐，你要什么？”
赵甯摇了摇头：“我吃过了，来碗罗宋汤就行。”
“您好，一共五十八元。”饶是麟逍不缺钱，他也没想到，一份咖喱套餐和一碗汤能有将近六十块，也算得上天价了。
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赵甯微笑的看着他：“看起来你稍微好了一点呢。”
“我看起来很糟糕吗？”麟逍拍了拍自己的脸，稍稍打起了精神。
赵甯发出来轻轻的笑声：“呵呵，就好像告白被拒绝了一样。”
“告白被拒绝了吗……”不知为何，麟逍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容，但是想起了对方的身份，立刻使劲摇摇头，企图把她从自己思想中移出去。
看着对方的反应，赵甯瞪大了双眼：“不会吧！？”
毕竟不谈最近，就是他之前那副模样，怎么都不像会喜欢哪个异性或者被谁喜欢上的那种人，他身上永远散发着一种苦大仇深的气息，连她这个同桌都没说过几句话。
“那倒不至于，毕竟我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喜欢的人，只是……”麟逍沉思了几秒，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下午看了一个科幻电影，那个，你能想象，几千年后，当人类跨过战争，飞向宇宙之后，建立了几公里长的宇宙飞船吗？”
赵甯稍微歪了一下头，不知道他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科幻电影？唔，既然是电影的话，不要说飞船，什么空间飞跃也是可能的吧？就好像‘唰’一下从地球飞到火星什么的。”
“空间跃迁吗？也对吧……但是，就是，如果说，一个，一颗巴掌那么大的石头，可以提供整个华盛顿的电力你会怎么想……”麟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他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觉得自己是傻子。
饶是如此，赵甯还是露出看智障的关爱眼神：“呵呵，你是不是太过认真一点了？反正是电影，考究那么多的话，是不是有点……”
“额，是啊，毕竟，是电影来着……”麟逍是不可能跟她说明，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的。
黎言带他参观了第一个地方，便是飞船的总动力室，而在诸多复杂而又精巧的机器之后，只有一块被透明屏障罩起来的小石头，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石头。
而就是这颗石头，几乎再一次击碎了麟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它支撑着这艘八公里长飞船的运行，并且其中的能量可以几乎做到不流损的重复利用，还没有损毁爆炸的风险。完全已经是一个违背物理法则的东西了，而这种东西却可以支撑未来人类进行星际探索。
当然，如果有个人能解释一下可能麟逍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黎言却表示他只是个学哲学的，物理方面的东西八百年前就忘光了。
当咖喱和汤端上来的时候，赵甯先稍稍品尝了一下罗宋汤：“真是意外呢，我还以为能说出人类记录历史是一种傲慢的宋麟逍同学是不会跑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电影的。”
“本来，我也是这么觉得……”如果可以，麟逍宁可自己没去看先知号，毕竟如黎言所说，过于发达的科技与魔法无异，而他的认知地基又打的太牢了，现在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身处虚无中的感觉。
“这家咖喱店，这么贵的吗！？”
就在麟逍品尝着咖喱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前台传入了他的耳朵中。
他停下了拿着勺子的手，站了起来，以确保自己没有听错，发出声音的人确实是他认识的那位。
看着他起身向前台走去，赵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男人身边的短发女性苦笑了一下：“毕竟，这家咖喱挺有名的，要是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去吃面条吧。”
麟逍走到二人身后，一本正经的开口了：“要不我付吧，我倒觉得这家咖喱也算得上名副其实了。”
世初转过头，一脸惊讶：“诶！麟逍！？你怎么在这里？他终于放弃了麦当劳的板烧鸡腿堡了？”
“您好，麦当劳麦乐送！”
黎言坐在沙发上看向被敲响的门，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啊嘁！看来我的板烧和巨无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