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心上 第337章 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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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彦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三个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夏奶奶收起计好的嘴脸 ，布满皱纹的苍老脸庞上，立刻恢复了尖酸刻薄，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来就不来，真当老娘稀罕！”
“行了，进屋！”夏老爷子满腔怒火，拽了老婆子一把，气冲冲进去。
这辈子都没那么低声下气过，死丫头片子还不买账，要不是沈彦之惹不起，早就狠狠教训夏漫一顿了！
只有夏小叔眼珠子骨碌碌转，仍然不肯死心地想着法子。
——————
从村里回去，就只剩下去派出所注销夏母的户口这一件事了。
回到家里，夏漫立刻收拾东西，只想早点从这里搬出去。
这个家，已经被夏小叔他们住过，早已经物是人非，不是从前那个温馨的有爸爸妈妈的家了。
她们只带走了从杭城带回来的衣服，以及夏母夏父的遗照。
上车前，夏漫回过头，看着那间曾经有过一家人愉快记忆的房间，眼底流露出满满的不舍。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可以帮你把它拿回来。”沈彦之道。
夏漫缓缓摇头，“不用了，我妈没了，就算把房子要回来，那也不是我们的家了。”
有妈妈的地方，才是家。
没有了妈妈，就算给她千万豪宅，也没有踏实的感觉。
夏音突然过来抱住她，声线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姐姐，我不想走。”
比起跟夏漫，她跟夏母生活的时间更长，在这套房子里住的时间也长了很多，自然会更加舍不得。
夏漫鼻子发酸，仰头将泪意硬生生憋回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后有姐姐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妈妈去陪爸爸，我姐姐陪着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现在夏音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从此只有她们相依为命了。
看着两人难过的模样，沈彦之只觉心里一阵阵的发酸，想要帮她们尽快走出悲痛，却又无计可施。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无能为力，觉得自己如此无用的时刻！
从未！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最后，他只能用一句苍白的，明知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话安慰她们。
察觉到他的情绪受到感染，变得十分低落，夏漫松开夏音，回头给了他一句回应，“嗯，一定会的。”
车轮缓缓向前驶去，夏音和夏漫不约而同趴在车窗上，探出头一直望着身后的景物。
熟悉又陌生的家，在视线中慢慢变得模糊，直到消失。
再难舍弃，人终究还是要向前看。
夏漫让夏音靠在自己的肩头，望着前方的路，目光渐渐变得坚毅。
从今以后，她就是夏音的依靠，她必须坚强起来。
从后视镜中看到夏漫的眼神，沈彦之心脏的地方蓦地一疼，“漫漫，以后我当你的依靠。”
夏漫心口震了震，却是不动声色地转了视线，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什么都没说。
回去以后，他们再没有任何理由牵扯不清了。
她答应过沈书记，会跟沈彦之分手，而且经过了夏音的事，她对沈彦之始终不像之前那么信任了，心结解不开，他们就永远不可能有未来。
更何况，还有沈书记那日配合她，在母亲面前演了一场戏，让母亲在走之前可以安心，这份恩情，她一直没有忘记。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沈彦之划清界线。
车子很快停在派出所前面。
夏漫让他们在车里等，一个人拿着户口本和在杭城给夏母开的死亡证明，进去注销。
不料在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且厌恶的声音。
是夏小叔，居然还在妄从她身上捞好处， 正在求民警帮他将她和夏音的户口过到他的名下。
“我大哥八年前死了，现在大嫂也得癌症死了，留下两个可怜的女娃，我是她们的小叔，怎么忍心让她们当孤儿，你说万一她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都没有给撑腰出头，所以我要替我大哥大嫂照顾两个侄女，往后她们就是我的亲女儿……”
夏漫听到这儿，不禁嗤笑出了声。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像小叔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为了钱，竟然编出如此恶心的瞎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丝毫不知夏漫就在门外，夏小叔还有那里装好人，滔滔不绝讲他有多么的心疼两个侄女，她们又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要不是她见过太多次真面目，一次比一次地对他感到寒心，恐怕都会相信他煽情的鬼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民警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估计刚参加工作不久，听得眼睛里泪光闪烁，无奈规章制度不允许她凭感动办事。
“难得现在还有像你这样的好叔叔，你的那两个侄女虽然很不幸，但也很幸运，可是没办法，你家大侄女已经成年，按照规定，你得让她带着户口薄过来，我才能给你们办迁户。”
眼看说不通，夏小叔一改刚才的煽情，就在那儿大声嚷嚷。
他说贾镇长、所长、局长昨晚都去吊唁了大嫂，他跟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还说沈彦之是上头来的大官，如果不给办就让民警马上失业。
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民警有点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懵懵的看着恶声恶气威胁她的中年男人，三观都被颠覆了。
夏小叔以后她被自己唬住，愈发的耍起狠来，猛地一拍柜台，“是不是害怕了？怕就快给我办了，免得一会儿镇长下来，你的饭碗不保。”
夏漫再也听不下去，不急不徐走进去，嗓音温柔软糯，“小叔，我好像听到你要当我和夏音的监护人？”
夏小叔心头一惊，猛地回头，看到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不由得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硬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漫漫，你都听到了？”
“嗯，听得清清楚楚。”夏漫点头。
然后便不再说什么了，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个喜怒来。
这下轮到夏小叔发懵了，睁大眼睛，小心翼翼询问：“那你同意吗？”
“这么好的事我当然同意了，有人帮我还五十万，还能帮我供妹妹念书，减轻多少负担呀，我要是不同意，那不是大傻子么？”夏漫笑盈盈地道。
夏小叔皱皱眉头，眼中满是怀疑，“你男朋友不是很厉害吗？你的债他不帮你还？”
“我们已经谈分手了，他这次之所以跟我一起回来帮忙，就是为了摆脱我，这是我同意分手的条件。”夏漫也学他编瞎话，“我倒是想他帮我还了那五十万，可他又不是冤大头，不是我想他就会给的，毕竟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
说话间，她极力表现出无奈和可惜的表情。
五十万对于这个小镇上的人来说，确实不算是小数目了。
更何况夏小叔好吃懒做惯了，又不正经做事，手头上根本没什么钱，五十万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他之所以想当夏漫的监护人，就是想以后顺理成章的拿到她结婚的彩礼钱，还能有个正大光明找她要钱的借口。
“你是骗我的吧？”夏小叔不想如意算盘落空，半信半疑地问。
夏漫扬着嘴角笑了笑，高深莫测的让人看不懂，答非所问：“正好我户口本带来了，现在就办吧。”
说着她便将户口本递给民警，状似高兴得藏不住的自言自语，“太好了，这样一来，奶奶就没有办法不同意卖房子还债了吧。”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够给夏小叔和民警听到。
她说话间低垂着浓密眼睫，将眼神完全挡住，让人看不清此刻真正的神情。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让他当你们姐妹的监护人？”民警语气有些急切地问，不想看到她跳入火坑。
“这么好的事根本就不用想，我求之不得。”夏漫扭头抬眸，看着夏小叔，“你刚才说得那么感人，我真的很感动，我愿意把我们的户口迁到你名下，你快点拿出来给她帮我们办了吧。”
反常即妖。
她应该露出瞧不起，或是愤怒厌恶的表情，骂他不要脸才对。
可她表现得迫不及待，生怕他反悔不肯办， 夏小叔犹豫了，猜想她刚才说的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可能？
而夏漫却不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伸手要夺他手中的户口薄，他就有种夏漫是在夺那套房子的感觉，一下子清醒过来，庆幸刚才民警没给他办，庆幸遇到夏漫，否则户口里就要多两个拖油瓶，房子还不保。
“我只是闹着好玩，怎么可能要你们两个，你都这么大了，自己赚钱还债和养活你妹妹吧，想打房子的主意，没门！”说罢，夏小叔攥紧户口本，一脸庆幸地走了。
之所以夏漫三言两语，他就相信她是冲房子来的，主要是这几天夏奶奶一直在家里唠叨，说绝不会让夏漫卖房还债。
再有就是夏漫反常，明明很讨厌他，却迫不及待想要过继到他名下，不是憋着坏水还能是什么？
看着夏小叔唯恐避之不及的仓皇背影，夏漫嘴角的讽刺更浓了几分。
看吧，这就是她的亲人，势利得令人发指。
民警看到夏漫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她故意说反话，试探她小叔。
“别难过，早些看到他的真面目，总比蒙在鼓里将来被她压榨来得好，至少你没还损失什么。”民警这么安慰道。
夏漫扯着嘴角笑了笑，“谢谢，我早就看清他们了，我不难过。”
只是心情愈发沉重了些而已。
夏奶奶收起计好的嘴脸 ，布满皱纹的苍老脸庞上，立刻恢复了尖酸刻薄，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来就不来，真当老娘稀罕！”
“行了，进屋！”夏老爷子满腔怒火，拽了老婆子一把，气冲冲进去。
这辈子都没那么低声下气过，死丫头片子还不买账，要不是沈彦之惹不起，早就狠狠教训夏漫一顿了！
只有夏小叔眼珠子骨碌碌转，仍然不肯死心地想着法子。
——————
从村里回去，就只剩下去派出所注销夏母的户口这一件事了。
回到家里，夏漫立刻收拾东西，只想早点从这里搬出去。
这个家，已经被夏小叔他们住过，早已经物是人非，不是从前那个温馨的有爸爸妈妈的家了。
她们只带走了从杭城带回来的衣服，以及夏母夏父的遗照。
上车前，夏漫回过头，看着那间曾经有过一家人愉快记忆的房间，眼底流露出满满的不舍。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可以帮你把它拿回来。”沈彦之道。
夏漫缓缓摇头，“不用了，我妈没了，就算把房子要回来，那也不是我们的家了。”
有妈妈的地方，才是家。
没有了妈妈，就算给她千万豪宅，也没有踏实的感觉。
夏音突然过来抱住她，声线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姐姐，我不想走。”
比起跟夏漫，她跟夏母生活的时间更长，在这套房子里住的时间也长了很多，自然会更加舍不得。
夏漫鼻子发酸，仰头将泪意硬生生憋回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后有姐姐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妈妈去陪爸爸，我姐姐陪着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现在夏音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从此只有她们相依为命了。
看着两人难过的模样，沈彦之只觉心里一阵阵的发酸，想要帮她们尽快走出悲痛，却又无计可施。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无能为力，觉得自己如此无用的时刻！
从未！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最后，他只能用一句苍白的，明知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话安慰她们。
察觉到他的情绪受到感染，变得十分低落，夏漫松开夏音，回头给了他一句回应，“嗯，一定会的。”
车轮缓缓向前驶去，夏音和夏漫不约而同趴在车窗上，探出头一直望着身后的景物。
熟悉又陌生的家，在视线中慢慢变得模糊，直到消失。
再难舍弃，人终究还是要向前看。
夏漫让夏音靠在自己的肩头，望着前方的路，目光渐渐变得坚毅。
从今以后，她就是夏音的依靠，她必须坚强起来。
从后视镜中看到夏漫的眼神，沈彦之心脏的地方蓦地一疼，“漫漫，以后我当你的依靠。”
夏漫心口震了震，却是不动声色地转了视线，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什么都没说。
回去以后，他们再没有任何理由牵扯不清了。
她答应过沈书记，会跟沈彦之分手，而且经过了夏音的事，她对沈彦之始终不像之前那么信任了，心结解不开，他们就永远不可能有未来。
更何况，还有沈书记那日配合她，在母亲面前演了一场戏，让母亲在走之前可以安心，这份恩情，她一直没有忘记。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沈彦之划清界线。
车子很快停在派出所前面。
夏漫让他们在车里等，一个人拿着户口本和在杭城给夏母开的死亡证明，进去注销。
不料在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且厌恶的声音。
是夏小叔，居然还在妄从她身上捞好处， 正在求民警帮他将她和夏音的户口过到他的名下。
“我大哥八年前死了，现在大嫂也得癌症死了，留下两个可怜的女娃，我是她们的小叔，怎么忍心让她们当孤儿，你说万一她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都没有给撑腰出头，所以我要替我大哥大嫂照顾两个侄女，往后她们就是我的亲女儿……”
夏漫听到这儿，不禁嗤笑出了声。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像小叔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为了钱，竟然编出如此恶心的瞎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丝毫不知夏漫就在门外，夏小叔还有那里装好人，滔滔不绝讲他有多么的心疼两个侄女，她们又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要不是她见过太多次真面目，一次比一次地对他感到寒心，恐怕都会相信他煽情的鬼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民警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估计刚参加工作不久，听得眼睛里泪光闪烁，无奈规章制度不允许她凭感动办事。
“难得现在还有像你这样的好叔叔，你的那两个侄女虽然很不幸，但也很幸运，可是没办法，你家大侄女已经成年，按照规定，你得让她带着户口薄过来，我才能给你们办迁户。”
眼看说不通，夏小叔一改刚才的煽情，就在那儿大声嚷嚷。
他说贾镇长、所长、局长昨晚都去吊唁了大嫂，他跟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还说沈彦之是上头来的大官，如果不给办就让民警马上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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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叔以后她被自己唬住，愈发的耍起狠来，猛地一拍柜台，“是不是害怕了？怕就快给我办了，免得一会儿镇长下来，你的饭碗不保。”
夏漫再也听不下去，不急不徐走进去，嗓音温柔软糯，“小叔，我好像听到你要当我和夏音的监护人？”
夏小叔心头一惊，猛地回头，看到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不由得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硬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漫漫，你都听到了？”
“嗯，听得清清楚楚。”夏漫点头。
然后便不再说什么了，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个喜怒来。
这下轮到夏小叔发懵了，睁大眼睛，小心翼翼询问：“那你同意吗？”
“这么好的事我当然同意了，有人帮我还五十万，还能帮我供妹妹念书，减轻多少负担呀，我要是不同意，那不是大傻子么？”夏漫笑盈盈地道。
夏小叔皱皱眉头，眼中满是怀疑，“你男朋友不是很厉害吗？你的债他不帮你还？”
“我们已经谈分手了，他这次之所以跟我一起回来帮忙，就是为了摆脱我，这是我同意分手的条件。”夏漫也学他编瞎话，“我倒是想他帮我还了那五十万，可他又不是冤大头，不是我想他就会给的，毕竟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
说话间，她极力表现出无奈和可惜的表情。
五十万对于这个小镇上的人来说，确实不算是小数目了。
更何况夏小叔好吃懒做惯了，又不正经做事，手头上根本没什么钱，五十万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他之所以想当夏漫的监护人，就是想以后顺理成章的拿到她结婚的彩礼钱，还能有个正大光明找她要钱的借口。
“你是骗我的吧？”夏小叔不想如意算盘落空，半信半疑地问。
夏漫扬着嘴角笑了笑，高深莫测的让人看不懂，答非所问：“正好我户口本带来了，现在就办吧。”
说着她便将户口本递给民警，状似高兴得藏不住的自言自语，“太好了，这样一来，奶奶就没有办法不同意卖房子还债了吧。”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够给夏小叔和民警听到。
她说话间低垂着浓密眼睫，将眼神完全挡住，让人看不清此刻真正的神情。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让他当你们姐妹的监护人？”民警语气有些急切地问，不想看到她跳入火坑。
“这么好的事根本就不用想，我求之不得。”夏漫扭头抬眸，看着夏小叔，“你刚才说得那么感人，我真的很感动，我愿意把我们的户口迁到你名下，你快点拿出来给她帮我们办了吧。”
反常即妖。
她应该露出瞧不起，或是愤怒厌恶的表情，骂他不要脸才对。
可她表现得迫不及待，生怕他反悔不肯办， 夏小叔犹豫了，猜想她刚才说的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可能？
而夏漫却不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伸手要夺他手中的户口薄，他就有种夏漫是在夺那套房子的感觉，一下子清醒过来，庆幸刚才民警没给他办，庆幸遇到夏漫，否则户口里就要多两个拖油瓶，房子还不保。
“我只是闹着好玩，怎么可能要你们两个，你都这么大了，自己赚钱还债和养活你妹妹吧，想打房子的主意，没门！”说罢，夏小叔攥紧户口本，一脸庆幸地走了。
之所以夏漫三言两语，他就相信她是冲房子来的，主要是这几天夏奶奶一直在家里唠叨，说绝不会让夏漫卖房还债。
再有就是夏漫反常，明明很讨厌他，却迫不及待想要过继到他名下，不是憋着坏水还能是什么？
看着夏小叔唯恐避之不及的仓皇背影，夏漫嘴角的讽刺更浓了几分。
看吧，这就是她的亲人，势利得令人发指。
民警看到夏漫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她故意说反话，试探她小叔。
“别难过，早些看到他的真面目，总比蒙在鼓里将来被她压榨来得好，至少你没还损失什么。”民警这么安慰道。
夏漫扯着嘴角笑了笑，“谢谢，我早就看清他们了，我不难过。”
只是心情愈发沉重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