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心上 第394章 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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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之开得很快，夏漫也不好催。
车里打着空调，温度跟昨晚一样，温暖如春，丝毫感觉不到外头的寒冷。
有了昨晚睡着做梦的前车之鉴，夏漫不敢再睡，一路低头玩手机，既不打瞌睡，也能避免不说话的尴尬，一举两得。
沈彦之不管她是不是想躲，想问的照样问：“快过年了，有什么打算吗？”
她想装听不见，无奈他一直看她，为了安全着想，只好回道：“又不是小孩子，早就不期待过年了，没想过。”
其实是因为父母都不在了，临川又没有想要团圆的人，没有盼头，去期待什么呢？
前几天，她倒是接到夏奶奶的电话，假惺惺的喊她们回家过年，说你爸妈不在了，爷爷妈妈小叔还在，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他们要不是以为她和沈彦之在一起，巴不得早点断绝关系，怎么好心叫她们回家团年。
那种势利亲人，不要也罢。
沈彦之见她闷闷不乐，知道她怕是想起夏母了，便提议：“过年去个暖和点的地方走一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漫道：“不了，杭城挺好的。”
现在她哪有闲钱去旅游，恨不得一分钱当成掰两半花，争取早点把夏音治好，送她回去继续读书，再把账还清。
沈彦之知道她手头紧，不止一次想给她钱，关键是她太要强，根本不可能收。
心疼她单薄的肩膀要抗那么重的担子，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无声叹了口气，打开车载CD，播放起旋律欢快的快歌。
后面的路程在歌声中度过，车子停在市中心一栋豪华的公寓下面。
这里的房价在普通人眼中，得用寸土寸金来形容，贵得令人咋舌，望而生畏的地步。
等了两分钟，唐甜从里头跑出来，没打伞，戴着衣服上的帽子遮雨。
看到副驾上的夏漫，咧着嘴，摆出一副特别内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昨晚我昏了头了，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要是觉得过不去打我一顿出出气，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夏漫还没开口，沈彦之先发话了，“打你怕脏了她的手，自己动手。”
听听那理直气壮的口吻，搞得好像昨晚骗她的，没他的份似的。
两人齐齐看向他，给他一个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的眼神。
沈彦之面不怕改色，淡淡道：“第一杯水，我自罚惹你生气，第二杯，你为昨晚的事出气。”
唐甜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兴致勃勃追问：“什么意思？你们刚才背着我做了什么？”
夏漫无语，敢情他是那么解读第二杯水的意思。
只是，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唐甜的问题没人回答，不甘心又问，沈彦之侧身从后座将礼服拿过来，然后直接从夏漫这边的车窗递出去，“拿着赶紧走，你不怕淋雨我还想早点回家。”
唐甜随手将贵重的礼服夹在腑下，“得，嫌我耽误时间了，我不遭人嫌了，走了。”
然后，夏漫就看到，那两件他说干洗店弄坏了赔不起，又怕被野猫抓的礼服，就像夹廉价地毯似的，淋着雨被带走了。
说好的特别珍贵呢？
她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看到那地毯，哦不，是贵到赔不起的礼服掉到地上，唐大设计师捡起来抖了两抖， 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夏漫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她此刻坐在沈彦之的车里，感觉就像个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
“礼服确实很贵，这个不是骗你的，只是唐甜有个坏毛病，如果他认为再也没有人能穿出礼服的价值来，宁可毁了，也不给别人砸他的招牌。”
听到沈彦之的话，夏漫满眼不信。
似是猜到她的反应，沈彦之将手机递给她看，页面上打开的是唐甜设计室的官网，她和夏音穿过的礼服，在上面明码标价，十五万。
夏漫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为了不让夏漫有负担，沈彦之给她讲了一个唐甜曾经干过的更‘丧心病狂’的事。
在唐甜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时，机缘巧合下，一位娱乐圈里的二线女演员看上他设计的礼服，愿意花十万的高价买去参加电影首映会。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这种既能赚钱又能在需求量大的娱乐圈打开知名度的机会，就是送礼服再倒贴两万都愿意，可他认为，那位女明星的气质跟礼服不符，直言不讳拒绝了人家。
女明星也是个轴的，为了证明她气质好，非买不可，不惜加价到二十万，还放出话来，再不卖就找人砸了他的店，永远都别想在这行混了。
唐甜亲手毁了那件礼服，店被女演员找人砸了，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
两年后，他东山再起，第一件价值二十万的礼服，免费赠送给一位电影明星，只因那人合适，也是他疯子般的坚持和原则，让他如今成为圈里炙手可热的设计师。
不过他现在亲手设计的很少了，光有钱，不合眼缘的也穿不到他的衣服。
摆在商场里卖、或者租的服装，都是出息旗下设计师的手。
“似乎成功人士都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怪僻，只是我没想他……”夏漫想说奇葩，第一次见跟钱过不去的设计师。
可是仔细一想，唐甜在圈里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过人的才华和天赐，那份执着和热爱也是关键。
当年那位砸店的女演员，穿了他的衣服，也许就会出现买家秀的视觉效果，试想一下，再好的衣服穿在不适合的人身上，效果定然大打折扣。
那样没起到宣传作用，反而被当成设计师和衣服本身烂，是赚到了第一桶金，可是却损害了名声，得不偿失。
“他很睿智。”夏漫接着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补充。
“除了专业能力好，其他方面智商都欠费。”沈彦之损起朋友来，口下不留情。
夏漫扭头看他，眸子微冷，“可他昨晚成功把我骗了，说起来我比他更笨。”
明显是要翻旧账，沈彦之面不改色，夸奖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才让他钻了空子。”
“哼。”夏漫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一丘之貉。”
一个主谋，一个明明识破了却将计就计，都把她当傻子，关键是光昨晚就算了，搞得今晚又来这么一出，让她不想生气都难。
为了让她消气，沈彦之不惜自黑，“臭味相投。”
夏漫胶原蛋白满满的脸颊微微鼓起，转头看着窗外，兀自生着闷气。
沈彦之识相沉默，将她送回小区楼下，只说了句晚安。
回应他的是夏漫头也不回的漠然背影，在雨夜里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内。
——
这场寒雨已连下三天，到了周五雨总算停了，天空还是布满了乌云，随时都可能滴下水来。
所有学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放寒假，有段日子没联系的霍斯年突然打来电话，问夏漫，要不要把他多带的一份寒假作业交给夏音。
夏漫问了夏音的意见，亲口同意了才敢答应去拿，霍斯年称自己刚好周六没事，明天送过来。
如此倒免去了夏漫去霍家，被他父母奉若上宾的尴尬了。
不知霍家夫妻怎么想的，明明都说了她跟沈彦之没关系了，言语间还是透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走进SG大门，夏漫强迫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
这几日，设计部里的气氛一直处一种极度压抑中，八卦集中营的茶水间和卫生间都听不到关于夏漫任何的闲言碎语。
大家都被向北辰那一招雷厉风行的名誉维权官司给吓老实了。
今日倒有些不同，还在走道里就听到了笑声。
夏漫难免好奇，快走两步进去一看，一身女王色大红风衣和涂着女王色号口红的任连翘，正拎着袋子，给大家送小礼物。
看那包装，应该有点小贵。
任连翘会回来上班，夏漫一点都不意外，但她这么亲民，还是令人蛮意外的。
说亲民可能不太恰当，确切来说应该是收买人心。
瞧那态度，终于不再趾高气昂了，别说这样子看上去顺眼多了。
拿到礼物正高兴道谢的人，看到夏漫脸上的笑马上就复杂了，有点不知所措。
如今任连翘高调回归，证明向总并没有完全放弃她，或者说任连翘觉得向家长辈欢心。
而夏漫又是向北辰摆明了要保护的人，输赢可以说是瞬息万变，有了上回的教训，再不敢轻易站队。
可是总监给礼物又不敢不收，不然就表明要跟任连翘作对，是夏漫阵营的人。
一时间，他们只觉得世道是如此的艰难。
“夏漫，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
在众人陷入左右两难的焦虑纠结中时，任连翘一句带着火药味的话，令大家的神经全数绷紧。
“想到了。”夏漫直视她挑衅的眸子，面色如常地如实说道，嗓音平静得像是在同事说早上好。
本以为她会生气，或者回一句挑衅，再不然脸色肯定得很难看，可是一样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
任连翘都想好下一句，谁知她不按剧本走，后面的话只能憋着，改口道：“你不用假装淡定，以为这样就显得你与世无争，其实你骨子里有多婊，谁都知道。”
夏漫仍是脸色淡淡，“自己什么心理，就会用什么心理去揣测别人，随你怎么想，你高兴就好。”
车里打着空调，温度跟昨晚一样，温暖如春，丝毫感觉不到外头的寒冷。
有了昨晚睡着做梦的前车之鉴，夏漫不敢再睡，一路低头玩手机，既不打瞌睡，也能避免不说话的尴尬，一举两得。
沈彦之不管她是不是想躲，想问的照样问：“快过年了，有什么打算吗？”
她想装听不见，无奈他一直看她，为了安全着想，只好回道：“又不是小孩子，早就不期待过年了，没想过。”
其实是因为父母都不在了，临川又没有想要团圆的人，没有盼头，去期待什么呢？
前几天，她倒是接到夏奶奶的电话，假惺惺的喊她们回家过年，说你爸妈不在了，爷爷妈妈小叔还在，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他们要不是以为她和沈彦之在一起，巴不得早点断绝关系，怎么好心叫她们回家团年。
那种势利亲人，不要也罢。
沈彦之见她闷闷不乐，知道她怕是想起夏母了，便提议：“过年去个暖和点的地方走一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漫道：“不了，杭城挺好的。”
现在她哪有闲钱去旅游，恨不得一分钱当成掰两半花，争取早点把夏音治好，送她回去继续读书，再把账还清。
沈彦之知道她手头紧，不止一次想给她钱，关键是她太要强，根本不可能收。
心疼她单薄的肩膀要抗那么重的担子，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无声叹了口气，打开车载CD，播放起旋律欢快的快歌。
后面的路程在歌声中度过，车子停在市中心一栋豪华的公寓下面。
这里的房价在普通人眼中，得用寸土寸金来形容，贵得令人咋舌，望而生畏的地步。
等了两分钟，唐甜从里头跑出来，没打伞，戴着衣服上的帽子遮雨。
看到副驾上的夏漫，咧着嘴，摆出一副特别内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昨晚我昏了头了，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要是觉得过不去打我一顿出出气，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夏漫还没开口，沈彦之先发话了，“打你怕脏了她的手，自己动手。”
听听那理直气壮的口吻，搞得好像昨晚骗她的，没他的份似的。
两人齐齐看向他，给他一个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的眼神。
沈彦之面不怕改色，淡淡道：“第一杯水，我自罚惹你生气，第二杯，你为昨晚的事出气。”
唐甜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兴致勃勃追问：“什么意思？你们刚才背着我做了什么？”
夏漫无语，敢情他是那么解读第二杯水的意思。
只是，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唐甜的问题没人回答，不甘心又问，沈彦之侧身从后座将礼服拿过来，然后直接从夏漫这边的车窗递出去，“拿着赶紧走，你不怕淋雨我还想早点回家。”
唐甜随手将贵重的礼服夹在腑下，“得，嫌我耽误时间了，我不遭人嫌了，走了。”
然后，夏漫就看到，那两件他说干洗店弄坏了赔不起，又怕被野猫抓的礼服，就像夹廉价地毯似的，淋着雨被带走了。
说好的特别珍贵呢？
她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看到那地毯，哦不，是贵到赔不起的礼服掉到地上，唐大设计师捡起来抖了两抖， 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夏漫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她此刻坐在沈彦之的车里，感觉就像个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
“礼服确实很贵，这个不是骗你的，只是唐甜有个坏毛病，如果他认为再也没有人能穿出礼服的价值来，宁可毁了，也不给别人砸他的招牌。”
听到沈彦之的话，夏漫满眼不信。
似是猜到她的反应，沈彦之将手机递给她看，页面上打开的是唐甜设计室的官网，她和夏音穿过的礼服，在上面明码标价，十五万。
夏漫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为了不让夏漫有负担，沈彦之给她讲了一个唐甜曾经干过的更‘丧心病狂’的事。
在唐甜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时，机缘巧合下，一位娱乐圈里的二线女演员看上他设计的礼服，愿意花十万的高价买去参加电影首映会。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这种既能赚钱又能在需求量大的娱乐圈打开知名度的机会，就是送礼服再倒贴两万都愿意，可他认为，那位女明星的气质跟礼服不符，直言不讳拒绝了人家。
女明星也是个轴的，为了证明她气质好，非买不可，不惜加价到二十万，还放出话来，再不卖就找人砸了他的店，永远都别想在这行混了。
唐甜亲手毁了那件礼服，店被女演员找人砸了，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
两年后，他东山再起，第一件价值二十万的礼服，免费赠送给一位电影明星，只因那人合适，也是他疯子般的坚持和原则，让他如今成为圈里炙手可热的设计师。
不过他现在亲手设计的很少了，光有钱，不合眼缘的也穿不到他的衣服。
摆在商场里卖、或者租的服装，都是出息旗下设计师的手。
“似乎成功人士都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怪僻，只是我没想他……”夏漫想说奇葩，第一次见跟钱过不去的设计师。
可是仔细一想，唐甜在圈里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过人的才华和天赐，那份执着和热爱也是关键。
当年那位砸店的女演员，穿了他的衣服，也许就会出现买家秀的视觉效果，试想一下，再好的衣服穿在不适合的人身上，效果定然大打折扣。
那样没起到宣传作用，反而被当成设计师和衣服本身烂，是赚到了第一桶金，可是却损害了名声，得不偿失。
“他很睿智。”夏漫接着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补充。
“除了专业能力好，其他方面智商都欠费。”沈彦之损起朋友来，口下不留情。
夏漫扭头看他，眸子微冷，“可他昨晚成功把我骗了，说起来我比他更笨。”
明显是要翻旧账，沈彦之面不改色，夸奖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才让他钻了空子。”
“哼。”夏漫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一丘之貉。”
一个主谋，一个明明识破了却将计就计，都把她当傻子，关键是光昨晚就算了，搞得今晚又来这么一出，让她不想生气都难。
为了让她消气，沈彦之不惜自黑，“臭味相投。”
夏漫胶原蛋白满满的脸颊微微鼓起，转头看着窗外，兀自生着闷气。
沈彦之识相沉默，将她送回小区楼下，只说了句晚安。
回应他的是夏漫头也不回的漠然背影，在雨夜里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内。
——
这场寒雨已连下三天，到了周五雨总算停了，天空还是布满了乌云，随时都可能滴下水来。
所有学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放寒假，有段日子没联系的霍斯年突然打来电话，问夏漫，要不要把他多带的一份寒假作业交给夏音。
夏漫问了夏音的意见，亲口同意了才敢答应去拿，霍斯年称自己刚好周六没事，明天送过来。
如此倒免去了夏漫去霍家，被他父母奉若上宾的尴尬了。
不知霍家夫妻怎么想的，明明都说了她跟沈彦之没关系了，言语间还是透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走进SG大门，夏漫强迫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
这几日，设计部里的气氛一直处一种极度压抑中，八卦集中营的茶水间和卫生间都听不到关于夏漫任何的闲言碎语。
大家都被向北辰那一招雷厉风行的名誉维权官司给吓老实了。
今日倒有些不同，还在走道里就听到了笑声。
夏漫难免好奇，快走两步进去一看，一身女王色大红风衣和涂着女王色号口红的任连翘，正拎着袋子，给大家送小礼物。
看那包装，应该有点小贵。
任连翘会回来上班，夏漫一点都不意外，但她这么亲民，还是令人蛮意外的。
说亲民可能不太恰当，确切来说应该是收买人心。
瞧那态度，终于不再趾高气昂了，别说这样子看上去顺眼多了。
拿到礼物正高兴道谢的人，看到夏漫脸上的笑马上就复杂了，有点不知所措。
如今任连翘高调回归，证明向总并没有完全放弃她，或者说任连翘觉得向家长辈欢心。
而夏漫又是向北辰摆明了要保护的人，输赢可以说是瞬息万变，有了上回的教训，再不敢轻易站队。
可是总监给礼物又不敢不收，不然就表明要跟任连翘作对，是夏漫阵营的人。
一时间，他们只觉得世道是如此的艰难。
“夏漫，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
在众人陷入左右两难的焦虑纠结中时，任连翘一句带着火药味的话，令大家的神经全数绷紧。
“想到了。”夏漫直视她挑衅的眸子，面色如常地如实说道，嗓音平静得像是在同事说早上好。
本以为她会生气，或者回一句挑衅，再不然脸色肯定得很难看，可是一样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
任连翘都想好下一句，谁知她不按剧本走，后面的话只能憋着，改口道：“你不用假装淡定，以为这样就显得你与世无争，其实你骨子里有多婊，谁都知道。”
夏漫仍是脸色淡淡，“自己什么心理，就会用什么心理去揣测别人，随你怎么想，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