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心上 第397章 没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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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他们的身份地位，真想要动用权势做点手脚的话，言灵犀都走不进法庭。
沈彦之曾经是军人、警察，现在又是公务员，他不会、也不屑用不光彩的手段，去争夺童童的抚养权。
“青阳，我知道你替我着急，但以后别再说这话了，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以我们的身份，更应该遵守法律和社会秩序。”
听他一本正经的拒绝了提议，贺青阳道：“知道你不会同意，不然我已经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输了官司，你真舍得把童童给她？”
当然舍不得。
所以，沈彦之坚定道：“没有万一。”
除非童童亲口告诉他，她愿意跟言灵犀生活，不再愿意跟着他，那么，他再不舍也会放手。
“这种民事官司不是短兵相接的遭遇罪，打一场就无事，而是一场矿日持久的战争，你要有心理准备。”贺青阳叹了口气，“晚上有空吗，我们三个好久没喝了，老地方聚聚？”
他的老地方很多，但大都是红玫瑰酒吧那样的地方。
沈彦之道：“不去酒吧，换个地方。”
电话那端沉默两秒，“那到我家里来，我让宁蓁早点准备几个下酒菜，我们好好喝一杯。”
沈彦之还是否定，“别理所应当的使唤人，她每天福利院就够忙的，还是在外头找个地儿。”
贺青阳道：“在外头我可没理由帮你约夏漫了，你自己看着办。”
沈彦之和夏漫的关系因骗她的事弄得更僵了，这几天想见她，都因为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无疾而终。
没过多犹豫，他改口：“行，这次就听你的。”
贺青阳毫不客气的嘲笑，“明明就很高兴，还故意说得那么勉强，口是心非！承认你对我的心意充满了感激，有那么难吗？”
回应他的是直接挂断的‘嘟嘟’声。
为了不把宋蓁拖下水，贺青阳偷偷拿宁蓁的手机给夏漫发信息，说晚上他出去喝酒，一个人在家，问能不能来陪她？
夏漫上过一次当多了分警惕，直接打电话过来。
贺青阳挂断，急得在屋子里转一圈，想到的法子是发信息，说正在旁听会议，不方便，然后将手机里以前拍下来会议照片发过去，增加可信度。
若是夏漫对宁蓁更了解一些，便不会上当，宁蓁表面看着是温柔散漫的人，其实做事风风火火，认真专注，绝不可能在旁听会议的时候发信息。
看到夏漫回的一定到，贺青阳得意洋洋哼着小调，开始盘算事成之后找沈彦之要点什么奖励？
沈彦之回到省厅，沈国辉在办公室里等他，一旁站着顾星辰。
一见到他，沈国辉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顾及顾星辰在场，多少要给他点面子，想动手的冲动都有。
这个逆子，把计谋用到他头上来了，居然利用顾星辰的求情让自己放松警惕，掩饰他到外地找律师的事。
顾星辰在一旁暗暗给沈彦之使眼色，示意沈国辉很生气，快道歉。
沈彦之视若无睹，明知故问：“你们找我有事？”
倒不是不能服软，主要是太了解了，知道道歉并不能改变什么，该发的火儿到最后还得发，索性早些发泄出来算了，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此话一出，沈国辉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就炸了，随手拿起一本书扔过去，“你去哪儿了？”
沈彦之从小接受的是棍棒教育，早料到他会如此，一抬手轻松接住，淡淡道：“你明知道还问。”
不道歉就算了，还这个态度，沈国辉怒道：“那你也明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装什么，真把我当老糊涂了？”
沈彦之不咸不淡，“不敢，您老英明神武，一个电话，整个杭城没一个律师敢接我的案子，英武不减当年。”
沈国辉脸色铁青，“你在向我炫耀，不用杭城的律师，你照样能找到人辩护，一样能赢？”
沈国辉采取消极式回应，“您要这么理解，我无话可说。”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话赶话的将火药味顶得十点，顾星辰几次想劝都没插上嘴。
终于在沈国辉又想动手时，及时阻止，开口劝道：“沈伯伯，彦之，你们都别动气，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万一让人听见多不好。”
沈国辉是要面子的，当着下属的面教训儿子，他深感面上无光。
强迫自己克制住‘蹭蹭’往头顶冒的火儿，坐到沙发上去。
这便表示给了顾星辰面子，不再发脾气解决问题。
顾星辰见状，将沈彦之硬推到椅子上坐下，再转身去倒三杯茶来。
她俨然以沈家成员的身份自居，完会不把自己当外人，打算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来。
沈彦之不动声色，转头看着她，语气诚恳，“抱歉，我不该利用你。”
看到他主动跟顾星辰认错，沈国辉又是欣慰又是吃味儿。
对女人的态度就这么好，对自己的父亲却又臭又硬，需要区别对待得这么明显吗？
假如他一进来能主动认错，他或许就看在顾星辰的面上，不发脾气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顾星辰落落大方，也不拿乔，痛快接受他的歉意。
原以为她错在先，沈彦之会认为那只是还好，不会感到歉疚，能亲口听到他说抱歉，感觉像赚到了。
至少，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她的感受。
然而，下一秒却听到他问：“那你还有其他事吗？”
顾星辰微愣，眼底闪过一丝诧色，心里有多尴尬只有自己知道，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马上站起来，她朝沈国辉略显僵硬的笑了笑，“沈书记，你们聊，我先回去做事了。”
沈国辉先是瞪了不懂风情的儿子一眼，转头马上态度转变，慈祥道：“工作先放一放没事，再坐一会儿。”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在场不合适，刚才是我不识趣了。”顾星辰摇头，脸上没有被赶的不快，只像是在陈述一件简单的对错题。
“迟早也是你的事，不过是提前行使你的权利罢了。”沈国辉说话间踢了沈彦之一脚，用眼神威胁他说句话。
沈彦之如他所愿，开口道：“爸，顾小姐比您明事。”
只是这说了还不如不说，令两人都尴尬。
顾星辰面上挂不住，咬着唇，带着僵硬的笑出去，刚带上门，听到里头传出摔文件的声音。
一再热脸贴人冷屁股，滋味真是不好受。
从小到大，她走到哪里不是被众星捧月，到了沈彦之这里，反过来了，人家还爱搭不理，跟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哼，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辈子就死磕你沈彦之了，我就不信你是石心石肺，捂不热。”顾星辰暗暗腹诽，两只手缓缓捏成了拳头。
屋里，仍是跟战场一样。
沈国辉拍桌，“星辰到底哪点不好，你就这么不待见她？”
沈彦之拒绝谈无关紧要的事，“她好不好都跟我无关，还是说正事吧。”
沈国辉问：“在你眼里，你的婚姻大事不是正事，官司才是正事是吧？”
“是。”
沈彦之掷地有声的话音刚落，沈国辉低头找文件，手边的都被扔空了。
沈彦之将几个文件递过去，“一个个的扔累，干脆一起丢吧。”
他越是这么说，沈国辉反而不想扔了，气急败坏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就气我吧，把我气死你就自由了，没人管你了！”
沈彦之将文件放回原位，见他这火儿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便没再顶撞。
赌气似的坐了一会儿，沈国辉起身出去，走到门口终是忍不住提醒。
“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懒得再管你，只是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把事情给我处理了，你刚从政，如果你被抓到把柄，掉下去不止的是你一个，连累的也不止是我，还有我身后的支持者，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父子俩，你应该心里有数，有些错误，不能犯，因为敌人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会一巴掌把你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番话，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如今上头出动调查小组，以便衣的形式到各个地方巡查，打黑险恶、官员贪腐、行贿受贿等等社会和作风问题几手抓。
在这个时候，不管出什么事，都算是顶风作案，因为那些盯着他们父子的人，准备好了一大堆‘罪证’，就等着一个导火索，炸开一条路，好让他们的阴谋得以实施。
倒不是没办法还击，只是没到那一步，犯不着跟他们内斗，严于律己，把事做好，低调做人，就不怕被人盯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
因此，沈彦之认真点头，“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我相信你。”沈国辉该敲打的时候敲打，该肯定的时候不吝啬。
这便算是不再追究沈彦之从外地请律师的事了，同时对官司的事表示不插手。
沈国辉一言九鼎，自是不会出尔反尔。
长吁一口气，沈彦之心情放松不少，晚些时候亲自给他泡杯茶送过去，算是赔罪。
这次的心结顺利解开，也是有史以来，父子间吵架了解决得最快的一次。
——
天擦黑时，夏漫按照短信上地址顺利找到宁蓁家。
以为是沈彦之或者唐甜来了，宁蓁出来开门，看到竟然是她，眼底满是惊讶，“夏漫……快进来。”
沈彦之曾经是军人、警察，现在又是公务员，他不会、也不屑用不光彩的手段，去争夺童童的抚养权。
“青阳，我知道你替我着急，但以后别再说这话了，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以我们的身份，更应该遵守法律和社会秩序。”
听他一本正经的拒绝了提议，贺青阳道：“知道你不会同意，不然我已经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输了官司，你真舍得把童童给她？”
当然舍不得。
所以，沈彦之坚定道：“没有万一。”
除非童童亲口告诉他，她愿意跟言灵犀生活，不再愿意跟着他，那么，他再不舍也会放手。
“这种民事官司不是短兵相接的遭遇罪，打一场就无事，而是一场矿日持久的战争，你要有心理准备。”贺青阳叹了口气，“晚上有空吗，我们三个好久没喝了，老地方聚聚？”
他的老地方很多，但大都是红玫瑰酒吧那样的地方。
沈彦之道：“不去酒吧，换个地方。”
电话那端沉默两秒，“那到我家里来，我让宁蓁早点准备几个下酒菜，我们好好喝一杯。”
沈彦之还是否定，“别理所应当的使唤人，她每天福利院就够忙的，还是在外头找个地儿。”
贺青阳道：“在外头我可没理由帮你约夏漫了，你自己看着办。”
沈彦之和夏漫的关系因骗她的事弄得更僵了，这几天想见她，都因为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无疾而终。
没过多犹豫，他改口：“行，这次就听你的。”
贺青阳毫不客气的嘲笑，“明明就很高兴，还故意说得那么勉强，口是心非！承认你对我的心意充满了感激，有那么难吗？”
回应他的是直接挂断的‘嘟嘟’声。
为了不把宋蓁拖下水，贺青阳偷偷拿宁蓁的手机给夏漫发信息，说晚上他出去喝酒，一个人在家，问能不能来陪她？
夏漫上过一次当多了分警惕，直接打电话过来。
贺青阳挂断，急得在屋子里转一圈，想到的法子是发信息，说正在旁听会议，不方便，然后将手机里以前拍下来会议照片发过去，增加可信度。
若是夏漫对宁蓁更了解一些，便不会上当，宁蓁表面看着是温柔散漫的人，其实做事风风火火，认真专注，绝不可能在旁听会议的时候发信息。
看到夏漫回的一定到，贺青阳得意洋洋哼着小调，开始盘算事成之后找沈彦之要点什么奖励？
沈彦之回到省厅，沈国辉在办公室里等他，一旁站着顾星辰。
一见到他，沈国辉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顾及顾星辰在场，多少要给他点面子，想动手的冲动都有。
这个逆子，把计谋用到他头上来了，居然利用顾星辰的求情让自己放松警惕，掩饰他到外地找律师的事。
顾星辰在一旁暗暗给沈彦之使眼色，示意沈国辉很生气，快道歉。
沈彦之视若无睹，明知故问：“你们找我有事？”
倒不是不能服软，主要是太了解了，知道道歉并不能改变什么，该发的火儿到最后还得发，索性早些发泄出来算了，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此话一出，沈国辉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就炸了，随手拿起一本书扔过去，“你去哪儿了？”
沈彦之从小接受的是棍棒教育，早料到他会如此，一抬手轻松接住，淡淡道：“你明知道还问。”
不道歉就算了，还这个态度，沈国辉怒道：“那你也明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装什么，真把我当老糊涂了？”
沈彦之不咸不淡，“不敢，您老英明神武，一个电话，整个杭城没一个律师敢接我的案子，英武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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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俨然以沈家成员的身份自居，完会不把自己当外人，打算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来。
沈彦之不动声色，转头看着她，语气诚恳，“抱歉，我不该利用你。”
看到他主动跟顾星辰认错，沈国辉又是欣慰又是吃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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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一进来能主动认错，他或许就看在顾星辰的面上，不发脾气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顾星辰落落大方，也不拿乔，痛快接受他的歉意。
原以为她错在先，沈彦之会认为那只是还好，不会感到歉疚，能亲口听到他说抱歉，感觉像赚到了。
至少，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她的感受。
然而，下一秒却听到他问：“那你还有其他事吗？”
顾星辰微愣，眼底闪过一丝诧色，心里有多尴尬只有自己知道，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马上站起来，她朝沈国辉略显僵硬的笑了笑，“沈书记，你们聊，我先回去做事了。”
沈国辉先是瞪了不懂风情的儿子一眼，转头马上态度转变，慈祥道：“工作先放一放没事，再坐一会儿。”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在场不合适，刚才是我不识趣了。”顾星辰摇头，脸上没有被赶的不快，只像是在陈述一件简单的对错题。
“迟早也是你的事，不过是提前行使你的权利罢了。”沈国辉说话间踢了沈彦之一脚，用眼神威胁他说句话。
沈彦之如他所愿，开口道：“爸，顾小姐比您明事。”
只是这说了还不如不说，令两人都尴尬。
顾星辰面上挂不住，咬着唇，带着僵硬的笑出去，刚带上门，听到里头传出摔文件的声音。
一再热脸贴人冷屁股，滋味真是不好受。
从小到大，她走到哪里不是被众星捧月，到了沈彦之这里，反过来了，人家还爱搭不理，跟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哼，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辈子就死磕你沈彦之了，我就不信你是石心石肺，捂不热。”顾星辰暗暗腹诽，两只手缓缓捏成了拳头。
屋里，仍是跟战场一样。
沈国辉拍桌，“星辰到底哪点不好，你就这么不待见她？”
沈彦之拒绝谈无关紧要的事，“她好不好都跟我无关，还是说正事吧。”
沈国辉问：“在你眼里，你的婚姻大事不是正事，官司才是正事是吧？”
“是。”
沈彦之掷地有声的话音刚落，沈国辉低头找文件，手边的都被扔空了。
沈彦之将几个文件递过去，“一个个的扔累，干脆一起丢吧。”
他越是这么说，沈国辉反而不想扔了，气急败坏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就气我吧，把我气死你就自由了，没人管你了！”
沈彦之将文件放回原位，见他这火儿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便没再顶撞。
赌气似的坐了一会儿，沈国辉起身出去，走到门口终是忍不住提醒。
“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懒得再管你，只是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把事情给我处理了，你刚从政，如果你被抓到把柄，掉下去不止的是你一个，连累的也不止是我，还有我身后的支持者，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父子俩，你应该心里有数，有些错误，不能犯，因为敌人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会一巴掌把你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番话，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如今上头出动调查小组，以便衣的形式到各个地方巡查，打黑险恶、官员贪腐、行贿受贿等等社会和作风问题几手抓。
在这个时候，不管出什么事，都算是顶风作案，因为那些盯着他们父子的人，准备好了一大堆‘罪证’，就等着一个导火索，炸开一条路，好让他们的阴谋得以实施。
倒不是没办法还击，只是没到那一步，犯不着跟他们内斗，严于律己，把事做好，低调做人，就不怕被人盯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
因此，沈彦之认真点头，“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我相信你。”沈国辉该敲打的时候敲打，该肯定的时候不吝啬。
这便算是不再追究沈彦之从外地请律师的事了，同时对官司的事表示不插手。
沈国辉一言九鼎，自是不会出尔反尔。
长吁一口气，沈彦之心情放松不少，晚些时候亲自给他泡杯茶送过去，算是赔罪。
这次的心结顺利解开，也是有史以来，父子间吵架了解决得最快的一次。
——
天擦黑时，夏漫按照短信上地址顺利找到宁蓁家。
以为是沈彦之或者唐甜来了，宁蓁出来开门，看到竟然是她，眼底满是惊讶，“夏漫……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