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炼虫人 第49章 水榭斗法
时间差不多了，何老头与陈夕、苏嫣禾纷纷离开水榭，只留瓦纳德一个人在那里。按照他们的计划，天竺国苦行僧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人不易留在现场。
瓦纳德饮尽一杯茶，将地面上的箱子提到石桌上，把里面的器具一一取出。这是文身做刺青的工具，必不可少。最后在夹层了取出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大概有二十公分长，里面是鲜红的血液，取自刚咽气死亡的年轻男子的心脏处。
“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呢？！难带我这里的茶香不够怡人吗？！”瓦纳德在对面放了一个青绿色的低口杯子，里面续了香茶。
天竺国的苦行僧赤脚走来，他腰上挂着的人皮袋子最醒目！上面散着亡灵气息，瓦纳德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在苦行僧坐下来的时候，受这股气息的影响，木柱上的“人骨魂铃”竟然想了几声。
“瓦纳德先生，最优秀的活刺青的传人！你这里怎么会制作‘人骨魂铃’呢？！这是不是有违刺青师的原则呢？！”苦行僧说道。
瓦纳德：“大师有所不知！这只‘人骨魂铃’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当初他打败了一位天竺国来的炼虫师，得到了这个铃铛，所以就一直挂在这里了！这样的东西，我们暹罗国人可不会去制作。”
苦行僧面色一滞，觉得言语上占不到便宜，于是说道：“瓦纳德大师，既然你能够邀请我来，而我也坐在这里了！我想我们之间以前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呢？！其实有些事情我也是无奈的，毕竟全世界会做活刺青的人，只有您。所以情急之下我才动了歪邪的念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希望您能够原谅。”
瓦纳德面色一笑，把做刺青用的文身针一根根摆在石桌上，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哪有人会愿意跟钱过不去呢！大师出的刺青价格，还是很公道的，您这里的活儿，我接！”
做活刺青讲究纯净，在皮肤上用针绘图之前，往往要用纯净的血液洗针！苦行僧显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于是从人皮袋子里取出一个包金葫芦出来，里面是新生儿的血液。
其实瓦纳德已经准备了洗针的血，但是苦行僧信不过那血液，于是就自备了！
来做活刺青的人带来洗针的鲜血，这就是不信任刺青师！所有在刺青上有所成就的大师都忌讳这些，可是瓦纳德为了做这个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就将包金葫芦接过来。
他打开塞子，闭着眼睛闻了闻，说道：“不错，真是够纯净的！看来大师是费了功夫的。”瓦纳德面色笑笑，心中的怒火一直压着。
“希望瓦纳德大师不要介意，毕竟这一次刺青对我来说很重要……”苦行僧双手合在一起微微欠身致歉，没人知道他是否虔诚，又说道：“对了，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阿米吉，来自天竺国的孟加……”
“好，我知道了。我会向刺青圣灵为你祈福的！”瓦纳德说道，他已经用新鲜的婴儿血将刺青针洗了两遍，“一切都好了，是不是可以将那张面孔请出来了呢？！我好对着它，给你绘图。”
阿米吉的神色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打开人皮袋子。里面钻出来一只穿山甲一样的异虫，腰背上驮着那张脸。
离开人体的面孔，必须施展一些手段，让活物驮在身上，或者是顶在背上。若不然的话，面孔很快就会像是缺少养分和水分的青草一样枯萎。
瓦纳德没有先拿那张脸，而是把文身针握在手中，不然的话注意力都放在那张脸上，会让阿米吉起疑心。
异虫往他手边靠了靠，那张脸也临近了！瓦纳德右手握针在阿米吉的手臂上画了寥寥几笔的面孔轮廓，继而伸出左手拿那张脸。
不经意间，他的右手竟然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文身针也落到了石桌上。他太紧张了，眼前是阿米吉，手边是触手可得的查雅的脸。瓦纳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瓦纳德大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阿米吉问道，似乎很关心他的样子。
此时的瓦纳德，面色发白，呼吸稍微有些急促！这样设计谋做局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干。心中不安与胆怯完全遮掩了一开始的愤怒。
“没有的，我只是觉得这张脸太珍贵了！这就要拿到手里了，有些激动罢了！”瓦纳德说道。此时，那张脸已经躺在他的手上，娇嫩的肌肤，弯长的睫毛，像是一个女子在熟睡。
他对着查雅的脸足足端详了一分钟，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瓦纳德在等待着何老头与陈夕有所行动，可是迟迟不见他们的身影。
“瓦纳德大师，你是不是看的有些太久了！堂堂一个活刺青大师，需要这么久才能够勾勒出人脸轮廓吗？！”阿米吉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精亮的眸子里散着一股狠劲。
他伸手去夺那张人脸，可是瓦纳德向后一躲，一次下子避开了！情急之下，瓦纳德竟然站了起来，双手护着查雅的面孔。
“妈的！你是想要得到这张人脸而骗我来这里！”苦行僧阿米吉暴怒一声，又道：“区区一个刺青师竟然敢与我耍这样的手段，今晚让这水榭做你的棺材吧！”
他外放精神力，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要施展什么邪术！另一边湖水中不断翻腾着水泡，在水泡炸开之后，里面弥漫出一团黑气。
阿米吉利用外放的精神力牵引湖面上弥漫的黑气，在他将黑气引到面前的时候，顿时觉得外放的精神力被被人控制了！
他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面钻出来的赤红色藤蔓沿着他的脚踝向上缠绕，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手腕给困住了。
外放的精神力倒是没有被人控制，而是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施法！他召唤穿山甲异虫来协助自己，只见异虫的背上迅速隆起纤薄的背脊，看起来像是刀刃一样锋利。
异虫在阿米吉的身上来回窜动，很快便将赤红的藤蔓切碎成无数段。此时，陈夕与何老头也出现在水榭中，那张脸已经得到，他们自然是要好好保户，不能再落入苦行僧手里。
阿米吉眉宇一蹙，顿时外放精神力笼罩陈夕与何老头！现身之前，陈夕与何老头商量了，既然身上的虫法已经梳理，这一次就让他来试试手。
于是陈夕护在何老头与瓦纳德前面，他外方精神力，同时周身的异虫幻影再次出现！阿米吉见到这般态势，面色顿时变得灰白。
他能够破得了赤红藤蔓的捆绑，但是此时却没有信心战胜眼前这个年轻人。异虫幻影伸出胸前那两把镰刀弯爪，顿时朝着阿米吉劈砍而去……
情急之下，阿米吉汇聚所有的精神力去抵抗异虫虚影的攻击，但是却无能为力了！镰刀爪子劈下来的时候，他汇聚的精神力像是一层薄纸一样不堪一击。
在陈夕身后观战的和老头觉得很奇怪，苦行僧阿米吉明明是应有血肉灵的力量，可是为什么只汇聚精神力呢？！而且他看的出来，此时阿米吉汇聚的精神力很薄弱，根本不像是是在异虫交易市场见到的那个“苦行僧”的水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何老头觉得今晚的事情有蹊跷！大抵十几秒的时间，阿米吉承受不住陈夕的力量与异虫的威力，向后踉跄数步之后，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倒下了！
“怎么可能……”陈夕也举觉得意外，他回头看着何老头，说道：“师傅，我……我根本没用多少力量！”
何老头不关心他用了几分力量，连忙疾步走到阿米吉的面前！
“我们中了计谋！这根本不是那位天竺国苦行僧……这是他的替身！”何老头说道。
此时，眼前这个假的阿米吉脸面上开始浮动，并且毛细孔中的往外溢出黑色的东西。那是死掉的异虫躯体，这是易容虫的一种！大抵一分钟的时间，眼前这个阿米吉的面貌彻底改变了，是另一个陌生的面孔。
“快！瓦纳德先生快看看那张人脸！”何老头后知后觉地说道。今晚的苦行僧是个替身，那么这张人脸也不见得是真的了。
瓦纳德明白他的意思，将放在箱子里的人脸取出一看，早就不是一开始的模样了！只是一张猪皮而已，上面也有很多黑乎乎的东西，同样是易容虫死了的躯体。
本以为今晚可以顺利帮查雅找回面孔的，现在中了人家的计谋，一切都泡汤了！
何老头：“今晚我们暴露了目的，这个苦行僧是不会再轻易地出现了！”
他们坐在石桌周边，面色上皆是懊恼。没想到这个天竺国来的苦行僧竟然这么狡猾！桌子上的香茶已经凉透了，何老头端起来一口喝下去，压一压心中的烦躁。
看他惆怅的样子，瓦纳德说道：“何老，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的！苦行僧阿米吉既然把那张脸留下了，说明还得找人做活刺青，那张脸当成‘颜料’一样刺在身体里。然而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说，这个世界上能纹活刺青的人，只有我。”
听他这么说，何老头心中释怀了很多！既然阿米吉还能来找他，那就还有机会。
时间不早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何老头他们也有些累，就回去休息了！至于水榭中的这具尸体，瓦纳德一个人拖起来扔到了湖里面！这里头饲养的鱼，可是非常凶狠的。
……
事情没有办完，暂且是不能够离开古那堤小镇了！这天上午，苏嫣禾来到何老头休息的木屋。
何老头正在翻看旧书，见她来了有些意外！
“嫣禾，今天外面的天气这么好，没和那小子出去玩玩？！”他起身给苏嫣禾倒了一杯水，“说不定哪天就离开古那堤小镇了，趁着还没走就好好玩玩！”
“嗯，知道了何伯伯。”苏嫣禾双手抱着玻璃杯，眼睛始终盯着何老头。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何老头摘下老花眼镜，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这儿没人，你说就是了……”
苏嫣禾挺了挺身背，也不藏着掖着了，说道：“何伯伯，我也想跟您学习虫法！从国外回来到现在，经历了太多危险的事情了！您和陈夕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想自己掌握一些本事。”
不经意间，何老头双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是早就有意想让苏嫣禾进入炼虫圈子的，毕竟她身体里蕴含的生命源太过浓厚强大。
可毕竟她是个女性，身性属阴，若是进入炼虫圈子的话，必须心中自愿，别人半点也不能引导！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何老头没有与她谈及入炼虫圈子的事，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嫣禾，你想入炼虫的圈子，想要与我学习虫法，只是因为这这些理由吗？！”何老头问道。他希望苏嫣禾能够清楚地认识自己，那样的话，她会在炼虫的道路上顺利很多。
犹豫半天，说道：“何伯伯，我觉得自己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在遇见那头黑蛇的时候，我能够肉眼看见它头顶的人脸！而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就连陈夕也是在眼睛上汇聚精神力之后才看见的。还有‘人骨魂铃’，我去问过瓦纳德伯伯，平常人是听不到它的响声的！而我却能够看到，还有那个查雅女子的亡灵身影，我也能够看到……”
何老头第一次听她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来！苏嫣禾的确是有这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不过这些能力在之前是没有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来，她身上的生命源浓度增加之后才出现的。
不排除这是天赋异禀的表现！所以何老头准备让她先入门，看看她在起初的精神力培养会有怎样的造诣。
“好！我答应你，先让你入门，教你怎样培养自己的精神力……”
何老头话音刚落，木屋的门“咔”地一声打开，陈夕甩着步子走进来，不知道那脸面上的表情是兴奋还是惊讶。
“师傅，您真收她当徒弟啊！这下可有趣了，我多了个师妹……”陈夕换了个脸面，咧开嘴笑呵呵的。
瓦纳德饮尽一杯茶，将地面上的箱子提到石桌上，把里面的器具一一取出。这是文身做刺青的工具，必不可少。最后在夹层了取出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大概有二十公分长，里面是鲜红的血液，取自刚咽气死亡的年轻男子的心脏处。
“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呢？！难带我这里的茶香不够怡人吗？！”瓦纳德在对面放了一个青绿色的低口杯子，里面续了香茶。
天竺国的苦行僧赤脚走来，他腰上挂着的人皮袋子最醒目！上面散着亡灵气息，瓦纳德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在苦行僧坐下来的时候，受这股气息的影响，木柱上的“人骨魂铃”竟然想了几声。
“瓦纳德先生，最优秀的活刺青的传人！你这里怎么会制作‘人骨魂铃’呢？！这是不是有违刺青师的原则呢？！”苦行僧说道。
瓦纳德：“大师有所不知！这只‘人骨魂铃’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当初他打败了一位天竺国来的炼虫师，得到了这个铃铛，所以就一直挂在这里了！这样的东西，我们暹罗国人可不会去制作。”
苦行僧面色一滞，觉得言语上占不到便宜，于是说道：“瓦纳德大师，既然你能够邀请我来，而我也坐在这里了！我想我们之间以前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呢？！其实有些事情我也是无奈的，毕竟全世界会做活刺青的人，只有您。所以情急之下我才动了歪邪的念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希望您能够原谅。”
瓦纳德面色一笑，把做刺青用的文身针一根根摆在石桌上，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哪有人会愿意跟钱过不去呢！大师出的刺青价格，还是很公道的，您这里的活儿，我接！”
做活刺青讲究纯净，在皮肤上用针绘图之前，往往要用纯净的血液洗针！苦行僧显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于是从人皮袋子里取出一个包金葫芦出来，里面是新生儿的血液。
其实瓦纳德已经准备了洗针的血，但是苦行僧信不过那血液，于是就自备了！
来做活刺青的人带来洗针的鲜血，这就是不信任刺青师！所有在刺青上有所成就的大师都忌讳这些，可是瓦纳德为了做这个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就将包金葫芦接过来。
他打开塞子，闭着眼睛闻了闻，说道：“不错，真是够纯净的！看来大师是费了功夫的。”瓦纳德面色笑笑，心中的怒火一直压着。
“希望瓦纳德大师不要介意，毕竟这一次刺青对我来说很重要……”苦行僧双手合在一起微微欠身致歉，没人知道他是否虔诚，又说道：“对了，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阿米吉，来自天竺国的孟加……”
“好，我知道了。我会向刺青圣灵为你祈福的！”瓦纳德说道，他已经用新鲜的婴儿血将刺青针洗了两遍，“一切都好了，是不是可以将那张面孔请出来了呢？！我好对着它，给你绘图。”
阿米吉的神色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打开人皮袋子。里面钻出来一只穿山甲一样的异虫，腰背上驮着那张脸。
离开人体的面孔，必须施展一些手段，让活物驮在身上，或者是顶在背上。若不然的话，面孔很快就会像是缺少养分和水分的青草一样枯萎。
瓦纳德没有先拿那张脸，而是把文身针握在手中，不然的话注意力都放在那张脸上，会让阿米吉起疑心。
异虫往他手边靠了靠，那张脸也临近了！瓦纳德右手握针在阿米吉的手臂上画了寥寥几笔的面孔轮廓，继而伸出左手拿那张脸。
不经意间，他的右手竟然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文身针也落到了石桌上。他太紧张了，眼前是阿米吉，手边是触手可得的查雅的脸。瓦纳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瓦纳德大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阿米吉问道，似乎很关心他的样子。
此时的瓦纳德，面色发白，呼吸稍微有些急促！这样设计谋做局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干。心中不安与胆怯完全遮掩了一开始的愤怒。
“没有的，我只是觉得这张脸太珍贵了！这就要拿到手里了，有些激动罢了！”瓦纳德说道。此时，那张脸已经躺在他的手上，娇嫩的肌肤，弯长的睫毛，像是一个女子在熟睡。
他对着查雅的脸足足端详了一分钟，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瓦纳德在等待着何老头与陈夕有所行动，可是迟迟不见他们的身影。
“瓦纳德大师，你是不是看的有些太久了！堂堂一个活刺青大师，需要这么久才能够勾勒出人脸轮廓吗？！”阿米吉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精亮的眸子里散着一股狠劲。
他伸手去夺那张人脸，可是瓦纳德向后一躲，一次下子避开了！情急之下，瓦纳德竟然站了起来，双手护着查雅的面孔。
“妈的！你是想要得到这张人脸而骗我来这里！”苦行僧阿米吉暴怒一声，又道：“区区一个刺青师竟然敢与我耍这样的手段，今晚让这水榭做你的棺材吧！”
他外放精神力，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要施展什么邪术！另一边湖水中不断翻腾着水泡，在水泡炸开之后，里面弥漫出一团黑气。
阿米吉利用外放的精神力牵引湖面上弥漫的黑气，在他将黑气引到面前的时候，顿时觉得外放的精神力被被人控制了！
他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面钻出来的赤红色藤蔓沿着他的脚踝向上缠绕，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手腕给困住了。
外放的精神力倒是没有被人控制，而是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施法！他召唤穿山甲异虫来协助自己，只见异虫的背上迅速隆起纤薄的背脊，看起来像是刀刃一样锋利。
异虫在阿米吉的身上来回窜动，很快便将赤红的藤蔓切碎成无数段。此时，陈夕与何老头也出现在水榭中，那张脸已经得到，他们自然是要好好保户，不能再落入苦行僧手里。
阿米吉眉宇一蹙，顿时外放精神力笼罩陈夕与何老头！现身之前，陈夕与何老头商量了，既然身上的虫法已经梳理，这一次就让他来试试手。
于是陈夕护在何老头与瓦纳德前面，他外方精神力，同时周身的异虫幻影再次出现！阿米吉见到这般态势，面色顿时变得灰白。
他能够破得了赤红藤蔓的捆绑，但是此时却没有信心战胜眼前这个年轻人。异虫幻影伸出胸前那两把镰刀弯爪，顿时朝着阿米吉劈砍而去……
情急之下，阿米吉汇聚所有的精神力去抵抗异虫虚影的攻击，但是却无能为力了！镰刀爪子劈下来的时候，他汇聚的精神力像是一层薄纸一样不堪一击。
在陈夕身后观战的和老头觉得很奇怪，苦行僧阿米吉明明是应有血肉灵的力量，可是为什么只汇聚精神力呢？！而且他看的出来，此时阿米吉汇聚的精神力很薄弱，根本不像是是在异虫交易市场见到的那个“苦行僧”的水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何老头觉得今晚的事情有蹊跷！大抵十几秒的时间，阿米吉承受不住陈夕的力量与异虫的威力，向后踉跄数步之后，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倒下了！
“怎么可能……”陈夕也举觉得意外，他回头看着何老头，说道：“师傅，我……我根本没用多少力量！”
何老头不关心他用了几分力量，连忙疾步走到阿米吉的面前！
“我们中了计谋！这根本不是那位天竺国苦行僧……这是他的替身！”何老头说道。
此时，眼前这个假的阿米吉脸面上开始浮动，并且毛细孔中的往外溢出黑色的东西。那是死掉的异虫躯体，这是易容虫的一种！大抵一分钟的时间，眼前这个阿米吉的面貌彻底改变了，是另一个陌生的面孔。
“快！瓦纳德先生快看看那张人脸！”何老头后知后觉地说道。今晚的苦行僧是个替身，那么这张人脸也不见得是真的了。
瓦纳德明白他的意思，将放在箱子里的人脸取出一看，早就不是一开始的模样了！只是一张猪皮而已，上面也有很多黑乎乎的东西，同样是易容虫死了的躯体。
本以为今晚可以顺利帮查雅找回面孔的，现在中了人家的计谋，一切都泡汤了！
何老头：“今晚我们暴露了目的，这个苦行僧是不会再轻易地出现了！”
他们坐在石桌周边，面色上皆是懊恼。没想到这个天竺国来的苦行僧竟然这么狡猾！桌子上的香茶已经凉透了，何老头端起来一口喝下去，压一压心中的烦躁。
看他惆怅的样子，瓦纳德说道：“何老，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的！苦行僧阿米吉既然把那张脸留下了，说明还得找人做活刺青，那张脸当成‘颜料’一样刺在身体里。然而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说，这个世界上能纹活刺青的人，只有我。”
听他这么说，何老头心中释怀了很多！既然阿米吉还能来找他，那就还有机会。
时间不早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何老头他们也有些累，就回去休息了！至于水榭中的这具尸体，瓦纳德一个人拖起来扔到了湖里面！这里头饲养的鱼，可是非常凶狠的。
……
事情没有办完，暂且是不能够离开古那堤小镇了！这天上午，苏嫣禾来到何老头休息的木屋。
何老头正在翻看旧书，见她来了有些意外！
“嫣禾，今天外面的天气这么好，没和那小子出去玩玩？！”他起身给苏嫣禾倒了一杯水，“说不定哪天就离开古那堤小镇了，趁着还没走就好好玩玩！”
“嗯，知道了何伯伯。”苏嫣禾双手抱着玻璃杯，眼睛始终盯着何老头。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何老头摘下老花眼镜，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这儿没人，你说就是了……”
苏嫣禾挺了挺身背，也不藏着掖着了，说道：“何伯伯，我也想跟您学习虫法！从国外回来到现在，经历了太多危险的事情了！您和陈夕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想自己掌握一些本事。”
不经意间，何老头双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是早就有意想让苏嫣禾进入炼虫圈子的，毕竟她身体里蕴含的生命源太过浓厚强大。
可毕竟她是个女性，身性属阴，若是进入炼虫圈子的话，必须心中自愿，别人半点也不能引导！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何老头没有与她谈及入炼虫圈子的事，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嫣禾，你想入炼虫的圈子，想要与我学习虫法，只是因为这这些理由吗？！”何老头问道。他希望苏嫣禾能够清楚地认识自己，那样的话，她会在炼虫的道路上顺利很多。
犹豫半天，说道：“何伯伯，我觉得自己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在遇见那头黑蛇的时候，我能够肉眼看见它头顶的人脸！而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就连陈夕也是在眼睛上汇聚精神力之后才看见的。还有‘人骨魂铃’，我去问过瓦纳德伯伯，平常人是听不到它的响声的！而我却能够看到，还有那个查雅女子的亡灵身影，我也能够看到……”
何老头第一次听她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来！苏嫣禾的确是有这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不过这些能力在之前是没有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来，她身上的生命源浓度增加之后才出现的。
不排除这是天赋异禀的表现！所以何老头准备让她先入门，看看她在起初的精神力培养会有怎样的造诣。
“好！我答应你，先让你入门，教你怎样培养自己的精神力……”
何老头话音刚落，木屋的门“咔”地一声打开，陈夕甩着步子走进来，不知道那脸面上的表情是兴奋还是惊讶。
“师傅，您真收她当徒弟啊！这下可有趣了，我多了个师妹……”陈夕换了个脸面，咧开嘴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