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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成反派大佬的女儿后我躺赢了 第792章 全家都是造反狂魔(74)

    从萧锦安进入军营开始,萧羁隔三岔五就要与他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戏。

    萧羁手里的武器从柳枝变成了棍子,最后又换成了荆条。

    而萧锦安的屁股,不是在受伤,便是在受伤的路上,虽不至于皮开肉绽,却也是伤痕累累。

    偶尔他高兴过头忘了挨打的事,大咧咧坐下来都要疼得原地蹦起,龇牙咧嘴好半天。

    五月中旬这日,就在父子俩再次上演“追逐”大戏,军中将领亲卫纷纷拉架劝和的时候,一个专门传递情报的人员急匆匆跑了来。

    “主君,公主来信。”

    萧羁停下来,将手中的马鞭抛给了亲卫,又警告萧锦安,“这次先饶过你……”

    萧锦安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谁要你饶了?

    你难道还真能打死我不成?

    到时看你怎么和阿母还有妹妹他们交代!

    因为有恃无恐,也知道阿父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他才会一直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萧羁也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便自顾自拆信去了,打开一看,他顿时喜笑颜开,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诸人都看向了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好消息让他们的大将军这般开怀大笑,要知道这两月以来,尽管大将军看似一切如常,脸上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笑。

    萧锦安也不例外。

    他急躁躁看向萧羁,“阿父,发生什么事了?”

    萧羁却仿佛没听到,连个眼神也不给他,萧锦安气不过,又无法克制好奇心,便要跳起来抢夺,奈何他这般身材就算跳起来也够不到萧羁的手。

    “想看,自己来抢。”

    说完这句,萧羁便要回帅帐,萧锦安立即追上去,声东击西,计谋频出,最后像个小猴子一样挂在了萧羁背上,却还是连信的影子也没见到。

    萧锦安气急败坏,对着萧羁的屁股就踹了两脚,看得众人一阵心惊。

    这算公报私仇吧?

    这孩子,居然敢踹老虎的屁股,他就不怕接下来一月自己每天都只能趴着入睡吗?

    如大家所愿,萧羁果然变了脸,他一把将萧锦安拽到了怀里,照着那因受伤而特意垫厚的屁股便狠狠打了几个巴掌。

    “你恼羞成怒!”

    “你公报私仇!”

    “你言而无信啊——”

    骂声仅维持了几息,余下便只剩下萧锦安杀猪般的吼叫声了。

    打归打,却不能让其他人继续看笑话,于是萧羁一把捞起坐地上哭唧唧的小儿子,将他夹在腋下就回了自己的帅帐之中。

    帅帐中。

    萧锦安独自坐在自己的小床上。

    啊呜,啊呜。

    哭唧唧,抹眼泪。

    萧羁看了他一眼,故意道:“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吗?”

    萧锦安继续抹眼泪,哭唧唧,不答话。

    萧羁:“也罢,不想知道,那就出去吧,接下来几日好好养伤,不必再跟着士兵一起训练了……”

    话没说完,萧锦安已经凑了过来,不服气地说道:“我没叫苦,也没叫累,饭食我也吃了,凭什么不让我训练?”

    小孩眼里蓄满了泪水,红通通的,连鼻子都红红的,除了晒得风吹日晒变得黑了一些,其余看着与女儿无异,看着他不服气又委屈的神色,萧羁心又软了下来,也生出些许愧疚。

    他叹了口气,伸手要抱,却被萧锦安躲开了。

    父子俩对视片刻,萧羁再次伸出手的时候,萧锦安竟乖乖呆在那没动,萧羁便将他抱起来放到了腿上,又替他擦了擦还挂在脸上的小金豆。

    “阿父不好,阿父向你道歉。”

    萧羁声音温和慈爱,萧锦安吸了吸鼻子,扭过了头。

    可当萧羁展开信纸,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他又飞快地转过了头,好奇地看向了信。

    那小模样,看的萧羁心里直乐,忍不住道:“阿父教训你,并非不爱你,只是战场刀剑无眼,实在不该让你来,你偏要来,又不走,便不能太过特殊,阿父不想你在战场上受伤,便只能对你更加严格。”

    他低声说着,语气满是歉意,萧锦安则静静听着,半晌都没任何动作。

    萧羁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才说道:“晏与去疾,回到北地了。”

    萧锦安一双眼睛倏地瞪大了许多,惊喜地抢过信看了起来。

    信是晋阳公主派人送来的,上面只有四个字。

    “儿女平安”

    是阿母的字,只是相较于往日,看着有些潦草,应当是被其他事情分走了心思。

    晏和兄长归家了,阿母一定很高兴,能想起来写信就不错了,还管什么字迹潦草不潦草!

    萧锦安这般想着,归家的心思已经达到了极致。

    “想回家了?”

    头顶传来萧羁的声音,萧锦安一顿,随后决然地摇了摇头。

    “不想吗?”

    萧羁又问。

    萧锦安还是摇头,“想。”

    归心似箭。

    可是。

    他转过身子,仰起头看向高大可靠的父亲,颇为冷酷地说道:“但我如今是您麾下的一名士兵,大军开拔在即,我若是回家,就是临阵脱逃,我不会当个逃兵!”

    萧羁温柔地看着他,“战事尚未真正开打,因家事儿告假,不算临阵脱逃,我给你通行令。”

    两个孩子从出生起便一直黏在一块儿,准确来说是安一直黏着妹妹,他们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安有多想念妹妹。

    可是,萧锦安还是摇了摇头,他神色坚定,“难道只有我家中有事,只有我与家人分离了吗?数万将士,谁不是抛家弃子背井离乡?若他们也想回家,那这仗还怎么打?”

    他从萧羁怀里起来,站得笔直,像个士兵对着自己的将军那样,对萧羁说:“我是阿父的儿子,也是北地的将士,我不会因家事贻误战事,请主帅放心!”

    说罢,他像是害怕自己会后悔一样,飞快地离开了帅帐。

    看着他的背影,萧羁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同时还有满满的溢于言表的骄傲。

    这才是他萧羁的儿子!

    而萧锦安,逃离后谢绝了所有人的关心,跑到一处没人的角落便细细的抽噎了起来。

    呜。

    晏终于回来了。

    呜!

    呜呜!

    他想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