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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岚侯文峰 第126章 无脚女尸

    北昌县的一条盘山公路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交警部门赶到现场调查,出事的是一对父子,他们惊恐的告诉警方他们看到女鬼了,在这对父子的指引下警方看到了女鬼。

    所谓的女鬼只不过是一具女尸,女尸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裙,被绳索套住脖子挂在树上,由于女尸的双脚小腿以下被砍,所以看不到她的脚,在加上夜色朦胧和僻静盘山公路的气氛,让这对父子误以为是女鬼。

    交警将案子交给了县刑警队,县刑警队经过一天的勘察却没有任何头绪,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把案子汇报到了东川重案组。

    重案组临危受命赶赴了北昌县,在县警队的停尸间里他们看到了那具公路女尸,县里的法医将尸检的情况做了简单汇报。

    死者年约二十五,女性,长发,被发现时的死亡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左右,没有性侵迹象,背部有严重的擦伤,膝盖以下的腿部被利器砍去,根据伤口皮肉情况确定是生前被砍去,凶器怀疑是一把斧子,在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双腿,死因为绳子勒住脖子窒息。

    “我们警队还有警察说这案子是自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死者生前被砍双脚,脚都没有了,她怎么爬上树自杀,明显是他杀,而且我也琢磨出她是怎么被吊上树了。”县法医得意的说。

    胡悦没有做声,全神贯注的盯着女尸的各处伤口查看,看了一会他才说:“脖子上的勒痕非常深,不像是简单的将脖子伸进绳套吊死造成的,瘀痕向上,在加上背上的严重擦伤,基本能肯定她是怎么死的了,她本来是躺在地上,凶手将绳套套在死者脖子上,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甩上树,利用拉力将女人拖到了树上,她背后的擦伤就是在地上拖行造成的,这女人看上去有九十到一百斤左右,要把她拖上树一个人很难办到,如果是一个人那么他一定利用了其他工具,比如将绳索的另一头绑在汽车上,利用汽车的动力将女人拖上树。”

    “厉害,我也是琢磨了半天才知道凶手是怎么把死者吊上树的,没想到你只看了一会就知道了。”县法医向胡悦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没有?”苏锦问。

    “这你得问邬队了,我只跟尸体打交道。”县法医笑呵呵的说。

    重案组看过了尸体后就来了到办公室,负责这案子的邬凯波邬队长接待了重案组,邬队长是个中年大胖子,满脸横肉,还长着络腮胡,他换上便装不知道的人肯定能把他当成黑社会,如果考警察有相貌要求,那他一定过不了关。

    邬队长首先表达了没有接待重案组的歉意,他说:“我们手头上还有其他案子,人手严重不足,没有亲自迎接你们重案组,还请见谅啊。”

    “邬队长客气了,接不接待不重要,这样反倒好了,也省去了跟各方面打交道浪费的时间,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案子上。”苏锦跟邬凯波握着手说。

    “你们重案组办案的风格我略有所知,呵呵,我现在马上就带你们去现场看看。”邬队长笑呵呵的说,邬队长笑的格外憨厚,跟他凶神恶煞的样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急,先看看证物。”侯文峰说。

    邬队长亲自带着大家去了证物室查看了这案子的证物,这案子的表面证物有五样,四样都来自死者身上,钻戒、红色丝绸睡衣、蕾丝胸罩和内裤,唯一一样不是死者身上的物品就是那个条绳子了。

    胡悦查看了绳子,这是一条三股搓成的旧麻绳,用处非常广泛,到处可见,从麻绳入手调查难度很大,麻绳上的绳套打结方式也很常见,属于渔人结,渔人结非常简单,一般人都会,但强度却很高,在户外登山中经常会使用到,绳索上有新造成的磨损,在磨损上还能看到一点点黑色痕迹,胡悦闻了闻确定是树皮味道,这证明了胡悦的判断,凶手的确是利用外力将死者拖拽到树上的,在这个过程中绳索跟树枝发生了摩擦。

    “这个女人很有钱,胸罩是香奈儿的,内裤是CK的,还有那颗钻戒,都是正品。”秦岚说。

    “罩杯也不小。”刘睿东看着胸罩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秦岚白了刘睿东一眼,刘睿东赶紧扯开了话题说:“老大,这女人年纪轻轻,穿戴却都是名牌,什么奈儿,什么K的,这都是顶级奢侈品了,没准是富二代。”

    “这案子基本排除了劫杀的可能性,钻戒这么大,如果是劫杀凶手不可能不把钻戒拿走。”蒋舟说。

    “奸杀的可能性也排除了,法医说没有性侵迹象,在加上双腿被砍,更肯定是仇杀了。”胡悦说。

    “本案最大的疑点在于被砍的双脚,在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双脚,说明凶手留下了双脚,他留下死者的双脚的目的是什么搞清楚了这案子就有眉目了。”侯文峰说。

    “会不会是个恋足癖?”苏锦问。

    “有可能,恋足癖非常常见,而且通常见于男人,女人的一双玉足对某些男人有着很大的诱惑,恋足癖藉着自己的想象就可得到满足,有的通过看女性的脚部照片得到满足,更严重一点的要通过偷窥,或强迫别人践踏自己获得快感,恋足癖属于性倒错中的一种恋物癖,是一种性行为形态。”侯文峰解释道。

    “如果凶手是个恋足癖那他砍下死者的双腿就能理解了,他是要收藏啊。”刘睿东道。

    “这只是猜测,说凶手是个恋足癖还为时过早,存在其他可能性。”苏锦说。

    “这案子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人,为什么会在三更半夜出现在那么偏僻的一条公路上,还有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盘山公路上杀人,凶手选择杀人的地点应该有特殊意义。”侯文峰说。

    苏锦马上反应过来了,忙吩咐秦岚在电脑里查发生在盘山公路上的车祸。

    北昌县的这条盘山公路修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现在基本上被废弃了,没有道路监控,没有路灯,往这条路上走的基本都是急着赶路的。

    秦岚通过网上的信息查找发现,这条公路上至少发生过二十起交通意外,有冲下山崖的,有撞上树的,死亡人数超过了三十多,算是一条名副其实的死亡公路了。

    北昌县政府曾下令封锁这条公路,但遭到了附近村民的强烈反对,才一直这么开放着,这条公路给附近的村民提供了极大便利,他们的农用三轮车进山出山就靠这条路了,如果要到新公路上要绕很大的圈子,耽误他们农业生产,最重要的是新公路不让三轮车上路。

    经过秦岚的筛查,这些车祸年代都比较久远了,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重案组只好调整了方向,将突破口放在了调查死者的身份上。

    根据女死者有钱的身份,重案组让邬队长吩咐手下对县城里有钱人进行走访。

    “邬队,那对父子在哪家医院?”苏锦问。

    邬队长有些为难的说:“他们已经回家了,是隔壁的龙湾县人,不过不太远,四十公里的路程。”

    “他们是这案子的重要证人你怎么让他们回家了?邬队你是怎么搞的?!”刘睿东瞪大了眼睛说。

    “刘警官你有所不知啊,那对父子是回老家奔丧的,他们受得伤不算太严重,我们在医院简单的问话后他们就急着要回家,我一听他们的情况只好暂时让他们走了,人家家里死了人,我们还耽误他们,就太不道德了。”邬队长说。

    苏锦点了点头说:“你们的法医说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死了只有一个小时左右,凶手在公路杀人,十有八九有交通工具,那对父子很可能在路上看到过车子,他们是很重要的目击者,你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给我,我派两个人过去调查。”

    邬队长马上就找人把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给抄了出来。

    蒋舟和刘睿东两人接到去龙湾县调查的任务,很快就出发了,秦岚则留在县里调查死者的身份,以及作为重案组和县警队的联络人员,重案组其他人则赶去了案发公路查看现场。

    中午时分邬队长、苏锦、侯文峰和胡悦来到了案发公路,这公路拐非常多,甚至能媲美晴隆二十四拐公路了,险要地段非常多,一边就是山崖,水泥路面又坑坑洼洼,开裂处众多,坐在车里的重案组三人被颠簸的心里直发毛。

    “邬队长,你的驾驶技术行不行啊,我好怕啊。”胡悦颤声道。

    “胡法医你放心好了,我十多年的驾龄了,死不了。”邬队长笑着就猛打方向盘避开了一个大坑。

    经过半个小时的颠簸,四人来到了案发现场,胡悦忍着强烈的恶心想吐感对现场做了二次搜证,经过搜证,正式肯定了他的判断,那棵大树的树干上有很新的磨损痕迹,这跟绳索上的痕迹很吻合,在现场胡悦还发现了一个北昌县警方没有发现的痕迹,在树下很不起眼的地方胡悦发现了两道平行的颇为奇怪的轮胎印,轮胎印很细长,像是自行车的轮胎印。

    侯文峰查看这些轮胎印后吁了口气说:“凶手是残疾人,这是轮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