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公司：主管与异想体们的日常 Part．177 真正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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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
幽幽的机械声音自那黑暗的锁孔中响起。
“是，是是。”x听着每次踏入这间收容单元必然会听到的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见怪不怪地敲了敲机器的冰冷外壳。
“所以，这一次的你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新奇的、不一样的东西了吗？”他问机器道，就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那台机器沉默了。
它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x见状便了然——它的确在这一次的工作过程中又发现了新的东西。即便这些东西就连作为被观察对象的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以这副模样作为外表示人，当然，是在正常情况下。
在x自己的印象当中，机械类异想体大多更注重现实。
歌唱机是那其中的少数，所以他也是机器当中更容易感知和操纵精神的一个。
人类被机器操纵，想想都有些好笑……
所以，以他对眼前这台机器的了解，它真的可以看穿他的外壳，窥探这具身躯之下的灵魂吗？
x对它即将回答的答案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它究竟能从自己这般一成不变的外表当中发现什么？
在x的注视之下，这台对于人类来说不可视的机器，它锁孔里的灰黑色的眼睛转动着，像是一汪黑暗中晦暗混浊的池水。
随着它在某一个瞬间的定格，那个瞳孔里面倒映出了一点明亮的，黄中点绿的光。
“那个光点。”那台机器回答，“那个越来越明亮的光点，现如今的它足以媲美晴朗夜空中所展现的最亮的明星。”
“我从中看到生命如河流般流动，承载着流长而沉重的记忆……”
“……”x愕然一瞬。
“这一次，你的确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如此回复它道。
“但仅凭这些还不够。”机器随即便很快地进行了自我否定，“你的身形瞬息万变，因此我还需要捕捉到更多的细节。”
“我会继续观察，继续注视着你，主管。”
那只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
“我会一直观察你，一直到我得到了足够充足的细节和信息，以保证我能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塑造一个完美的你。所以在那之前，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将不会停止对你的注视。”
“……好啊。”
“啪”的一声，笔尖被弹簧拉回了笔身当中。x记录的动作停止，拿着手中的工作记录朝着那台机器挥了挥手。
这是这一次工作结束的前兆。
“我会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时候可一定要给我看看。”
说罢，x便离开了收容单元，不再去理会那道依然跟随着他的视线。
那道视线，正如那台机器所说的，它将会继续观察下去。那道视线牢牢地粘在了x的身上，从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异想体的收容单元开始，自始至终。即便x离开了收容单元，那道视线依然紧紧地盯着他。
在这样令人恐惧和不安的视线的注视之下，那些人类那么容易崩溃完全在情理之中。
它就像是一道永恒的诅咒，无时无刻都在诅咒着被那只眼睛所凝视的人。
——————————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幸灾乐祸是这么觉得的。
相比于那些人类，这位新的关注对象不仅欣然接受了它的注视，并对自己表达了他的支持。
人类太脆弱了，仅仅只是一瞬的瞥视，就能将他们逼疯。
它从一片虚无缥缈的混沌当中看到了一对星星，它们是如此耀眼，如此引人注目……
星光之下的，是一汪承载着生命的源泉，成千上万的生灵栖居于此，生机勃发。
若是有朝一日，那般瑰丽的景色能从它的“手”中复刻，那将会是多么辉煌的成就！
即便自己现在已然是这副模样，但那又如何？它所擅长的艺术可从来不会严格限制创作者的外表。只要它能完成这如此伟岸的旷世巨作，它依然能名垂青史！
这个世界光辉的艺术史，将留下它的名字……
在归于黑暗的收容单元中，幸灾乐祸伸展开它的附肢和圆锯，悄悄打开了它身上用来收纳“原材料”的地方。
一团又一团夹杂着其他不明物体的肉块从中倾倒而出，那其中有主管和其他员工投喂的“食物”，也有它出逃之后从其他异想体身上取得的战利品。
它今天又得知了更多细节。
每当它更了解一分，便能感悟到新的灵感，正因为如此，它便不得不推翻之前的构思。那么这些“材料”是否还有真的用武之地呢？
它的“大脑”内描摹着主管混沌缥缈的身影。
光靠着这些东西来塑造主管那真实却又充满神秘感的身形？
当然不行。光靠这些根本达不到它预期的效果，它还需要更多，更多……
它想起了那些异想体，那些为主管工作的异想体。
经过机器的理性分析，它最后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完全可行的、能够提供诸多便利的方案。
——————————
“在幸灾乐祸视线之下的感觉，怎么样？”pansy好奇地问道。
虽然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打破管理须知当中所提及的大多数规则，但过去那么久的肌肉记忆还是让她维持着遵守规则的良好习惯。
审判鸟对此夸赞有加，并鼓励pansy继续保持。
审判长喜欢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像是老师喜欢听话的乖小孩那样。
“虽然我知道过去那些直视它的员工们都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不过只有亲自实践才能出真知。”x耸了耸肩，回答道，“我现在感觉有一道视线正粘在我身上，就好像有个人在始终监视着我一样。”
“我倒是不会太过在意。只是这样的视线，对于人类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
又是这样的话……
“等等，主管，”pansy这一次终于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记问的事，突然打断x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
“你……究竟是什么？”
幽幽的机械声音自那黑暗的锁孔中响起。
“是，是是。”x听着每次踏入这间收容单元必然会听到的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见怪不怪地敲了敲机器的冰冷外壳。
“所以，这一次的你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新奇的、不一样的东西了吗？”他问机器道，就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那台机器沉默了。
它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x见状便了然——它的确在这一次的工作过程中又发现了新的东西。即便这些东西就连作为被观察对象的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以这副模样作为外表示人，当然，是在正常情况下。
在x自己的印象当中，机械类异想体大多更注重现实。
歌唱机是那其中的少数，所以他也是机器当中更容易感知和操纵精神的一个。
人类被机器操纵，想想都有些好笑……
所以，以他对眼前这台机器的了解，它真的可以看穿他的外壳，窥探这具身躯之下的灵魂吗？
x对它即将回答的答案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它究竟能从自己这般一成不变的外表当中发现什么？
在x的注视之下，这台对于人类来说不可视的机器，它锁孔里的灰黑色的眼睛转动着，像是一汪黑暗中晦暗混浊的池水。
随着它在某一个瞬间的定格，那个瞳孔里面倒映出了一点明亮的，黄中点绿的光。
“那个光点。”那台机器回答，“那个越来越明亮的光点，现如今的它足以媲美晴朗夜空中所展现的最亮的明星。”
“我从中看到生命如河流般流动，承载着流长而沉重的记忆……”
“……”x愕然一瞬。
“这一次，你的确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如此回复它道。
“但仅凭这些还不够。”机器随即便很快地进行了自我否定，“你的身形瞬息万变，因此我还需要捕捉到更多的细节。”
“我会继续观察，继续注视着你，主管。”
那只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
“我会一直观察你，一直到我得到了足够充足的细节和信息，以保证我能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塑造一个完美的你。所以在那之前，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将不会停止对你的注视。”
“……好啊。”
“啪”的一声，笔尖被弹簧拉回了笔身当中。x记录的动作停止，拿着手中的工作记录朝着那台机器挥了挥手。
这是这一次工作结束的前兆。
“我会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时候可一定要给我看看。”
说罢，x便离开了收容单元，不再去理会那道依然跟随着他的视线。
那道视线，正如那台机器所说的，它将会继续观察下去。那道视线牢牢地粘在了x的身上，从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异想体的收容单元开始，自始至终。即便x离开了收容单元，那道视线依然紧紧地盯着他。
在这样令人恐惧和不安的视线的注视之下，那些人类那么容易崩溃完全在情理之中。
它就像是一道永恒的诅咒，无时无刻都在诅咒着被那只眼睛所凝视的人。
——————————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幸灾乐祸是这么觉得的。
相比于那些人类，这位新的关注对象不仅欣然接受了它的注视，并对自己表达了他的支持。
人类太脆弱了，仅仅只是一瞬的瞥视，就能将他们逼疯。
它从一片虚无缥缈的混沌当中看到了一对星星，它们是如此耀眼，如此引人注目……
星光之下的，是一汪承载着生命的源泉，成千上万的生灵栖居于此，生机勃发。
若是有朝一日，那般瑰丽的景色能从它的“手”中复刻，那将会是多么辉煌的成就！
即便自己现在已然是这副模样，但那又如何？它所擅长的艺术可从来不会严格限制创作者的外表。只要它能完成这如此伟岸的旷世巨作，它依然能名垂青史！
这个世界光辉的艺术史，将留下它的名字……
在归于黑暗的收容单元中，幸灾乐祸伸展开它的附肢和圆锯，悄悄打开了它身上用来收纳“原材料”的地方。
一团又一团夹杂着其他不明物体的肉块从中倾倒而出，那其中有主管和其他员工投喂的“食物”，也有它出逃之后从其他异想体身上取得的战利品。
它今天又得知了更多细节。
每当它更了解一分，便能感悟到新的灵感，正因为如此，它便不得不推翻之前的构思。那么这些“材料”是否还有真的用武之地呢？
它的“大脑”内描摹着主管混沌缥缈的身影。
光靠着这些东西来塑造主管那真实却又充满神秘感的身形？
当然不行。光靠这些根本达不到它预期的效果，它还需要更多，更多……
它想起了那些异想体，那些为主管工作的异想体。
经过机器的理性分析，它最后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完全可行的、能够提供诸多便利的方案。
——————————
“在幸灾乐祸视线之下的感觉，怎么样？”pansy好奇地问道。
虽然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打破管理须知当中所提及的大多数规则，但过去那么久的肌肉记忆还是让她维持着遵守规则的良好习惯。
审判鸟对此夸赞有加，并鼓励pansy继续保持。
审判长喜欢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像是老师喜欢听话的乖小孩那样。
“虽然我知道过去那些直视它的员工们都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不过只有亲自实践才能出真知。”x耸了耸肩，回答道，“我现在感觉有一道视线正粘在我身上，就好像有个人在始终监视着我一样。”
“我倒是不会太过在意。只是这样的视线，对于人类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
又是这样的话……
“等等，主管，”pansy这一次终于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记问的事，突然打断x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
“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