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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宁妃 第35章 陈昭仪之死

    应天府府尹陈懋被三司查办的消息,也传遍了后宫,这朝廷的事,也关乎到了后宫嫔妃们的日常,虽说历朝历代都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定,可郭宁妃宫里还是来了哭诉求情的人。

    “宁妃娘娘,您要为贱妾做主啊,那贱人的儿子害死我家兄长了。”说话的是陈昭仪。

    原来那应天府府尹陈懋是陈昭仪的本家兄长,难怪她要来郭宁妃这里哭哭啼啼。在朱元璋朝,这昭仪比贵人要尊贵,陈昭仪骂余贵人是“贱人”也是让人无话可说的。

    “陈妹妹,本宫只管后宫,这朝堂之事本宫可管不了,后宫干政的罪名,本宫可承受不起。”郭宁妃说话间,面无表情,她似是很不待见这陈昭仪。

    侍女上前扶起陈昭仪,她依旧沫着眼泪,脸上的水粉早没有了形状,倒是李贤妃和葛丽妃二人上前安慰着她。

    “陈妹子,你家兄长怎么说也是个三品大员,怎好就纵容属下欺压市井?这可是要扒皮萱草的死罪啊,都是那魔障的痴儿不懂事。”葛丽妃的话软硬兼施,既指出了陈懋的过错,也借机诋毁了朱栴。

    “可不是咋的,一位朝廷的堂堂三品大员,就凭一介黄口小儿的斥责,就被三司查办,这也太过荒唐了。”李贤妃的话似是扯到了朝堂体制,一位后宫妃子敢说这样的话,已经不是干政的问题了。

    郭宁妃依旧不理会陈昭仪的哭闹,只管端着茶盅喝茶,看着面前的几人啰嗦。陈昭仪见郭宁妃不为所动,哭闹的更加厉害,“宁妃娘娘,请您为贱妾做主啊,贱妾斗胆恳请娘娘在皇上面前求个请也好。”

    陈昭仪哭闹间,还是希望郭宁妃在皇上面前求情,郭宁妃当然知道这事不是自己求个情就可以的事,朱元璋最恨官吏贪腐了,尤其是在这京城他的眼皮子下,这陈懋真是死胆包天啊。

    “陈妹妹,你的心情本宫理解,可你家兄长简直是大胆,肆意枉法,看来出事是迟早的事,你又何必来求本宫呢?这后宫几十号嫔妃,本宫管理着都觉着吃力,怎好再去管宫外的事。”郭宁妃算是推脱了陈昭仪的请求。

    郭宁妃这话一说,李贤妃和葛丽妃二人也相互对视了一下,遂也不说话了,只由着陈昭仪哭闹。见几位娘娘不理会自己了,陈昭仪也知趣的止住了哭声,沫着泪出了郭宁妃宫。

    直到陈昭仪独闯乾清宫,被内侍和亲军拦住后,整个内廷和后宫才又一次闹腾起来,朱元璋下了命令,要所有嫔妃们到乾清宫前看戏,嫔妃们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众人赶来时,陈昭仪早被内侍夹着在日头下暴晒,看着眼前的场景,嫔妃们都吓得抽噎不止,哭哭凄凄传遍了后宫。

    朱元璋在内侍统领二虎和亲军都尉府统领蒋瓛(huan)的陪伴下,站在了乾清宫下,嫔妃们纷纷跪下扣头请安。朱元璋什么话也不说,只看着面前的这群女子,这些自己的妻妾,怎么就这般糊涂呢?朝廷的事她们都敢干预,真是不知好歹,若是马皇后在,是断不会出现这些状况的。

    陈昭仪被内侍夹着,早羞愧难当,哭喊着,道:“皇上,请皇上念在贱妾侍奉皇上的份上,绕过我家兄长吧,皇上。”

    “住口,后宫不得干政,你等不知吗?陈懋,陈懋,一位三品大员,置我大明法度于不顾,罪当不赦,你不感到羞愧还要为一个罪臣求情,咱今日将你等叫来,就是要再次提醒你等,休要僭越朝廷礼制。”朱元璋怒斥着,也扫了眼跪在面前的诸位嫔妃,道:“来人,将陈昭仪送宗人府,革去昭仪名分。”

    “皇上,皇上,臣妾不甘心啊,皇上。”陈昭仪还在大哭大喊。

    朱元璋更是恼怒,走到郭宁妃面前,低声道:“你管的好后宫,真是辛苦你了。着内廷,罚郭宁妃三个月俸银,以此为鉴,看哪个还敢干政。”

    说完话,朱元璋转身进了乾清宫,郭宁妃也吓得瘫软在地,落泪不止。

    晚上的时候,传出了消息,陈昭仪在宗人府上吊自尽了。一时间整个后宫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郭宁妃也暗暗为自己庆幸,幸好没有答应陈昭仪去皇上面前求情,不然这死的不知道是何人呢。

    “都是余贵人那个贱人和那魔障的痴儿,险些害了宁妃娘娘,若不是娘娘明智,这后果不堪啊。”葛丽妃还是在一旁为郭宁妃鸣不平,只是她每次都是在诋毁余贵人和朱栴。

    “宁妃娘娘,这后宫的事,太可怕了,那陈昭仪也是人之常情的去找皇上求情,却不料丢了性命,想来真是让人错愕惋惜。”李贤妃道,说完话她也沫着泪。

    “好了,二位妹妹,这日后休要再提那个贱人和她那魔障的痴儿,本宫懒得理会他们,不过他们也不要落在本宫手上,否则本宫断饶不了他们。”郭宁妃打住了李贤妃和葛丽妃的话,还是对朱元璋罚没她三个月俸银的事不快,道:“害本宫被罚三个月俸银,银子是小事,可本宫这口气实在难消,哼!”

    李贤妃和葛丽妃还要说什么,被郭宁妃制止了:“二位妹妹回去歇着吧,本宫今儿累了。”说着话,郭宁妃就躺在了床榻之上。

    二人见郭宁妃逐客了,便只好告辞出了郭宁妃宫,今日后宫的变故也让二人惊吓不已。这陈昭仪糊涂,郭宁妃也是躺着中枪,幸好她聪明,没有答应陈昭仪去皇上那里求情。

    “姐姐,您说这魔障的痴儿怎么就那么跋扈?就他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搬倒了一位三品大员,还连累了后宫许多,真是不可思议。”葛丽妃道

    “妹妹,他虽年少,可他毕竟是皇子,皇子可做的事你我不可做,妹妹切记便是,不要忘了你我的身份,你我出宫都不可以,又怎么管得了那许多呢?”李贤妃回着话,也不忘告诫葛丽妃。

    葛丽妃回望了李贤妃一眼,便不再言语,只在心里暗自发话,她郭宁妃可做到的事,我葛丽妃就怎么做不到呢?还有余贵人那个贱人,就凭借着一个魔障的儿子,得到了那么多关照,真是老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