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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宁妃 第76章 汉宫娘娘专属

    匾额上的红色丝绸揭幕的时候,秋老爹也让伙计在大街上燃放起了爆竹,一时间噼叭作响声响彻了整个东市坊,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捂着耳朵笑着躲避蹦起的爆竹。应天府的小吏姜班头和华楼会馆的于文馆主,二人再没文化再不斯文,看到这匾额也是吓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借着爆竹声,带着自己的兄弟和伙计们溜了。

    那些看匾额的人,有的被爆竹声吵着吸引着转头看爆竹燃烧爆炸,有的却不肯回头,依旧看着匾额。

    “哎呀,这是皇上的御笔呀!谁这么大的面子,皇上都给题字。”

    “‘重八御笔’,都说皇上忌讳这个,看来都是讹传,皇上的肚量大得很呢。”

    “原来皇上的字这样好的,真不愧是皇上啊。”

    欣赏皇上御笔的时候,几个人还是发出了赞叹。儒衫老者却依旧抬着头在看,他没说什么话,只是在看,朱栴也在看着老人,看他脸上的表情。

    许久,爆竹燃放完了,杜十四娘大声道:“我花间坊水粉楼就算开业大吉了,各位乡邻掌柜,可以进来看一看,有喜欢的可以给你家的女眷带些回去。”说完话,秋来爹开了店门,就有人涌入了店里打量起了水粉,就连开放式货架也让大家耳目一新,有些无所适从一般。

    儒衫老者依旧在抬着头看匾额,朱栴猜这老者定是一位儒学有所成的人,看他一直在举头端详匾额,也定是位喜欢书法之人。便上前说话。

    “老人家,对这匾额上的字可有何看法?”

    “哦,老朽何敢有什么看法,几年不见,这字精进了不少啊。”说完话,老者似乎又感觉说漏了什么,便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

    “莫非老人家几年前见过当今皇上的字?那老人家一定是去过皇宫了。”

    “没有,没有,少公子你听错了,听错了。来,来,进来看看你家的水粉。”

    儒衫老者一边否认着见过皇上,一边进了花间坊的店铺。进了店铺,老者和其他人一样,四下打量着店铺内的装设和开放式柜台,一边惊讶的阵阵赞叹。

    “掌柜的,你这花间坊的水粉怎好只收取银子?偏偏不收取铜钱呢?这与法度不符啊。”有人质疑起了交易只收取银子的店规。

    “是啊,那铜钱不是钱吗?还有这‘一品夫人’要三两银子,‘三品夫人’要一两银子,‘汉宫娘娘专属’更要二十两银子,是否太过于金贵了?”还有人附和着发问。

    朱栴和张秀才正要为众人解释店规,儒衫老者大声道:“皇上提的匾额,莫说几两银子,就是几两金子也是可以的。掌柜的给我打包两罐‘汉宫娘娘专属’”

    说完话,老者拿出了两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了收银台前,其他人再不说话了,有人也摸出了银子零散买些水粉。

    杜十娘见有人开始买水粉,高兴的喊着伙计为儒衫老者打包水粉。朱栴却站在一边看着这位老者,见他不慌不忙,趁等待打包的时间,又拿起了其他水粉在仔细打量,还不住的说好。

    张秀才见有人出了二十两银子买水粉,早拿起了一挂爆竹在门外的街上燃放起来,还不忘大声唱喊:“花间坊首笔交易达成,有客人出二十两银子买两罐‘汉宫娘娘专属’水粉啦。”

    一时间又引得街上围观了许多人,接着,每卖出一罐水粉,都放一挂爆竹唱喊一番,直到嗓子喊得嘶哑,才作罢。

    儒衫老者收起了打包好的水粉,和朱栴几人随意打了招呼,就带着身边的少年和两位青年出了花间坊,离开了东市坊。朱栴看着老者离去,一时有些不舍,这老者定是有过一官半职之人,怎么就没有见过他呢?

    一个下午,皇上为花间坊水粉楼题匾额的事就传遍了整个金陵城,加之《花间坊报》的影响扩散力,似乎一夜之间花间坊成了金陵城的话题。便不断有人拿着《花间坊报》慕名而来参观,有人参观完了也不忘拿出银子买上几罐水粉,临走,都不约而同的要再抬头看看皇上的御笔。

    倒忙的杜十四娘和秋老爹不知如何是好,张秀才也唱喊的嗓子有些哑。倒是朱栴和李享五人略显轻松,跑到云端小酌偷着喝起茶来。

    喝着茶,朱栴忽地又多了一个想法,便在项来和卓然耳边说了几句话,二人便答应着,各自拿了几十份《花间坊报》下楼去了。李享不解,便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给咱拉买卖去了,看着吧,会有人主动送上银子,要上咱的《花间坊报》,这有偿服务的文章,自然是要收费的。”

    正说着,有伙计进了屋子,对着朱栴抱拳道:“公子,快去水粉店看看吧,有人要买下我们店里所有的存货。”说话的伙计一脸慌张。

    朱栴听罢,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看来这银子真是惹火呀。”说着话,几人就出了云端小酌,转身到了花间坊门口。

    花间坊的门口两边,各站了五名男子,这些男子都是年轻人,他们穿着也都是一模一样,看得出是一大户人家的家佣,但这些人看上去穿着的很是整洁,站姿也是有股子说不出的精神气,似乎不是一般人家的家拥。

    朱栴几人正要进店,去被这些家拥齐齐伸手拦住了,就连他们拦人的手势都是整齐划一,最摄人心魄的是他们居然全部微笑着,各个容貌俊朗。

    看得出这些家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那他们的主子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各位,我家公子怎么就进不得了?”李享问着话,马世勋和史大亮就要冲上前推开这些人。

    此时,从屋子里传来了一句话:“让公子几人进来,你等不可造次。”说话的是个男声,门口的家拥们全部收起了手,又全部换成了请的手势。

    进了屋子,看到的是一位背对着门口的男子,男子穿着华服,头戴儒冠,从背影看,应该年龄不大。

    男子头也不回,便知道朱栴几人进了屋子,道:“公子,在下闻听你这花间坊一下午名震金陵城,更见识了你们的《花间坊报》,特来商谈购买之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说着话,男子转过身,抱拳对着朱栴几人微笑。

    这才看清,这男子四十出头,一派儒雅,只是脸上略显黑了些,看样子是常年在四外跑,风吹日晒所致。朱栴也抱拳,微笑着,道:“这位仁兄高看我花间坊了,在下只是陪着玩玩而已,仁兄若有意购买水粉,和我花间坊的总掌柜杜十四娘和营销总监张先生协商即可,在下不是掌柜的。”

    男子见朱栴说的很是从容,也很是明白,便笑笑,抱拳道:“没想到公子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胆识和谋略,真是佩服,在下只是想和各位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再无别的意思。”

    “如今天下大定,朝廷鼓励百姓兴农商,仁兄想赚钱赚便是了,不知找到我花间坊来要合作什么?”朱栴也笑着,客气的试探对方,这男子一定有来头,且是位颇具风雅之气的儒商,不似是那华楼会馆于文之流的不入流痞子商。

    男子看着朱栴,莞尔一笑,又随手拿起一罐“汉宫娘娘专属”的水粉,道:“就谈这个,怎么样公子?在下想买断你花间坊的这款产品,价钱好说,只要公子你不卖给别人,在下包销了你的这款水粉。”

    见男子出口大方,又很是稳重,不像是来砸场子闹事的,就是不知他因何要单单买断这款“汉宫娘娘专属”。想着,朱栴道:“这位仁兄,我花间坊最高端的就是这款水粉,你若买断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价格就不是一般的贵了。”他要买断就卖给他,做买卖的还怕他吃十八碗?

    “哈哈,公子果然是个痛快人,那就开个价吧。”男子听朱栴说可以卖,很是高兴。

    “我们这款水粉每罐是二十两银子,我花间坊每月可生产这款水粉五百罐,这一月就是一万两,当然,若要独家买断,还需支付每月一千两的独家买断费,还必须是先预付一月款银,每十天一取货,每月取三次货,当月以实际总结算。”朱栴说完,看着男子,也不忘莞尔一笑。

    李享、张秀才几人听完却惊的错愕不已,这十六爷也真敢说,就是变银子,似是也没有这么快变出。

    本想着这样说了,会唬住这男子,没想到男子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痛快,成交,就每月一万两银子外加一千两买断费,先付款,月底结算。端午,速去取一万一千两银子。”男子说完,门口站着的一位男子就答应着去了。

    这交易就这样几句话就达成了意向,真是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银子这样好赚?朱栴却不吃惊,早料到这京城里是藏龙卧虎,发生什么事和出现什么人都不足为奇。

    “仁兄痛快!可否立个字据为凭呢?”朱栴笑着,征询男子的意见,看是否需要立个字据作为双方交易的凭证。

    “公子,我将银子交于你手上,我都不怕,公子你还怕什么呢?这字据就免了,公子就等着收银子吧,一个时辰,端午兄弟就将银子送来了。”男子笑着,抱拳行礼告辞,道:“公子,各位,在下告辞了,月底见!”

    言罢,男子出了花间坊,门口剩下的九人也跟着他去了。这些人刚一走,杜十四娘和张秀才就大喊了起了,“发了,这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