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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宁妃 第159章 贿赂蒋瓛(huan)

    老师唐铎的不慌不忙,让朱栴也是着急不已,眼神里的一股急切之色唐铎当然是看到了,这浑小子怎么就问起了当年的鄱阳湖一战?陈年旧事了,一个十二岁的娃娃居然对这个有了兴致,真是奇怪。

    看了朱栴一眼,唐铎慢条斯理的道:“这些事还是留给史官去论述吧,殿下就不要再追问的好,战争总是为了安定,如今天下大定,那些战争都是过去的事了。”

    “老师,父皇当时可曾乱杀俘虏?那陈友谅的军士最后都怎么样了?”朱栴说着话,站了起来,抱拳问道:“陈友谅的将军中可有姓孙或是姓闻的?”

    看着朱栴越说越有兴致的样子,唐铎却不说话了,只端起了茶碗喝茶。

    看着老师不愿多说,朱栴一时心急如焚,有股抓耳挠腮的猴急,大喊了一声道:“要死人了,老师你还不愿意说。”

    客堂里的人都被朱栴惊了一下,老师唐铎更是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殿下此话怎讲?这和唐某说与不说有何干系?”唐铎一脸茫然和慌张。

    “老师,当年那场战事的后人寻仇来了,学生也是无端卷了进来,真是愁煞学生了。”朱栴还是摆出了一副着急害怕的样子,搓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有人寻仇,说是当年那场战事父皇杀人太多。”

    唐铎这才算是听明白了朱栴的话,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道:“殿下,这过去的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战争总是会死人的,当年他陈友谅率兵六十万,莫说战死了,就是战船着火、倾覆所淹死的也是不少,这笔账如何说得清楚?”

    见老师愿意说了,朱栴还是有些小激动,道:“老师,那当年这场战事除了战死,父皇到底杀没杀俘虏?”

    “皇上不但没杀俘虏,还放还了大批俘虏,倒是那陈友谅大肆杀戮俘虏。”

    “老师,学生知道了,这就有得说了,看他们还狡辩,不晓事理的书呆子。”朱栴说完,笑着看着众人。

    唐铎自是不明白朱栴说的“他们”是何人,只感觉自己这学生有事瞒着自己,因是新收的学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对着朱栴说了一句话。

    “殿下,关于这场战事,还是不要再提及的好,若宣扬提及怕是又要勾起陈年旧事了,更有甚者怕是还要累及无辜。”

    听老师这样说,朱栴眼前一亮,似是一道金光闪现,看来老师是话中有话,没有将话说透,还是有所保留有所忌讳呀。

    朱栴急忙抱拳道:“老师,你说的莫非是怕累及定妃娘娘和七哥朱榑和八哥朱梓?”

    朱栴说完,唐铎忽地上前制止,慌张失色间,不忘抱拳道:“殿下,唐某没有说这么多,还请殿下勿要做过多猜测。”

    唐铎说话间,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渗了出来,朱栴也据此判断老师是不想惹祸上身,倒也理解。此事已经涉及到了皇家和父皇的颜面,谁愿意去碰这些事呢?

    “学生不会连累老师,今日就是了解下至正二十三年那场水战,再无别的意思,打扰老师了。”

    朱栴说着话,起身就要和唐铎告辞,搞得唐铎却不好意思起来,只好起身一脸沉闷的送这位学生离去。

    直到送至宅院门口,唐铎都是心有余悸,这个浑小子怕是要惹出什么事端来了。

    “老师,多谢你送的那些书籍,学生一定用心钻研,绝不辜负老师的厚望。”

    朱栴说完,唐铎还是爱怜的挥挥手,让朱栴别说了,让他回去,还能说什么呢?谁让自己这学生是位皇子呢。

    回到大宅院的时候已是酉时,赵妈送来了西市坊改造的图纸,说是下午工部营膳司送来的。朱栴还是一阵高兴,孙大官人和闻师爷的事暂且放置到了一边,拿起图纸看了起来。

    看了一盏茶的功夫,朱栴还是很满意。

    指着图对着李享几人道:“这工部营缮司员外郎夏仲和主事萧宗恩二人,还是领会了本公子的意思,这修改后的图纸不但扩大了学正区,就连西市坊四周的道路修缮也做了出来,很好死不错。”

    李享、马世勋、史大亮、项来几人这些日子跟着朱栴,也渐渐学会了看图纸,几人见十六爷高兴,也自是高兴。

    “公子爷,这图纸完善了,改造的银子也筹集的不少了,可否可以开始西市坊的改造了?”李享抱拳问道。

    “是啊,公子爷,李先生说的是,咱们可以干了。”

    “对,可以干了,眼下开工,若快,半年就可竣工了。”

    正说话间,门佣过来禀报,说是亲军都尉府指挥使蒋瓛(huan)大人求见。

    “快快有请,日后蒋指挥使来了可不用通报,直接进来便是。”

    朱栴嘱托着门佣,也起身朝客堂走,李享四人也跟着一起走。

    几人刚到达客堂,蒋瓛就从仪门外面进来,直奔客堂,见着朱栴几人后,抱拳说话,道:“十六殿下,本指挥使来是有件事弄清楚了,来和殿下知会一下。”

    “有劳蒋指挥使了。”朱栴抱拳说话间,请蒋瓛做了下来,接着道:“蒋指挥使所说的可是那黑色毒药一事?”

    蒋瓛一愣,道:“十六殿下早知道了?那本指挥使还来说什么呢?”

    “哎,蒋指挥使见笑了,本公子也只是猜测而已,不知刑部、大理寺、应天府仵作检验出了是何种由头的毒物?”

    听朱栴这样说,蒋瓛还是舒了口气,道:“刑部、大理寺、应天府三司的仵作都未曾见过此毒物,只凭借经验断定此物是来自埠外的深海毒物,次毒物呈黑色,入口即起效,杀人于无形间。据此可判断此毒物的确不是我中土之物,那么那些黑衣人也非中土人士无疑了。”

    朱栴沉思起来,在客堂踱着步子,惹得蒋瓛也是一阵着急。

    “十六殿下,这线索断了,怕是不好查了,再说皇上暂且不知此事,依着本指挥使,可否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蒋瓛说话间,看着朱栴的眼睛。

    “若无人追究,此事最好就此了解,以免牵扯跟多无辜,那就有劳蒋指挥使将此事压了下来罢了。”朱栴回着蒋瓛的话,对他还是很感激,道:“将那朝鲜堪合暂且封存,怕是高丽使臣团朝贺的时候,此物还要出山。”

    蒋瓛从朱栴的话中还是听出了一丝意思,这十六殿下的意思明明就是此事还不算完。

    “殿下的意思是这高丽堪合要放到正月初一‘正旦节’,高丽使节团朝贡来京城时再看情况而定?”

    朱栴看着蒋瓛,笑笑,抱拳道:“蒋指挥使果然高明,本公子佩服,佩服啊。”

    被朱栴这样一夸赞,蒋瓛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夸赞,也真是难为了自己。好在这少年还算懂事,做事很有分寸,加之皇上的嘱托,也就这样习惯了和他的交往。

    “蒋指挥使,本公子有话说。”

    朱栴说着话,就招收请蒋瓛到自己身旁,蒋瓛诧异间,还是近前俯下身子听朱栴说话。

    “蒋指挥使,上次抢回来的那一万两银子除了亲军和我等外没人知晓,那银子既然没有了主人,自然就是亲军都尉府的财物了,蒋指挥使可自行处理,本公子什么都不知道。”朱栴在蒋瓛的耳畔轻声道。

    “这,这,这”

    朱栴依旧笑着,道:“别这、这、这了,蒋指挥使自行处理就是,本公子什么也不知道,再者说本公子日后有求蒋指挥使的地方多了。”

    朱栴说完这些话,也是吃了一惊,自己这不是在贿赂蒋瓛吗?也好,用一万两银子贿赂为父皇办事的特务头子,希望他日后可以帮自己求出胡充妃、郭宁妃、李贤妃、葛丽妃几位娘娘。

    蒋瓛还在犹豫,经不住朱栴再三劝说,还是很高兴的应允了下来。

    “恭敬不如从命,本指挥使多谢十六殿下,告辞了。”

    蒋瓛说完话,满脸笑意的告辞,临出客堂的时候,还是抱拳道:“十六殿下的这客堂都成了另一个书房了,皇上若知道殿下如此用功读书,不知道多高兴呢。”

    “本公子已经同知门佣了,往后蒋指挥使再来,可不必通报,只管进来便是。”

    “哈哈。”

    “哈哈。”

    随着二人一阵会意默契的笑声,蒋瓛已经出了仪门,看不到了身影。看着蒋瓛离去,李享慌忙上前说话。

    “公子,那一万两银子果真要归了亲军都尉府?此事若传了出去,怕是被皇上知道了要怪罪的,此乃典型的贪赃枉法啊。”

    看着李享几人,朱栴也是一阵悲凉,缓缓看着客堂边上的书架,道:“本公子当然知道这是贿赂朝廷命官,可本公子想做更多事要救更多的人,也只有靠蒋指挥使的力量了。”

    说完话,朱栴转身一言不发的出了客堂,朝后院走去,只留下李享四人在纳闷玩味十六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