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朱栴宁妃 > 第171章 痛打陈笑风

朱栴宁妃 第171章 痛打陈笑风

    朱栴(zhan)带着李享、史大亮、项来几人朝大宅院走,这一路上他是多希望那两个花子再次出现啊,捉拿了偷盗馆驿的毛贼,就可以为自己洗刷冤屈了。

    想着,朱栴还是很感谢李享,道:“李先生,今日多亏了你识破那花子的奸计,否则本公子就百口莫辩了。”

    “公子爷,我这太医院前五品医士也就是识得那高丽人参罢了。”

    李享微笑着,还是不忘挤兑了下十六爷,说自己是“太医院前五品医士”,这可是朱栴常拿来挤兑和戏谑李享的话。

    “哎,哎,干嘛呢,李先生怎地就说到了这个呢?你这太医院前五品医士。”朱栴说着话,又开始了挤兑李享。

    “公子爷,你”

    “我不好了,被人诬陷了,御状都告到父皇那里去了。”朱栴回头看着几人,道:“馆驿里高丽和安南朝贺使节团被盗,有人诬陷栽赃说本公子参与其中。”

    “他们放屁,咱家公子有的是钱,怎地回去做那下作之事。”史大亮听不下去,骂了一句。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王八犊子,敢诬陷咱家公子爷?逮着了非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不可,哼。”项来也在咒骂。

    要捉拿这盗贼,还要按照亲军都尉府指挥使蒋瓛(huan)的话去做,引蛇出洞是最快捷的办法了,怕是这次除了赵可儿十三人,还得要用上陈梓文的那些小兄弟了。

    “走,去西市坊,暂且不回大宅院了。”说完话,朱栴带着几人朝西市坊走。

    西市坊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应天府、江宁县府衙主管市籍、牙帖、户籍、地契的文吏们正在张秀才和赵可儿等人的协助下,一一丈量记录各个商户的铺面和房屋,一些商户也在低价抛售自己积压的货物。

    一时间西市坊人头攒动,看得朱栴也是暗自高兴,这就是潜力,今日西市坊有低价抛售货物,就有周边辐射的百姓来采购,不热闹都难啊。

    见是十六殿下来,商户们都高兴地打招呼,看来这拆迁是势在必行了。

    “十六殿下,今日商号的登记工作就完成了,我的货物得三天才可以甩完啊。”

    “‘菜刀少年’,西市坊的好少年。”

    “十六爷吉祥。”

    朱栴被商户们恭维的有些受不了,便让项来找来了韩掌柜,有韩掌柜请了开粮铺的南掌柜、开酒坊的刘掌柜等一些掌柜们协助文吏和张秀才,将赵可儿等十三人换了下来。

    随后朱栴带着李享、史大亮、项来、赵可儿等十三人直接去了陈梓文家。

    陈梓文正在给二十几位孩童上课,见十六爷来了,便让小九和小五带着伙伴们在院子自己玩耍,这才招呼朱栴一行人进了屋子。

    “公子爷,这样匆匆,莫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赵可儿很是敏锐。

    “公子爷,你别吓众人,发生了何事?”陈梓文道。

    朱栴见几人都声色略显紧张,便莞尔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遇着了几个毛贼,有人栽赃陷害本公子。”

    听十六爷说了馆驿外国朝贺使节团失窃一事,赵可儿十几人都是义愤填膺,这还了得,连馆驿的使节团也敢偷盗,这不是找死吗?

    “公子爷,此事最要紧的是缉拿盗贼,方可还公子爷的清白。”赵可儿道。

    “赵兄说的是,亲军都尉府指挥使蒋瓛蒋指挥使已经安排了引蛇出洞的法子,本公子也想利用咱们自己的资源,这点上赵兄十三人可说是有绝对的优势,毕竟你等对市井熟悉。”

    朱栴说完,赵可儿十三人都不好意思起来,一个个面面相觑,若不是十六爷,自己都怕是还在市井混呢。

    “公子爷,说吧,要兄弟们怎么做?”赵可儿道。

    “公子爷,梓文可以做什么?”陈梓文道。

    朱栴乐了,知道众人都是憋着一口气呢,便将众人聚拢过来,低声安排了起来,随后众人都欣然领命,各自去准备了。

    朱栴正要准备离去,陈梓文的母亲却匆匆进来,见着十六爷了,大喊了起来。

    “公子爷,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会大街小巷都在谣传说公子爷指使人,偷盗了了馆驿朝贺使节团的物品,真是活活气死人,这留言真是杀人不用刀啊。”

    朱栴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来得太快了,显是有人策划好了此事,见诬告不成,有开始了诋毁自己的污名行动,真是险恶。

    “公子爷,为今之计也只好面对了,公子爷更要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街市,这留言才会不攻自破。”李享道。

    “李先生说的是,公子爷就该大大方方的,让那些留言见鬼去吧。”史大亮道。

    正说着,陈梓文带着二十几位小伙伴到了面前,小家伙们都换上了先前的破衣烂衫,似是又变成了从前的花子一样。

    陈梓文的母亲不解,呵斥起了陈梓文,道:“梓文你这是做什么?明明是公子爷送来了银子要让孩子们过的好些,你怎地又让众人穿上了这些破烂衣裳?这不是打公子爷的脸吗?”

    陈夫人话音刚落,江六娘咯咯笑着到了面前,给朱栴几人行了女礼后,她对着陈夫人笑道:“姐姐多虑了,梓文也不是那不着调的孩子,他这是要带着孩子们去为恩官人讨回公道。”

    陈夫人更是糊涂了,陈梓文这才将十六爷安排给自己的工作说了,母亲这才恍然大悟,欣然笑了起来。

    “小九、小五,刚才咱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吗?出去后打死也不可以说是为十六殿下做事,有发现了可疑人跟死他,然后禀报,听明白了吗?”

    “明白。”二十几个孩子齐声回着话。

    “好,大家出门去吧,记得保护自己。”

    陈梓文说完,小九、小五就带着小伙伴们出了陈家的院子,一时间破衣烂衫满天飞一般的热闹。

    李享、史大亮几人这才明白,十六爷为什么要收养这些孤儿孩子,原来也是让孩子们有口饭吃的时候,为将来培养了人手,皇子就是皇子,一眼看几步。

    “好了,李先生,该咱们出去逛街了。”朱栴笑着道。

    几人出了陈梓文家后,直接到了西市坊,却不着急着走,只顾休闲的逛着。过“福字号”官店的时候,朱栴还故意慢了下来,看着店里的那两位“妹夫”。

    两位大汉见十六殿下看着自己,都低着头朝屋子里面走去,似是不想招惹这位爷,几次过招两人都没讨来便宜,也着实是不敢再造次。

    这次没见到通正史司户部给事中陈笑风,真是有些小小遗憾,可惜了,朱栴心道。

    几人正要过了“福字号”朝前走,迎面却走来了一行人,那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陈笑风。陈笑风远远也看到了朱栴,虽然今日西市坊人头攒动,还是穿过人群看到了。

    咦,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刚想到他他就到了面前,邪气呀,朱栴想着。

    “十六殿下别来无恙,今日殿下可是再次大名远扬啊,那馆驿朝贺使节团被盗一事,京城怕是人人皆知了。”陈笑风抱拳,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朱栴看着这人的嘴脸,就是一阵恶寒,明明是位干净的读书人,怎地就这般险恶,想着,还是抱拳道:“陈大人好雅兴啊,不去递送奏章做你‘中书舍人’、‘黄门侍郎’的事情,怎么跑到这西市坊嚼起了舌头?这嚼舌头可是街巷女流的偏好啊。”

    朱栴说完,陈笑风脸上又是一阵酱紫,涨着脸扫了几位同伴一眼,一时间也是如鲠在喉,随即还是强压住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话。

    “十六殿下果然是我大明栋梁,其他王爷出了皇宫都在封王就藩,殿下你却惦记一些外国奇货,真是人才啊。”

    陈笑风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大呵,接着就是一阵风声朝自己袭来。

    “住口,你一个从八品的通正史司给事中也敢妄自诽谤皇子?”

    史大亮说着话,冲着陈陈笑风的脸上就是一拳。

    这一拳来的突然,也来得恨,陈笑风根本没有反应就被打了,随着“啪”的一声爆响,陈笑风抱着脸哀嚎起来。

    “你敢打朝廷命官?”陈笑风的一位同伴大吼道。

    朱栴几人这才注意到和陈笑风一同而来的这几人,穿的补子都是一样,看来都是通正史司六科的刀笔吏,不知道这些人来西市坊做什么。

    “打得好,朝廷命官也不该取笑十六殿下,该打。”一些西市坊的商户们都围了上来大喊着。

    “扒皮萱草,这厮每次来就没有好事,该打。”

    陈笑风捂着脸哀嚎不止,羞愧难当,自己虽是职位卑微的小吏,却也是一位读书人,被人当街殴打羞辱,这脸面怕是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陈笑风的同伴也是被商户们围在中间痛斥,朱栴见场面有些要失控的样子,急忙大声喊着让众人散去。

    “诸位散了,散了,勿要围观了,镇抚使和陈大人在闹着玩,闹着玩。”

    商户们见十六殿下这样说,都捂着嘴偷笑着散去,陈笑风却是羞愧懊恼不已,指着史大亮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可殴打朝廷命官?怎可殴打朝廷命官?”

    史大亮见陈笑风的一位同伴喋喋不休的追问,便拿处了亲军都尉府镇抚司镇抚使的腰牌,在几位刀笔吏面前一亮,大呵了一声。

    “你等不晓事理的东西,他陈笑风是朝廷命官,本镇抚史何尝不是朝廷命官?如此妄自诽谤侮辱皇子,没将这厮缉拿至北镇抚司问罪下狱就已经是万幸了,一个个还不快滚?”

    史大亮义正言辞,怒目圆睁的看着面前的几位刀笔吏,陈笑风羞愧的向几位同伴招手,几人会意,扶着陈笑风进了“福字号”官店。

    “史兄,打得好。”项来拍着手喊道。

    李享知道今日这陈笑风是该打,但不能打,便上前道:“这厮该打,却是不能打,看他们这些人,怕是也为了西市坊拆迁一事而来,怕是以后将通正史司的人都就此得罪了。”

    史大亮不言语,只看了李享和项来一眼,又看着十六爷,道:“这厮欺人太甚,一个小吏却这般无理,前次就想打他。”

    朱栴也是看得痛快,只是很认同李享的话,今日这一拳怕是将通正史司彻底得罪了,这些刀笔吏们怕是以后都会处处与自己为难了。

    想着,朱栴还是莞尔一笑,道:“打都打了,不去管它便是,这厮也着实可恶,想我堂堂皇子却落得这般田地,真是世事难料啊。”

    说罢话,朱栴挥挥手,招呼几人朝前走。

    一些商户们又围了上来,安慰朱栴,到让朱栴宽慰了不少,也是感叹做事情的难,怕是古往今来都是这般啼笑皆非吧。

    “十六殿下,我等相信你是清白的。”

    “殿下,那些流言不会在西市坊得逞。

    “流言止于智者,十六殿下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