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宁妃 第174章 火药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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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折返，经过华彩楼时，朱栴还是朝店面里看了几眼，没有看到于文和于宗庆，这父子该是都在华楼会馆。
过女红坊时，朱栴眼前似是还有陈掌柜看到几位斗篷女子时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眼神？惊慌？错愕？又似都不是，一时间朱栴也说不清，反正陈掌柜看到斗篷女子时，很快进了女红坊水粉店。
朱栴还是多看了一眼女红坊，这次隔着街面，还是看到了陈掌柜和翠儿站在门口，看着街面。见朱栴几人来了，陈掌柜和翠儿都忽地转过了身子，似是不想让几人看到她们的脸面一样。
“公子爷，陈掌柜真是奇了，先前还热情有加，这次却这般样子，女人真是难以捉摸。”李享显是也看到了陈掌柜和翠儿的转身。
“看到了一场杀戮，也是理解，好在这杀戮和本公子无关。”
朱栴说完，又看了一眼女红坊后，几人走了过去，直接出了东市坊。说来也怪，那些不曾散去的人也似是游离一般的随着朱栴几人走动，若不是用心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公子爷，这么多人在跟着咱们走，有亲军也有不认识的人。”史大亮将自己发现的状况告诉了十六爷。
“走，去华楼会馆，本公子请你等吃酒。”
朱栴说完，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朝华楼会馆的方向走，李享几人就快步跟着走，那些便衣亲军和一些史大亮没有认出的人也游离着走。
华楼会馆大院门口依旧是马匹、轿子扎堆，那些马夫和轿夫依旧聚在一起闲聊。大院门口的两排护院依旧穿着黑色短衫劲装，站立在院门两边，注视着从街面而过的人。
护院们认识朱栴几人，见到朱栴几人后自是躬身抱拳行礼，朱栴几人也客气的回礼。几人刚进了院门，那执事妇人早带着两位姑娘飘了出来，挥舞着娟帕嬉笑着迎了上来。
朱栴很是好奇，这执事妇人怎么每次都跟有一双透视眼一般，每次几人刚进了大院，她便看到了，就带着姑娘轻盈的迎了出来，这妇人若不去柳烟巷当个老鸨妈妈什么的真是可惜了。
“呀，十六殿下、李先生、镇抚使大人、项来小哥，快快有请，我家宗庆公子恭候诸位多时了。”执事妇人说话间，带着两位姑娘给几人行女礼。
“辛苦掌柜的了。”
几人和妇人说笑间，一脸诚意的于宗庆早已经出了大堂迎了出来，略显黝黑的脸庞俊朗阳光间多了几分喜色，道：“十六殿下、李先生、史兄、项兄，宗庆恭候多时了。”
“于公子客气、客气。”
客套间，于宗庆请几人进了大堂。今日华楼会馆的大堂内依旧是坐了几桌食客，还有一些桌子闲着。朱栴更是不解，怎地每次来这大堂里都是有如此多的人，这些操着不同口音的盐商、茶商们，怎地就喜欢到这华楼会馆？
“十六殿下、李先生、史兄、项兄，请到中间预留的桌子前就坐，宗亲按照殿下的吩咐，没有去包厢，只在这大堂略表寸心。”于宗庆抱拳行礼间，指着大堂靠近柜台的一张大桌子道。
朱栴几人抱拳致谢后，随着于宗庆坐了下来，桌子上早摆好了酒菜。
“十六殿下，遵照殿下的吩咐，宗庆请万妈备好了这桌简朴的酒菜，也算是没有违背皇上一向节俭的本意。”于宗庆说话间，抱拳高举对着皇宫的方向做了尊上的礼节。
“于公子费心了，朱栴何德何能，劳公子和万妈这般用心，惭愧，惭愧。”朱栴站起身子再次抱拳致谢。
“使得，使得，十六殿下当然使得，我大明的皇子自是使得。”执事妇人说笑间，抱着一坛酒就到了桌子前。
“有劳万妈了。”于宗庆抱拳和执事妇人致谢，原来执事妇人就是万妈。
朱栴几人也是抱拳致谢万妈，万妈这一坛酒抱得，却是惹得大堂内那些茶商和盐商们都艳慕不已，都大喊着嬉笑起哄吵闹不止。
“我说万妈，你这是厚此薄彼，心里就只有十六殿下吗？”
“对，张兄说的是，万妈这般量人下菜，真是让我等情何以堪？哈哈，好在是十六殿下，否则我等真要让万妈请客了。哈哈。”
“十六殿下，今日万妈可是给足了面子，哈哈。”
茶商、盐商们的嬉笑让万妈更是春风得意，她放下酒坛，挥舞着手中的娟帕大声回敬着众人的嬉闹：“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贩子，老娘我哪里对你们不好了？一个个却是这般不晓事理，哼，哈哈。”
随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朱栴几人也站起身子，微笑着抱拳和众人打招呼，这些茶商、盐商可是大明朝的精英，他们的商业活动为大明朝带来了稳定和利税，也是让人肃然起敬。
商人们都纷纷端起了酒杯或是茶盏，道朱栴几人的桌子前敬酒、敬茶，李享和史大亮二人就起来挡了酒杯，朱栴自是会意的举起茶盏和众人碰茶，众人这才喝了酒回到了各自的桌子前自行吃酒。
“十六殿下、李先生、史兄、项兄，宗庆敬各位一杯，纵是关山明月，宗庆也是冰心玉壶，得以结识殿下几位，宗庆也不枉回京一趟。”说完话，于宗庆仰起头将一杯酒一干而尽，将空酒杯置到朱栴几人面前。
朱栴虽不知于宗庆为何如此要结识自己，但见他也是诚意满怀，却也无话可说，更加铁了心要搭救这位青年。胡惟庸案连坐到了宁夏指挥于琥，于琥的堂弟是于文，于文的儿子于宗庆自是难以幸免。
众人都把酒正酣时，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便衣亲军和陌生人，这些人已经将空桌子都坐完了，以至于后面再来的人无桌子可坐，万妈只好招呼护院和姑娘们加了几张桌子。
大堂里满满当当的猜拳行酒令，热闹场面连万妈都有些奇怪，他喊来了一位护院，再护院耳边低语了几句，护院就应声去了。
“来来来，十六殿下、李先生、镇抚使大人、项来小哥，万妈今日借我家宗庆公子的场子敬诸位一杯。”
说话间，万妈早飘到了桌子前端起了一杯酒，要敬朱栴几人。
朱栴几人笑着，纷纷起身，端起酒杯、茶盏，正要和万妈碰杯，大堂的门口处传了一声大喊，一位大汉和一位绛色帕子蒙头只露出眼睛的女子进了大堂。
“万妈，碰酒怎么会少了我常信常百户呢？哈哈哈”
原来男子正是在花间坊吵闹后，被端午的主人徐忠杰劝退并送了三罐“汉宫娘娘”水粉的武夫常信常百户。
常信对着万妈喊话的时候，那蒙头露眼女子也不抬头，只低垂着头，只是偶尔用眼角扫着大堂。
“常将军和常妇人回来了，快快过来一并吃杯水酒。”
万妈招呼间，常信和夫人已经到了朱栴几人的桌子前，常信抱拳和众人打招呼间，常夫人也微微躬身给众人行女礼，只是她没有说一句话。
常信对着妇人微笑间，指了指楼梯口，常夫人会意，直接朝楼梯口走去，朱栴却嗅出了常夫人用的是花间坊的“汉宫娘娘”水粉。
常夫人上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大堂里的一位便衣亲军忽地站了起来，大喊道：“这蒙头女子莫非不是中土女子，不知是何方人士，可否将头巾去了一观？”
这一喊，常夫人一惊，提着衣襟快速上了二楼，一转身不见了身影，喊话的亲军就朝楼梯口走，大堂内的所有食客都看着亲军。
“这位兄台，这是何意？那是常某的夫人，有何不妥吗？”常信对着亲军喊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楼梯口。
于宗庆见状，即刻上前拉住常信，对着亲军道：“这位兄台，适才的女子确是常将军的夫人，兄台不可无理。”
亲军抱拳道：“此女子非中土人士，蒙头遮脸必有蹊跷，莫不是北元的探子？”
朱栴看着亲军和怒火中烧的常信，站了起来走到几人中间，抱拳道：“这位兄台，既是常将军的妇人，就休要纠缠才是，给本公子一个面子，众人还是吃酒罢。”
亲军见识十六殿下发话了，看了一眼楼上，又看了看常信，这才抱拳不发一言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常信看着朱栴，满眼感激，抱拳示意。
常信刚刚坐下，大堂的门口又进来了几人，这几人头扎方巾，身披斗篷，每人手中抱着一个酒坛。
朱栴几人一看大惊不已，这几人不就是在东市坊被王进百户他们诛杀的那些女子的同伙吗？
“掌柜的，给我等背下一张桌子，要快些上几样上好的下酒菜。”领头的斗篷人大喊着。
朱栴还是听出了这几人确确实实是女子，无论她们怎么憋着男声喊话，细腻间还是流出了一丝女腔和一股若兰之气。
万妈哪里敢怠慢，急忙招呼护院再加一张桌子，护院很快就过来加好了桌子，几位女子就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坛摆在了桌子上。
姑娘们上好了下酒菜，这几位斗篷姑娘只说要几盏点燃的蜡烛来温酒，万妈就愕然，道：“几位公子，这温酒让姑娘们拿去温就是了，哪里敢让客观自己点灯温酒，再说这也不方便温呀。”
“啪”，带头姑娘一掌拍打桌子上，大声道：“让你拿蜡烛就拿蜡烛，速速点了蜡烛送上，不曾少了你家一个大钱的酒菜钱，再者说了我等这上等的好酒也是你家伙计知道如何温的？”
万妈见客人发火了，遂笑着上前劝慰几位姑娘，还让会馆的姑娘去点蜡烛。
不时，会馆的姑娘们拿来了三盏点燃的蜡烛，就朝几位姑娘的桌子前走去。
“不可点蜡烛，不可点蜡烛，有火药，快快疏散。”
一个童声高喊着，几位位花子打扮的孩童推开了大堂的门，直接涌向几位斗篷姑娘的桌子。这一喊还了得，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便衣亲军早上前将会馆姑娘手中的蜡烛夺了下来。
几位斗篷姑娘一阵惊慌后，忽地站起，将桌子上的酒坛纷纷摔在地上，“啪啪”摔碎的酒坛里果然不是酒，而是一股刺鼻的火药味道，几位姑娘更是快速掏出了身上的火折子，就要打火。
“十六殿下快快撤出大堂，常信将军快快制止这些女贼人作歹。”于宗庆大喊着拉起朱栴就朝大堂门口跑，李享和项来也跟着朝出跑。
“各位亲军兄弟，速速诛杀这些女贼子，勿要让火药点燃。”史大亮大喊着和常信冲到了斗篷女子的身前。
大堂内瞬时乱作一团，朝出跑的商户更是抱头慌乱，亲军们已经和几位女子交上了手，一些先前的陌生人也上前对着亲军动起了手
过女红坊时，朱栴眼前似是还有陈掌柜看到几位斗篷女子时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眼神？惊慌？错愕？又似都不是，一时间朱栴也说不清，反正陈掌柜看到斗篷女子时，很快进了女红坊水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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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说完，又看了一眼女红坊后，几人走了过去，直接出了东市坊。说来也怪，那些不曾散去的人也似是游离一般的随着朱栴几人走动，若不是用心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公子爷，这么多人在跟着咱们走，有亲军也有不认识的人。”史大亮将自己发现的状况告诉了十六爷。
“走，去华楼会馆，本公子请你等吃酒。”
朱栴说完，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朝华楼会馆的方向走，李享几人就快步跟着走，那些便衣亲军和一些史大亮没有认出的人也游离着走。
华楼会馆大院门口依旧是马匹、轿子扎堆，那些马夫和轿夫依旧聚在一起闲聊。大院门口的两排护院依旧穿着黑色短衫劲装，站立在院门两边，注视着从街面而过的人。
护院们认识朱栴几人，见到朱栴几人后自是躬身抱拳行礼，朱栴几人也客气的回礼。几人刚进了院门，那执事妇人早带着两位姑娘飘了出来，挥舞着娟帕嬉笑着迎了上来。
朱栴很是好奇，这执事妇人怎么每次都跟有一双透视眼一般，每次几人刚进了大院，她便看到了，就带着姑娘轻盈的迎了出来，这妇人若不去柳烟巷当个老鸨妈妈什么的真是可惜了。
“呀，十六殿下、李先生、镇抚使大人、项来小哥，快快有请，我家宗庆公子恭候诸位多时了。”执事妇人说话间，带着两位姑娘给几人行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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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和妇人说笑间，一脸诚意的于宗庆早已经出了大堂迎了出来，略显黝黑的脸庞俊朗阳光间多了几分喜色，道：“十六殿下、李先生、史兄、项兄，宗庆恭候多时了。”
“于公子客气、客气。”
客套间，于宗庆请几人进了大堂。今日华楼会馆的大堂内依旧是坐了几桌食客，还有一些桌子闲着。朱栴更是不解，怎地每次来这大堂里都是有如此多的人，这些操着不同口音的盐商、茶商们，怎地就喜欢到这华楼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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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殿下，遵照殿下的吩咐，宗庆请万妈备好了这桌简朴的酒菜，也算是没有违背皇上一向节俭的本意。”于宗庆说话间，抱拳高举对着皇宫的方向做了尊上的礼节。
“于公子费心了，朱栴何德何能，劳公子和万妈这般用心，惭愧，惭愧。”朱栴站起身子再次抱拳致谢。
“使得，使得，十六殿下当然使得，我大明的皇子自是使得。”执事妇人说笑间，抱着一坛酒就到了桌子前。
“有劳万妈了。”于宗庆抱拳和执事妇人致谢，原来执事妇人就是万妈。
朱栴几人也是抱拳致谢万妈，万妈这一坛酒抱得，却是惹得大堂内那些茶商和盐商们都艳慕不已，都大喊着嬉笑起哄吵闹不止。
“我说万妈，你这是厚此薄彼，心里就只有十六殿下吗？”
“对，张兄说的是，万妈这般量人下菜，真是让我等情何以堪？哈哈，好在是十六殿下，否则我等真要让万妈请客了。哈哈。”
“十六殿下，今日万妈可是给足了面子，哈哈。”
茶商、盐商们的嬉笑让万妈更是春风得意，她放下酒坛，挥舞着手中的娟帕大声回敬着众人的嬉闹：“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贩子，老娘我哪里对你们不好了？一个个却是这般不晓事理，哼，哈哈。”
随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朱栴几人也站起身子，微笑着抱拳和众人打招呼，这些茶商、盐商可是大明朝的精英，他们的商业活动为大明朝带来了稳定和利税，也是让人肃然起敬。
商人们都纷纷端起了酒杯或是茶盏，道朱栴几人的桌子前敬酒、敬茶，李享和史大亮二人就起来挡了酒杯，朱栴自是会意的举起茶盏和众人碰茶，众人这才喝了酒回到了各自的桌子前自行吃酒。
“十六殿下、李先生、史兄、项兄，宗庆敬各位一杯，纵是关山明月，宗庆也是冰心玉壶，得以结识殿下几位，宗庆也不枉回京一趟。”说完话，于宗庆仰起头将一杯酒一干而尽，将空酒杯置到朱栴几人面前。
朱栴虽不知于宗庆为何如此要结识自己，但见他也是诚意满怀，却也无话可说，更加铁了心要搭救这位青年。胡惟庸案连坐到了宁夏指挥于琥，于琥的堂弟是于文，于文的儿子于宗庆自是难以幸免。
众人都把酒正酣时，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便衣亲军和陌生人，这些人已经将空桌子都坐完了，以至于后面再来的人无桌子可坐，万妈只好招呼护院和姑娘们加了几张桌子。
大堂里满满当当的猜拳行酒令，热闹场面连万妈都有些奇怪，他喊来了一位护院，再护院耳边低语了几句，护院就应声去了。
“来来来，十六殿下、李先生、镇抚使大人、项来小哥，万妈今日借我家宗庆公子的场子敬诸位一杯。”
说话间，万妈早飘到了桌子前端起了一杯酒，要敬朱栴几人。
朱栴几人笑着，纷纷起身，端起酒杯、茶盏，正要和万妈碰杯，大堂的门口处传了一声大喊，一位大汉和一位绛色帕子蒙头只露出眼睛的女子进了大堂。
“万妈，碰酒怎么会少了我常信常百户呢？哈哈哈”
原来男子正是在花间坊吵闹后，被端午的主人徐忠杰劝退并送了三罐“汉宫娘娘”水粉的武夫常信常百户。
常信对着万妈喊话的时候，那蒙头露眼女子也不抬头，只低垂着头，只是偶尔用眼角扫着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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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妈招呼间，常信和夫人已经到了朱栴几人的桌子前，常信抱拳和众人打招呼间，常夫人也微微躬身给众人行女礼，只是她没有说一句话。
常信对着妇人微笑间，指了指楼梯口，常夫人会意，直接朝楼梯口走去，朱栴却嗅出了常夫人用的是花间坊的“汉宫娘娘”水粉。
常夫人上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大堂里的一位便衣亲军忽地站了起来，大喊道：“这蒙头女子莫非不是中土女子，不知是何方人士，可否将头巾去了一观？”
这一喊，常夫人一惊，提着衣襟快速上了二楼，一转身不见了身影，喊话的亲军就朝楼梯口走，大堂内的所有食客都看着亲军。
“这位兄台，这是何意？那是常某的夫人，有何不妥吗？”常信对着亲军喊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楼梯口。
于宗庆见状，即刻上前拉住常信，对着亲军道：“这位兄台，适才的女子确是常将军的夫人，兄台不可无理。”
亲军抱拳道：“此女子非中土人士，蒙头遮脸必有蹊跷，莫不是北元的探子？”
朱栴看着亲军和怒火中烧的常信，站了起来走到几人中间，抱拳道：“这位兄台，既是常将军的妇人，就休要纠缠才是，给本公子一个面子，众人还是吃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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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信刚刚坐下，大堂的门口又进来了几人，这几人头扎方巾，身披斗篷，每人手中抱着一个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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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给我等背下一张桌子，要快些上几样上好的下酒菜。”领头的斗篷人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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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妈哪里敢怠慢，急忙招呼护院再加一张桌子，护院很快就过来加好了桌子，几位女子就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坛摆在了桌子上。
姑娘们上好了下酒菜，这几位斗篷姑娘只说要几盏点燃的蜡烛来温酒，万妈就愕然，道：“几位公子，这温酒让姑娘们拿去温就是了，哪里敢让客观自己点灯温酒，再说这也不方便温呀。”
“啪”，带头姑娘一掌拍打桌子上，大声道：“让你拿蜡烛就拿蜡烛，速速点了蜡烛送上，不曾少了你家一个大钱的酒菜钱，再者说了我等这上等的好酒也是你家伙计知道如何温的？”
万妈见客人发火了，遂笑着上前劝慰几位姑娘，还让会馆的姑娘去点蜡烛。
不时，会馆的姑娘们拿来了三盏点燃的蜡烛，就朝几位姑娘的桌子前走去。
“不可点蜡烛，不可点蜡烛，有火药，快快疏散。”
一个童声高喊着，几位位花子打扮的孩童推开了大堂的门，直接涌向几位斗篷姑娘的桌子。这一喊还了得，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便衣亲军早上前将会馆姑娘手中的蜡烛夺了下来。
几位斗篷姑娘一阵惊慌后，忽地站起，将桌子上的酒坛纷纷摔在地上，“啪啪”摔碎的酒坛里果然不是酒，而是一股刺鼻的火药味道，几位姑娘更是快速掏出了身上的火折子，就要打火。
“十六殿下快快撤出大堂，常信将军快快制止这些女贼人作歹。”于宗庆大喊着拉起朱栴就朝大堂门口跑，李享和项来也跟着朝出跑。
“各位亲军兄弟，速速诛杀这些女贼子，勿要让火药点燃。”史大亮大喊着和常信冲到了斗篷女子的身前。
大堂内瞬时乱作一团，朝出跑的商户更是抱头慌乱，亲军们已经和几位女子交上了手，一些先前的陌生人也上前对着亲军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