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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宁妃 第226章 投毒端倪

    慌忙跑来喊话的正是赵可儿的那十二位兄弟中的一位,这兄弟扑倒在朱栴(zhan)几人面前,跪着大哭起来。

    朱栴忽地感到脑袋一乍,该来的还是来了,苦了这些无辜百姓了。

    “快说,百姓是如何死的?”朱栴大喊道。

    “公子爷,死得都是送砖的百姓,是吃了韩掌柜的面后,七窍流血而亡。”兄弟哭泣间,回着朱栴的话。

    那兄弟还在哭泣抹泪间,朱栴已经冲出了陈梓文家的大院,马世勋、史大亮、赵可儿、项来四人也跟着朝院外跑去。

    西市坊街面已经乱成了一片,哭喊声不绝于耳,一些百姓开始四散逃跑,似是要躲过了一场大灾祸一般的惊魂未定,也不断的传出凄惨的呼喊声。

    “死人了,死人了,快快散开,不可再吃面了。”

    韩掌柜的面馆内外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位已然气绝的死者,死者都是七窍流血,惨不忍赌,从死者扭曲的面部可以看出他们死的时候该是有多痛苦。

    看着十六爷几人到了面前,韩掌柜放下怀中抱着的一位死者,跪着扑到了朱栴面前,大哭不止。

    “公子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这面都吃了多日了,偏偏今日就死了人……”

    朱栴推开韩掌柜,和马世勋几人推看着面前的死者,这死相似是在哪里见过,显然这是毒发身亡,且是剧毒所致。

    “公子爷,这些死者的症状和前几那些黑衣人的死相极其相似,怕是有恶人投毒。”马世勋上前肚子和朱栴道。

    “混蛋,狗贼,有种冲本公子来,下毒害死这些百姓作甚?马兄,疏散百姓,封锁饭馆。”朱栴恼怒间,落泪不止,大喊道:“项来,速速前往刑部和应天府报官。”

    马世勋、史大亮、赵可儿随即起身疏散西市坊的百姓,项来也冲出了西市坊朝应天府方向而去。

    赵辰赶到面馆时,十余位死者已经被抬到一处,全部盖上了白麻布,十六爷朱栴正在安抚死者的家属。

    “诸位,本公子痛心疾首,有人恶意投毒杀人,此仇本公子必报。”

    家属们跪在朱栴面前,哭泣不止,纷纷求十六殿下替他们的亲人报仇。

    “公子爷,都是小的的错,疏于管理,让贼人施了毒手。”赵辰跪在朱栴面前请罪。

    西市坊工地死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一时间痛惜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整个京城的议论全都投在了十六皇子朱栴的身上。

    皇宫内的朱元璋自是也得到了消息,亲军都尉府指挥使蒋瓛(huan)带着南北镇抚司同知索春、刘宽,还有南北镇抚司镇抚使于宗庆、王喜几人到达西市坊时,刑部和应天府的仵作已经勘验完了现场。

    刑部尚书赵勉和应天府府尹孟端二人看着仵作收手,二人还是双双到朱栴面前抱拳说话。

    “十六殿下,此案死者众多,我刑部责无旁贷要接下此案。”赵勉道。

    “十六殿下,此案案发在我应天府管辖所在,我应天府更是不可袖手旁观。”孟端道。

    蒋瓛看了一眼朱栴,抱拳对着朱栴、赵勉、孟端三人道:“十六殿下,两位大人,本指挥使看死者的症状很是熟悉,此案该是和亲军都尉府跟踪的一宗案子有关,二位大人就不要争了,皇上都惊动了。”

    见蒋瓛这样说,赵勉和孟端自是不好再坚持什么,皇上的亲军揽下案子,那个还敢坚持?

    “多谢二位大人。”蒋瓛再次抱拳感谢赵勉和孟端,他对着亲军都尉府的仵作大声道:“速速勘验死者和现场,将面馆掌柜和帮手带回北镇抚司盘问。”

    韩掌柜和几位来面馆帮忙的乡邻听了蒋瓛的话,都跪在了地上哀求起来。

    “指挥使大人,小的是无辜的的,小的们是被恶人诬陷了。”韩掌柜哭泣道。

    朱栴实在看不下去韩掌柜等人被冤枉,便抱拳和蒋瓛道:“蒋指挥使,死者的中毒症状和前几次那些黑衣贼人自杀的死法极其相似,还请勿要冤枉了这些无辜好人。”

    蒋瓛被朱栴的话所打动,抱拳道:“十六殿下,亲军都尉府自是不会冤枉一位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位恶人。”

    说完话,蒋瓛一摆手,十余位着飞鱼服的亲军上前将韩掌柜和几位乡邻捆绑,在几人的哭喊声中,将几人押着离开了西市坊。

    仵作勘验完了死者后,在蒋瓛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蒋瓛便上前和朱栴、赵勉、孟端几人告辞,之后所有亲军随着蒋瓛撤离了西市坊。

    李享和张秀才、赵妈几人带着银子赶到西市坊时,几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没成想死了这许多百姓,难怪京城传遍了西市坊死人。

    “公子爷,属下几人带来了一千两银子。”李享轻声对着朱栴道。

    朱栴明白了李享的意思,随即上前几步,抱拳对着死者家属大声喊道:“本公子对不住诸位了,诸位送砖而来,却送了命,本公子难辞其咎,本公子愿补偿每位死者家属五十两银子,以示哀悼。”

    说话间,朱栴已经跪了下来,李享、马世勋众人也一一随着十六爷一并跪下。

    死者家属听了十六殿下的话,纷纷跪下致谢,也哭泣的更加悲切,朱栴自是难过,也恨透了投毒的贼人。

    “为哀悼死者,西市坊自今日起停工三日。”朱栴大声道:“请诸位兄弟和乡邻协助死者家属厚葬死者,丧葬费有我花间坊出。”

    随着一阵悲鸣的哭声,死者被一一抬离了西市坊,赵妈扶着朱栴一步步朝陈梓文家的大院走去。

    福字号官店门口,两位大汉诡异的暗自笑着,二人看着朱栴几人走来,也缓缓低下了头装作无事的样子。

    朱栴扫了一眼福字号官店,一股莫名的怒气忽地爆发了出来,他缓缓推开赵妈,几步到了两位大汉面前,怒吼道:“狗才,看着死人是否很好玩?转告陈笑风那狗贼,此事不会就此罢休。”

    两位大汉被朱栴妈的有些慌乱,纷纷躲避着缩进了官店,从里关了店门。

    “公子爷,不可鲁莽,此事很是蹊跷,还是从长计议为好。”赵妈劝解朱栴。

    “哼,本公子就看着这些狗才有如何下场。”朱栴骂完,和赵妈等人过了福字号官店。

    陈梓文家的大院内,工部营缮司员外郎夏种和主事萧宗恩二人早在门口候着了,陈梓文母子三人也黯然伤神,二十几位孩童更是抽噎不止。

    朱栴不言,只摆手让众人歇息,又是自己进宫住宿后死人,似乎这都成了一个魔咒。众人围着十六爷一言不发,朱栴也闭着眼落泪,心绪大乱。

    天黑的时候,朱栴还是带着李享、马世勋、史大亮、赵可儿、想来几人朝亲军都尉府而去,韩掌柜和几位乡邻的安危还是让朱栴挂念不已,若不前来解救,怕是几人会死在北镇抚司大牢也未可知。

    蒋瓛似是早有准备,将朱栴几人迎接进了亲军都尉府大堂后,他拍了拍手,王喜和于宗庆便带着韩掌柜和几位乡邻到了面前。

    “十六殿下,你的人毫发未损,此案定是那些贼人所为,只是今日在西市坊本指挥使碍于舆论,才将韩掌柜几人押下,也实属无奈,此案已经轰动京城了。”蒋瓛抱拳道。

    朱栴就爱你韩掌柜几人无碍,总算是松了口气,抱拳对着蒋瓛道:“多谢蒋指挥使体谅。”

    说完话,朱栴让史大亮和项来趁着夜色将韩掌柜几人送回了西市坊。

    蒋瓛将王喜、于宗庆二人支开后,对着朱栴抱拳道:“十六殿下,今日被毒害的那些百姓,所中的毒依旧是那来自外埠的黑色剧毒,看来这伙贼人是冲着殿下来的。”

    “来吧,冲本公子来,伤害无辜百姓,算什么东西。”朱栴吼道。

    “殿下稍安勿躁,东市坊的水粉店已经被端了,那女红坊的掌柜怕是未死,那日烧焦的尸体怕不是那陈掌柜,你我都被欺骗了。”蒋瓛道。

    朱栴几人一惊,这才相信了蒋瓛的话,看来正旦节前这伙贼人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必然会反扑,做困兽之斗。

    蒋瓛看了一眼大堂内朱栴的随从人员,再看着朱栴,朱栴也看出了蒋瓛的意思,便挥手让李享几人在大堂外候着。

    见李享几人出了大堂,蒋瓛这才上前几步,附下身子在朱栴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抱拳行礼。

    朱栴出了亲军都尉府大堂,招呼了李享几人离去,蒋瓛也相送到了府衙门口,看着朱栴几人离去,蒋瓛也是深深舒了口气,十六殿下的麻烦怕是就此不断了。

    离开亲军都尉府,朱栴依旧不发一言,李享几人也是着急,赵妈上前躬身,道:“公子爷,今日死了百姓,那些贼人怕是在暗中偷笑了。”

    朱栴扶着赵妈,无奈的笑笑,没有做声,只拉起赵妈,带着李享几人朝大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