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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宁妃 第247章 勘合之乱

    陈笑风说完,眼睛直死死看着朱栴(zhan),朱栴也是一怔,几位王爷?莫不是秦王、晋王、燕王、周王、楚王、献王几位王兄?

    想着,朱栴还是颇为疑惑,这陈笑风一直在为户部的官店说话,今日怎地又和王爷们扯上了关系?

    “敢问陈大人,是哪几位王爷相邀本公子?”朱栴问道。

    这一问,陈笑风忽地扬起了头,一番得意之色铺满了脸面,似笑非笑间,他还是多了几分狂傲少了几分斯文,直对着朱栴大声说了句话。

    “十六殿下要来便来,不来也无妨,多问无益,反倒是伤了王爷们间的情分。”

    说完话,陈笑风还是落下了脸色,和朱栴沉沉抱拳示意后,忽地转身迈着方步走了,将朱栴几人丢在了身后。

    史大亮看着陈笑风的样子,怒火中烧,对着他的后背就骂了一句:“你这厮不知好歹,我家公子爷岂是你这从八品的小吏所召唤的?”

    大骂着,史大亮和马世勋就要上前暴打陈笑风,却被朱栴拦住了,这厮虽说可恶,可今日他似是受雇于哪位王兄,自是不可突兀。

    “公子爷,这厮欺人太甚。”史大亮愤愤道。

    看着史大亮和马世勋二人发怒,朱栴还是劝解二人,二人自是不好驳了十六爷的意思。

    “走,还是去陈梓文兄弟家。”朱栴对着二人道。

    不是才从陈梓文家出来吗?怎地转眼又要去?马世勋和史大亮不解,朱栴却装作没看到二人的疑惑,直转身开始朝着陈梓文家的方向折返。

    主仆三人才到了陈梓文家大院的门口,却迎上了正要离开陈家的赵可儿,朱栴二话不说拉起赵可儿就进了院子。

    “公子爷,怎地如此慌张?发生了何时?”赵可儿不解,抱拳问道。

    “进去说话。”

    朱栴和赵可儿挥手示意间,赵可儿会意,跟随在十六爷身后,和马世勋、史大亮、项来一同进了陈梓文家的院子。

    陈梓文和二十几位小兄弟见十六爷回来了,也是诧异,陈夫人和江六娘自是招呼朱栴几人进了屋子说话,陈梓文随即也跟随众人进了屋子。

    “马兄、史兄、赵兄、梓文兄弟,你等即刻去暗查同福客栈,看看今晚都是哪几位王爷要约本公子赴宴,诸位王兄怕是昨日都已经抵京,今日他们该是都进宫面圣了,本公子要知道是哪几位王兄有此雅兴设宴同福客栈。”朱栴对着几人道。

    十六爷才说完,项来惊呼道:“不可都走了,若都走了谁来保护公子爷?”

    “项来兄弟说的是。”赵可儿很是赞成项来的话。

    朱栴却是莞尔一笑,道:“无妨,本公子无事,哪个敢如此宵小。”

    “这样好了,在下和史兄、梓文兄弟去查同福客栈,可儿兄弟和项来兄弟保护公子爷,就这么定了。”马世勋抱拳说话间,分配了几人的分工。

    朱栴自是不好再说说明,随后马世勋、史大亮和陈梓文带着几位小兄弟便出了大宅院。

    看着几人离去,项来问朱栴可还去东市坊?

    “去,自是要去,本公子说了去,当然要去。”

    说完话,朱栴抱拳和陈夫人、江六娘告别,带着赵可儿和项来这才再次出了陈家大院。

    明日便是正旦节了,东市坊似是没有预期的那么红火,已经数日过去了,因为华彩楼和万春楼的火药爆炸,造成了东市坊的再度萧条。

    看着行人稀少的东市坊,朱栴很是惋惜,往日的繁华似是一时难以恢复,似这般长久下去,东市坊这块繁华之地的前途怕是令人堪忧。

    一些商铺的掌柜们见着朱栴几人来了,纷纷围了上去,向十六殿下诉说近日买卖的清淡和担忧。

    “十六殿下,自女红坊、华彩楼、万春楼焚毁后,花间坊也暂不开业,这东市坊的买卖没法做了呀。”

    “殿下,得想个办法呀,长此以往,东市坊就快毁了,贼人可恶啊。”

    “殿下,正旦节过了快快让花间坊恢复开业吧。”

    众位掌柜们你一言他一语,直说的朱栴也是有些心烦意乱,遂抱拳对众人回礼说话。

    “诸位掌柜,数月来我花间坊得到了诸位掌柜们的信任,得以在东市坊有所作为,本公子答应诸位,花间坊正旦节后一定开业。”

    朱栴说完,掌柜们欢呼不已,纷纷鼓掌致谢,一时间有更多的掌柜们围了上来,倒是让朱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云端小酌内,杜十四娘在柜台前趴着发呆,如歌的死让她很是不解,多好的一位姑娘怎么就成了害公子爷的凶手?她来花间坊那么些日子,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贼人?

    “姑娘,想什么呢?这几日生意清淡,无事了便出去走走,勿要难过了,如歌姑娘怕是被贼人利用了也未可知。”秋老爹在一旁安慰杜十四娘。

    “老爹,如歌真的是被贼人利用了吗?”杜十四娘抽噎着道。

    秋老爹正劝慰着杜十四娘,朱栴三人迈进了云端小酌,一阵惊喜间秋老爹和抹着泪的杜十四娘都起来行礼迎接十六爷。

    “杜姐姐何意如此伤怀?莫不是马兄欺负姐姐了?”朱栴调侃杜十四娘间,扶起了她和秋老爹,并抱拳还礼。

    “公子爷休要取笑本姑娘,本姑娘只是在惋惜如歌姑娘。”杜十四娘微红着脸道。

    “罢了,罢了,往事如风,杜姐姐就莫要感伤了,准备准备,正旦节过后,咱花间坊再次开业,不可毁了这东市坊。”朱栴微笑着道。

    几人正说话间,忽地一堆亲军到了云端小酌前,一位伙计早跑进了酒肆在秋老爹和杜十四娘前悄声说了起来。

    朱栴早已是看到了窗外的一切,领头的亲军正是南镇抚司镇抚使余宗庆。

    等余宗庆带着亲军进了云端小酌的时候,朱栴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他了:“余镇抚使,莫非是来抄家问斩不成?这气势如虹的样子,似是只有南镇抚司的亲军才有如此本事吧。”

    余宗庆被朱栴说的面红耳赤,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朱栴对他有救命之恩,虽不是涌泉相报,自是也不好说什么,且他是皇子,自己也是皇上朱元璋暗自培养的亲军。

    想着,余宗庆还是抱拳,躬身对着朱栴行礼道:“十六殿下,下关奉了亲军都尉府蒋指挥使之命,特来告诉殿下一事。”

    余宗庆说完,还是对着云端小酌扫了一眼你,似是见着有其他人在多有不便。

    朱栴也看出了余宗庆的顾虑,抱拳对着他指了指楼上,余宗庆会意,让随行的亲军留在大堂,自己看了一眼朱栴后,抱拳示意间上了楼上。朱栴上楼后,邀余宗庆进了一间包厢。

    进得包厢,余宗庆忽地跪了下来,伏身给朱栴行跪拜之礼,道:“公子爷,宗庆不才,让公子爷失望了,宗庆本是皇上一手培养的后备亲军,请公子爷体谅一二。”

    说话间,余宗庆还是双目湿润,朱栴见他如此诚恳,又是父皇朱元璋培养的亲军,更是无话可说,直上前扶起余宗庆。

    “宗庆公子莫要多虑,本公子无心纠结此等人情世故。”朱栴苦笑一二,还是抱拳道:“不知蒋指挥使要余镇抚使传达什么消息?”

    起身后,余宗庆依旧抱拳道:“公子爷,今日朝贺使节团在奉天殿前晒门单,礼部才发现颁给高丽使节团的勘合少了一道,礼部尚书李原名大人已经奏报皇上,皇上密令亲军都尉府彻查此事,蒋指挥使这才着宗庆前来通知公子爷,此事非同小可,怕是要牵连出不少人了。”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连礼部颁给高丽使节团的勘合都敢盗取,这盗贼可真是胆大妄为啊。”

    朱栴心里难过,随口无意说着,却想到了八哥潭王朱梓,那道被盗取的勘合本是他的手下‘银刀’所有,若非‘银刀’被诛杀,怕是早勘合早流落到了沿海,早被不法之人做了走私贸易。

    “公子爷,蒋指挥使的意思公子爷可是明白?此事已经牵扯到了王爷,怕是皇上若知晓了将会朝野震动,又要死人了,公子爷。”余宗庆说话间,似是万分着急,竟再次跪下抱拳说话起来。

    如此一说,朱栴自是听出了余宗庆话中暗含的意思,怕是父皇朱元璋已经关注起了此事,那八哥潭王朱梓依然是难以脱身了。苍天啊,事情果然是朝着无法预料无法左右的方向在发展,似是冥冥中朱栴也是被推着朝前走,却又无法左右结局。

    “好了,余镇抚使,本公子知晓了,你暂且回去复命,本公子随后就赶到亲军都尉府面见蒋指挥使便是。”朱栴抱拳道。

    余宗庆这才稍稍安心,抱拳告辞,下楼带着随从匆匆回了南镇抚司交差。

    朱栴下楼后,再次劝慰杜十四娘几句后,微笑间带着赵可儿和项来出了云端小酌,朝着亲军都尉府而去。

    走着,朱栴还是庆幸,自己未去皇宫是对的,自己不曾封王,也久在京城,更不想去结交高攀任何人。这不,本是颁给高丽使节团的勘合莫名少了一道,若是传了出去,大明天朝的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