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吃素 第89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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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看到刘文等在那里，和他们聊了几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突然就倒地不起，我正慌乱的时候，这位公子就出现了。”
非衣说到这里，忽然指向徐清风。
徐清风点头，没有拆穿，反而认可了非衣的说法。
“没错，我当时正好路过，就听到哪里有动静传来，一时好奇就过去看了眼，这位小姐说的句句属实。”
大理寺丞皱眉问，“你们两互相都不认识吗？”
“是的。”
“是的。”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都诧异的看向对方。
大理寺丞没管他们之间的动作，他看向凤绫，心里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申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大理寺丞总结他们三人的话，下了结论。
凤绫眯着眼，目光迷离，眼神惺忪。
“好像是这样吧。”
大理寺丞手下意识的一摸，什么也没摸到，他随即想到，这里不是公堂，没有惊堂木。
他眼皮子低垂看向手边，不过几秒就又抬头，看向凤绫。
大理寺丞一脸威严，声腔雄浑。
“现在根据之前所述，本官再说一遍。”
“根据口述，嫌疑人风灵申时独自一人在树上睡觉，没有任何人看到，或可为其作证。”
“直到酉时，由于非衣以及徐清风两人的到来，他从树上摔下来，之后就被大家看到，然后送到本官这里。”
大理寺丞说到这里的时候，眯了眼，而后看向小日子，缓缓开口。
“你是风灵身边的书童？”
小日子点头，人群一阵乱动。
“你叫什么？事发当时你又在哪里？”
小日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凤绫，弯腰轻声道，“回大人，我叫原哀，今日本是和主子出来看看，谁知后来不小心走散了，就一直在找主子，直到刚刚才见到主子。”
大理寺丞嘴角下垂，“有谁看到你在找风灵。”
这话一出，人群又是一阵乱动，但是没人站出来。
如果原哀真的在找风灵，还找了那么久的话，那么肯定有人见到过他。
但现在情况不明，尤其他们本来以为只是桩普通的打架，现在似乎还牵扯到其他的案子上。
这种未明又危险的情况下，更加没人会出来作证，免得自己不小心被扯上。
大理寺丞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见没人做声，他眼底浮现势在必得。
“没有人看到吗？”
大理寺丞又问了一遍，仍旧没人答。
他坐直身体，神色肃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现在你主仆二人皆无认证，且在此期间相互都说没有见到对方。那条血手怕与风灵的手帕一模一样，如此可证，凶手必在你们中间。”
凤绫大笑，笑的众人一脸莫名其妙。
别人被这么一说，不管有没有做，现在都会紧张的要死，这人倒好，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笑的那么开怀。
有人怀疑凤绫是因为受不了刺激，直接被吓傻了。
凤绫手放在腹部，明显笑的太激动了。
只有站在旁边的非衣他们看到了，凤绫那笑意不达低，甚至带着冷漠。
“你笑什么？”
大理寺丞问，他总觉得对方是在笑他。
凤绫收了笑容，重新坐下，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笑你啊，笑你之前什么都没问完就直接说我是凶手，现在我的书童来了，你又说凶手在我们中间，说实话，你这样真的很搞笑。”
“是不是等下再来个说是我侍卫的，你也把他说成是凶手？你这当官的，就这么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
“你……”
大理寺丞震怒，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凤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嘲讽。
“你什么你，在座的大家都听到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就莫名其妙的给我安了个罪名。这也就算了，但你至少也得有理由吧，就凭你一厢情愿的怀疑吗？”
“而且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证明我和你说的血手怕那件事，除了这块手帕外，其他的任何关系。”
凤绫一口气说完，缓缓吐了口浊气，随即左手成拳，手肘放在桌子上，拳背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被他一说，再看到对方那看透一切的眼神，不由的瞳孔一缩，但又马上恢复过来。
当官这么多年，他也看过、经历过很多的事，知道今天是啃上一块硬骨头了。
他眼神一沉，其实在之前得到院医检查结果时，他就知道吴幸招惹的人肯定很棘手。
至少是个武功不差的，不然怎么会把人打在那种程度但又不至死。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只要刚开始进行调查，后来也可以以查不到人而放弃。
但因为翰林院这边施压，加上这又是今年翰林院第一场大型对外考试，众人瞩目。
也关系到凤朝的颜面，所以大理寺丞只能忍着继续查，没想到误打误撞碰上凤绫。
看到两块相同手帕的时候，他心里一直的压力反而松了，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立刻找个人顶替，解决掉这次的事。
谁知道这看着一脸病态明显活不久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大理寺丞好歹也见识过很多大场合，那些达官贵人也远远瞻仰过。
如果他清楚的了解了凤绫的穿着的话，估计就不会这样直接给凤绫定罪了。
凤绫一直都是穿白色打底衣服，但多少会有些绣纹。
巧的是今天她刚好来了兴致，只穿了一身白，而且大理寺丞还和她离的有些距离，看不清她穿的是什么衣料。
加上资料屋的资料，这就使得大理寺丞以为凤绫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在凤绫这么说完后，早就有意识到不对的人在默默观察，这会儿有人发声.
“大人，他说的似乎也没错，您这没有任何证据就这样直接给人定罪确实不太好吧。”
人群讨论的重点又开始变化，但大家几乎都赞同刚刚那人说的这句话。
大理寺丞见此，心里暗道不好。
他的视线所过之处，没几个人再像之前那么害怕，反而眼睛发光的看着他，一副期待看他怎么解决的样子。
大理寺丞头痛，正暗自苦恼想着怎么解决，现在大家都被凤绫一番话带偏了，他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那么做。
这时，外面忽然一阵骚动。
紧接着就是一声高呼。
“鸿武王到——”
众人回头，大理寺丞赶紧从座位上下来，低头跪在地上，大家一致高呼“恭迎王爷！”。
凤翘楚从人群让出的一条路走进来，凤绫那与常人不同的一身白和仍旧屁股黏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坐姿，毫无疑问的吸引到凤翘楚的目光了。
见到凤绫没事，凤翘楚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面上无波无澜。
过了会儿，大家抬头，见到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那个刚刚一直毫无畏惧，连大理寺丞都不放在眼里的少年，此刻居然还坐在椅子上。
大家再一看身边人，忍不住点头。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恭迎鸿武王，这样的场景才是正常的。
反观凤绫，之前大家还只以为他是不喜冤枉，有个性，现在才知道，这分明是嚣张！
见凤翘楚面无表情的往凤绫那边走，大家心里都只当是凤翘楚生气了。
哪里会知道……
凤翘楚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训斥凤绫，反而在他身边落座。
然后扭头将目光看向凤绫，凤绫把头瞥向一边，心里不爽。
她毫不容易养好伤，出来散心，这才多久就碰上这个罪魁祸首，顿时觉得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凤绫的表情在凤翘楚眼里就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对于凤翘楚的话，凤绫翻了个白眼，今天她稀奇的说了那么多话，但在看到凤翘楚的时候，嘴巴跟被封住一样，一个字也不说了。
谷七走到凤绫身边，对着她微微低头，然后笔直的站着，就像个衷心的守卫一样。
早在凤绫失踪时，谷七就和小日子分头去找。
他们是分开找的，只大概找了下，谷七就去找凤翘楚，把凤绫失踪的事告诉凤翘楚。
因为考虑到凤翘楚在，找人的话会快很多。
当时凤翘楚正好和白席从考场出来，得知了凤绫在翰林院消失的事，白席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她也让人配合凤翘楚一起找，在翰林院，她的人总归是比较熟悉。
不过白席显然低估了凤翘楚，没过一会儿，凤翘楚的人先找到凤绫，并把她现在的状况告诉了凤翘楚。
这就有凤翘楚他们到来的样子。
见凤绫不说话也不理他，凤翘楚将目光转向小日子，声音微寒。
“你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小日子重新跪下，含有断指的右手藏在袖子里。
“回禀王爷，方才奴才找到主子，当时主子被一群人围困，进退不得。”
“后来他们便把主子带到这里来，这位大理寺丞还指认主子犯罪，说主子用的手帕和一个罪犯留下的一模一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证据。”
“并且这位大理寺丞办起案来条理不清，让人听了晕乎乎的。最后还想强逼主子认下不知名的罪名。”
闻言，白席眼神只微眯了一秒，随即恢复平静。
貌似这位九殿下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白席想起她和凤翘楚来时看到的凤绫的神态，估计在他们来之前，凤绫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场景而变的慌乱。
不过想想也是，经常面对的话，自然就沉稳下来。
得知接下来的事和他们翰林院没有那么大的关系，白席打算看戏，也没出声，静静的在一旁。
她比较好奇凤翘楚会怎么做……
凤翘楚双手自然的放在大腿上，听了这番话也没有产生其他的表情。
这让一只关注他的大家奇怪的皱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理寺丞在听完这番话后，表情起伏明显很大。
他上前一步，走到凤翘楚面前，神态焦急，张嘴显然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凤翘楚冷淡的神色后，又把嘴巴闭上。
凤翘楚没让他说话的话，他不敢开口。
显然这位大理寺丞刚刚一时被气到，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微妙之处。
倒是人群里有几个学生小声的发出奇怪的疑惑。
学生甲：“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风灵的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陷入沉思，不自觉皱眉，显然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想法从何而来。
学生乙：“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不过刚刚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书院了，而且还是新人，我们怎么会认识呢……”
学生乙同样不解，但这话却让学生甲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他忽然睁大眼睛，激动的看着学生乙。
声音无法克制的拔高，“我想起来了，是一个月前的城防营，就是他！”
城防营是那晚经历过的学生们的一场噩梦，学生乙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情，一听到这里顿时就情绪下降。
但他还是好奇，连忙问学生甲这话是什么意思。
学生甲的一番话让周围很多听到的人都回头，毕竟一月前的血洗城防卫一事还历历在目。
现在大家一听学生甲这话，顿时露出想听八卦的表情。
而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转头，见少数几个只回头看着学生甲和学生乙，他们只当是对方太吵了，所以引起别人的不满，也就回头继续看。
学生甲对上大家看来的视线，立马闭嘴，什么也不说了。
正好前面凤翘楚那里也发出声音了，大家就没再看他，丝毫不愿错过的看着当下的戏码。
学生甲压抑着，这才小声让学生乙附耳，用只有学生乙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被容长侍救出后遇到的九殿下，和风灵的声音很像，现在想想，感觉他们刚刚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像。而且你看他坐在王爷旁边，王爷也没有拿他怎样。”
“试问当今凤朝，有几人能与王爷同坐，且还像风灵这般模样的，无非只有传闻中的九殿下有可能了。”
学生乙瞪大眼，惊讶的看着学生甲，“你是说……”
他们再看小日子，想起那晚书童装扮，被挖眼断指的人，心中对这个想法已经确认无疑了。
非衣说到这里，忽然指向徐清风。
徐清风点头，没有拆穿，反而认可了非衣的说法。
“没错，我当时正好路过，就听到哪里有动静传来，一时好奇就过去看了眼，这位小姐说的句句属实。”
大理寺丞皱眉问，“你们两互相都不认识吗？”
“是的。”
“是的。”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都诧异的看向对方。
大理寺丞没管他们之间的动作，他看向凤绫，心里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申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大理寺丞总结他们三人的话，下了结论。
凤绫眯着眼，目光迷离，眼神惺忪。
“好像是这样吧。”
大理寺丞手下意识的一摸，什么也没摸到，他随即想到，这里不是公堂，没有惊堂木。
他眼皮子低垂看向手边，不过几秒就又抬头，看向凤绫。
大理寺丞一脸威严，声腔雄浑。
“现在根据之前所述，本官再说一遍。”
“根据口述，嫌疑人风灵申时独自一人在树上睡觉，没有任何人看到，或可为其作证。”
“直到酉时，由于非衣以及徐清风两人的到来，他从树上摔下来，之后就被大家看到，然后送到本官这里。”
大理寺丞说到这里的时候，眯了眼，而后看向小日子，缓缓开口。
“你是风灵身边的书童？”
小日子点头，人群一阵乱动。
“你叫什么？事发当时你又在哪里？”
小日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凤绫，弯腰轻声道，“回大人，我叫原哀，今日本是和主子出来看看，谁知后来不小心走散了，就一直在找主子，直到刚刚才见到主子。”
大理寺丞嘴角下垂，“有谁看到你在找风灵。”
这话一出，人群又是一阵乱动，但是没人站出来。
如果原哀真的在找风灵，还找了那么久的话，那么肯定有人见到过他。
但现在情况不明，尤其他们本来以为只是桩普通的打架，现在似乎还牵扯到其他的案子上。
这种未明又危险的情况下，更加没人会出来作证，免得自己不小心被扯上。
大理寺丞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见没人做声，他眼底浮现势在必得。
“没有人看到吗？”
大理寺丞又问了一遍，仍旧没人答。
他坐直身体，神色肃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现在你主仆二人皆无认证，且在此期间相互都说没有见到对方。那条血手怕与风灵的手帕一模一样，如此可证，凶手必在你们中间。”
凤绫大笑，笑的众人一脸莫名其妙。
别人被这么一说，不管有没有做，现在都会紧张的要死，这人倒好，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笑的那么开怀。
有人怀疑凤绫是因为受不了刺激，直接被吓傻了。
凤绫手放在腹部，明显笑的太激动了。
只有站在旁边的非衣他们看到了，凤绫那笑意不达低，甚至带着冷漠。
“你笑什么？”
大理寺丞问，他总觉得对方是在笑他。
凤绫收了笑容，重新坐下，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笑你啊，笑你之前什么都没问完就直接说我是凶手，现在我的书童来了，你又说凶手在我们中间，说实话，你这样真的很搞笑。”
“是不是等下再来个说是我侍卫的，你也把他说成是凶手？你这当官的，就这么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
“你……”
大理寺丞震怒，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凤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嘲讽。
“你什么你，在座的大家都听到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就莫名其妙的给我安了个罪名。这也就算了，但你至少也得有理由吧，就凭你一厢情愿的怀疑吗？”
“而且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证明我和你说的血手怕那件事，除了这块手帕外，其他的任何关系。”
凤绫一口气说完，缓缓吐了口浊气，随即左手成拳，手肘放在桌子上，拳背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被他一说，再看到对方那看透一切的眼神，不由的瞳孔一缩，但又马上恢复过来。
当官这么多年，他也看过、经历过很多的事，知道今天是啃上一块硬骨头了。
他眼神一沉，其实在之前得到院医检查结果时，他就知道吴幸招惹的人肯定很棘手。
至少是个武功不差的，不然怎么会把人打在那种程度但又不至死。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只要刚开始进行调查，后来也可以以查不到人而放弃。
但因为翰林院这边施压，加上这又是今年翰林院第一场大型对外考试，众人瞩目。
也关系到凤朝的颜面，所以大理寺丞只能忍着继续查，没想到误打误撞碰上凤绫。
看到两块相同手帕的时候，他心里一直的压力反而松了，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立刻找个人顶替，解决掉这次的事。
谁知道这看着一脸病态明显活不久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大理寺丞好歹也见识过很多大场合，那些达官贵人也远远瞻仰过。
如果他清楚的了解了凤绫的穿着的话，估计就不会这样直接给凤绫定罪了。
凤绫一直都是穿白色打底衣服，但多少会有些绣纹。
巧的是今天她刚好来了兴致，只穿了一身白，而且大理寺丞还和她离的有些距离，看不清她穿的是什么衣料。
加上资料屋的资料，这就使得大理寺丞以为凤绫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在凤绫这么说完后，早就有意识到不对的人在默默观察，这会儿有人发声.
“大人，他说的似乎也没错，您这没有任何证据就这样直接给人定罪确实不太好吧。”
人群讨论的重点又开始变化，但大家几乎都赞同刚刚那人说的这句话。
大理寺丞见此，心里暗道不好。
他的视线所过之处，没几个人再像之前那么害怕，反而眼睛发光的看着他，一副期待看他怎么解决的样子。
大理寺丞头痛，正暗自苦恼想着怎么解决，现在大家都被凤绫一番话带偏了，他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那么做。
这时，外面忽然一阵骚动。
紧接着就是一声高呼。
“鸿武王到——”
众人回头，大理寺丞赶紧从座位上下来，低头跪在地上，大家一致高呼“恭迎王爷！”。
凤翘楚从人群让出的一条路走进来，凤绫那与常人不同的一身白和仍旧屁股黏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坐姿，毫无疑问的吸引到凤翘楚的目光了。
见到凤绫没事，凤翘楚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面上无波无澜。
过了会儿，大家抬头，见到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那个刚刚一直毫无畏惧，连大理寺丞都不放在眼里的少年，此刻居然还坐在椅子上。
大家再一看身边人，忍不住点头。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恭迎鸿武王，这样的场景才是正常的。
反观凤绫，之前大家还只以为他是不喜冤枉，有个性，现在才知道，这分明是嚣张！
见凤翘楚面无表情的往凤绫那边走，大家心里都只当是凤翘楚生气了。
哪里会知道……
凤翘楚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训斥凤绫，反而在他身边落座。
然后扭头将目光看向凤绫，凤绫把头瞥向一边，心里不爽。
她毫不容易养好伤，出来散心，这才多久就碰上这个罪魁祸首，顿时觉得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凤绫的表情在凤翘楚眼里就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对于凤翘楚的话，凤绫翻了个白眼，今天她稀奇的说了那么多话，但在看到凤翘楚的时候，嘴巴跟被封住一样，一个字也不说了。
谷七走到凤绫身边，对着她微微低头，然后笔直的站着，就像个衷心的守卫一样。
早在凤绫失踪时，谷七就和小日子分头去找。
他们是分开找的，只大概找了下，谷七就去找凤翘楚，把凤绫失踪的事告诉凤翘楚。
因为考虑到凤翘楚在，找人的话会快很多。
当时凤翘楚正好和白席从考场出来，得知了凤绫在翰林院消失的事，白席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她也让人配合凤翘楚一起找，在翰林院，她的人总归是比较熟悉。
不过白席显然低估了凤翘楚，没过一会儿，凤翘楚的人先找到凤绫，并把她现在的状况告诉了凤翘楚。
这就有凤翘楚他们到来的样子。
见凤绫不说话也不理他，凤翘楚将目光转向小日子，声音微寒。
“你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小日子重新跪下，含有断指的右手藏在袖子里。
“回禀王爷，方才奴才找到主子，当时主子被一群人围困，进退不得。”
“后来他们便把主子带到这里来，这位大理寺丞还指认主子犯罪，说主子用的手帕和一个罪犯留下的一模一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证据。”
“并且这位大理寺丞办起案来条理不清，让人听了晕乎乎的。最后还想强逼主子认下不知名的罪名。”
闻言，白席眼神只微眯了一秒，随即恢复平静。
貌似这位九殿下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白席想起她和凤翘楚来时看到的凤绫的神态，估计在他们来之前，凤绫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场景而变的慌乱。
不过想想也是，经常面对的话，自然就沉稳下来。
得知接下来的事和他们翰林院没有那么大的关系，白席打算看戏，也没出声，静静的在一旁。
她比较好奇凤翘楚会怎么做……
凤翘楚双手自然的放在大腿上，听了这番话也没有产生其他的表情。
这让一只关注他的大家奇怪的皱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理寺丞在听完这番话后，表情起伏明显很大。
他上前一步，走到凤翘楚面前，神态焦急，张嘴显然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凤翘楚冷淡的神色后，又把嘴巴闭上。
凤翘楚没让他说话的话，他不敢开口。
显然这位大理寺丞刚刚一时被气到，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微妙之处。
倒是人群里有几个学生小声的发出奇怪的疑惑。
学生甲：“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风灵的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陷入沉思，不自觉皱眉，显然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想法从何而来。
学生乙：“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不过刚刚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书院了，而且还是新人，我们怎么会认识呢……”
学生乙同样不解，但这话却让学生甲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他忽然睁大眼睛，激动的看着学生乙。
声音无法克制的拔高，“我想起来了，是一个月前的城防营，就是他！”
城防营是那晚经历过的学生们的一场噩梦，学生乙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情，一听到这里顿时就情绪下降。
但他还是好奇，连忙问学生甲这话是什么意思。
学生甲的一番话让周围很多听到的人都回头，毕竟一月前的血洗城防卫一事还历历在目。
现在大家一听学生甲这话，顿时露出想听八卦的表情。
而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转头，见少数几个只回头看着学生甲和学生乙，他们只当是对方太吵了，所以引起别人的不满，也就回头继续看。
学生甲对上大家看来的视线，立马闭嘴，什么也不说了。
正好前面凤翘楚那里也发出声音了，大家就没再看他，丝毫不愿错过的看着当下的戏码。
学生甲压抑着，这才小声让学生乙附耳，用只有学生乙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被容长侍救出后遇到的九殿下，和风灵的声音很像，现在想想，感觉他们刚刚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像。而且你看他坐在王爷旁边，王爷也没有拿他怎样。”
“试问当今凤朝，有几人能与王爷同坐，且还像风灵这般模样的，无非只有传闻中的九殿下有可能了。”
学生乙瞪大眼，惊讶的看着学生甲，“你是说……”
他们再看小日子，想起那晚书童装扮，被挖眼断指的人，心中对这个想法已经确认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