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吃素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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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楼梯口还摆放了许多杂物，一般人都会避开和忽视。
罗晨光却不放过一点踪迹，带着听雨就往那边走。
明明很短很近的距离，罗晨光却感觉走的艰难。
一下子被这个人堵着，一下子被那个人撞了下。
她因为心里担心非衣，所以忍了产生的焦躁。
不过她忍得住不代表别人也忍得住。
“喂，你怎么回事，你这人撞了人不会道歉吗？”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罗晨光忍不住皱眉，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但袖子却一紧，她回头，就看见一个又黑又壮的女人正拽着她的衣袖，嘴里还不停嚷嚷。
“大家快来看啊，这人撞人了不道歉，还这么横，看看看看。”
“放手。”
罗晨光声音里有股即将爆发的火气，听雨察觉出来了，连忙阻止。
“你这人是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量力而行。”
听雨说话时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黑壮女人不屑一笑，反而更加嚣张。
“你们看看啊，这人还威胁我，自己做错了事还不承认。亏长的这么好看，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家会娶了她，也不怕后院鸡飞狗跳。”
听雨眼睛微眯，心底涌现杀意。
说谁都可以，哪怕是说罗晨光，听雨最多也就气气，但如果是说那人，听雨恨不得当场就宰了对方。
罗晨光同样目光冰冷下来，嘴角斜勾。
“姑奶奶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学狗叫，小狗，再叫一声，姑奶奶高兴了，有赏。”
黑壮女人先是一愣，因为对方两个人都没有直接动手，但罗晨光的一番话落。
大家接二连三的笑出声，黑壮女人虽然黑的看不清脸色，但她的表情也反应出了此刻的恼羞成怒。
她正要说话，人群里传来一句问话。
“这不是郡主吗？”
说这话的人语气带着疑惑，明显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黑壮女人听了，叉腰讽刺一笑。
“就算是郡主又怎样，郡主撞了人就可以不用道歉了吗？还想仗势欺人。”
听雨双手握拳，这人是故意找茬。
但她谨遵凤翘楚的吩咐，现在她的主子是罗晨光，罗晨光没有发话，她不能擅作主张。
罗晨光心里烦得很，她直接扯下腰间的鞭子，对着黑壮女人甩去。
黑壮女人吓的直接往后跳，但那鞭子并没有打中她，只是在她的脚边重重落下。
即使如此，黑壮女人的脚也能感觉到一阵刺痛的风散开。
她有些害怕的看向罗晨光，这鞭子如果真的抽中她的脚，她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有本事来荣王府找我。”
罗晨光目光犀利，趁着这会儿大家都在发愣的时候，赶紧带着听雨往楼梯处走。
“晨光。”
非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晨光刚刚抬起的脚还没踩上楼梯，就又收回来，转身寻找声音来源。
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非衣，她大步向非衣走去。
非衣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就算站在一群人里面，也很难让人忽视。
“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罗晨光拉起非衣的手，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
“咳咳，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自己来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反倒是你，总是照顾我，所以就想买点东西。”
非衣看着罗晨光真情实意的关心，她扬起暖暖的笑意，将握在手里的，一个绣着精致花纹的荷包给罗晨光。
“这什么呀？”
之前的小插曲罗晨光瞬间就忘的一干二净，非衣没事她也不会去记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看着瞬间就被转移注意力，眼露惊喜的罗晨光，非衣浅浅一笑。
她一边拉着罗晨光往外走，一边和她说话。
他们离开后，人群瞬间炸开锅，对刚刚的事议论纷纷。
尤其是看向黑壮女人的目光，同情且莫名。
黑壮女人没有继续待下去，低头转身离开。
三楼一处的窗口大开，裴净手里的扇子轻轻扇动，目光深邃的看着非衣他们离开的背影。
这家玉器店是裴家的，裴净作为裴家主唯一的儿子，在这里出现也不稀奇。
掌柜的敲门而入，低声恭敬开口。
“少主，您找我？”
裴净转身坐下，表情淡漠，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浪荡公子样。
他拿起桌子上的纸张，打开的窗户外，一阵风吹过，微微掀起桌上散乱的纸张。
掌柜赶紧上前把窗户关上了点，因为裴净喜欢吹风，所以他留下了一点缝隙通风。
正对着裴净的位置。
裴净手里的纸，与非衣之前休息时收到的纸张是一样的。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娇俏美丽的少女。
这画下还盖了印记，只有他们裴家才看的懂的印记，只不过这张纸的颜色比较暗淡，还带着老旧的味道。
掌柜的不知道裴净在看什么，但知道最近裴净常常来这里。
而且到了这里后，总要把一张画像反复的看上几遍。
裴净看了片刻，拿起放在一边的笔，随手抓起身边一张没有写过的纸，落笔成字，一笔一画，鸾漂凤泊。
~
等凤绫期间产生的一肚子怒火，最后因为时间太长反倒消失了。
是一种无奈的消失，纯属太饿没有力气生气。
直到凤绫出现时，已经是午时了。
“师傅，师傅。”
站在赵生身后是医徒叫醒昏睡过去的赵生，提醒他九殿下已经来了。
赵生一个激灵，立刻坐起身，激动扭头四处查看。
“在哪里？九殿下在哪里？”
快点出来吧，他还想回去吃饭呢。
医徒扯了扯赵生的衣袖，指着坐在上面的凤绫。
赵生回头，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凤绫，所以一时没做声，只愣愣的看着对方。
不过他也见过不少样貌美丽俊俏的男女，光是帝君和帝后以及鸿武王，也不难猜出这位九殿下自然长得不差。
所以赵生没有停顿多久，立马就回过神行礼。
“下官见过九殿下。”
虽然赵生行的是标准的礼仪，但他身后的医徒看了却脸色一变。
医徒又紧张的看向上方的凤绫，见凤绫根本就没往这边看，心里松了口气。
赵生虽然不能对凤绫直接发脾气，但他的不满却在刚刚表现的很明显。
脸拉的老长，举止间也有些懒散敷衍。
赵生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期间也不见凤绫出声叫他起来。
他心里的不满更深了，只以为凤绫又要以此事来折腾他。
赵生也不等凤绫出声了，干脆就自己放下手，重新站正。
他正要开口说话，鼻子却不自觉的耸动。
赵生张开的嘴重新闭上，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饿久了开始出现幻觉了。
但这鼻尖的香味却一直纠缠着他，让他无法忽视。
医者的嗅觉因为长期的训练，大多很灵敏，赵生能在中年时当时太医院的院判，更是体现了他的能力。
反正凤绫也不理他，他也饿，那就站在这里多闻闻味道也不错。
没一会儿，太监们轻手轻脚的端着一盘盘菜进来。
这些菜色很美很香，只稍看一眼，闻一下，就让人特别的有食欲。
是胖大厨因为凤绫变化无端的起床点，冥思苦想研究出来的。
凤绫也饿，她总算是把目光看向下面。
因为凤绫之前的头是偏向一边的，所以此时转过来，自然要扫过赵生。
赵生一脸高傲，目光直视，却不看凤绫。
凤绫起身往下走，赵生这下连眼神都带着小高冷。
然后一阵微小的风拂过，凤绫与他擦身而过。
倒是谷七经过时，同情的看了眼赵生，正好被赵生看到，他心里难受的转过头。
抽了下鼻子，这下不只是一点小难过了。
凤绫净手，坐下，她并没有立即动筷子。
“他是谁？”
凤绫问的他，自然指的是赵生。
小日子正要开口，泉公公先他一秒。
“回殿下，这位是太医院的赵院判，是奉帝后娘娘的旨意，前来给殿下看诊的。”
小日子闭上嘴，看了眼泉公公。
泉公公是新换的这批人里最有话语权的，很多新来的似乎都认识他。
他以前是跟在李公公身边的。
不过就算之前在李公公什么多么受人尊敬，到了凤绫这边，也要排在小日子下面。
一旁的赵生闻言，差点吐血。
他脑袋一空，直接就大步走到凤绫面前。
裙摆被他踢的老高，走动间还带起一阵阵风，鼻子出气重，有股明显的怒气。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分寸，知道对方现在的身份地位。
赵生在凤绫面前停下，确保对方这次看到自己，他直视凤绫，一字一句的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
“九殿下，下官是赵生，太医院的院判，今早奉帝后娘娘的旨意，前来为殿下看病！”
赵生是太医院的院判，帝后让他亲自过来，足以说明帝后对凤绫的关心在乎。
但仔细一听，赵生说的是‘看病’。
凤绫没有生气，眼眉反倒染上些许笑意。
“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生双眼瞪大，这人什么意思？不知道他一早就到了？
这次小日子没有开口，泉公公也没有开口。
凡是对凤绫有些微了解的人都会有种感觉，总感觉凤绫这样说带着些许不怀好意。
鬼二之前不知道消失干什么去了，现在又出现了。
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他本想笑，但又想起老大不管早上是睡到自然醒，还是被人吵醒，似乎脾气都很不好。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确保不会发出一丝声音，可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却在这一众低眉安静的人中，显得分外明显。
又一次被凤绫轻飘飘的一句话莫名插刀的赵生，将自己放在凤绫脸上的视线移开。
转眼就看到鬼二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抿唇。
对于凤绫，身份背景摆在那里，赵生有什么当然也只能憋着。
但鬼二可就不一样了。
赵生嘴角似笑似讽，看着鬼二。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还敢笑话朝廷命官。”
鬼二见对方不再直面凤绫，反而拿自己出火，他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
一点也不客气的回了个挑衅的眼神，“自以为是。”
他学着凤绫平时怼人的样子，字少，话冷。
赵生接连吃瘪，简直想呵呵了。
他今天真是流年不顺，不对，他以前还是挺顺的，但自从这位九殿下回来后，不只是他，就连太医院都整个不安宁。
难怪今早出门时，那些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赵生知道，能在凤绫面前还这么没有礼数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先前就听其他给九殿下看诊的医者说过，九殿下身边有位女医者，医术高超，就是性格有些孤冷，不喜欢和人说话。
现在又多了个黑衣小子，他也不觉得奇怪。
赵生也不说话了，就那样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着凤绫。
看诊讲究望闻问切，他先趁着现在见到凤绫了，赶紧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病，早看完早走。
见赵生这样，凤绫也没有逗弄他，手执玉筷，垂眼开口。
“坐下一起吃。”
赵生在看病时注意力是完全放在凤绫身上，所以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
直到他身后的医徒不可思议的扯了几下他的袖子，赵生不耐烦的回头，就见医徒傻傻的看向某处。
他也跟着看过去，差点没忍住一个白眼。
根本就没什么，只是这群太监在凤绫用餐的桌子上又加了一副碗筷而已。
赵生收回目光，继续看凤绫，尤其是凤绫露出的肌肤。
很白，白的不健康，很嫩的皮肤，十指不沾阳春水，眼底青黑，常常睡不好，看起来没什么肉，太瘦了，身体娇弱。
以上，是赵生从他目前所看得到的一些结论。
他收回目光，正要开口，一直站在凤绫身边的小日子上前一步，开口。
“赵院判，请上桌。”
赵生张开的嘴一僵，目露诧异。
刚刚是在和他说话吗？
医徒了解自己的师傅，又扯了下他的袖子，靠过去小声说道，“师傅，殿下让你和他一起用餐。”
罗晨光却不放过一点踪迹，带着听雨就往那边走。
明明很短很近的距离，罗晨光却感觉走的艰难。
一下子被这个人堵着，一下子被那个人撞了下。
她因为心里担心非衣，所以忍了产生的焦躁。
不过她忍得住不代表别人也忍得住。
“喂，你怎么回事，你这人撞了人不会道歉吗？”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罗晨光忍不住皱眉，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但袖子却一紧，她回头，就看见一个又黑又壮的女人正拽着她的衣袖，嘴里还不停嚷嚷。
“大家快来看啊，这人撞人了不道歉，还这么横，看看看看。”
“放手。”
罗晨光声音里有股即将爆发的火气，听雨察觉出来了，连忙阻止。
“你这人是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量力而行。”
听雨说话时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黑壮女人不屑一笑，反而更加嚣张。
“你们看看啊，这人还威胁我，自己做错了事还不承认。亏长的这么好看，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家会娶了她，也不怕后院鸡飞狗跳。”
听雨眼睛微眯，心底涌现杀意。
说谁都可以，哪怕是说罗晨光，听雨最多也就气气，但如果是说那人，听雨恨不得当场就宰了对方。
罗晨光同样目光冰冷下来，嘴角斜勾。
“姑奶奶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学狗叫，小狗，再叫一声，姑奶奶高兴了，有赏。”
黑壮女人先是一愣，因为对方两个人都没有直接动手，但罗晨光的一番话落。
大家接二连三的笑出声，黑壮女人虽然黑的看不清脸色，但她的表情也反应出了此刻的恼羞成怒。
她正要说话，人群里传来一句问话。
“这不是郡主吗？”
说这话的人语气带着疑惑，明显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黑壮女人听了，叉腰讽刺一笑。
“就算是郡主又怎样，郡主撞了人就可以不用道歉了吗？还想仗势欺人。”
听雨双手握拳，这人是故意找茬。
但她谨遵凤翘楚的吩咐，现在她的主子是罗晨光，罗晨光没有发话，她不能擅作主张。
罗晨光心里烦得很，她直接扯下腰间的鞭子，对着黑壮女人甩去。
黑壮女人吓的直接往后跳，但那鞭子并没有打中她，只是在她的脚边重重落下。
即使如此，黑壮女人的脚也能感觉到一阵刺痛的风散开。
她有些害怕的看向罗晨光，这鞭子如果真的抽中她的脚，她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有本事来荣王府找我。”
罗晨光目光犀利，趁着这会儿大家都在发愣的时候，赶紧带着听雨往楼梯处走。
“晨光。”
非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晨光刚刚抬起的脚还没踩上楼梯，就又收回来，转身寻找声音来源。
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非衣，她大步向非衣走去。
非衣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就算站在一群人里面，也很难让人忽视。
“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罗晨光拉起非衣的手，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
“咳咳，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自己来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反倒是你，总是照顾我，所以就想买点东西。”
非衣看着罗晨光真情实意的关心，她扬起暖暖的笑意，将握在手里的，一个绣着精致花纹的荷包给罗晨光。
“这什么呀？”
之前的小插曲罗晨光瞬间就忘的一干二净，非衣没事她也不会去记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看着瞬间就被转移注意力，眼露惊喜的罗晨光，非衣浅浅一笑。
她一边拉着罗晨光往外走，一边和她说话。
他们离开后，人群瞬间炸开锅，对刚刚的事议论纷纷。
尤其是看向黑壮女人的目光，同情且莫名。
黑壮女人没有继续待下去，低头转身离开。
三楼一处的窗口大开，裴净手里的扇子轻轻扇动，目光深邃的看着非衣他们离开的背影。
这家玉器店是裴家的，裴净作为裴家主唯一的儿子，在这里出现也不稀奇。
掌柜的敲门而入，低声恭敬开口。
“少主，您找我？”
裴净转身坐下，表情淡漠，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浪荡公子样。
他拿起桌子上的纸张，打开的窗户外，一阵风吹过，微微掀起桌上散乱的纸张。
掌柜赶紧上前把窗户关上了点，因为裴净喜欢吹风，所以他留下了一点缝隙通风。
正对着裴净的位置。
裴净手里的纸，与非衣之前休息时收到的纸张是一样的。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娇俏美丽的少女。
这画下还盖了印记，只有他们裴家才看的懂的印记，只不过这张纸的颜色比较暗淡，还带着老旧的味道。
掌柜的不知道裴净在看什么，但知道最近裴净常常来这里。
而且到了这里后，总要把一张画像反复的看上几遍。
裴净看了片刻，拿起放在一边的笔，随手抓起身边一张没有写过的纸，落笔成字，一笔一画，鸾漂凤泊。
~
等凤绫期间产生的一肚子怒火，最后因为时间太长反倒消失了。
是一种无奈的消失，纯属太饿没有力气生气。
直到凤绫出现时，已经是午时了。
“师傅，师傅。”
站在赵生身后是医徒叫醒昏睡过去的赵生，提醒他九殿下已经来了。
赵生一个激灵，立刻坐起身，激动扭头四处查看。
“在哪里？九殿下在哪里？”
快点出来吧，他还想回去吃饭呢。
医徒扯了扯赵生的衣袖，指着坐在上面的凤绫。
赵生回头，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凤绫，所以一时没做声，只愣愣的看着对方。
不过他也见过不少样貌美丽俊俏的男女，光是帝君和帝后以及鸿武王，也不难猜出这位九殿下自然长得不差。
所以赵生没有停顿多久，立马就回过神行礼。
“下官见过九殿下。”
虽然赵生行的是标准的礼仪，但他身后的医徒看了却脸色一变。
医徒又紧张的看向上方的凤绫，见凤绫根本就没往这边看，心里松了口气。
赵生虽然不能对凤绫直接发脾气，但他的不满却在刚刚表现的很明显。
脸拉的老长，举止间也有些懒散敷衍。
赵生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期间也不见凤绫出声叫他起来。
他心里的不满更深了，只以为凤绫又要以此事来折腾他。
赵生也不等凤绫出声了，干脆就自己放下手，重新站正。
他正要开口说话，鼻子却不自觉的耸动。
赵生张开的嘴重新闭上，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饿久了开始出现幻觉了。
但这鼻尖的香味却一直纠缠着他，让他无法忽视。
医者的嗅觉因为长期的训练，大多很灵敏，赵生能在中年时当时太医院的院判，更是体现了他的能力。
反正凤绫也不理他，他也饿，那就站在这里多闻闻味道也不错。
没一会儿，太监们轻手轻脚的端着一盘盘菜进来。
这些菜色很美很香，只稍看一眼，闻一下，就让人特别的有食欲。
是胖大厨因为凤绫变化无端的起床点，冥思苦想研究出来的。
凤绫也饿，她总算是把目光看向下面。
因为凤绫之前的头是偏向一边的，所以此时转过来，自然要扫过赵生。
赵生一脸高傲，目光直视，却不看凤绫。
凤绫起身往下走，赵生这下连眼神都带着小高冷。
然后一阵微小的风拂过，凤绫与他擦身而过。
倒是谷七经过时，同情的看了眼赵生，正好被赵生看到，他心里难受的转过头。
抽了下鼻子，这下不只是一点小难过了。
凤绫净手，坐下，她并没有立即动筷子。
“他是谁？”
凤绫问的他，自然指的是赵生。
小日子正要开口，泉公公先他一秒。
“回殿下，这位是太医院的赵院判，是奉帝后娘娘的旨意，前来给殿下看诊的。”
小日子闭上嘴，看了眼泉公公。
泉公公是新换的这批人里最有话语权的，很多新来的似乎都认识他。
他以前是跟在李公公身边的。
不过就算之前在李公公什么多么受人尊敬，到了凤绫这边，也要排在小日子下面。
一旁的赵生闻言，差点吐血。
他脑袋一空，直接就大步走到凤绫面前。
裙摆被他踢的老高，走动间还带起一阵阵风，鼻子出气重，有股明显的怒气。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分寸，知道对方现在的身份地位。
赵生在凤绫面前停下，确保对方这次看到自己，他直视凤绫，一字一句的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
“九殿下，下官是赵生，太医院的院判，今早奉帝后娘娘的旨意，前来为殿下看病！”
赵生是太医院的院判，帝后让他亲自过来，足以说明帝后对凤绫的关心在乎。
但仔细一听，赵生说的是‘看病’。
凤绫没有生气，眼眉反倒染上些许笑意。
“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生双眼瞪大，这人什么意思？不知道他一早就到了？
这次小日子没有开口，泉公公也没有开口。
凡是对凤绫有些微了解的人都会有种感觉，总感觉凤绫这样说带着些许不怀好意。
鬼二之前不知道消失干什么去了，现在又出现了。
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他本想笑，但又想起老大不管早上是睡到自然醒，还是被人吵醒，似乎脾气都很不好。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确保不会发出一丝声音，可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却在这一众低眉安静的人中，显得分外明显。
又一次被凤绫轻飘飘的一句话莫名插刀的赵生，将自己放在凤绫脸上的视线移开。
转眼就看到鬼二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抿唇。
对于凤绫，身份背景摆在那里，赵生有什么当然也只能憋着。
但鬼二可就不一样了。
赵生嘴角似笑似讽，看着鬼二。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还敢笑话朝廷命官。”
鬼二见对方不再直面凤绫，反而拿自己出火，他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
一点也不客气的回了个挑衅的眼神，“自以为是。”
他学着凤绫平时怼人的样子，字少，话冷。
赵生接连吃瘪，简直想呵呵了。
他今天真是流年不顺，不对，他以前还是挺顺的，但自从这位九殿下回来后，不只是他，就连太医院都整个不安宁。
难怪今早出门时，那些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赵生知道，能在凤绫面前还这么没有礼数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先前就听其他给九殿下看诊的医者说过，九殿下身边有位女医者，医术高超，就是性格有些孤冷，不喜欢和人说话。
现在又多了个黑衣小子，他也不觉得奇怪。
赵生也不说话了，就那样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着凤绫。
看诊讲究望闻问切，他先趁着现在见到凤绫了，赶紧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病，早看完早走。
见赵生这样，凤绫也没有逗弄他，手执玉筷，垂眼开口。
“坐下一起吃。”
赵生在看病时注意力是完全放在凤绫身上，所以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
直到他身后的医徒不可思议的扯了几下他的袖子，赵生不耐烦的回头，就见医徒傻傻的看向某处。
他也跟着看过去，差点没忍住一个白眼。
根本就没什么，只是这群太监在凤绫用餐的桌子上又加了一副碗筷而已。
赵生收回目光，继续看凤绫，尤其是凤绫露出的肌肤。
很白，白的不健康，很嫩的皮肤，十指不沾阳春水，眼底青黑，常常睡不好，看起来没什么肉，太瘦了，身体娇弱。
以上，是赵生从他目前所看得到的一些结论。
他收回目光，正要开口，一直站在凤绫身边的小日子上前一步，开口。
“赵院判，请上桌。”
赵生张开的嘴一僵，目露诧异。
刚刚是在和他说话吗？
医徒了解自己的师傅，又扯了下他的袖子，靠过去小声说道，“师傅，殿下让你和他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