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吃素 第103章 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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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脚腕一紧，面前又有好几道暗处飞来的石子。
凤绫被抓住往下拽，又要避开石子，有些麻烦。
就这一瞬间，凤绫落下水了。
暗处的人一见她落水，松了口气。
此时一阵吵闹声越来越近，“快点快点。”
秦素催促着，焦急万分。
见是秦素回来，暗处的人悄声消失。
秦素走在最前面，她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侍卫后面还有几个好奇跟来的人。
秦素见湖面一片平静，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苍白。
“你们快下去啊。”
见侍卫还左右看，但没人往下跳，秦素气的直接把他们往下推。
但侍卫高大，她的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秦素又气又急，“要是少司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闻言，侍卫心里不满，他们过来连人影都没看到，而且少司没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关他们什么事。
那些跟来看戏的人也后退，和秦素他们拉开距离，生怕秦素把他们也给扯上。
“快看，那是什么？”
他们还在争执，岸上有人指着湖水大喊。
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们看过去时，一个东西正从湖里慢慢浮出来。
不过距离太远，即使有火把，大家也看不清。
秦素自然把对方和韩睦带入，“那一定是少司，快救她，快点。”
侍卫立即跳下水，朝着韩睦游过去。
韩睦被救上来时，已经昏厥许久，身体冰凉，气息微弱，好在还活着。
但除了韩睦，侍卫还救上来一个白衣少年。
秦素眼里只有韩睦，韩睦被侍卫背着跑出去后，她正要跟上，但地上不远处那个白色的身影谁都无法忽视。
韩睦皱眉，犹豫片刻，最终停下，走向凤绫。
凤绫除了早上游街时，头发是竖起的，到了晚上就没那么规矩，又放下了。
现在整个人从水里滚了一圈，浑身都湿了，头发也黏糊糊的贴在衣服上。
“把他的脸露出来。”
秦素指挥人把凤绫脸上的头发揭开，因为角度问题，没人认出来。
不过对方是个男的，要是今晚的事传出去，肯定会给韩睦带来不好的流言蜚语。
这么一想，秦素怎么看凤绫都不顺眼。
侍卫给凤绫探了鼻息，“他还没死，还有呼吸。”
秦素一时沉默，盯着地上的凤绫没有开口。
“司卫长，要不属下先将他带出去救治？”
侍卫不知道秦素为什么不说话，试探的开口。
秦素差点就脱口而出不行，但想到现在这里有很多人看着，她强忍住内心的想法。
只能点头同意，要是这人真死了，少司反而会更麻烦。
侍卫没敢耽误，立马背起凤绫往外跑。
御天园
距离晚宴开始只剩半刻，所有人落座，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待帝君帝后的到来。
不多时，外面高声传来帝君帝后驾到的声音，所有人离开座位，跪地躬身行礼。
帝君左手负在身后，右手看似下垂，实则是被宽大袖子遮住了他和帝后相握的手。
帝君他们落座，这场晚宴才正式开始。
敬酒的敬酒，表演才艺的表演才艺，和以前一样的套路。
只不过今天从风语楼请的戏班子让昏昏欲睡的人来了点劲。
“诶，今年怎么会有戏班子？”
“我也不知道，你问问你旁边的那个，他不是在工部做事吗，他应该知道。”
“对对对，我这就去问他。”
这位官员转身，举着酒杯互相碰杯，然后就提出自己的问题。
刚刚已经被问过这个问题的工部尚书脾气还是很好的，他语气温和的解释。
“是九殿下让人加的。”
“九殿下？”
工部尚书点头，笑着转身和其他人低谈。
有人想起之前听说九殿下半夜招戏班子进宫唱戏，心里感叹原来这九殿下这么喜欢听戏。
而且帝君帝后还允许了，一时间，心思各异……
帝后坐下后就在找凤绫，但任她看遍所有地方，也没发现凤绫的影子。
帝后侧身，看向容长侍，“小九怎么还没来？”
容长侍顿住，心里在思考这个小九是谁。
“小九就是无忧。”
帝后见容长侍不说话，给她解释了遍。
“你怎么给他换了个称呼？而且他这么大人了，还会弄丢不成。”
帝后冷眼，“说不定呢，谁叫你家凤宫修的那么大，我到现在还有很多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
帝君冷哼一声吗，他心胸宽广，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容长侍见帝后说完帝君转过头，她弯腰回答，“回娘娘，我刚才派人问了，九殿下还没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来，楚儿都已经来了……”
帝后垂眸思索片刻，道，“让人问问楚儿，小九怎么还没来。”
容长侍低声应是。
这厢帝后和凤翘楚知道凤绫没来，让人去找。
那边秦素带着韩睦姗姗来迟，帝君见她脸色苍白，问了句。
“不用多礼，韩少司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韩睦并不想生事，“下官一时没注意这天气忽然变凉，所以受了些寒，多谢陛下关心。”
帝君没再问，韩睦松了口气，找位置坐下。
同行的秦素为韩睦抱不平，“少司，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陛下实话，要是陛下出马的话肯定不会让那个男的跑掉。”
韩睦脸色不太好看，“刚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秦素一时语塞。
韩睦刚醒，第一句话就是问晚宴开始了没有。
得知开始了后，韩睦换了身衣服，稍微整理一下就带着秦素过来，所以还不知道她落水后的具体情况。
眼见晚宴即将结束，一个小太监从侧面匆匆跑进来。
侍卫拦住他，“站住，干什么的？”
“奴才是九殿下宫里的，九殿下让奴才告诉帝后娘娘，说他身体不适，不来晚宴了。”
听到是凤绫身边的人，侍卫让小太监在原地等待，自己则将此事告知容长侍。
容长侍点头，又告诉了帝后。
帝后顿时担心，“问问那太监，小九是哪里不舒服。”
帝君看似在看戏，实则在那瞬间眼神微眯，耳朵竖起，将帝后他们这边的话一字不露的听进去。
小太监并不知道内情，只知道九殿下不让他们跟着，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见面，就已经昏迷躺在床上了。
他三言两语说了几句自己大概知道的，帝后就让他走了。
“你干什么！”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女高音有些刺耳，听到的人忍不住皱眉。
秦素脸色不善，她侧头看见肩上的污渍，气的脸都黑了。
她今天这都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先是韩少司差点出事，现在自己又被泼了酒。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堆不顺的事，秦素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直接就对着小太监发气。
小太监本来是要回南溪宫，走的是后面，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站在秦素身后奉酒的宫女。
宫女手里的酒几乎全部撒在了秦素身上，秦素下意识的大叫。
回过神自然没有好脾气。
小太监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不敢动，听声音很紧张。
“奴才该死，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赎罪。”
“你……”
秦素还要再说什么，韩睦拽住她的手，神色淡淡。
“算了，注意场合。”
秦素快速的在四周扫了眼，见有人将目光投向这里，她大力的呼出一口气，嘴唇下拉。
但将韩睦的话听了进去，“本官不与你计较，以后行事注意着点。”
说完，秦素甩袖。
她甩的不是韩睦抓的那边，韩睦只拉了她一下就放下手。
秦素正准备下去换身衣服，但小太监起来后，她忽然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小太监走了好几步，秦素顿时瞪大眼，似想起什么。
“站住，我说你呢，你这个太监给我站住！”
小太监的脸色皱的跟苦瓜一样，但还是听从的转过身。
“大人可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有，本官问你，你是不是那个害我们少司下水的男人身边的太监。”
小太监一脸疑惑，明显不知道秦素在说什么。
秦素见对方装傻，眼露嘲讽。
“你别装了，本官都看见了，刚刚就是你和其他几个人把那个男人带走的。”
小太监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如果按这位大人说的来猜测的话。
大人说的很可能……
小太监不敢不回答，所以小心翼翼的问出声。
“大人说的可是九殿下？”
小太监似乎没搞懂的疑问，把秦素也给问懵了。
什么九殿下？她什么时候提了九殿下？
秦素今天也见识了这位九殿下在凤宫的地位，自然不敢随便瞎扯。
“不可能，绝对不是九殿下，你别乱说。你这太监乱说话，当心闪了舌头。”
秦素最后一句话带着威胁，小太监胆子很小，立马就吓的腿一哆嗦，直接给跪了。
“大人开恩，奴才不敢乱说话，奴才是九殿下宫里的，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九殿下。”
小太监急急忙忙说完，连呼吸都是带喘的。
“怎么回事？”
帝后听到这边似乎提起凤绫，也看了过来。
秦素动静不小，但也不至于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不过这会儿帝后都发问了，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戏班子也停下表演，安静的在台上等待。
秦素听到帝后的声音，有些紧张，帝后那无形的威压是她无法直视的。
她又想起韩睦，先前韩睦落水，同样被救上来的，还有一个白衣少年。
若是没人看到也就算了，偏偏还有好几个看热闹的，她当时担心韩少司，所以没有及时处理。
这会儿也不记得有哪些个人看了去，被有心人知道难免大做文章。
不如借着帝后对韩少司的信任，止了那些可能出现的流言蜚语，也给某些人敲响警钟。
想到这里，秦素忽视韩睦，自作主张，站出来跪下，对着帝后开口。
“请娘娘给韩少司做主。”
帝后脸色未变，“你且说是什么事。”
秦素点头，目带忧伤、愤怒。
“是这样的娘娘，下官与少司在来的路上，那里忽然串出来一个人，吓得少司落了水，此人不但不知悔改，还想害下官入水，结果反倒自己落了水。下官立刻去找人，将他们两都救起，不然少司是绝不会来迟，少司现在已经染了伤寒。”
帝后听完，脸色不太好。
“她说的是真的吗？”
见韩睦不说话，帝后当她默认。
“放肆，哪里来的人，敢在凤宫里如此作为，在座的，可有认识此人的？”
大家一时惶恐，四顾，确定自家人没有惹事的，连忙回应帝后。
秦素不知道那个白衣少年是不是和这里的某些人认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帝后明显是站在韩少司这边的。
这让某些刚刚还拿韩少司这件事说笑的人被惊了一跳，纷纷低下头，生怕帝后点到自己。
“娘娘可以问这个太监，下官亲眼看到他和另外几个太监把那个害少司落水的人给带走的，他肯定知道那人是谁。”
秦素语气坚定。
帝后是女子，韩睦也是女子，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女官实属不易，帝后惜才且重用，不会不给韩睦一个公道。
“你说，害韩少司落水的是谁？”
侍卫把小太监驾到中间，帝后直接发问，高深莫测，令人难以窥探其真实想法。
方才小太监来禀报凤绫一事时，是侍卫传的话，所以帝后和容长侍都不知道他是凤绫宫中的人。
小太监此时被帝后如此压力看着，又有帝君等其他人，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差点吓晕过去。
好在当初容长侍为凤绫换一批人时，挑的都是心性不错的。
小太监虽然没有吓晕，但心态也有些崩。
他说起话来都有点语无伦次，“奴才是在南溪宫当差的，奴才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奴才没有犯事，奴才只是奉殿下之命来禀报的，殿下出门前还和王爷一起用膳，身体好好的，可是刚刚奴才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湿透，昏了过去，奴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奴才……”
凤绫被抓住往下拽，又要避开石子，有些麻烦。
就这一瞬间，凤绫落下水了。
暗处的人一见她落水，松了口气。
此时一阵吵闹声越来越近，“快点快点。”
秦素催促着，焦急万分。
见是秦素回来，暗处的人悄声消失。
秦素走在最前面，她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侍卫后面还有几个好奇跟来的人。
秦素见湖面一片平静，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苍白。
“你们快下去啊。”
见侍卫还左右看，但没人往下跳，秦素气的直接把他们往下推。
但侍卫高大，她的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秦素又气又急，“要是少司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闻言，侍卫心里不满，他们过来连人影都没看到，而且少司没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关他们什么事。
那些跟来看戏的人也后退，和秦素他们拉开距离，生怕秦素把他们也给扯上。
“快看，那是什么？”
他们还在争执，岸上有人指着湖水大喊。
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们看过去时，一个东西正从湖里慢慢浮出来。
不过距离太远，即使有火把，大家也看不清。
秦素自然把对方和韩睦带入，“那一定是少司，快救她，快点。”
侍卫立即跳下水，朝着韩睦游过去。
韩睦被救上来时，已经昏厥许久，身体冰凉，气息微弱，好在还活着。
但除了韩睦，侍卫还救上来一个白衣少年。
秦素眼里只有韩睦，韩睦被侍卫背着跑出去后，她正要跟上，但地上不远处那个白色的身影谁都无法忽视。
韩睦皱眉，犹豫片刻，最终停下，走向凤绫。
凤绫除了早上游街时，头发是竖起的，到了晚上就没那么规矩，又放下了。
现在整个人从水里滚了一圈，浑身都湿了，头发也黏糊糊的贴在衣服上。
“把他的脸露出来。”
秦素指挥人把凤绫脸上的头发揭开，因为角度问题，没人认出来。
不过对方是个男的，要是今晚的事传出去，肯定会给韩睦带来不好的流言蜚语。
这么一想，秦素怎么看凤绫都不顺眼。
侍卫给凤绫探了鼻息，“他还没死，还有呼吸。”
秦素一时沉默，盯着地上的凤绫没有开口。
“司卫长，要不属下先将他带出去救治？”
侍卫不知道秦素为什么不说话，试探的开口。
秦素差点就脱口而出不行，但想到现在这里有很多人看着，她强忍住内心的想法。
只能点头同意，要是这人真死了，少司反而会更麻烦。
侍卫没敢耽误，立马背起凤绫往外跑。
御天园
距离晚宴开始只剩半刻，所有人落座，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待帝君帝后的到来。
不多时，外面高声传来帝君帝后驾到的声音，所有人离开座位，跪地躬身行礼。
帝君左手负在身后，右手看似下垂，实则是被宽大袖子遮住了他和帝后相握的手。
帝君他们落座，这场晚宴才正式开始。
敬酒的敬酒，表演才艺的表演才艺，和以前一样的套路。
只不过今天从风语楼请的戏班子让昏昏欲睡的人来了点劲。
“诶，今年怎么会有戏班子？”
“我也不知道，你问问你旁边的那个，他不是在工部做事吗，他应该知道。”
“对对对，我这就去问他。”
这位官员转身，举着酒杯互相碰杯，然后就提出自己的问题。
刚刚已经被问过这个问题的工部尚书脾气还是很好的，他语气温和的解释。
“是九殿下让人加的。”
“九殿下？”
工部尚书点头，笑着转身和其他人低谈。
有人想起之前听说九殿下半夜招戏班子进宫唱戏，心里感叹原来这九殿下这么喜欢听戏。
而且帝君帝后还允许了，一时间，心思各异……
帝后坐下后就在找凤绫，但任她看遍所有地方，也没发现凤绫的影子。
帝后侧身，看向容长侍，“小九怎么还没来？”
容长侍顿住，心里在思考这个小九是谁。
“小九就是无忧。”
帝后见容长侍不说话，给她解释了遍。
“你怎么给他换了个称呼？而且他这么大人了，还会弄丢不成。”
帝后冷眼，“说不定呢，谁叫你家凤宫修的那么大，我到现在还有很多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
帝君冷哼一声吗，他心胸宽广，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容长侍见帝后说完帝君转过头，她弯腰回答，“回娘娘，我刚才派人问了，九殿下还没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来，楚儿都已经来了……”
帝后垂眸思索片刻，道，“让人问问楚儿，小九怎么还没来。”
容长侍低声应是。
这厢帝后和凤翘楚知道凤绫没来，让人去找。
那边秦素带着韩睦姗姗来迟，帝君见她脸色苍白，问了句。
“不用多礼，韩少司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韩睦并不想生事，“下官一时没注意这天气忽然变凉，所以受了些寒，多谢陛下关心。”
帝君没再问，韩睦松了口气，找位置坐下。
同行的秦素为韩睦抱不平，“少司，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陛下实话，要是陛下出马的话肯定不会让那个男的跑掉。”
韩睦脸色不太好看，“刚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秦素一时语塞。
韩睦刚醒，第一句话就是问晚宴开始了没有。
得知开始了后，韩睦换了身衣服，稍微整理一下就带着秦素过来，所以还不知道她落水后的具体情况。
眼见晚宴即将结束，一个小太监从侧面匆匆跑进来。
侍卫拦住他，“站住，干什么的？”
“奴才是九殿下宫里的，九殿下让奴才告诉帝后娘娘，说他身体不适，不来晚宴了。”
听到是凤绫身边的人，侍卫让小太监在原地等待，自己则将此事告知容长侍。
容长侍点头，又告诉了帝后。
帝后顿时担心，“问问那太监，小九是哪里不舒服。”
帝君看似在看戏，实则在那瞬间眼神微眯，耳朵竖起，将帝后他们这边的话一字不露的听进去。
小太监并不知道内情，只知道九殿下不让他们跟着，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见面，就已经昏迷躺在床上了。
他三言两语说了几句自己大概知道的，帝后就让他走了。
“你干什么！”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女高音有些刺耳，听到的人忍不住皱眉。
秦素脸色不善，她侧头看见肩上的污渍，气的脸都黑了。
她今天这都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先是韩少司差点出事，现在自己又被泼了酒。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堆不顺的事，秦素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直接就对着小太监发气。
小太监本来是要回南溪宫，走的是后面，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站在秦素身后奉酒的宫女。
宫女手里的酒几乎全部撒在了秦素身上，秦素下意识的大叫。
回过神自然没有好脾气。
小太监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不敢动，听声音很紧张。
“奴才该死，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赎罪。”
“你……”
秦素还要再说什么，韩睦拽住她的手，神色淡淡。
“算了，注意场合。”
秦素快速的在四周扫了眼，见有人将目光投向这里，她大力的呼出一口气，嘴唇下拉。
但将韩睦的话听了进去，“本官不与你计较，以后行事注意着点。”
说完，秦素甩袖。
她甩的不是韩睦抓的那边，韩睦只拉了她一下就放下手。
秦素正准备下去换身衣服，但小太监起来后，她忽然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小太监走了好几步，秦素顿时瞪大眼，似想起什么。
“站住，我说你呢，你这个太监给我站住！”
小太监的脸色皱的跟苦瓜一样，但还是听从的转过身。
“大人可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有，本官问你，你是不是那个害我们少司下水的男人身边的太监。”
小太监一脸疑惑，明显不知道秦素在说什么。
秦素见对方装傻，眼露嘲讽。
“你别装了，本官都看见了，刚刚就是你和其他几个人把那个男人带走的。”
小太监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如果按这位大人说的来猜测的话。
大人说的很可能……
小太监不敢不回答，所以小心翼翼的问出声。
“大人说的可是九殿下？”
小太监似乎没搞懂的疑问，把秦素也给问懵了。
什么九殿下？她什么时候提了九殿下？
秦素今天也见识了这位九殿下在凤宫的地位，自然不敢随便瞎扯。
“不可能，绝对不是九殿下，你别乱说。你这太监乱说话，当心闪了舌头。”
秦素最后一句话带着威胁，小太监胆子很小，立马就吓的腿一哆嗦，直接给跪了。
“大人开恩，奴才不敢乱说话，奴才是九殿下宫里的，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九殿下。”
小太监急急忙忙说完，连呼吸都是带喘的。
“怎么回事？”
帝后听到这边似乎提起凤绫，也看了过来。
秦素动静不小，但也不至于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不过这会儿帝后都发问了，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戏班子也停下表演，安静的在台上等待。
秦素听到帝后的声音，有些紧张，帝后那无形的威压是她无法直视的。
她又想起韩睦，先前韩睦落水，同样被救上来的，还有一个白衣少年。
若是没人看到也就算了，偏偏还有好几个看热闹的，她当时担心韩少司，所以没有及时处理。
这会儿也不记得有哪些个人看了去，被有心人知道难免大做文章。
不如借着帝后对韩少司的信任，止了那些可能出现的流言蜚语，也给某些人敲响警钟。
想到这里，秦素忽视韩睦，自作主张，站出来跪下，对着帝后开口。
“请娘娘给韩少司做主。”
帝后脸色未变，“你且说是什么事。”
秦素点头，目带忧伤、愤怒。
“是这样的娘娘，下官与少司在来的路上，那里忽然串出来一个人，吓得少司落了水，此人不但不知悔改，还想害下官入水，结果反倒自己落了水。下官立刻去找人，将他们两都救起，不然少司是绝不会来迟，少司现在已经染了伤寒。”
帝后听完，脸色不太好。
“她说的是真的吗？”
见韩睦不说话，帝后当她默认。
“放肆，哪里来的人，敢在凤宫里如此作为，在座的，可有认识此人的？”
大家一时惶恐，四顾，确定自家人没有惹事的，连忙回应帝后。
秦素不知道那个白衣少年是不是和这里的某些人认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帝后明显是站在韩少司这边的。
这让某些刚刚还拿韩少司这件事说笑的人被惊了一跳，纷纷低下头，生怕帝后点到自己。
“娘娘可以问这个太监，下官亲眼看到他和另外几个太监把那个害少司落水的人给带走的，他肯定知道那人是谁。”
秦素语气坚定。
帝后是女子，韩睦也是女子，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女官实属不易，帝后惜才且重用，不会不给韩睦一个公道。
“你说，害韩少司落水的是谁？”
侍卫把小太监驾到中间，帝后直接发问，高深莫测，令人难以窥探其真实想法。
方才小太监来禀报凤绫一事时，是侍卫传的话，所以帝后和容长侍都不知道他是凤绫宫中的人。
小太监此时被帝后如此压力看着，又有帝君等其他人，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差点吓晕过去。
好在当初容长侍为凤绫换一批人时，挑的都是心性不错的。
小太监虽然没有吓晕，但心态也有些崩。
他说起话来都有点语无伦次，“奴才是在南溪宫当差的，奴才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奴才没有犯事，奴才只是奉殿下之命来禀报的，殿下出门前还和王爷一起用膳，身体好好的，可是刚刚奴才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湿透，昏了过去，奴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