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吃素 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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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他……”刘喜脸色有些松动，显然也开始动摇。
说话的城防卫再接再厉，“营长是什么意思我就先不说，但几天兄弟们没日没夜的巡逻，就是为了这个案子。看他这样明显早有线索，今天一定是做足了准备才带人出门，白白浪费兄弟们一腔热血，呵，副营长，你再想想，如果不是他，这营长的位置早就是您的了。”
一番话下来刘喜已然脸色大变的呵斥，“这种话不能乱讲，你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处理这事。”
晨光破晓，露霜深胧，南溪宫长廊上的灯笼高高亮起，一群人脚步匆匆却细不敢发声。
只从他们眼下的青黑眼袋和脸上未醒的困顿表情可以看出，这是昨晚没睡好。
他们是夜里当差的，按照值班时间，本来不久就要换下一轮去休息。
结果谁也没想到，今日这位素来不睡到日上三竿的九殿下早早在卯时三刻就起了，让人备水沐浴，又说饿，一会儿又说心情烦闷要看乐子。
一群人一个字也不敢说，大早上的烧水沐浴，还要求很多水，您是昨晚没洗饱吗？
饿就算了，这变着花样好不容易按您要求做好的食物，您说突然不饿了?
还有这大早上的，上哪给您找乐子去?戏班子?乐师?人住在外宫，离的可不近，不叫人来您不开心，等把人叫来了您又嫌弃人家唱的不好，非要人家赶紧离开。
您这么难伺候您有脸端着一副尔等凡人庸俗愚昧的表情吗？
好不容易伺候的这位主子出宫了，大家心里松了口气，目送九殿下摇摇远去，心想着难怪这些天总能瞧见小日子公公的白发。
这时候凤宫城门尚未开，凤绫精神抖擞的左手拈花，右手石子扔鸟，一路玩玩乐乐的来到凤鸾殿。
她只带了小日子来，在看到凤鸾殿殿门时，就抬手将这花随意的插在小日子头上。
凤鸾殿设计精美，在殿门口处不远，有个小水潭，据说是帝后娘娘以前喜欢在这钓鱼，后来入了宫后，帝君就在此处附近开了个宫门。
帝后喜欢这水潭，自然常常从这里进出，久而久之，这反而成了正门。
值班的宫女靠低着头数里面的鱼，熬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爷。
平滑如镜是清澈水面下，各色锦鲤忽而动忽而静的在水草中游摆身姿，不知哪乱入一枚石子，惊了这一潭安美。
锦鲤闪电般游走，直至到了没有喧闹的地方才停下。
那水面已然恢复往常，安静下，却有一精美少年跃然于上，他笑，便是一池春水携暖阳，眼里波光粼粼荡漾开墨色画卷。
有一尾鱼，忽而游来，浮起翩翩小浪，下一瞬，宫女眨了下眼，却见水波已无痕，只道是做了个美梦罢。
“这天还没亮，姐姐怎么就站在门口了?”
宫女寻声望去，却见那水中少年俊美飘逸的来到自己面前，她怦然心跳加速，只觉脸上异常的热。
凤绫又对着她笑，险些恍晕了宫女。
“劳烦姐姐带路。”
宫女这才醒过来，连忙跪下，“奴婢见过九殿下。”
凤长盛昨晚和楚婕奕折腾到大半夜才睡，虽然睡的晚，但也作了个美梦，可是下一瞬，梦中情景不见，只有那剁剁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忽然睁眼，正好看见楚婕奕坐起来，迷茫的揉着自己的头发。
那剁剁声还有，凤长盛知道这不只是做梦，他额头青筋跳了跳，掀开被子，拉过旁边挂在木架上的衣服穿。
“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回陛下，是九殿下让人在做吃食。”
凤长盛挑眉，他往窗口看，这天都还是黑的，他也听说过自己这小儿子喜欢瞌睡，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么早就来了。
楚婕奕把凤长盛推开，对着镜子拍怕脸，将一脸困顿拍散。
凤鸾殿内，凤绫碾转佛珠，笑意盈盈的看着胖大厨在门口剁肉。
四月的天晨风凉爽，但不停的剁肉运动下，胖大厨又微汗，这一凉一热下，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很想淡定，但淡定不了，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有几个宫女太监离开这里，正往寝宫方向去，那边长廊行走的人影也多了起来。
他顿时更加心慌了，自早上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给九殿下做早饭，再到看到这凤鸾殿门口摆放的食材，心里一直不好的预感总算有了着落。
而且他刚刚看着凤鸾殿的阵势，帝君肯定也在，完了完了。
他要早知道九殿下是让他在这个时辰，在这个地方准备做饭，他肯定昨晚就泡进冷水里，烧个三天三夜再说。
剁剁声只响了一阵，胖大厨放下刀，换成了两根木棍，啪啪声开始响起，当真是声势响亮。
容长侍顺着声音找来，看见胖大厨时一愣，随机让人把他拿下。
“容长侍你要干什么?”
容长侍一听这声音，往殿内看了眼，顿时头疼，这个作妖的九殿下怎么来了，现在看来这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了。
作妖绫对着容长侍举了举茶杯，天真的无邪，“父君是醒了吗？”
容长侍行礼，“是的殿下。”
“那正好，看来吾给父君准备的礼物派上用场了。”
“什么用场?”容长侍不明所以。
凤绫吹了吹杯沿浮起的雾气，眼帘染上细细的水气，连眼底都是一片湿润，无辜的可人。
“你别管，就告诉父君母后，吾已让人备好可口饭菜，请他们过来吃。”
容长侍脸有难色，她就是因为帝君命令说要找出声音根源，然后切断发声才来的。
“你快点，别耽误了时间，这饭菜过时就不好吃了。”
凤绫稍太下巴催促。
容长侍只好作罢，在心里叹了口气，匆匆离去。
胖大厨心如死灰的从剁剁声换为了啪啪声然后又换成了喳喳声。
凤长盛听说是凤绫后也好奇，奈何一路走来所听实在让他疲倦。
要不是楚婕奕在不停的说着凤绫这么做肯定是为他好，说凤绫多么有孝心还为他准备礼物，他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声音停了再说。
别说凤长盛，就算是楚婕奕也头痛，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儿子的心意，她不由吃味起来，儿子回来这么久，也没见给她送过什么礼物。
再见凤长盛不仅没有幸福感，反而眼底略显不耐烦，楚婕奕直接在别人看不到的视线里掐着凤长盛腰上的肉扭转。
凤长盛这下不仅头疼腰也痛了，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媳妇儿，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等到的时候，凤长盛看了眼站在殿门口又开始发出咔咔声的胖大厨，视线在胖大厨准备在桌上的食材上扫了眼，实在没看出什么名堂，后转身进门。
胖大厨眼角的余光瞥到帝君后就吓到立马专心致志的开始动作，同时打了个寒颤。
一道幽幽的冷酷视线落在他身上，从帝君所在的方向，胖大厨凭直觉猜出是帝君，欲哭无泪。
陛下，我说我不是故意吵醒您的您醒吗？
多说无益，为了自己等下不被挑剔而受到伤害，胖大厨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力埋头苦干。
“早啊父君，昨晚睡的可好?”凤绫笑眯眯的打招呼。
凤长盛坐下后闭了闭眼，还有些疲劳，脑瓜子被这声音吵的闷闷作响。
“小九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和你给你父君准备的礼物有关吗？”
“是也。”
帝后见凤绫没有再说的意思，笑了笑，心里不免失落。
“他这是在做什么?”
帝君缓过来后喝了杯茶。
“吾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一味膳食，可补肾养心，缓解疲劳、深夜难眠。只是这其中有味食材十分难寻，不想前几日碰巧见到了，于是带回来，让厨子准备制作，今日特地带来给父君当面制作。”正好她也过过瘾。
凤绫之言，闻着感动，听者赞叹。
帝君微微眯眼，“什么食材，还需要发出各种声音？”
“父君有所不知，这食材名唤惊味捣，软硬兼具，若直接烹煮，则难以下口，古需用棒敲击，扎碾，按揉，刀削，细剁，处理好其质感，再进行烹煮翻炒，味道必然一绝。”
虽然不是凤绫亲自动手制作，但她胸有成竹的淡然态度，让帝君心里对怀疑打消了点。
自己孩子回来这么久第一次给自己送东西，想想也有些开心，他夸了几句，和凤绫一起盯着胖大厨。
胖大厨感觉身上的压力更重了，不知什么时候，喳喳声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鲜嫩食物撞上热油的滋滋声，瞬间，那属于食物本身的香味弥漫在大殿内，随着胖大厨的各种加料，翻炒，这味便勾的人肚子软的一塌糊涂，香味经久不散，在大殿内徘徊。
帝君的口腹之欲被调动出来，他端起茶杯，一口下去后感觉少了些空虚感。
别说他，大殿里好些人低着头，心想着也不知道这惊味捣是什么食材，做出来的东西这么好闻。
门口忽然进来端菜的宫女太监，且越来越多，容长侍走在最前面。
他们走动间，各种诱人的香味从手上端着的食物发出。
凤绫睁开眼，“父君不想品尝这惊味捣吗?”
帝君一时语塞，他来之前并不看好，所以让人照常准备吃食，但刚刚惊味捣制作中产生的香味又令他食欲大开，都忘了自己吩咐人准备的早餐了。
“哪有，小九你来这么早，肯定也还没吃，所以你父君才让人准备。母后这里的食物虽然和你宫里的味道不一样，但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帝后出来打圆场，容长侍心领神会，只放了几碟开胃糕点在帝君面前，其他的都放到凤绫这边。
“是啊，吾儿心孝，可别饿着了。”
帝君说着，手在桌下揉了揉自己的腰，瞟了眼帝后。又掐他，母老虎，真凶。
“那吾就不客气了。”她笑，这一堂阴风便无处安放。
凤绫净手，挑挑拣拣的夹菜。
来之前她已经吃了些食物填肚子，现在这餐所有人都明白是给她父君准备的，对于自己这位父君不看好她准备的礼物，自作主张的当她面想吃其他食物，凤绫表示，如此孝顺的她先替父君笑品了。
帝君本来也不急，看胖大厨这样子自己应该也能吃上了，结果他等啊等，等了许久，就看见胖大厨把做好的惊味捣盖起起来放到热火上热着，就是不见他呈上来，转身就去准备其他吃食。
帝君咳了几声，凤绫头也没抬的继续吃。
“小九啊，这惊味捣，应该做好了吧?”
凤绫这才看了眼，走神的说了句，“还没好，需要辅以其他食物搭配着才能显出其中的精髓。”
她真的是走神的看了眼，可能看都没看清。帝君无语的望了望远处的天空，严重怀疑自己今天还能不能吃成。
“听说你昨日出宫了。”
凤绫的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点弧度，来了。这是自己坐着没东西吃，耐不住了，也不想让她吃。
“是的父君，昨日吾出宫体验民情，之后想去见见王兄送的黑白虎，正好瞧见万慎带人出宫，问了下才知道是顺路，便一起走了，在刘家村分开，之后吾和黑白虎玩耍时，见一贼人绑架了一少女，想以此要挟逃跑，便趁人不备，擒住他。”
昨日，帝君响起昨晚万慎递交的公文，上面有写“关于少女失踪一案，臣调查多时，埋伏鸟语林，最终于昨日带人前往，将人一举抓获，期间九殿下妙手相助。”
感情这小子昨天出去和老虎玩，还立了一功。
“怎么昨天不见你和孤说。”
“这种小事，就不用深夜去打扰父君了。”
帝君欣慰的点头，该夸就夸，“不亏是吾儿，做的好。”
凤绫也笑，心里翻白眼，做的不错你也就会说这句话，不见有什么其他表示，吝啬老男人。
“小九长大了，懂事了，来多吃点，看你瘦的。”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帝后夹了道菜放到凤绫碟子里，语气中颇为自豪。
说话的城防卫再接再厉，“营长是什么意思我就先不说，但几天兄弟们没日没夜的巡逻，就是为了这个案子。看他这样明显早有线索，今天一定是做足了准备才带人出门，白白浪费兄弟们一腔热血，呵，副营长，你再想想，如果不是他，这营长的位置早就是您的了。”
一番话下来刘喜已然脸色大变的呵斥，“这种话不能乱讲，你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处理这事。”
晨光破晓，露霜深胧，南溪宫长廊上的灯笼高高亮起，一群人脚步匆匆却细不敢发声。
只从他们眼下的青黑眼袋和脸上未醒的困顿表情可以看出，这是昨晚没睡好。
他们是夜里当差的，按照值班时间，本来不久就要换下一轮去休息。
结果谁也没想到，今日这位素来不睡到日上三竿的九殿下早早在卯时三刻就起了，让人备水沐浴，又说饿，一会儿又说心情烦闷要看乐子。
一群人一个字也不敢说，大早上的烧水沐浴，还要求很多水，您是昨晚没洗饱吗？
饿就算了，这变着花样好不容易按您要求做好的食物，您说突然不饿了?
还有这大早上的，上哪给您找乐子去?戏班子?乐师?人住在外宫，离的可不近，不叫人来您不开心，等把人叫来了您又嫌弃人家唱的不好，非要人家赶紧离开。
您这么难伺候您有脸端着一副尔等凡人庸俗愚昧的表情吗？
好不容易伺候的这位主子出宫了，大家心里松了口气，目送九殿下摇摇远去，心想着难怪这些天总能瞧见小日子公公的白发。
这时候凤宫城门尚未开，凤绫精神抖擞的左手拈花，右手石子扔鸟，一路玩玩乐乐的来到凤鸾殿。
她只带了小日子来，在看到凤鸾殿殿门时，就抬手将这花随意的插在小日子头上。
凤鸾殿设计精美，在殿门口处不远，有个小水潭，据说是帝后娘娘以前喜欢在这钓鱼，后来入了宫后，帝君就在此处附近开了个宫门。
帝后喜欢这水潭，自然常常从这里进出，久而久之，这反而成了正门。
值班的宫女靠低着头数里面的鱼，熬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爷。
平滑如镜是清澈水面下，各色锦鲤忽而动忽而静的在水草中游摆身姿，不知哪乱入一枚石子，惊了这一潭安美。
锦鲤闪电般游走，直至到了没有喧闹的地方才停下。
那水面已然恢复往常，安静下，却有一精美少年跃然于上，他笑，便是一池春水携暖阳，眼里波光粼粼荡漾开墨色画卷。
有一尾鱼，忽而游来，浮起翩翩小浪，下一瞬，宫女眨了下眼，却见水波已无痕，只道是做了个美梦罢。
“这天还没亮，姐姐怎么就站在门口了?”
宫女寻声望去，却见那水中少年俊美飘逸的来到自己面前，她怦然心跳加速，只觉脸上异常的热。
凤绫又对着她笑，险些恍晕了宫女。
“劳烦姐姐带路。”
宫女这才醒过来，连忙跪下，“奴婢见过九殿下。”
凤长盛昨晚和楚婕奕折腾到大半夜才睡，虽然睡的晚，但也作了个美梦，可是下一瞬，梦中情景不见，只有那剁剁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忽然睁眼，正好看见楚婕奕坐起来，迷茫的揉着自己的头发。
那剁剁声还有，凤长盛知道这不只是做梦，他额头青筋跳了跳，掀开被子，拉过旁边挂在木架上的衣服穿。
“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回陛下，是九殿下让人在做吃食。”
凤长盛挑眉，他往窗口看，这天都还是黑的，他也听说过自己这小儿子喜欢瞌睡，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么早就来了。
楚婕奕把凤长盛推开，对着镜子拍怕脸，将一脸困顿拍散。
凤鸾殿内，凤绫碾转佛珠，笑意盈盈的看着胖大厨在门口剁肉。
四月的天晨风凉爽，但不停的剁肉运动下，胖大厨又微汗，这一凉一热下，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很想淡定，但淡定不了，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有几个宫女太监离开这里，正往寝宫方向去，那边长廊行走的人影也多了起来。
他顿时更加心慌了，自早上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给九殿下做早饭，再到看到这凤鸾殿门口摆放的食材，心里一直不好的预感总算有了着落。
而且他刚刚看着凤鸾殿的阵势，帝君肯定也在，完了完了。
他要早知道九殿下是让他在这个时辰，在这个地方准备做饭，他肯定昨晚就泡进冷水里，烧个三天三夜再说。
剁剁声只响了一阵，胖大厨放下刀，换成了两根木棍，啪啪声开始响起，当真是声势响亮。
容长侍顺着声音找来，看见胖大厨时一愣，随机让人把他拿下。
“容长侍你要干什么?”
容长侍一听这声音，往殿内看了眼，顿时头疼，这个作妖的九殿下怎么来了，现在看来这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了。
作妖绫对着容长侍举了举茶杯，天真的无邪，“父君是醒了吗？”
容长侍行礼，“是的殿下。”
“那正好，看来吾给父君准备的礼物派上用场了。”
“什么用场?”容长侍不明所以。
凤绫吹了吹杯沿浮起的雾气，眼帘染上细细的水气，连眼底都是一片湿润，无辜的可人。
“你别管，就告诉父君母后，吾已让人备好可口饭菜，请他们过来吃。”
容长侍脸有难色，她就是因为帝君命令说要找出声音根源，然后切断发声才来的。
“你快点，别耽误了时间，这饭菜过时就不好吃了。”
凤绫稍太下巴催促。
容长侍只好作罢，在心里叹了口气，匆匆离去。
胖大厨心如死灰的从剁剁声换为了啪啪声然后又换成了喳喳声。
凤长盛听说是凤绫后也好奇，奈何一路走来所听实在让他疲倦。
要不是楚婕奕在不停的说着凤绫这么做肯定是为他好，说凤绫多么有孝心还为他准备礼物，他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声音停了再说。
别说凤长盛，就算是楚婕奕也头痛，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儿子的心意，她不由吃味起来，儿子回来这么久，也没见给她送过什么礼物。
再见凤长盛不仅没有幸福感，反而眼底略显不耐烦，楚婕奕直接在别人看不到的视线里掐着凤长盛腰上的肉扭转。
凤长盛这下不仅头疼腰也痛了，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媳妇儿，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等到的时候，凤长盛看了眼站在殿门口又开始发出咔咔声的胖大厨，视线在胖大厨准备在桌上的食材上扫了眼，实在没看出什么名堂，后转身进门。
胖大厨眼角的余光瞥到帝君后就吓到立马专心致志的开始动作，同时打了个寒颤。
一道幽幽的冷酷视线落在他身上，从帝君所在的方向，胖大厨凭直觉猜出是帝君，欲哭无泪。
陛下，我说我不是故意吵醒您的您醒吗？
多说无益，为了自己等下不被挑剔而受到伤害，胖大厨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力埋头苦干。
“早啊父君，昨晚睡的可好?”凤绫笑眯眯的打招呼。
凤长盛坐下后闭了闭眼，还有些疲劳，脑瓜子被这声音吵的闷闷作响。
“小九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和你给你父君准备的礼物有关吗？”
“是也。”
帝后见凤绫没有再说的意思，笑了笑，心里不免失落。
“他这是在做什么?”
帝君缓过来后喝了杯茶。
“吾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一味膳食，可补肾养心，缓解疲劳、深夜难眠。只是这其中有味食材十分难寻，不想前几日碰巧见到了，于是带回来，让厨子准备制作，今日特地带来给父君当面制作。”正好她也过过瘾。
凤绫之言，闻着感动，听者赞叹。
帝君微微眯眼，“什么食材，还需要发出各种声音？”
“父君有所不知，这食材名唤惊味捣，软硬兼具，若直接烹煮，则难以下口，古需用棒敲击，扎碾，按揉，刀削，细剁，处理好其质感，再进行烹煮翻炒，味道必然一绝。”
虽然不是凤绫亲自动手制作，但她胸有成竹的淡然态度，让帝君心里对怀疑打消了点。
自己孩子回来这么久第一次给自己送东西，想想也有些开心，他夸了几句，和凤绫一起盯着胖大厨。
胖大厨感觉身上的压力更重了，不知什么时候，喳喳声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鲜嫩食物撞上热油的滋滋声，瞬间，那属于食物本身的香味弥漫在大殿内，随着胖大厨的各种加料，翻炒，这味便勾的人肚子软的一塌糊涂，香味经久不散，在大殿内徘徊。
帝君的口腹之欲被调动出来，他端起茶杯，一口下去后感觉少了些空虚感。
别说他，大殿里好些人低着头，心想着也不知道这惊味捣是什么食材，做出来的东西这么好闻。
门口忽然进来端菜的宫女太监，且越来越多，容长侍走在最前面。
他们走动间，各种诱人的香味从手上端着的食物发出。
凤绫睁开眼，“父君不想品尝这惊味捣吗?”
帝君一时语塞，他来之前并不看好，所以让人照常准备吃食，但刚刚惊味捣制作中产生的香味又令他食欲大开，都忘了自己吩咐人准备的早餐了。
“哪有，小九你来这么早，肯定也还没吃，所以你父君才让人准备。母后这里的食物虽然和你宫里的味道不一样，但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帝后出来打圆场，容长侍心领神会，只放了几碟开胃糕点在帝君面前，其他的都放到凤绫这边。
“是啊，吾儿心孝，可别饿着了。”
帝君说着，手在桌下揉了揉自己的腰，瞟了眼帝后。又掐他，母老虎，真凶。
“那吾就不客气了。”她笑，这一堂阴风便无处安放。
凤绫净手，挑挑拣拣的夹菜。
来之前她已经吃了些食物填肚子，现在这餐所有人都明白是给她父君准备的，对于自己这位父君不看好她准备的礼物，自作主张的当她面想吃其他食物，凤绫表示，如此孝顺的她先替父君笑品了。
帝君本来也不急，看胖大厨这样子自己应该也能吃上了，结果他等啊等，等了许久，就看见胖大厨把做好的惊味捣盖起起来放到热火上热着，就是不见他呈上来，转身就去准备其他吃食。
帝君咳了几声，凤绫头也没抬的继续吃。
“小九啊，这惊味捣，应该做好了吧?”
凤绫这才看了眼，走神的说了句，“还没好，需要辅以其他食物搭配着才能显出其中的精髓。”
她真的是走神的看了眼，可能看都没看清。帝君无语的望了望远处的天空，严重怀疑自己今天还能不能吃成。
“听说你昨日出宫了。”
凤绫的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点弧度，来了。这是自己坐着没东西吃，耐不住了，也不想让她吃。
“是的父君，昨日吾出宫体验民情，之后想去见见王兄送的黑白虎，正好瞧见万慎带人出宫，问了下才知道是顺路，便一起走了，在刘家村分开，之后吾和黑白虎玩耍时，见一贼人绑架了一少女，想以此要挟逃跑，便趁人不备，擒住他。”
昨日，帝君响起昨晚万慎递交的公文，上面有写“关于少女失踪一案，臣调查多时，埋伏鸟语林，最终于昨日带人前往，将人一举抓获，期间九殿下妙手相助。”
感情这小子昨天出去和老虎玩，还立了一功。
“怎么昨天不见你和孤说。”
“这种小事，就不用深夜去打扰父君了。”
帝君欣慰的点头，该夸就夸，“不亏是吾儿，做的好。”
凤绫也笑，心里翻白眼，做的不错你也就会说这句话，不见有什么其他表示，吝啬老男人。
“小九长大了，懂事了，来多吃点，看你瘦的。”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帝后夹了道菜放到凤绫碟子里，语气中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