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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邪神的清冷美人他大杀四方 第134章 生命直播价(56)

    「玩家[千远]对玩家[无人]使用道具【小型san值恢复剂】」

    「玩家[无人] san值+10,剩余san值:60」

    一瓶药剂灌下,无人还是那副喃喃自语、昏迷不醒的样子。

    没有任何犹豫,千远丢下空了的塑料瓶,转身就走。

    却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紧抓住裤腿,不愿松开。

    “不要……爸妈已经抛下我了,求你不要再离开……”

    梦境里,无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

    父母离异,父亲牵着陌生女人的手进入家门,把属于他们曾经的东西全部清扫在地;无人跟着母亲,瞧着自己的妈妈改嫁他人,短短一年时间便又生了个弟弟,惶恐、无措在心中蔓延。

    没人告诉过他,他该如何应对家庭的重组。

    妈妈抱着刚出生的弟弟,痴痴地笑;身为商人的新父亲站在一旁,眉头舒展,脸上神情是从未对他有过的轻松愉悦。

    很显然,他们都觉得幸福。

    只是这份幸福没有分给他。

    无人恍然发觉,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这个“家”里最不起眼的人。

    照片中总是遗漏的身影,饭桌上自然而然被忽略的话题,家长会永远迟到的对象,被一句话冷漠打发的生日庆宴……

    他越长大,越像他曾经的父亲,妈妈就对他越痛恨,爸爸就对他越不满。

    这个家就愈发对他显得冷漠。

    因为母亲改嫁他乡,无人被迫转了学,私立学校里的同学们天生的气场与气质让他不敢靠近。

    三两成团的男生抬起他的下巴,端详他的脸,片刻后,为首的男生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新转来的?”

    “……”无人紧张地着衣角,不敢说话。

    “这么怕生?连话都不说。”为首男生勾住他的脖子,招呼着自己的朋友,把他与往教室截然相反的方向带,“不过怕生也没关系。都是男人嘛,一起上个厕所不就熟了?”

    天真的无人以为这群男生在对他表达友好善意,便顺从地跟他们走了,心里还在想:

    如果能交到朋友,日子或许也不算太糟糕。

    ——直到厕所隔间里,一双双手抚上他的脸蛋、胸膛,甚至试图拽下他的裤子。

    无人才猛然惊醒。

    不,不是的。

    这群人根本就没打算当他朋友。

    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他,甚至不把他当成一个人看待,而是一个随意的、可供消遣的玩物。

    受到欺辱的无人奋起反抗,在被对方狠狠扇了一巴掌,额角磕破鲜血直流后,终于逃脱了魔爪。

    他不敢回教室,怕在学校里再撞上那几人,于是擅自翘课,满脸鲜血地回了家。

    弟弟上小学,还待在学校里。父母难得都在家。

    听见动静,母亲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终于发出了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询问:“怎么回事?”

    无人支支吾吾地把一切全盘托出,心中燃起希冀,希望妈妈可以在乎他那么一次。

    可母亲却只是淡然地敛下眼,“哦,这样。”

    反倒是一旁的父亲忽然站起身,对他说:“来我书房一趟。”

    在书房里,无人听到了父亲为他专门讲的第一节课。

    巴掌,是用来教训不服管教的弱者的;人要想往上爬,就必须承受磨难与侮辱。

    “你和他都是男人,摸两下又不会少块肉,用不着反应那么大。”

    “他的父亲是……最大的股东。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机遇。人要懂得把握机遇,明白吗?”

    “下次不要再反抗了。”

    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淌,浇灭了无人心中的火苗;空调嗡嗡地吹着冷风,明明是夏天,可他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手脚冷得不行。

    自那天后,无论那群男生怎样对他动手动脚,无人都没有再挣扎过一下。因为他明白了两件事。

    一、他没有能力反抗。

    二、无人爱他。

    三年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最后的考试不出意外地也考砸了。

    无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些年的,他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时,那群凌辱了他三年的男生们正摆弄着自己的裤链,嘴里嘟嚷着,“快结束了……这次得抓紧点时间……”

    是啊,快结局了。

    无人长舒一口气,像忽然想通了什么,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从口袋里翻翻找找,最后掏出一把刀,锐利的刀锋直指男生,平静道:“我不想活了。”

    “杀了你们,我再自杀。”

    这像是一种宣告,原本还调笑着笃定他根本不敢动手的男生们忽然慌了神,大骂着他疯子,提起裤子就往外冲,还顺便把隔间的门彻底封死。

    校园里的学生、教职工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可能会被一直锁在这里,直到饿死都不会有人发现。

    无人盯着被封上的大门两秒,忽然泄了气,把刀随意地丢在地面,一个人坐在马桶盖上,愣愣地回想刚才自己的作为。

    他刚刚确实产生了杀光所有人再自杀的冲动。

    可想了又想,他其实还是想活下去的。

    因为没被爱过,所以,至少要等到自己被爱一次,再去死。

    ——“羊”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隔间门被人暴力拆开,容貌甚好的少年站在门口,逆着光,一脚踢开地上的刀子,朝他伸出手,关切地询问:“同学,还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

    但那时候的无人太需要一束光了,他甚至连口都没来得及开,眼泪就先一步落下,抽抽搭搭的呜咽逐渐转变成嚎啕大哭,一句完整的、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

    “诶,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少年动作自然地把无人搂进怀里,温暖的掌心轻缓地拍打着他的背,“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向我倾诉哦。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地听的。”

    “……毕竟你是如此的可怜,又可爱。”

    末了的那句话无人没有听清。他很少哭,但这次当着少年的面,不知为何,哭得从未有过地放肆。

    等他从悲伤的情绪里抽身,眼睛早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了。

    少年还搂着他,不知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无人感受着少年有力的心跳,只觉得一阵悸动。

    少年捧起他的脸,细细打量着,最后露出一个略带玩味的笑容:“很漂亮的一张脸,想必惹来了不少麻烦吧?”

    无人点头。

    于是少年拿出一副厚重的眼镜,给他戴上:“美貌有时候也是种罪过,如果你不那么好看,或许那些男生对你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

    “不过现在改过来也不迟。”他笑得狡黠,“只要不露出你的容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相信我,你的世界,会变得干净许多。”

    无人就这么跟“羊”相识了。

    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光,是他从未有过的幸福时候。

    羊会不吝啬地赞扬他,夸他做的好,用一种欣慰的语气对他说上一声,“乖孩子。”

    这几乎是他十几年以来一直所渴求的。

    当然,也会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缺点:“你还是太脆弱了。我简直无法想象,你离开我,该怎么存活。”

    无人向他保证:“我绝对不会离开您。”

    “我的信仰,我的忠诚,我的爱恋,我的全部都只属于您。”

    “您是我的神明,是我唯一的光与救赎。”

    “羊”笑了,笑得非常开心,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咧开的嘴巴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不停地说:“真棒……真棒……你可真是,太乖了啊。”

    无人时常和“羊”待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羊”经常坐在午后图书馆被光照耀的位置,半撑着脑袋,一边耳朵戴着耳机,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

    黑曜石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无人小心翼翼地问他:“您是在高兴吗?”

    “羊”眯起眼睛,笑着回答:“是的。”

    “高兴什么呢?”

    “听到了我喜爱听的声音,自然觉得高兴。”

    “喜爱?”

    “嗯哼。”

    无人鼓起勇气:“那您爱我吗?”

    “当然。”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你那么听话,是我认识的最乖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无人的心在咚咚狂跳:“那您……是否愿意,与我交往呢?”

    “……”

    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凝视着无人,像是在思考,“我是很爱你,你也很听话没错。可我追求的感情是绝对的忠贞与信仰,并且需要保障,这些你还没有完全体现给我看,达不到我的交往需求。”

    无人心一沉,几乎瞬间就想退缩,可羊却又说道:“不如这样,你为我办两件事。办好了,我就承认,你是我对象的身份。”

    “什么事?我一定会完成的!”

    羊笑了笑,不紧不慢道:“第一,杀了你不负责任的父母。”

    “只要你愿意为我杀了他们,我就相信你对我的信仰与爱绝对忠贞,超越一切。”

    “第二,杀了那些曾经凌辱你的男生。只要你敢杀死你曾经的噩梦,我就相信,你能为我们的情感带来保障。”

    “……后天,有一场宴会,他们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而这场宴会,我可以带你去。”

    “只要你在宴会上办好我说的这两件事……”无人望着他。

    “那我就,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