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十六爷 第89章 知己知彼
朱栴看着少年的时候，少年也看着朱栴，二人相视间，朱栴抱拳，少年也抱拳还礼，还笑了笑，之后少年看着朱栴几人点了点头，进了女红坊。
很是惊讶，这女红坊里居然有这样雅致的少年郎。朱栴几人还是离开了，来的几人该是六局二十四司的人了，确切的说该是尚仪局的女官。后宫女眷众多，莫说是嫔妃和公主们了，就是宫女和女官，这都要使用水粉，单凭宫里的作坊怕是也生产不出那许多水粉，还是要靠宫外采购了，难怪尚仪局包尚仪的侄子要开这女红坊。
朱栴却边走边想那少年，他为何要对着自己笑呢？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不好生读书，做了买卖？按照古时的常理，像包万三这样的富户人家，不该有这么小的少年在经营啊，除非那少年是位家境贫寒，无能力供养读书的贫苦孩子，这才来水粉店当起了学徒。
想着，随着几人不由得走到了一家商号面前，马世勋悄悄到了朱栴身边，道：“公子，面前的就是华彩楼，可要进去看看？”
“进去也无妨，看看倒也没什么，只怕人家认出我等就不好了。”
正说话间，从华彩楼里走出了几位女眷，这几人穿着虽也华贵，却看出也是大户人家女佣的打扮，几人边出门边叫嚷不止：“平日里用的好好的，今日怎就涨价了？这回去如何向府上交待？若府上的太太生疑，怕是以为我等吃了昧心钱呢。”
随着几位女眷出来的还有一位男子，男子也是三十来岁，他边送几位女眷，边抱拳陪着笑脸道：“几位姐姐勿要生气，这涨价也是万不得已，回去给府上的太太多说说，若还是觉着贵，可到万香楼去买水粉，万香楼是降了。”说着话，男子还是朝说话的女眷手上每人塞了一罐东西，该也是水粉。
那女眷拿着水粉，却装作生气的样子，一手捂着半边脸，道：“呸！谁稀罕便宜货，莫不是怕我家太太和小姐用不起你家的水粉嘛？看我不撕烂你这臭嘴。”
说着话，几位女眷咯咯笑着，带着一抹香气扭着腰妓走了，那男子还挥着手大喊了一句：“各位姐姐，常来啊。”
见那男子进了店铺，朱栴朝着几人摆摆手，意思不进去了，扭头带着几人朝花间坊走。
“公子，怎就不进去看了？”李享问道。
“已经看了，他两家一涨一降间，却也是扯平了，还是原来的收入，本公子知道了。”朱栴说着话，莞尔一笑，只管走路了。
几人刚到花间坊不远处，就被一阵吵闹声吸引了过去，只见花间坊门口，张秀才正在围着几位女子在陪着笑脸作揖，无论张秀才怎么说，那几位女子终是不依不饶的纠缠。
“我说几位妈妈，小店真是无货可卖了，还请几位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这些女子肥廋不一，穿着各色艳丽衣裳，老远就闻到一股胭脂气，但一个个的嘴快的跟刀子似的，说话间脸和鼻子都在抖动，端得是一股子胡搅蛮缠劲。
“昨日刚刚开业，今日怎就无货可买了？欺负我等没有银子吗？”说话间，几位女子竟然拿出了几锭银子超着张秀才砸了去。
“哎，哎，妈妈不可如此，小可怎受得住你等这般戏耍。”张秀才接着银子，还是满脸堆笑的和几位妈妈周旋，说着话，他还是将银子要塞给几位妈妈。
这边朱栴和李享几人看着，也是一阵好笑，这张秀才怕是要被几位妈妈吃了，前日里来得是香满楼的一位妈妈，今日可是几位妈妈，张秀才纵有一双嘴怕是也说不过她们。
“你这卖字的秀才，卖了水粉怎就不认人了？我家丫头的团扇可都是你绘制的，今日你非要卖给我家水粉不可，否则让我家姑娘们都来你这店头拉客做生意。”
“哎呀，妈妈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皇上的御笔在此，你这是要对皇上大不敬啊。”
看着张秀才被几位妈妈纠缠的满脸大汗，朱栴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去抱拳，道：“几位妈妈，明日便来，明日保证有水粉卖于各位。”
几位妈妈被朱栴的话吸引，都看着朱栴，一位道：“我说这位少公子，看你眉清目秀的，也是位读书人吧，这你说了可算数？明日果真有货？他香满楼的姑娘用得，我家的姑娘也用得。”
张秀才这才发现朱栴几人来了，便抱拳对着几位妈妈道：“这是我家少主人，他说明日有货，那自是有货，几位妈妈请回吧，明日再来便是。”
“没看出来啊，如此年纪就是少主人了，可有婚配？做我家姑爷可好？哈哈”
一句话说的朱栴脸上一整发热，这些婆娘真是疯婆子，什么话都敢说，真不愧是开青楼的，说话毫无顾忌。
“妈妈们请回，明日来，但给几位妈妈留着水粉便是，香满楼是定制，那可是尊贵的很呢。”朱栴说话间，提到了香满楼，说完，还是坏坏的笑着。
李享和张秀才早听出了十六爷的话，这是在推销定制啊，便不觉着笑了起来。
“我家少公子说的是，我家水粉本就紧俏，这若是像香满楼那样定制，总是有保障的。”张秀才也不忘添上一把柴火。
“不就是银子嘛，不就是定制嘛，他家定得我家也定得，公子开个价吧，我家也定制，都要一品夫人的，哼。”这位妈妈似是赌气一般，直说的另几位妈妈情绪高涨，都喊着定制。
“那就说好了，几位妈妈明日来商谈定制水粉，今日暂且请回吧。”李享抱拳道。
如此，几位妈妈才高兴着去了，张秀才也是轻松不少，笑着请朱栴几人进店里说话。门口歇业无货可买的告示也是显得志得意满一样。
进了屋子，张秀才还是很着急，道：“公子，昨晚就差人将那四百两银子送去作坊了，今日早上也让伙计们去帮工了，可红焉却没送来水粉，明日可卖什么呢？”
朱栴笑着，道：“明日接着歇业便是，不着急，是我不让红焉妹妹送的，等着吧，今日让伙计们将剩下的《花间坊报》都散发出去。”
听十六爷这样说，几人都不说话了，都知道他主意多，且一说一个准，便不说。可不说，心里总憋着劲，还是看着朱栴，想知道究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公子也大概知道了另几家水粉店的情况，我们不着急，着急的是他们。”
说着话，朱栴一脸笑意，只是这笑里多了几分捉摸不定，让张秀才几人也是一时语塞。
很是惊讶，这女红坊里居然有这样雅致的少年郎。朱栴几人还是离开了，来的几人该是六局二十四司的人了，确切的说该是尚仪局的女官。后宫女眷众多，莫说是嫔妃和公主们了，就是宫女和女官，这都要使用水粉，单凭宫里的作坊怕是也生产不出那许多水粉，还是要靠宫外采购了，难怪尚仪局包尚仪的侄子要开这女红坊。
朱栴却边走边想那少年，他为何要对着自己笑呢？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不好生读书，做了买卖？按照古时的常理，像包万三这样的富户人家，不该有这么小的少年在经营啊，除非那少年是位家境贫寒，无能力供养读书的贫苦孩子，这才来水粉店当起了学徒。
想着，随着几人不由得走到了一家商号面前，马世勋悄悄到了朱栴身边，道：“公子，面前的就是华彩楼，可要进去看看？”
“进去也无妨，看看倒也没什么，只怕人家认出我等就不好了。”
正说话间，从华彩楼里走出了几位女眷，这几人穿着虽也华贵，却看出也是大户人家女佣的打扮，几人边出门边叫嚷不止：“平日里用的好好的，今日怎就涨价了？这回去如何向府上交待？若府上的太太生疑，怕是以为我等吃了昧心钱呢。”
随着几位女眷出来的还有一位男子，男子也是三十来岁，他边送几位女眷，边抱拳陪着笑脸道：“几位姐姐勿要生气，这涨价也是万不得已，回去给府上的太太多说说，若还是觉着贵，可到万香楼去买水粉，万香楼是降了。”说着话，男子还是朝说话的女眷手上每人塞了一罐东西，该也是水粉。
那女眷拿着水粉，却装作生气的样子，一手捂着半边脸，道：“呸！谁稀罕便宜货，莫不是怕我家太太和小姐用不起你家的水粉嘛？看我不撕烂你这臭嘴。”
说着话，几位女眷咯咯笑着，带着一抹香气扭着腰妓走了，那男子还挥着手大喊了一句：“各位姐姐，常来啊。”
见那男子进了店铺，朱栴朝着几人摆摆手，意思不进去了，扭头带着几人朝花间坊走。
“公子，怎就不进去看了？”李享问道。
“已经看了，他两家一涨一降间，却也是扯平了，还是原来的收入，本公子知道了。”朱栴说着话，莞尔一笑，只管走路了。
几人刚到花间坊不远处，就被一阵吵闹声吸引了过去，只见花间坊门口，张秀才正在围着几位女子在陪着笑脸作揖，无论张秀才怎么说，那几位女子终是不依不饶的纠缠。
“我说几位妈妈，小店真是无货可卖了，还请几位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这些女子肥廋不一，穿着各色艳丽衣裳，老远就闻到一股胭脂气，但一个个的嘴快的跟刀子似的，说话间脸和鼻子都在抖动，端得是一股子胡搅蛮缠劲。
“昨日刚刚开业，今日怎就无货可买了？欺负我等没有银子吗？”说话间，几位女子竟然拿出了几锭银子超着张秀才砸了去。
“哎，哎，妈妈不可如此，小可怎受得住你等这般戏耍。”张秀才接着银子，还是满脸堆笑的和几位妈妈周旋，说着话，他还是将银子要塞给几位妈妈。
这边朱栴和李享几人看着，也是一阵好笑，这张秀才怕是要被几位妈妈吃了，前日里来得是香满楼的一位妈妈，今日可是几位妈妈，张秀才纵有一双嘴怕是也说不过她们。
“你这卖字的秀才，卖了水粉怎就不认人了？我家丫头的团扇可都是你绘制的，今日你非要卖给我家水粉不可，否则让我家姑娘们都来你这店头拉客做生意。”
“哎呀，妈妈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皇上的御笔在此，你这是要对皇上大不敬啊。”
看着张秀才被几位妈妈纠缠的满脸大汗，朱栴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去抱拳，道：“几位妈妈，明日便来，明日保证有水粉卖于各位。”
几位妈妈被朱栴的话吸引，都看着朱栴，一位道：“我说这位少公子，看你眉清目秀的，也是位读书人吧，这你说了可算数？明日果真有货？他香满楼的姑娘用得，我家的姑娘也用得。”
张秀才这才发现朱栴几人来了，便抱拳对着几位妈妈道：“这是我家少主人，他说明日有货，那自是有货，几位妈妈请回吧，明日再来便是。”
“没看出来啊，如此年纪就是少主人了，可有婚配？做我家姑爷可好？哈哈”
一句话说的朱栴脸上一整发热，这些婆娘真是疯婆子，什么话都敢说，真不愧是开青楼的，说话毫无顾忌。
“妈妈们请回，明日来，但给几位妈妈留着水粉便是，香满楼是定制，那可是尊贵的很呢。”朱栴说话间，提到了香满楼，说完，还是坏坏的笑着。
李享和张秀才早听出了十六爷的话，这是在推销定制啊，便不觉着笑了起来。
“我家少公子说的是，我家水粉本就紧俏，这若是像香满楼那样定制，总是有保障的。”张秀才也不忘添上一把柴火。
“不就是银子嘛，不就是定制嘛，他家定得我家也定得，公子开个价吧，我家也定制，都要一品夫人的，哼。”这位妈妈似是赌气一般，直说的另几位妈妈情绪高涨，都喊着定制。
“那就说好了，几位妈妈明日来商谈定制水粉，今日暂且请回吧。”李享抱拳道。
如此，几位妈妈才高兴着去了，张秀才也是轻松不少，笑着请朱栴几人进店里说话。门口歇业无货可买的告示也是显得志得意满一样。
进了屋子，张秀才还是很着急，道：“公子，昨晚就差人将那四百两银子送去作坊了，今日早上也让伙计们去帮工了，可红焉却没送来水粉，明日可卖什么呢？”
朱栴笑着，道：“明日接着歇业便是，不着急，是我不让红焉妹妹送的，等着吧，今日让伙计们将剩下的《花间坊报》都散发出去。”
听十六爷这样说，几人都不说话了，都知道他主意多，且一说一个准，便不说。可不说，心里总憋着劲，还是看着朱栴，想知道究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公子也大概知道了另几家水粉店的情况，我们不着急，着急的是他们。”
说着话，朱栴一脸笑意，只是这笑里多了几分捉摸不定，让张秀才几人也是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