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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十六爷 第185章 取得信任

    次日天刚放亮,朱栴便被一阵琴声叫醒,琴声或高昂或低沉,丝丝入扣间似是一把尖刀游走在耳畔心头一般,直听得人心头一紧。

    推醒陈梓文,二人匆匆穿了衣服正要开门,门外有人轻轻敲了几下,接着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正是青云姑娘。

    “二位少公子起来了?速速随本姑娘去洗浴,姑姑召见。”青云说完,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转身出门。

    朱栴二人就跟着出了门,到了一间屋子后,青云指了指门,示意让二人进去洗漱,原来这里是洗漱间。二人进去后,已经有铜质面盆盛满了水,就匆忙撩起水洗漱。

    再次出了屋子时,青云姑娘依旧微微笑笑了,道:“两位少公子,姑姑有请。”

    朱栴就纳闷起来,这青云姑娘怎地不叫二人花子了,改叫“少公子”了,女人太善变了,真是难以捉摸。

    想着,青云便带二人到了一间屋子前,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飘出了一股檀香味,接着还是琴声,这琴声似乎比先前的琴声多了几分沉稳和笃定,听着让人也淡然了许多。

    朱栴看着青云,青云只指着虚掩的房门,轻声道:“二位少公子前进去吧,姑姑在等你们。”青云说完话,微微笑笑,走了。

    朱栴二人便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进了屋子,直见一位女子背对着门正坐着抚琴,听得二人来了,女子忽地停了抚琴,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看着二人,朱栴这才打量起了妇人。

    妇人四十开外,面色红润间,穿着一件水红色的妇人常服,发髻盘的干净利落,还插着一支银簪,看上去妇人保养得很是不错,举止大度不失教养。

    “怎么?都入了我如意坊了,你二人还傻楞着不叫姑姑我一声娘亲?”姑姑说话间,笑着上前了几步。

    朱栴这才反应过来,姑姑是收留二人了,便拉着陈梓文跪下,道:“多谢姑姑,不,多谢娘亲,我兄弟二人定当听娘亲的话,好生做事。”

    “哈哈,果然孺子可教,你二人起来吧,姑姑也就是说说而已,往后还是随着那些姐姐们叫姑姑好了。”

    说着话,姑姑扶起朱栴二人,在二人的头上抚摸了起来,抚摸间还不时的喃喃自语:“都长大了,都长大了。”

    朱栴抬头,见两行泪水顺着姑姑的脸上滚路下来,便抱着她的胳膊劝慰道:“姑姑莫要伤怀,往后我兄弟二人就是姑姑的亲生儿子。”

    “好,好,呜呜”姑姑说着好,哭出了声。

    “姑姑怎地了?姑姑怎地了?”门外传来了姑娘们的惊呼声。

    朱栴心头一紧,这些姑娘们的耳朵真是属鹰的,站在外面居然听到了姑姑的哭泣身,真是你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

    随着几位姑娘的推门而入,姑姑慌忙掏出帕子擦拭了脸上的泪珠子,对着姑娘们挥挥手,姑娘们都扫了朱栴二人一眼后,缓缓退了出去。

    朱栴正要对姑姑再说些恭维的话,忽地外面响起了一整琴声,姑姑便看着二人,笑笑,道:“早餐时间,走,随姑姑去用早餐,再认识下那些姐姐们。”

    二人跟着姑姑便到了一间大些的屋子,屋子当中摆着三张桌子,两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姑娘。见姑姑带着朱栴二人进来,姑娘们纷纷起身,齐齐行女礼。

    “恭迎姑姑,恭迎二位小少爷。”

    姑姑微微笑着,摆手让姑娘们都坐下,待姑娘们都坐下后,姑姑拉着朱栴和陈梓文坐在了那张空桌子前。

    “姑娘们,往后大少爷、二少爷就是咱们如意坊的人了,大家好生待两位少爷。”姑姑说完,怜惜的看着朱栴二人微笑。

    “谨遵姑姑吩咐,大少爷、二少爷祥瑞。”姑娘们齐声道。

    原来这些姑娘们都调教的心思如此整齐划一,这位姑姑怕是花费了整整二十年的时光吧,如此强大的人,怕是绝非一般的女人,若非怀着强大的复仇心,怕是难以坚持了。

    正恍惚间,陈梓文扯了扯朱栴的衣角,朱栴这人醒悟过来,便站起身,躬身抱拳道:“我兄弟二人本为寻仇而来,却不料落得流落街头,得蒙姑姑和诸位姐姐收留,我二人自当以如意坊为家,以感激姑姑和诸位姐姐的再造之恩。”

    朱栴一席话,让姑姑和诸位姑娘都暗暗吃惊不已,没想到一个花子还如此懂得礼数,说话也是文绉绉的很是得体,显然这花子不是一般的花子。

    “有二位少爷这句话,姑姑我也是没有白费心思。”姑姑说完,招呼众人用早餐。

    朱栴边吃饭边打量姑娘们,这些姑娘吃饭也是默不作声,各自只管吃东西的,从不斜视边上的人,都吃的很快,似是行军打仗一般。

    很快,众人吃完了饭,姑姑这才站起道:“今日酉时我如意楼开业,辛苦姑娘们了,切记‘卖艺不卖身’、不可有儿女私情。”

    “是”姑娘们齐声回着话。

    吃罢饭,回到姑姑的屋子后,姑姑看着朱栴二人,也不说话,随即又转身抚琴,朱栴猜这女人是在试探自己和陈梓文的机灵,便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到了姑姑面前。

    “姑姑,请用茶水,算是我兄弟二人正式的认亲礼,从今往后,姑姑就是我二人的亲人了。”

    姑姑一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随即双手轻轻按压在琴弦上,琴弦上的语音便戛然而止,她回头接过茶水,一干而尽。

    “你二人对京城可是很熟悉?那些侯爷府可都识得路?”姑姑放下茶杯,忽地问道。

    朱栴也是忽地明白了,这女子收留二人原来是另有所图,便抱拳道:“回姑姑,我兄弟二人基本熟悉京城内的路径,各侯爷在京城基本都有宅院,只是他们很少有人在京,基本都从王命在外值守。”

    姑姑微微顿首间,微微笑着似是若有所悟,道:“正旦节他们总是要回来朝贺天子的。”

    “姑姑说的是,正旦节皇上要与民同乐,这些侯爷们自是会回京朝贺,他们还要伴随皇上登城楼呢。”朱栴也附和着道。

    姑姑再次看着朱栴二人,似是打量二人一般,道:“昨晚说花间坊的水粉好,是何意?”

    朱栴一听乐了,这女人总算是绕到自己熟悉的水粉上了,便抱拳回话。

    “回姑姑,我兄弟二人流落京城时,为了混饭吃也曾来过这柳烟巷,这柳烟巷的妈妈们哪个不是争着抢着给自家的姑娘们买花间坊的水粉,只要在姑娘们的花魁下写上使用花间坊的水粉,那姑娘的价钱都是涨了不少。”

    “有这等事?”姑姑将信将疑。

    “确是如此,姑姑若不信可打发一位姐姐去柳烟巷走走,一看便知。”陈梓文也配合着朱栴道。

    姑姑闻言,也不多说,直对着屋子外喊着青云姑娘,青云推门进来后,姑姑便让她出去查看,青云出去后,她再次坐在了凳子上,抚琴不止,也不理会朱栴二人。

    朱栴二人便不作声,只安静的站在原处,看着姑姑抚琴。琴弦拨动间,朱栴还是听出了琴声里暗藏着一丝疑惑,密密匝匝的音符跳跃涌动间,似是水中投下了一枚石子,只等待着气泡泛出。

    一盏茶的功夫,青云姑娘回来了,进屋后,她直接到了姑姑身旁,附身在姑姑耳畔耳语了几句,之后转身退了出去。

    朱栴正要说话,姑姑站了起来,道:“你二人说的没错,我如意楼已经是柳烟巷最大的青楼,我家的姑娘怎么可以不用花间坊的水粉呢?你二人带着青云姑娘去购买水粉,我家的姑娘每人一套。”说完话,姑姑出了屋子,朱栴二人也即刻跟着。

    随着姑姑的出现,紧挨着的几间屋子都停了琴声,每个门口都出来了一位姑娘,姑娘们都躬身行礼,似是见到了贵人或是主子一般,朱栴还是看着这些女礼绝非一般的女礼,分明就是王侯人家才常见的女礼。

    “啪啪。”随着姑姑的击掌声,姑娘们都到了二楼的天井处。

    “青云,你随两位少爷去花间坊购买水粉,姑姑我要姑娘们用金陵城里最好的胭脂水粉,让那些王孙侯爷们欲罢不能。”姑姑说话间,银牙交错,似是一股仇恨正涌上心头,不可遏制一般。

    朱栴闻听要让二人带着青云去花间坊,便有些发慌,这若去了不是就露馅了吗?

    “姑姑不可,不可,我兄弟二人流落京城一年有余,京城都走偏了,那东市坊也是京城繁华所在,我兄弟二人自是常去,若再去,怕是会被认出,他们会打死我二人。”

    间朱栴说话间一脸哀愁,姑姑和姑娘们看着都有些不自在起来,青云却到了二人面前,道:“这有何难,二位少爷随本姑娘过来。”

    朱栴不明白青云要二人去做什么,便看着姑姑,姑姑只对着二人摆摆手,意思让二人去便是。

    带二人进了一间屋子,青云让二人坐在床边,却吓得朱栴二人有些哆嗦,怎地就坐在了床边,这青云姑娘要做什么呢?

    “青云姐姐,你这是何意?男女授受不清,男女授受不清。”朱栴大喊着。

    青云忽地笑了,脸色也多了红晕,白了二人一眼,道:“想什么呢?没羞,姐姐我就是给你二人化妆而已,看把你俩吓得,谁知道是真吓还是暗自高兴呢。”

    “是真吓。”朱栴急忙回话。

    “好了,坐好。”

    青云说着话,拿起了一些胭脂水粉在二人脸上涂抹起来,朱栴直觉着一股一股浓烈的胭脂气朝自己鼻孔里钻,痒的也是喷嚏不断。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青云才收了手,拿起铜镜摆在了二人面前,朱栴这才看清,铜镜里的自己全然换了一副模样,已经完全不是自己了,分明就是一位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真是像个富家公子。

    朱栴(zhan)和陈梓文二人被青云装扮成了纨绔子弟和小书童,朱栴却变得陈梓文也认不出来了,倒是陈梓文没怎么变化,除了发饰以外,基本没怎么变化。

    三人出了如意坊,就朝东市坊走。一大早的,不时有一些公子哥儿和富户土贼,眯着惺忪疲惫的眼神从各个青楼走出,也不时有一些花枝招展却又发髻散乱的女子,在青楼门口相送着,他们还相互说着一些酸文滥调,只将对方说的真像是结发夫妻一样。

    青云也不看这些男男女女,只顾了低头走路,还不时催促朱栴二人快些走,要早去早回。朱栴看着青云害羞的样子,便故意上前说些不着调的话来试探她。

    “青云姐姐,你看这些女子姿色倒也尚可,怎地就不找个好人家嫁了,非要沦落风尘呢?”

    “是啊,青云姐姐,青楼这碗饭可不好吃,低人一等,还要面对那些猪狗不如的人,真是白白糟蹋了自己。”陈梓文也在一旁,边走边唠叨,装得似是个成年人一般。

    青云似乎不为二人的话所动,只轻蔑的冷冷道:“该遭罪的命,到了哪里都一样遭罪。”

    “做女人真难,连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做主,幸好姑姑对诸位姐姐们不错。”

    朱栴说话间,还是隐约看出了青云脸上的一丝无奈,遂在猜测这些女子是如何被调教的,她们的身世都是怎样的?

    几人正要走出柳烟巷,却看到一队亲军迎面走来,看穿着领头的该是一位小旗。亲军们都穿着飞鱼服,挎着绣春刀,走起来来也似是有些精气神,边上的行人看到他们后纷纷都退避开来。

    “青云姐姐,这亲军来柳烟巷做什么?莫非他们也来寻欢作乐?”朱栴低声我鹩医爬愣徉云。

    “啰嗦,问这许多作甚?他们爱来来便是,还怕他们不成?”

    青云不屑的回着朱栴的话,眼神里却是似乎要冒出火一样,她低眉横目的斜视着这些亲军,双手也攥成了拳头,一副冷目仇深的模样。

    朱栴看着青云,猜她是正为东市坊和华楼会馆里被杀的同伴哀悯,怕是这仇恨的种子是越埋越深了。

    “青云姐姐,快躲开,亲军过来了。”

    朱栴大喊着,一把将沉浸子在仇恨中的青云推开,三人站在一边让开了街面。亲军小旗扫了三人一眼后,微微动了动嘴角终是没有说话,带着弟兄们过去了。

    “好险,这帮亲军锦衣卫可是招惹不得,得罪了他们那就是死路一条。”

    躲闪过了亲军,朱栴边走边说,也不管青云想什么。几人刚刚出了柳烟巷,又是几个小乞丐尾随着围了上来,还伸出了脏兮兮的小手讨要不止。

    “哪里来的花子,快快闪开,我家姐姐要去花间坊买水粉,你等休要扫兴。”陈梓文上前对着一位小花子的屁股就是一脚,踢的小花子摸着屁股哭了起来。

    “还敢哭,看公子爷不打断你等的腿,小小年纪却跑到这柳烟巷来厮混,成何体统?”朱栴也上前对着另一个小花子臭骂起来,骂完转身对着青云道:“青云姐姐,这世道真是糟糕,去花间坊买个水粉不是遇上亲军锦衣卫,就是遇上花子。”

    青云看了二人一眼,眉梢掠过一丝不快,道:“你二人昨晚之前难道不是和他们一样?今日就这般欺压他们,不给钱物也就罢了,还要打他们作甚?”

    说着话,青云拿出了几个铜钱塞给了正在哭泣的小花子,小花子就破涕为笑,说着感谢的话。

    “拿了钱还不快走?耽误了姐姐去花间坊买水粉,有你等的好看,哼。”

    陈梓文说着话,上前在小花子头上用力推了一把,小花子看了陈梓文一眼后,愣神间喊着几位伙伴朝一条街巷里结伴去了。

    朱栴二人带着青云穿过了一条街巷又一条街巷,青云自是不识得京城的路径,由着二人带着晃悠,却也无话可说。

    眼见得转了一个时辰,三人才算是到了东市坊。朱栴记得昨日给姜老伯等人说好了,今日午时花间坊开业售卖新水粉的,这会明显是来早了。

    许是因为亲军百户王进在东市坊斩杀了斗篷女子的缘故,今日东市坊人不算多,已经是巳时了,还是少了往日的人流攒动。

    几人正走着,忽地一阵叫喊声从身后传了过来,几人匆忙闪开,站到一旁。

    “借过,借过,今日的《花间坊报》来了。”

    喊话的正是张秀才,他正带着几位伙计推着车子,车子上用麻布罩着一些东西,不用说了,是报纸无疑了。

    青云看着张秀才的车子过去,才轻声道:“早就听说了这《花间坊报》,都随着官府的邸报传到了全国,还一报难求,没成想就是一家水粉店印刷的。”

    朱栴听着也是一阵小得意,心道:姐姐,水粉店出报纸怎地了?这叫宣传。

    “可不是咋的,听说上这报的头条好生难啊,不是谁想上就可上的。”陈梓文在一旁道。

    青云听罢,很是不屑,冷冷道:“听说这报的掌柜就是朱重八的老十六,若遇上本姑娘,断让这位皇子身首异处,哼。”

    此话一出,朱栴直觉着后背发冷,一阵恶寒。陈梓文也听得惊恐不已,只一脸复杂的看了朱栴一眼,不再说话了。

    到了女红坊前时,朱栴还是看到了陈妈和小翠站在店面里看着街面,远远看上去陈妈一脸不快,小翠也拘谨的垂着头站着。

    “青云姐姐,这东市坊还有这家女红坊水粉店,要不要进去看上一看?”

    朱栴指着女红坊的店面对青云说,青云便回了一句:“姑姑可是说了是花间坊,不是女红坊。”

    “无妨,无妨,看看罢了。”陈梓文道。

    说着话,朱栴二人涌着青云就进了女红坊。陈妈见有可人来了,自是笑脸相迎,小翠也躬身行礼欢迎起来。

    “这位姑娘的肤色真是好,凝脂玉润呀,来了就随意看看,看上哪件都成。”说话间,陈妈甩着手中的娟帕,还看了朱栴和陈梓文二人一眼。

    朱栴从陈妈的举止和眼神看出,她定是没认出自己,便放宽了心陪着青云看水粉,只是不说一句话。陈梓文基本没来过东市坊,自是不怕陈妈认识。

    “这位姑娘吐气如兰,所用的胭脂水粉该也是我女红坊的,真是有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家住哪里?”陈妈满面喜色的说着话,还问起了青云的来头。

    “掌柜的,本姑娘只是来看个水粉,不必问那许多。”青云冷冷的看了陈妈一眼道。

    陈妈见青云这样说,便不再问了,只嬉笑着让她随便看,之后就一直在打量着青云,一会皱着眉头,一会舒展着眉头。

    “青云姐姐,姑姑不是让咱去买花间坊的水粉吗?如意楼酉时就开业了,还是走吧,早些买了回去发给姐姐们。”陈梓文大声对着青云道。

    陈妈被陈梓文的话惊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笑着道:“无妨,这东市坊有四家水粉店,姑娘用哪家的都成。”

    青云白了陈梓文一眼后,对着陈妈歉意的动了动嘴角,轻声道:“麻烦掌柜了。”

    说完话,青云扯了下朱栴和陈梓文二人衣角,三人转身朝店外走,朱栴还是回头看了陈妈一眼,见陈妈一脸复杂不作一声,看着几人离开。

    到了街面,朱栴看到陈妈已经站在了店门口,这一次朱栴看出了她一脸的怨气和怒色,她将把手中的的娟帕揉捏成了一团握在手心。

    花间坊门口还是有人在排队,张秀才正在门口招呼众人排队,让众人耐心等候,店面内,杜十四娘和如歌正在忙着反复擦拭开放式柜台。维持秩序的正是赵可儿的那十二位兄弟,只是没有看到赵可儿。

    三人也排起了队。朱栴这才发现,莫说是赵可儿不在,就连李享、马世勋、史大亮几人都不在,真是奇了?新水粉上市如此大的事他们怎地都不来帮忙?

    “诸位,排队辛苦了,先读报,先读报,最新一期的《花间坊报》来了,今日四版,头条依旧是功勋录,还有正版的《大明律》。”

    张秀才边喊着话,边招呼兄弟们给排队的众人发放报纸,朱栴看得是暗自欣赏不已,张先生真是个经商做买卖的高手,一个排队的机会都在推荐报纸,报纸的进项已经远远高于水粉了。

    张秀才散发报纸,到了三人面前后,给青云和朱栴人手一份,到了陈梓文面前时,似是不认识一样,只将报塞到陈梓文手里也不多看他一眼,只管散发下一位了,陈梓文这才宽心。

    接到报纸的众人打开读报,一时间花间坊门口似是忽地安静了下来,近百人在排队读报,连过往的行人都吃惊不已,纷纷上前索要报纸,只忙的张秀才几人脑门流汗。

    见青云和陈梓文都在翻着报纸,朱栴推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仳憋的难受,便借故小解,溜出了排队的人群,趁着人多混进了云端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