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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系统骂我是阿斗,我躺成大佬 第395章 那些不能追查的往事

    有人猜测城南张家背景,自然就会有试探。

    但城南张家自身虽然因为做皮草人参的北方特产生意有些富裕,没什么价值,也就这么安稳过来了。

    只是如果说从前的试探都是被蔡当家在前拦下。

    如今对方意外身死,在很多人看来,城南张家接下来如果再没有什么真本事显露,接下来要么破财,要么抓紧上贡找新靠山。

    想着这里面潜藏着的各种弯弯绕绕,张北觉得有点头大:

    “历史中,我们本家已经没了,张泽专他们怎么做的?对了,这位蔡当家,蔡把头,那次也死了吗?”

    张六六摇头:

    “未有记录,根据的留存记载,本家……灭亡后,中部档案馆及情报默认归属长沙一支管辖。但那时张瑞(泽)专带着主力人马长期滞留于东北,对长沙城内及档案馆事务并未插手。”

    “朝廷灭亡,倭寇入侵东北,因为形势变换过快,准备不足,仓促间被倭寇部队追击,死在南逃路上,只剩少量亲卫以命护送当时的少主张启山逃回长沙,接手长沙张家及部分档案馆势力。”

    张北摆摆手:“嗯,后面的我知道。”

    这段历史,说一次难受一次,还是不说了。

    “说到这,倭寇那,最近有动静吗?”

    张六六摇头:“自沉船后便已暂停攻势,根据海外一系传回情报,对方还在与绪帝等人对峙,调查炸船一事幕后主使。”

    “但根据部分朝中大臣猜想,这一仗还没结束,倭寇还在加紧造船,而我们这……。”张六六也轻叹了口气:“朝廷国库是空的,维修威海卫剩余船只的钱都捉襟见肘。”

    张北:“空的真能跑耗子那种空?”

    张六六点头:“这些年全国动乱和天灾不断,国库本就极为空虚,没剩多少冗余。

    加之慈太后虽死得突然,但原本国库最后储备已经被她私下拨作六十大寿的寿宴和陵寝准备,无法追回。”

    “除此还有许多空账,绪帝杀了一批人也没找到去向,最近在向大臣借钱筹措军需。”

    “暗地里……,正命令两个临时提拔的心腹太监,在开地宫入葬时,趁机将内中的慈太后陪葬品取回。”

    “此外,朝廷这些年没有购买任何军需物资,仅有原始库存。但根据清查,朝廷内部军需储备也是十库九空,剩余火器弹药也大半没有保养,受潮严重,难以用之作战。”

    “而绪帝目前,虽然已令人彻查,但离真相,还有距离,有人在故意遮掩,不让他发现。”

    张北不由再度摇头。

    堂堂一个皇帝,被钱逼得低三下四还要悄悄去偷太后陪葬品做军饷。

    绪帝这新皇帝也是够惨,遭遇比自家还惨。

    同样是势力中枢,起码自家还有二十多个远房亲戚忠心耿耿的不断输血。

    只要自家对他们还能保持基本的公道,按规矩行事,这些人最多嘴上抱怨几句,需要他们做什么,他们依旧还是会照做。

    而绪帝嘛,朝廷中愿意听他话不阳奉阴违的大臣,还真不知道有多少。

    对方明明才刚在位,如今还正在大赦天下,居然还已经隐约有暴君之名传到民间。

    这事肯定跟百姓无关,那就只能是某些大臣不满对方最近所作所为,悄悄传到民间的。

    叹了口气,张北轻声道:“没钱没新武器,旧武器火药库存还受潮到不能用,真要再打仗,哪怕是军神在世,怕是也难赢下来。

    也难怪,未来的朝廷向那些入侵势力投降认输得那么快。

    现在倭寇一直在沿海和附属国那徘徊不走,还在不断做宣传动员,显然是铁了心要入侵,按现有情况,朝廷这一仗很难赢了。”

    自家能挂载的弹药在上一次就都用出去了,连无人机本身都被炸成了零件碎片,想阻拦第二次也不可能。

    “唉,……管不了,不管了。家里必须要休养生息了,再出来那就是等着汪家杀。外界朝代……,等着未来的高手大佬们重开吧。”

    “说回长沙这里的事。张泽专现在有求援或者上报相关事务吗?”

    张六六摇头表否定。

    张北也不意外,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现象。

    按照族内习惯,只有同为亲戚的外家事务是需要上报,规矩需要遵循内族章法。分家是另外一套更为松散的管理办法。

    对于这些分家势力,张家只要求对方能在任务期间予以配合即可,不会过问其他。

    而张泽专及下辖势力现在名义上正属于分家势力,事务不必上报。

    “没有报,那就不管了。之前湘水张家被灭门,中部档案馆死伤惨重,这件事情的卷宗,拿回来了吗?”

    张北说是对着张六六说,眼神却是看向了张景泽。

    有现成的军师在,不用的人是傻子。

    后者自觉拱手,接过卷宗,却没看,而是道:

    “少主以为,此事,该以何种结局落幕为您心中最佳?”

    张北皱起眉,从话里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张泽专当年因此事,带队在长沙城及周边杀人无数,但始终没找到造成这一切的核心幕后人。

    ……难道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一会后,他慎重道:“不扩大,不针对。我只是想给所有湘水张家幸存者们一个更确凿的公道和交代,替他们查清真相报个仇,重立湘水张家门楣,仅此而已。”

    神色略略莫名,又或许只是更加肃然,张景泽轻声道:

    “那少主,此事,或许便该到此为止。”

    “你有什么怀疑的?”

    “泽怀疑,湘水张家被灭一事,或许,亦能称作:自行灭亡。”

    自行灭亡……,那就是,他们接触到了什么本不该碰的?

    是因为常沙城周边那几个需要看守的地方?

    比如……三叔小说里在描写张启山时,曾经间接描写过的那个矿道墓?

    沉默了一会,张北点头:“如果对于湘水剩下人而言,现在这种情况更好,那就不揭开了,还是按照择专的处理结果做定论吧。”

    张景泽低头俯首:“是。”

    ……

    “……呼,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

    这话带着怅然,又似乎有几分无可奈何。

    透露出岁月痕迹的小楼内,嗅闻着弥漫于房内的淡淡檀香,说话的中年人伸出手,用曲纹双拐的火钳拨弄着九节錾云纹八棱形白铜暖熏炉中的银白碳火。

    手下顿时有点疑惑。

    今天上午,在解家茶楼的掌柜悄悄上报,有一名叫张北的公子哥入城拷问小偷情报后,自家当家的就对这事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关注,让人不断帮忙继续详查。

    可如今自己都帮着哥佬会那一个伙计带话告状了,自家当家的怎么反而还主动不追查来历了?

    点点头,他还是奇怪道:

    “老爷,那,您之前关注他们是为了什么?”

    老人摇摇头:

    “你还记得吗,在这之前,长沙,还有一个张家。”

    那个时候的长沙,可不像现在这样团结。

    闻言,伙计脸色一肃,小心翼翼道:

    “爷,您说的……,是……几年前,湘水张家出事,……之后的那件事?”

    之后常沙附近那几家动手的势力,全被血洗。

    城内也一连死八家势力首脑,巡抚就此闭门当鹌鹑,城外那些盗墓贼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杀了一大片。

    即使现在都没找出动手的那外来势力根底,但对方就是在明目张胆的为湘水张家报仇这点,所有人都极为确定。

    整个常沙的盗墓贼,也是因此被逼得越发团结起来,形成了现在三大势力相互制衡。

    叹口气,闻当家点点头,却没有就此事多说。

    他更不会说的是:他怀疑,当初下此杀手的,就是这些年一直安分躲在蔡当家庇护下的,城南张家。

    …………

    城内暗潮涌动,城南的那家张府内却依旧安静肃穆。

    书房内,有人在轻声汇报。

    “本家人,入城了。”

    张泽专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依旧投于桌面。

    在那里,有几封由中部档案馆传下来的令信。

    第一封:禁止长沙城南张家一系进入东北一带,期限为50年。

    收到时他正在白城附近,因此只能带着妻小部下们重新回到常沙。

    第二封:族学重开,湘水张家还留有血脉及幼童,照例应送归本家入族学至放野,情况特殊或主动放弃者另行上报处理。

    在他回到常沙之后,这封信才被档案馆内族人交出。

    因为这是本家特别吩咐的要求:如果他没在规定时间返回常沙,这封通知信他就没资格再看到。

    第三封……是一份通知。

    通知瑞字辈继承人变更,张瑞桐不再是族长。

    第四封:对张泽专一支除族后,于东北沿途,遭到疑似本家执法堂人员袭击暗杀一事做出定论。

    并非本家出手,但的确有本家叛徒参与,幕后真凶是一个明朝建立的,自名为‘汪家’的隐秘组织。

    具体线索还在继续追查。

    这最后一封不是给他张泽专的,是给当初自愿护送他到常沙的那些,还没脱离张家内外族,却又被袭杀在路上的那些死者本人,及遗孀后代的。

    见张泽专沉默良久都没有任何指示传出,阴影中的人继续道:

    “要去拜访吗?”

    回过神,张泽专摇摇头:“我们,没有资格。”

    话音落下,房内再度陷入沉默,连轻微的呼吸似乎都因此而消失。

    “您后悔吗?”

    摇摇头,张泽专轻声道:“事情的确是我做错了。她亦是我的责任。没什么后悔之说。”

    看向最后一封信,他喃喃:

    “若说对不住……,是我对不住家族,对不住愿意跟我走的兄弟。还连累了协督司1那些父亲旧部。”

    当初被除族后,他们沿路遭到追袭,为了让他们一家成功回到常沙,他的同胞兄姐们尽数死亡,家中部曲亲信也大半战死在路上……。

    可以说,他带着家人回到常沙的这条路,是族人用人命堆出来的。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一段既往,他微微抬头:

    “怎么突然想这么问了?”

    阴影中的人轻声道:

    “本家族老入城,下面的兄弟们……,有些不安。”

    张泽专点点头:“我明白。”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当年……,他其实是被彻底除族了。

    之所以现在还能顶着张家分家的身份,除了有本家不知道为什么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没有继续追查的因素外。

    主要原因是他在此之前所玩的‘花招’。

    ——他当年选择隐瞒与外族人结婚生子的事,目的不只是单纯为了拖延时间,更是在想办法让妻子家族改换门庭。

    这是那时的他所看来,最能保全妻小,让家族勉强接受的办法。

    与外人通婚是无可赦免的大过,但若通婚对象是下属的分家势力,虽然也会有重罪加身,但却要比毫无关系的外人好上太多。

    因此在那期间他想办法将妻子家族挪到长沙,又借用在中部档案馆的父亲旧部,让他们在那另起炉灶,再用自己的一些成绩以及兄长等功劳挪到妻子家族头上,为他们谋求一个张家分家的势力地位。

    可他和兄长们谁都没想到,就在功劳已经足够,中部档案馆已经在向本家传信,收下城南一个新势力,事情差一点就成功的时候。

    他私下通婚之事就这么凑巧的,在族内被揭发。

    传信那时还在路上,也没有被本家批复,妻子全家依旧只是……普通族外人。

    作为族长之子,最应背负责任遵循族规的存在,却早已与外人通婚。

    ……滔天大浪就此席卷全族,即使后来令信已经回到族内,一切也再没办法挽回。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被除族之后,家族却没有驳回中部卷阀对于他妻子家族成为下属分家势力的申请,只是搁置默认。

    这就代表,只要回到常沙,他可以分家的身份重新确立谱系。

    ‘脱离家族者,必定付出惨痛代价。’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可那一次,家族居然退让了。

    …………

    以下是本文部分设定细节,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常沙协督司,名义上是朝廷在常沙负责协助当地官员队记录和维护:如商贸运盐等日常事务以及与主力军队接洽等事务,的绿营小队(五百人左右),挂在布政使之下,分有文武两组,文组记录,武组行动,基地在常沙藩正街和藩后街,——看似官方,实则挂羊头卖狗肉,是张家中部卷阀(中部档案馆)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