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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月月神 第50章 火神之剑(2)(二)

    那一瞬,梦璃忽觉他很像一个人,一个在前世默默无闻守候着自己的人,可是,又似乎有些不像,他没有此人的放荡不羁。

    魔域使者纷纷回头,都看到黑衣男子手中的剑,满面惊骇之色。

    那剑犹如在熊熊烈焰中燃烧锻造一般,透着火光,剑锋处还有几簇火红艳丽的火焰光影穿梭萦绕,灼烫的气息已经让抓着梦璃的魔域使者如同在炼狱中炙烤,身心煎熬。

    那使者承受不住,口中嗷嗷惨叫,忙松开手,将梦璃推入他怀中,还未来得及逃走,就被黑衣男子出神入化的剑法当场毙命,焦如黑炭般的尸体直接化为灰烬,余烟袅袅。

    见状,其他魔域使者纷纷逃走。

    黑衣男子抱着梦璃,剑眉星目中柔情似水,三分隐忧,三分怜惜,还有几分暧昧,“你没事吧?”

    “你是谁?”这样的眼神不会是他,梦璃心中隐隐有一丝失望,虽然他蒙面遮去了容颜,但是她还是能分辨得出他们的区别。

    他们的眼神和眸光截然不同,他的眼眸如浓墨般深邃暗沉,眼神傲慢冷漠中霸气凌人,摄人心魄。此人的眼睛却犹如漆黑夜幕中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星星,光彩耀人,眼神多情善感中透着坚毅果敢,还有几分放荡不羁和玩世不恭。

    黑衣男子刚想说话,身后槿兰芝和千初柔一边奔来,一边呼喊,“九公主!”

    黑衣男子迟疑片刻,丢下一句,“各位保重,有缘再会。”轻点树梢,轻功绝妙,扬长而去。

    槿兰芝和千初柔气喘吁吁的赶到,看到梦璃并无大碍,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千初柔忽然语音微颤,恐慌道,“公主,刚才救你的人事月神殿下吗?”

    “不是他。”梦璃淡淡一笑,竟然都以为是他救了自己,谁又会答应,再生不爱别人?

    第二天晚上,月明星稀。

    李呈肆无心睡眠,闲来无事到客栈后院闲逛。

    后院有个花圃,花圃附近有石桌、石凳,环境清幽雅致,夜风袭来,花香醉人。

    李呈肆用手轻轻拨开垂落在眼前的紫藤花枝叶,漫步向前,刚到北边的藤架下面,就听到南边的藤架下面传来女子的谈话声。

    这么晚了,会是她们吗?李呈肆静静伫立在藤架下面,心中生出一丝翘望,隐隐希望是她们,忽然听见一个女子说,“昨晚我好好像看见了苒烬剑。”

    “苒烬剑,那不是七曜之一吗?”千初柔记得芸娘说过,传说中,苒烬剑是火神之剑,属性为火,天地浩劫后,随着火神的消失,苒烬剑也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听说已经消失几千年了。”

    “嗯。难道真的如传闻中所说,苒烬剑重现江湖了?”槿兰芝自言自语。

    “你确定是苒烬剑吗?”千初柔凝望着倾泻一桌的清辉和层层落花,心中迷茫。

    “不是特别确定。”槿兰芝也很迷茫,“我也只是听师傅描述过它的特点和威力,那晚,我忙着应付魔域使者,它的样子我没看到,但是威力好像和师傅的描述相差无几,剑锋如虹,红光漫天,如同火烧云,如同元宵佳节万千盏灯笼映照天色。”

    “难道它落在了魔域使者手中?”千初柔当时被两个魔域使者纠缠又担忧着梦璃的安危,没有细看苒烬剑究竟在谁的手中,槿兰芝被突然乍现的红光吸引,似乎看到是在那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手中,忽道,“我怎么记得好像是在那个黑衣男子手中,他当时救了梦璃,一会问问她便知。”

    李呈肆心中陡然一惊,亟亟想从藤架中间穿行离去,岂料花藤架中间地下摆满了小盆栽,刚走几步,不慎撞翻一盆,槿兰芝和千初柔都惊呼道,“谁?”

    李呈肆只好从南边的花藤架空隙处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玩世不恭的笑道,“两位没人如此有雅兴,深夜在此赏月,可否愿意分本公子一座?”说着居然豪放不羁的伸手揽上槿兰芝的肩膀。

    这不是每天左拥右抱的那个男子吗,他的红色衣服背后和袖口皆有火焰花纹,如此奇特的服饰让人过目难忘。

    槿兰芝勃然大怒,甩开他的手,跳开几步,呵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如此不要脸,敢对姑奶奶动手动脚。”

    千初柔也认出了他就是每次看见梦璃就一直盯着她的那个好色之徒,警惕的盯着他,心中却暗叹,此男子剑眉星目,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眼中似乎闪动着一千种琉璃般的光芒,漫不经心下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坚韧霸气,举止间潇洒不羁,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李呈肆哑然失笑,“风景这般美好,美人何须如此动怒,凶巴巴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

    “呸,你,你不要脸!”槿兰芝被点到软肋,结结巴巴道,“……谁要你……你喜,喜欢……”

    千初柔想笑却强忍着没有笑,李呈肆一个转身,又伸手拂过千初柔的面庞,潇洒不羁的落座,叹了一口气道,“唉,看看这位美人多温柔可爱,闲暇之际,你要多向她学习一下合乎女子的一颦一笑,勤加练习即可改善你的粗犷豪迈。”

    千初柔又羞又怒,听了他的话,心中的怒火又被浇灭,只觉得好笑。

    “你无耻!偷听我们说话。”槿兰芝恼羞成怒,手握长剑怒视着他。

    李呈肆淡定自若的理了理衣袍,毫不在意拔剑相向的槿兰芝,面带微笑道,“这后院,花圃,月亮,还有这石桌,”连着指过千初柔,“这美人……难道都是这位兄台家里的私有物品吗?”

    槿兰芝气的火冒三丈,他居然称呼自己为兄台。

    千初柔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只听李呈肆继续道,“还有喔,这位兄台,今后应该学着温柔淑女一点,行走间端庄温雅一点,特别是下楼的时候,步调轻柔一点,不要那么用力,走路像只熊一样,否则又有人要抱怨自己盘子里掉入了楼梯上震落的尘土和泥渣……”

    千初柔捧腹大笑,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槿兰芝再也不愿意克制怒火,拔剑朝李呈肆刺去,“姑奶奶如何,关你屁事,你还敢多管闲事!”

    李呈肆却漫不经心的左躲右闪,轻而易举的避过了槿兰芝的剑,槿兰芝心中恼恨,恨不得用百草神鞭抽他,哪里还有他躲得份。

    李呈肆不敢挥掌,生怕触动了焰火掌的力道伤害到她们,被逼的无路可退,顺手拽下一根长藤只守不攻,“好男不跟女斗,兄台快住手,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