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米兰 3.河，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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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在河岸上漂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凯恩右肩的伤口上就出现了异味，包裹着伤口的布料和皮肤的夹缝间，依稀可见看到黄色的脓水。
“伤口让我看看！”妙妮毋庸置疑的说道。此时的她脱去了黑魔法师的长袍，将黑色的头发盘起来，就像个刚刚结婚的少妇一样。
凯恩从刚刚醒来的时候就不时可以感受到痛楚，昨天的疲劳过度的原因，凯恩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只是点头答应，任凭着姐姐妙妮去折腾。
小船在河水中轻轻摇摆，水流还算平稳，这一带的丛林很多，河的宽度也扩大许多，足足有四十米左右。
妙妮的指尖触到凯恩的伤口上的裹布，不过又马上缩了回来。只听她问道：“可以脱掉上衣吗？”
凯恩回答道：“可以，”毕竟赤裸上身面对妙妮，凯恩还是会觉得尴尬，特别是昨晚的情况，凯恩一想起来就觉得脸色微微发烫。然后整个人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许多，忍着痛苦将上衣脱掉。
妙妮的指尖很纤细，而且灵活，小心翼翼揭开黏在凯恩皮肤上的旧裹布。“疼吗？”她温柔的问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止。
“不疼，”凯恩摇了摇头。
已经到了最后一层裹布，粘稠的液体已经浸透了裹布的另外一层，妙妮尝试着动了一下，裹布被轻轻拉开，凯恩发出一阵痛苦的咝咝声。
裹布沾着里面尚未成型的皮肤，妙妮已经看到了伤口的冰山一角，里面积蓄了很多粘液，并且顺着撕开的豁口向下流淌。“恶化了，必须要处理一下。”妙妮如此说道，“我想我们现在必须靠岸了。”
整个小船也缓缓地向着岸边移动，在阳光的照射下，凯恩可以看到船旁边的水底中偶尔漂浮着黑暗的阴影。
很快，凯恩就上了岸，脚踏实地的感觉格外良好。在河水中晃动着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我去踩点草药回来，你先等等我。”妙妮说道，魔法师总是对草药和毒物的认知比常人好的多。
凯恩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强迫着自己不去盯着船底的阴影，其实昨天凯恩已经在怀疑了，为何没人掌舵的小船居然会如此的平稳，想必是有什么其他的助力。其实凯恩已经猜到了不少，至于小船下面的东西是不是骷髅兵，凯恩已经不想再去问清楚了。
没过多久，妙妮就回来了。
“很幸运，我找到了七叶莲，”她略微高兴的说道。
她手中拿着几枝野草，野草的样子很奇特，几个叶子并拢在同一个枝节上，凯恩仔细数了数，确实有七个叶子，最上面的叶片上开着淡黄色的花蕊，由于叶片的样子奇特，凯恩虽然见过，但是从来没有碰过它们。
凯恩赤裸着上身面对着妙妮。“我现在要揭开裹布了，可能会很痛，你只有忍着点了。”妙妮温柔的说道。
凯恩点了点头，他早已有心理准备了。
妙妮纤细的手指没有一丝颤抖，她的头离凯恩的肩膀很近，能感受到秒您轻微的呼吸。最后一层裹布黏连着伤口上的皮肉，凯恩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是手臂还是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不过妙妮的手艺真的很好。妙妮身为亡灵法师，面对的尸体数不胜数，不仅仅是制造尸体的好手，在关于人体的草药和医术的研究上，恐怕也不下于一般人。
“现在我要将叶片碾碎，覆在伤口上。”妙妮说着，将一片片的野草依次放进口中，并且慢慢咀嚼着。
妙妮将嚼碎的叶片整个吐在了手心中，一点点的涂在凯恩右肩的伤口上，一边叮嘱道：“这种七叶莲的叶子是有毒的，你可千万别吃。”
“那姐姐你呢？”凯恩问道。
“这种微小的毒量对我没有影响的，你放心好了，姐姐是不会轻易倒下的。”妙妮给凯恩一个安心的微笑。
凯恩沉吟片刻，最后还是说道：“不知道该不该提，其实我一直想要学习魔法。”
妙妮手中的药草已经涂抹完毕，一手拿着准备裹住伤口的布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紧盯着凯恩的眼睛。凯恩也是第一次见到妙妮如此严肃的表情，只听说道：“弟弟想要的，姐姐当然不会拒绝。但是父亲临走时候特地交代过，不准你学习魔法，这件事姐姐真的爱莫能助。”说完，她说道：“把右手抬起来，我马上要上纱布了。”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抛弃我们那么久，为什么现在还要来管我的事情。”凯恩有些恼怒的说道，不过还是乖乖的将手臂举起。提起父亲，凯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抛弃凯恩母子，带走姐姐妙妮的事情。
妙妮一边熟练的缠绕着纱布，一边似是而非的说道：“也许是为了保护你吧。”
提到父亲，凯恩的心目中是一直以来都是个严肃的男人，可是直到现在，除了父亲带走妙妮，抛弃母亲之外的事情之外，凯恩回想不起任何有关于他的事情，对他的了解也近乎为零。
妙妮将右臂上的裹布打了个结，“弄好了，等明天我再给你换次药就好了。”妙妮说道。
凯恩的肩伤上的痛处也确实平稳许多，“跟我说说父亲的事吧~”凯恩跟在妙妮的身后说道。
“还是先上船吧。”妙妮扶着小船的边沿，示意让凯恩先上去。
小船上，河水在流淌，岸边的河床上若有若无的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
妙妮把玩着胸口上的挂饰，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黑色指环，然后开口说道：“这是父亲离开之前送我的项坠，他说是护身符，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顺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妙妮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父亲还在她身旁的那些日子。
很少有人知道父亲的真正名字叫特里斯丹，偏执的隐秘主义者，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听到关于他的那些事情。
那些年我还在家乡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个强大的魔法师，恐怕连母亲也从不知道。
他太激进了，也太偏执了。那个月，整夜都可以听到他们两在房间中争吵，我吓得抱着熟睡的小凯恩，整晚都难以入眠。
他那天说要带我走，离开家乡，去另外一个地方，那时候我才八岁，却必须要离开你。
他告诉我说，离开家乡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弟弟你，他也确实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他让我得到了能够保护你的力量。
他带我来到了暗黑森林，尽管他自己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来，他几乎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暗黑森林的房子，我们将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巫埋葬。然后他在小房间中找到了很多魔法书，那些都是女巫的遗物，里面记载了各系的魔法，其中最多的就是死灵魔法。
他也会很多魔法，元素魔法，像召唤一个火球简直是再拿手不过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教我那种魔法，而是死灵魔法，那些为所有人正派人士唾弃的魔法，同时也是魔法中最强的一个分支。
他很细心，总是不厌其烦的教我，他就像一本百科全书，给我指出细枝末节的错误，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施展过一次这种魔法。
我的魔法技艺成长的很快，每天的练习几乎让我忘记了时间的流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五年过去了。
那一天，他将手上的玉指环挂在项坠的下端，送给了我。他说他要去旅行，我问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告诉我他的目的地，也没有说何时回来。
我记得那天，他一再叮嘱我，叫我好好照顾你。第二天，他便消失了，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字条：“你已经能够照顾好自己了，妙妮。”
然后我翻遍了黑暗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从那以后，我便在黑暗森林过着孤零零的生活。
“那时候我想过去找你，可是我发现，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的家乡在哪里，我只能在黑暗森林一个人生活，又或者是出去搞些破坏，打响死灵法师莫塞蒂的名头，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妙妮说着，双肩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凯恩走上前去，轻轻的将妙妮拥入怀中，妙妮的头轻轻的靠在凯恩的左肩上，冰凉的泪水打湿了凯恩的左肩，“现在一切都好了，你再也不会孤单一人了。”凯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
一直到妙妮再次冷静下来，然后她说道：“他曾经告诉我，他很想你们母子，他爱你们，但是却不得不离开你。别再怪他了好吗？凯恩~”
凯恩叹了口气，蹲在船上，看着船下的涓涓流水，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母亲死了，其实我比谁都怨恨他，一直都是。没想到他现在还在阻碍着我。”
“那就让我们稍微尊重一下他的决定吧，也许他是对的，我想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妙妮和凯恩并排蹲下，看着凯恩的脸说道。
凯恩沉吟了一声，然后回答说：“我尊重你的决定。”
小船缓缓飘行了两天，流过深林，田园，还有小镇，第二天，小船流经一个交汇的分叉口，已经不知不觉到了科密尔的境内，他们在那里下了船。
“我一直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科密尔的首都安帕罗斯。”凯恩下船之前不禁问道。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吗？”妙妮在岸边笑着说道。
凯恩摇了摇头，说：“我一直不记得你有说过。”
“先下来吧，我们慢慢说。”妙妮将绳索轻轻的按住船头，然后说道。
其实凯恩很喜欢坚硬的土地，不过妙妮一直坚持要先下船，作为姐姐要照顾弟弟，凯恩拗不过她。
“我们是不是该掩护一下，我好像受到通缉了。如果一个镇一个镇的毁掉的话，我想我们到达安帕罗斯之前，对方肯定会出动大军来抓我们。”踩到坚实的土地上，凯恩才猛然想起这件事。
妙妮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上次在罗兰我就试过一次，在罗兰境内的村庄筹集亡灵大军。很可惜，如果没有纳什的话，我根本拿不到那本魔法书。这次我们还是行动低调一点比较好。”
凯恩本来只是在开玩笑，可是姐姐妙妮一旦认真起来，总让凯恩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过多久，妙妮便回来了，她一手里拿着一沓漂亮衣服，另一手提着一篮东西。远远看去，凯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到妙妮兴高采烈的给凯恩看篮子中的东西的时候，凯恩只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那是女人家用的化妆品，以及一个假发，还有一个像是馒头似的东西压在篮子的最底部。
凯恩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掉头，准备回到小船上去。
“等等，凯恩，我什么话都没说呢？！”妙妮在身后喊道。
凯恩头也不回的向着船上走，便走边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走水路直接通往安帕罗斯。”
“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条水路最远只能走到这里。”妙妮追在凯恩的身后说道。
“对了，你不是会魔法吗？我们可以直接传送过去的，对吧？”凯恩说着，终于停下了脚步。
妙妮回答道：“不可以，在到达安帕罗斯之前，你的伤口必须要养好，而且我也没有能力传送那么远。”其实只是她想多陪陪凯恩而已，跟弟弟独自度过一段宁静的时光一直是妙妮的小小心愿。不过，显然凯恩现在是不会答应的。
“这也是为了保护小镇的居民，这次也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妙妮跟着劝说道。
凯恩回过头来，辩驳道：“我们可以打扮成别的样貌的，也并非一定要打扮成女人的。”
“你不懂，这样是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最好办法，你要相信你姐姐我的手艺嘛~”妙妮略带骄傲的说道。
“分明是你的奇怪兴趣吧。”凯恩最后忍不住说出了口。
“看来，不使用点小手段是不行的了。”妙妮说完，只见右手中的戒指红光一闪，凯恩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个妹妹的，就当是为了满足姐姐小小的心愿，拜托了，凯恩。”妙妮边说边做。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妙妮没有给凯恩任何反抗的余地。
凯恩被迫坐了下来，妙妮纤细的手指一直在凯恩的脸上做着动作，来回涂抹着带来的胭脂，最后将棕色的假发稳稳的安放在凯恩的头顶。
然后妙妮在凯恩的身旁转了几圈，好好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不过她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妙妮拿起馒头状的东西，在凯恩的胸膛仔细的做了几个对比。
那东西按在自己身上异样的感觉，终于让凯恩服软了，凯恩央求着说道：“拜托了，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接下来我自己换就行。”
妙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虽然有点遗憾。但是我比较喜欢一个听话的弟弟。”
很快，凯恩在附近的丛林里就换好了。
他两手抓着连衣裙的裙摆，略带羞涩的站在妙妮的面前。
妙妮笑的很开心，她走的很近，然后用指尖托起凯恩的下巴赞美道：“妹妹，你美极了。”
“姐姐，求求你不要再嘲笑我了。”凯恩甩开头，他蹲在河岸上，望着荡漾的河水中的倒影。
那里是蹲着一个棕色的披肩卷发，面带忧伤，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少女。
“伤口让我看看！”妙妮毋庸置疑的说道。此时的她脱去了黑魔法师的长袍，将黑色的头发盘起来，就像个刚刚结婚的少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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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在河水中轻轻摇摆，水流还算平稳，这一带的丛林很多，河的宽度也扩大许多，足足有四十米左右。
妙妮的指尖触到凯恩的伤口上的裹布，不过又马上缩了回来。只听她问道：“可以脱掉上衣吗？”
凯恩回答道：“可以，”毕竟赤裸上身面对妙妮，凯恩还是会觉得尴尬，特别是昨晚的情况，凯恩一想起来就觉得脸色微微发烫。然后整个人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许多，忍着痛苦将上衣脱掉。
妙妮的指尖很纤细，而且灵活，小心翼翼揭开黏在凯恩皮肤上的旧裹布。“疼吗？”她温柔的问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止。
“不疼，”凯恩摇了摇头。
已经到了最后一层裹布，粘稠的液体已经浸透了裹布的另外一层，妙妮尝试着动了一下，裹布被轻轻拉开，凯恩发出一阵痛苦的咝咝声。
裹布沾着里面尚未成型的皮肤，妙妮已经看到了伤口的冰山一角，里面积蓄了很多粘液，并且顺着撕开的豁口向下流淌。“恶化了，必须要处理一下。”妙妮如此说道，“我想我们现在必须靠岸了。”
整个小船也缓缓地向着岸边移动，在阳光的照射下，凯恩可以看到船旁边的水底中偶尔漂浮着黑暗的阴影。
很快，凯恩就上了岸，脚踏实地的感觉格外良好。在河水中晃动着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我去踩点草药回来，你先等等我。”妙妮说道，魔法师总是对草药和毒物的认知比常人好的多。
凯恩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强迫着自己不去盯着船底的阴影，其实昨天凯恩已经在怀疑了，为何没人掌舵的小船居然会如此的平稳，想必是有什么其他的助力。其实凯恩已经猜到了不少，至于小船下面的东西是不是骷髅兵，凯恩已经不想再去问清楚了。
没过多久，妙妮就回来了。
“很幸运，我找到了七叶莲，”她略微高兴的说道。
她手中拿着几枝野草，野草的样子很奇特，几个叶子并拢在同一个枝节上，凯恩仔细数了数，确实有七个叶子，最上面的叶片上开着淡黄色的花蕊，由于叶片的样子奇特，凯恩虽然见过，但是从来没有碰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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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妙妮的手艺真的很好。妙妮身为亡灵法师，面对的尸体数不胜数，不仅仅是制造尸体的好手，在关于人体的草药和医术的研究上，恐怕也不下于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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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将嚼碎的叶片整个吐在了手心中，一点点的涂在凯恩右肩的伤口上，一边叮嘱道：“这种七叶莲的叶子是有毒的，你可千万别吃。”
“那姐姐你呢？”凯恩问道。
“这种微小的毒量对我没有影响的，你放心好了，姐姐是不会轻易倒下的。”妙妮给凯恩一个安心的微笑。
凯恩沉吟片刻，最后还是说道：“不知道该不该提，其实我一直想要学习魔法。”
妙妮手中的药草已经涂抹完毕，一手拿着准备裹住伤口的布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紧盯着凯恩的眼睛。凯恩也是第一次见到妙妮如此严肃的表情，只听说道：“弟弟想要的，姐姐当然不会拒绝。但是父亲临走时候特地交代过，不准你学习魔法，这件事姐姐真的爱莫能助。”说完，她说道：“把右手抬起来，我马上要上纱布了。”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抛弃我们那么久，为什么现在还要来管我的事情。”凯恩有些恼怒的说道，不过还是乖乖的将手臂举起。提起父亲，凯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抛弃凯恩母子，带走姐姐妙妮的事情。
妙妮一边熟练的缠绕着纱布，一边似是而非的说道：“也许是为了保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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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将右臂上的裹布打了个结，“弄好了，等明天我再给你换次药就好了。”妙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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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妙妮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父亲还在她身旁的那些日子。
很少有人知道父亲的真正名字叫特里斯丹，偏执的隐秘主义者，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听到关于他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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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说，离开家乡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弟弟你，他也确实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他让我得到了能够保护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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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会很多魔法，元素魔法，像召唤一个火球简直是再拿手不过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教我那种魔法，而是死灵魔法，那些为所有人正派人士唾弃的魔法，同时也是魔法中最强的一个分支。
他很细心，总是不厌其烦的教我，他就像一本百科全书，给我指出细枝末节的错误，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施展过一次这种魔法。
我的魔法技艺成长的很快，每天的练习几乎让我忘记了时间的流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五年过去了。
那一天，他将手上的玉指环挂在项坠的下端，送给了我。他说他要去旅行，我问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告诉我他的目的地，也没有说何时回来。
我记得那天，他一再叮嘱我，叫我好好照顾你。第二天，他便消失了，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字条：“你已经能够照顾好自己了，妙妮。”
然后我翻遍了黑暗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从那以后，我便在黑暗森林过着孤零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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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妙妮再次冷静下来，然后她说道：“他曾经告诉我，他很想你们母子，他爱你们，但是却不得不离开你。别再怪他了好吗？凯恩~”
凯恩叹了口气，蹲在船上，看着船下的涓涓流水，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母亲死了，其实我比谁都怨恨他，一直都是。没想到他现在还在阻碍着我。”
“那就让我们稍微尊重一下他的决定吧，也许他是对的，我想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妙妮和凯恩并排蹲下，看着凯恩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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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科密尔的首都安帕罗斯。”凯恩下船之前不禁问道。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吗？”妙妮在岸边笑着说道。
凯恩摇了摇头，说：“我一直不记得你有说过。”
“先下来吧，我们慢慢说。”妙妮将绳索轻轻的按住船头，然后说道。
其实凯恩很喜欢坚硬的土地，不过妙妮一直坚持要先下船，作为姐姐要照顾弟弟，凯恩拗不过她。
“我们是不是该掩护一下，我好像受到通缉了。如果一个镇一个镇的毁掉的话，我想我们到达安帕罗斯之前，对方肯定会出动大军来抓我们。”踩到坚实的土地上，凯恩才猛然想起这件事。
妙妮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上次在罗兰我就试过一次，在罗兰境内的村庄筹集亡灵大军。很可惜，如果没有纳什的话，我根本拿不到那本魔法书。这次我们还是行动低调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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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回答道：“不可以，在到达安帕罗斯之前，你的伤口必须要养好，而且我也没有能力传送那么远。”其实只是她想多陪陪凯恩而已，跟弟弟独自度过一段宁静的时光一直是妙妮的小小心愿。不过，显然凯恩现在是不会答应的。
“这也是为了保护小镇的居民，这次也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妙妮跟着劝说道。
凯恩回过头来，辩驳道：“我们可以打扮成别的样貌的，也并非一定要打扮成女人的。”
“你不懂，这样是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最好办法，你要相信你姐姐我的手艺嘛~”妙妮略带骄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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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个妹妹的，就当是为了满足姐姐小小的心愿，拜托了，凯恩。”妙妮边说边做。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妙妮没有给凯恩任何反抗的余地。
凯恩被迫坐了下来，妙妮纤细的手指一直在凯恩的脸上做着动作，来回涂抹着带来的胭脂，最后将棕色的假发稳稳的安放在凯恩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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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拿起馒头状的东西，在凯恩的胸膛仔细的做了几个对比。
那东西按在自己身上异样的感觉，终于让凯恩服软了，凯恩央求着说道：“拜托了，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接下来我自己换就行。”
妙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虽然有点遗憾。但是我比较喜欢一个听话的弟弟。”
很快，凯恩在附近的丛林里就换好了。
他两手抓着连衣裙的裙摆，略带羞涩的站在妙妮的面前。
妙妮笑的很开心，她走的很近，然后用指尖托起凯恩的下巴赞美道：“妹妹，你美极了。”
“姐姐，求求你不要再嘲笑我了。”凯恩甩开头，他蹲在河岸上，望着荡漾的河水中的倒影。
那里是蹲着一个棕色的披肩卷发，面带忧伤，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