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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平阳赋 第518章 皇后娘娘召见

    第518章 皇后娘娘召见

    荣庆堂内,

    随着王熙凤一声惊叫,吓得脸色惨白的,话都说不出来,其余人都是疑惑不解,只有李纨心思细腻,想了一下,老太太所述,这是要打仗了,军功除了打仗,哪里还能获得,可是京营那么久未动,怎么会。

    尤夫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什么事竟然会这样,说的是贾琏,可是贾琏不是在京营待的好好的吗?

    更没理解所谓的军功什么的,毕竟是妇道人家,京城大事几乎没过问过,更是不知道什么事牵扯到府上,所以尤夫人难免有些糊涂。

    可是贾母还有李纨她们,哪里会糊涂,这些话就是明摆着的,如果贾琏需要领兵出战,打的赢是好,可是打不赢又如何。

    王熙凤,更是回想一下,这些日子总感觉心里对劲,如今听了老太君所言,才知道症结所在,只是自己女儿家,也没上过战场,但也知道战场残酷,尤其是边军那边,还有关外庄子的时候,出了事,整个庄子都被掳掠,反抗的都被杀了,虽说京营不可能去边关,可是谁能保证,关内能安全,

    “老祖宗,那可怎么办,战场凶险,刀剑无言,万一”

    “呸呸,什么万一,没有万一,此事万不可传出去,凤丫头,你随后派人去京营,想办法给贾琏去个信,问一下,到底是何事,万一真的开拔,是去哪里,最好让他回来一趟,可明白?”

    “是,老祖宗,孙媳妇知道怎么做了。平儿,回去。”

    也没管身边的大嫂子尤夫人和李纨,急着回去安排来旺带着人去大营一趟。

    贾母虽然心里也是着急,可是未必不是机会,国公府还是需要一位将军撑着门面的,所以此事还需要商议下。

    尤夫人傻了眼,看着凤丫头领着丫头就走了,自己的事如何再说,一着急,就站了起来,追着出去,

    “凤丫头,事还没说呢,如何走得。”

    还未出门的王熙凤,听到大嫂子的喊声,在门口驻足,跺了一下脚,

    “哎呀,把大嫂子的事忘了,你看我,平儿,你去找来旺,给京营二爷传个话问他有没有机会回来一趟,有事情商量,至于其他,二爷问起,就说是老祖宗说的。”

    “是,奶奶,”

    平儿欠了身,在身边答应着,然后自个就走了出去,王熙凤回头,然后拉着尤夫人的手安慰道,

    “大嫂子,放心,此事必然和老太太说清。”

    “那就好。”

    尤夫人脸上才松了一口。

    二人复又动身回了内堂,贾母和屋内的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二人,今个可是奇怪了,

    “凤丫头,伱来说说到底出了何事?东府出了何事?”

    贾母不用问珍哥家的就知道宁国府出了事,不好与自己说,这才找了王熙凤过去说话,想来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真是一家不如一家,不争气的东西。

    尤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王熙凤,后者咧嘴一笑,说道,

    “哎呀,还是老太太英明,什么事都瞒不住您,大嫂子,来,这边坐下,”

    王熙凤打个浑,拉着尤夫人就在老太太身边坐下,贾母眯着眼冷笑一声,

    “什么叫英明,明摆的事,珍哥家的,你说说是不是贾珍又做了什么,看把你难为的。”

    贾母从尤夫人进门,就见到了尤夫人脸上就没有笑意,定然是被欺辱了,在宁国府除了贾珍还有谁,可不能不过问,宁荣两府就是一体的。

    “回老太君,本不想打扰老太君的,可是这些天府上愈来愈不像话,怕出事,才找凤丫头过去帮衬一下,”

    尤夫人一脸的为难之色,然后接着说,

    “老太君也知道,贾珍他自从上一次请了一个道家的仙师,然后就迷上修道炼丹,府上各处摆设,全都换成道观的摆件,奴仆下人,就是丫鬟都换上了道士服装,为了炼丹还需要吸阳气和什么气运,每日让府上所有人去进香,我见了怕出事,紧闭大门,让管事只管采买之事,可是那么久了,炼丹耗费的银子太多,府库刚刚还完户部欠银,那里还有银子炼丹,就是敬老爷玄真观用度还没有着落,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再管。”

    说完话,眼睛一红,眼泪都流出来了,林黛玉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堂堂国公府,竟然会如此痴迷这种拜神之物,要是被朝廷言官知道,必然要参上一本,

    贾母听了更是怒不可恕,骂道,

    “不成器的东西,堂堂国公府是他用来修道的吗,还什么气运阳气,要是被皇城司和言官知道,他宁国府的爵位还想要吗,”

    贾母又惊又怒,你要是想修道还不去随了敬老爷去玄真修道,没人管没人问,在国公府弄这些,弄不好被宫里知道,如何想贾家。

    见到贾母发怒,王熙凤赶紧出了声,

    “老太太放心,如今外面没有传言,府上早已交代下去,道士服都脱了,府上的侧门角门全给锁上,只留下正门严加看管,至于珍大哥修道炼丹之事,过了风头,再去问问,真要是修道,就去城外玄真观,还跟贾蓉说了,如果去送今年供奉,就去问敬老爷何意。”

    听到王熙凤的解释,贾母心中才安稳下来,但是还感到有些事不妥,只是荣国府管事的人都不在,如何去办,

    “凤丫头,让贾琏先回来一趟,除了此事,然后去和贾珍说一说,实在不行想办法把那个所谓的仙师押着,老身厚着脸去一趟宫里,交给内相查查,总感觉不对劲,什么仙师,我看就是游方的道士,还有那个炼丹,吸什么阳气,还有气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先稳住他们,让贾蓉也早点准备,问问敬老爷如何处置。”

    “是,老太太,”

    看到贾母如此郑重其事,王熙凤和尤夫人也收起了笑脸,答应着,

    “老太君,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尤夫人还有些不理解,就是真的被言官知道,参上一本,会有这么大的事,

    还没等贾母开口,王熙凤苦笑一声,

    “大嫂子,这可不是小事,如今朝堂那边,勋贵和文官不和尽人皆知,都在找对方错处想要弹劾一番,所以更不能在此时露出破绽,供奉佛道,虽然朝堂没有禁止,可是各家族都是偷偷摸摸的,如何能大张旗鼓,给外人口舌。”

    贾母看了一眼尤夫人,再看一眼王熙凤,果然是大家族出身,这小门小户的就差远了,守家还成,遇到事,还是大家闺秀,想到这,不由得想起了宝玉,这媳妇还是要联姻才对。

    “凤丫头说的在理,尤嫂子,万不可大意,趁外面还没有察觉,尽早处理掉,”

    李纨竟然也出声,不是担心宁国府,而是担心宁国府出了事,会不会连累兰儿的恩科,那些言官,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父亲当年都说过,万不可招惹言官,品级虽小,可是监察天下之事,权可大可小,到了朝堂都不是小事。

    “知道了!”

    府外,

    张瑾瑜急匆匆上了马车,

    然后就飞奔回侯府,还好离得近,片刻就到了,还未下车,只见车帘掀开,秦可卿和春禾,直接上了马车坐了进来,春禾更是不客气挨着张瑾瑜身边坐下,秦可卿笑了一下,说道,

    “去大内,快!”

    “是,夫人。”

    刚刚停下的马车继续往前行驶,看的张瑾瑜不明所以,问道,

    “可卿,怎么回事?这么急,衣服还未换呢。”

    “郎君可是自在,荣国府也去的早,今日可是三位皇子出宫建府的日子,这你也能忘,”

    说完,满含笑意的看了过去,还给自己往春禾那边使了一个眼色,张瑾瑜心下明白,这是来找事来着,看着面无表情的春禾,也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油纸,打开后放在车内,

    “可卿可是误会本侯,去荣国府只是顺路送点零嘴,你看,车上都是刚刚买的,本想用了膳再去的,哪知道昨日里忙的太晚,就忘记了,春禾姐姐,还需要麻烦你在娘娘那帮衬一下。”

    恕说完,还把这些零嘴递了过去,春禾看到车上还真有不少油纸包,香味四溢,倒是信了三分,

    “哪敢劳烦侯爷大架,现如今,想见见你这个大统领,也是找不见人,娘娘今日是有些生气,还说洛云侯是不是对三位皇子有成见,几日来也未见到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春禾还故意捏了下嗓子,不知真假地说道,张瑾瑜听了,嘴上反应更快,

    “怎么可能,臣对三位皇子喜爱有加,对陛下和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啊,绝没有任何成见,皆是因为臣脑子愚笨,给忘了,”

    张瑾瑜矢口否认,说的认真,倒是唬住了春禾,让其脸色好看了一些,

    “侯爷倒是会说,此事到了娘娘那你再说吧,娘娘也说了,今日进宫着急,让你想个理由去后宫拜见。”

    张瑾瑜一愣,去后宫,这不是难为人吗,外男怎么拜见,不是还需要请示陛下,让我找理由,难道说,后宫上次去了没看清,再去一趟,这不是胡扯吗,正在为难之际,

    身边的秦可卿,朱唇轻启,替郎君解了围,

    “夫君,娘娘既然如此说,必然是有要事想谈,三位皇子出了府,娘娘心里担忧理所当然,我们夫妇二人承蒙娘娘厚爱,赐了婚也没有好好拜谢,不如今次去给娘娘谢恩如何。”

    好办法,好说辞,果然是秦可卿,心机和才情就是上上选,张瑾瑜暗自思索,皇后娘娘却如秦可卿所言,是需要好好谢谢,这就去养心殿跟皇上说一声,告个罪,

    “夫人所言极是,此事就这么办,去宫里养心殿和陛下解释一番,到时候还需要陛下示意,倒是春禾姐姐,娘娘除了此事,还有其他事吩咐吗?”

    张瑾瑜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底根本不信,进后宫机会那么渺茫,仅仅是因为三位皇子出宫开府,本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事,就连府邸也查了个底朝天,今日也就是水到渠成,哪里需要大费周章,必然还是有所交代的,后宫里无非就是一圈女人打擂台,累也累死了。

    “不愧是侯爷,娘娘也未看错人,确实不是因为三位皇子的事,侯爷来京城,可把京城摸透了。”

    春禾一脸笑意的坐在那,似有问询暗示之意,看得张瑾瑜一头雾水,什么叫摸透,看了一眼春禾的宫装,是挺大的,就是不透啊,看不清里面,盯着看了一会,春禾脸色羞红,浑身燥热,侯爷竟然在县主面前如此轻佻,实在是气人,

    张瑾瑜见着春禾的样子,显然是误会了,回头看了一眼秦可卿,那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

    “咳,本侯刚刚在想春禾姑娘的话,京城那么大,逛都逛不过来,哪里能言摸透之说,只能说大体位置还是能分清的,至于其他的,恕本侯无能为力。”

    张瑾瑜摇了摇头,谁能说把京城摸透,就指自己也没把贾家看透,不说别人,今日的老太君那样的,一般人可糊弄不过去。

    春禾脸色恢复了正常,看着侯爷虚心的样子,也是心头宽慰,也不妨碍娘娘一片苦心,这次静安寺的护卫军,娘娘可是有意让洛云侯带兵护驾的,

    “侯爷过谦了,既然侯爷不熟悉,那本尚宫就说一事,”

    “春禾姑娘请说,本侯洗耳恭听,”

    就是秦可卿,也是有好奇之意,娘娘娘有何事吩咐。

    “那好,侯爷听好了,按理说恩科在即,陛下的寿辰临近,想必也不会大办,可是娘娘和太后不愿,所以此次还是要在宫里大办一次,所以恩科之事可能再延后,太后所愿,太上皇也是恩准的,所以太后想在陛下的寿诞前去北山静安寺为陛下祈福,到时候京城的贵府诰命还有宫中嫔妃,有不少人要去,除了禁军陪同,娘娘的意思是让侯爷带军前去护卫,当然也是陛下下旨。”

    张瑾瑜瞪大眼睛看着嘴巴说个不停的春禾,一脑门子的不愿意,北山在哪了,自己没听过,静安寺也是第一次听过,去佛门上香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么多人,尤其是女人聚在一起,实在是没事找事,而且也怪,皇上寿诞,也就是过生日,其他人硬要大办,是什么意思,收礼嘛,还是另有所图,怕是内里不简单啊。

    再说了,

    为何不能在京城祈福,分要去那不说,还点名自己带兵过去,皇后不放心禁军,还是不放心太后,至于北山,

    “本侯先问一下,那个北山在何处,离京城有多远?”

    “北山,自然在京城北面,也不算多远,大约离京城约有不到五十里地,山高且离得安水很近,素有北地瞭望之地,山脚下还有一片枫树林,每到秋季,漫山遍野一片火红,素有红枫谷的美名,景色也算是一绝。”

    春禾仅仅跟着娘娘去过一次,正好是秋季,所以印象深刻,如今过了那么多年,也不知变化多大。

    想来还是风景依旧。

    张瑾瑜暗自撇了下嘴,又不是去旅游,还介绍起来了,本想说她两句话,哪知道余光看到秦可卿,面容娇嫩,且带有向往之意,

    “夫君,北山确实有名,尤其是那红枫谷,乃是京城有名的采风场所,只是距离有些远,只有富贵之家乘车一日而回,其他人则是要留宿几日,方才能回,奴家没去过。”

    听到秦可卿的声音,张瑾瑜苦笑一声,得了,还是要去一趟,这水还是要过一遍,想来躲也躲不掉。

    与其说是皇后让陪同的,还不如说是陛下的意思,

    “请娘娘放心,当日臣必然带兵护卫,春禾姑娘你看如何。”

    “还是侯爷爽快,除了此事之外,也就是三位皇子的事了,娘娘今日回宫,总是忧心三位皇子的安危,所以此事如何解惑,还需要侯爷自行想办法。”

    春禾难免有些心焦,今日娘娘思念之心甚重,早膳到如今也未用,如今快到了晌午,身体如何能吃得消啊,

    “侯爷,到了那想办法劝慰娘娘,到如今娘娘连早膳也未用,如何能行。”

    “知道了,包在本侯身上,随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是在进也不放心,臣能理解娘娘思念之心,此事有解决之法,到了那,必然药到病除。”

    张瑾瑜微笑一下,胸有成竹的回道二女好奇的看了过来,此事那么容易,春禾自己有些不信,上午自己如何劝解都无用,

    “侯爷可是说真的,什么办法那么灵验。”

    “郎君可不要随意允诺,”

    秦可卿也不信,出言提醒,惹得张瑾瑜翻了下白眼,

    “此办法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再说了,小事一桩,解决了心事,这病自然就好了,无药石可医,心病还需心药解,你们就不要再多问了,真是的。”

    看到侯爷不愿意透露,一脸的不情愿,二女虽然好奇,可是也不再追问,就是春禾,有些不服气,暗自说了一句,

    “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