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穿越轮回 第二十二章 做回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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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鸠摩罗什真的是名声在外，这位吕光将军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先是一愣，然后便吩咐士兵对其善待之。
因为龟兹国少有抗争，所以民众死伤还算有限，虽然成了俘虏，但天高皇帝远，这里的人们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是在生活中多了一些秦人的眼睛，时时关注着他们！
连寺院也是如此，外面多了官兵的驻守，少了信众的出入。
没几日，这位吕光将军便前来拜访了鸠摩罗什，他以为一位大师怎么也应该是老态之人，没成想，看到一表人才的大师。自己反倒惊了一下，而鸠摩罗什连头也没有抬，与弟子们一起按部就班着每日的功课！
倒是吕光坐不住了，反复与随从确认后，走到了鸠摩罗什面前，不客气的问道：“你就是那所谓的大师！敢问你贵庚了？”
鸠摩罗什对汉文已是研习多年，自知所问何意思。起身合掌：“贫僧虚岁四十一！”
“哈哈，真是笑话，我看你也就三十出头，虽然我大秦少有僧人，但本将军多少也见过几个，没你这般年轻人！”
“出家人不打狂语！”
“你们都已是我的俘虏，命都在我手里，还较真个什么！”
“将军是红尘中人，领皇帝的晌，办皇家的事。我乃一介出家之人，没什么杂念，只想继续诵我的经，还请将军成全！”
“你这经不经的，我也不懂，但你这人的名声我却是很有耳闻！你也是王族之后吧！出的什么家啊，如此才貌双全，出家真是可惜了！我替你做主，还俗好了！”
什么？还俗！这可了的，对一名出家人来说，将是让人人唾弃之事啊！
“将军且莫羞辱贫僧。我自七岁出家，三十三年有余，心里只有恩师佛陀，无其他想法，将军还是省了这个心吧！”
“我吕光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就是要让你这个大和尚破了这个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将军不用费心了，和尚守戒是规矩，这个戒我是定不会破的！”
吕光冷哼一声，头也不回走了，弟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鸠摩罗什却淡淡说了句：“功课还没有完，你们怎么停下了？”
一时声音四起，谁也不敢再多想什么了！
功课毕，道守在帮鸠摩罗什整理经书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傅准备怎么办？”
“什么？那位将军所说？”
“嗯！”
“为师只管当下，不问其他，我一心只想传法去华夏！”
“可是看那将军，好像没那么好说话！三果圣人说三十六之前不破戒，师傅已然做到！应该是佛陀第二了，你应该有佛力与之可抗的！”
“佛陀成佛后也受伤，也有人会去陷害他！佛陀说那都是累世业缘，该还，我又何及佛陀？怎可没有业缘？一切发生都是应该的，还了便是！”
“可是，他让师傅还俗，破戒！”
“为师会坚持的。肉身可取，但信仰不可灭！”
好吧，话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次日，吕光又派人来重复了昨日的话题，鸠摩罗什坚定的回绝了，接着一连三日，吕光都派人来骚扰僧众，甚至当众调戏一些女奴，真是让人非常气愤！可鸠摩罗什对此却是充耳不闻，还是很有条理的过着自己的僧侣生活！
吕光又坐不住了，又再一次来到了寺里！这次仿佛略有客气！至少没有当着众僧面与鸠摩罗什对话！
鸠摩罗什也是很礼节性的将其让到了东厅，只留下道守一人为他们倒水！
“你这和尚也够硬，真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出家人从不饮酒！何来敬与罚！”
“别太清高，要不是我大秦皇帝交待，把你要带回去，估计你早是我剑下鬼了！”
“看来华夏的皇帝对我这位和尚有了解！我每日都给他传话，希望他能让我去华夏传法，看来他收到了我的请求！”
“真有此事？”这回换吕光吃惊了！
“有何不可？我心中只有此一愿，当然会日日请求了！”
“难怪皇上让我破龟兹后亲自来看看你是什么人！”
“那真是有劳将军了！”
原来真是一个来请，一个要去啊，这回道守糊涂了，既然如此，为何要破戒呢！
“哼！别太高兴，皇帝也有话，让我看看你是长者否，但我看不出，我只觉得你太年轻了，传法真是可惜了！”
“将军不懂法之美，但我却懂世人之苦，你可惜我。我却觉得自己快乐无比！”
“传法可以，我不挡，还会带你一起回，不过我这个人吧，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来前和将士们赌了，你必须破戒！”
“恕难从命！”
就这样，两人又一次因为这个戒闹翻了，但这次吕光却没再放狠话，倒是说了句：“我已来寺两回，下回不管什么问题就请师傅也抬抬腿到我那里吧！”
“将军一定要我去，我肯定是得去了！”
待吕光一走，道守便急忙问道：“师傅真要去？”
“是的，人家话中已有请字怎能不去！”
“师傅就不怕这个请字凶多吉少？怕是代价不小啊！”道守很是生气！
“他也说了，大秦皇帝有意让我弘法，想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好吧，鸠摩罗什，你赢了，话只能说这么多了！想必就算说了历史史实，也改变不了结果！道守终于放弃劝说了！
又过了三日，吕光差人来请鸠摩罗什，也许那天道守的话起了作用，鸠摩罗什提出让道守一同前往，来者很是狐疑的看着道守，却见对方一脸平静！
一路上已成为俘虏的民众看到鸠摩罗什被一队人带去从前的王宫，都很是激动地围了过来！领队一看这情形都开始命人出剑了！
鸠摩罗什赶忙制止，并对围来的民众说：“大家不必担心我，我只是应吕光将军之请，前来讨口水喝！将军若要取我命早就拿去了，不必等到现在，你们且散了！珍惜自己，好好修行去吧！”
大家一听自知大师无恙，便也安心散去！领队的人一看，这威望胜过军中将令啊！不由另眼相待起来！
鸠摩罗什也不忘随时随地弘法渡人，你有善根来问之，我便细细说来！
余下的路这两人也是氛围浓浓，这位领队还不忘提醒鸠摩罗什到了宫里还是小心为上，吕光心里肠肠道道很多，谁也猜不透的！
鸠摩罗什很是感谢，并说这位领队是一位与佛有缘之人，他日自己若能进入华夏希望有缘渡他一尘！
那将领倒也豪放，笑笑说他日倦了红尘便来做大师脚下一佛子！
很快他们便到了宫中，道守心想鸠摩罗什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没少来过，后来出家从天竺回来更是龟兹国王坐上宾，今天以一个俘虏的身份来到这里，真不知他的内心会怎么样！
但见鸠摩罗什只是随着那领队一路前行，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与表情！真不愧是大师，道守这么一对比，自己真是太小儿科了！
今日的吕光很是客气，甚至还出门迎了鸠摩罗什，没脸春风，眼睛里露出的全是得意，道守真是看不下去！
可鸠摩罗什却很有风度的与之交谈，大师的德行历历在目！
“师傅今日能来，我深感荣幸，有人说我与师傅不合，现在看来真是笑话一句啊！”吕光得意极了！
“将军过讲了，没什么合与不合，只是你我目的相同，方式各异而已！”
“随便怎么说吧，我无所谓，皇上要的是你的人，我保证你人身安全便是了！所以今日起师傅就留宿在此吧，待我部队整装完毕，一个月左右咱们就回大秦！”
“将军看来是要限制我的自由了！”
“错，你是高僧，我已听说天竺国有人传话要与我大秦争大师你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怕是为了将军自己吧，我要真让天竺人接走，将军也就没法回长安复命了吧！”
“哼，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从今日走你就在此修行吧！”
“天下万物皆有佛性，我在哪修行都好！只是如果要去华夏，我还有很多经文需要带着上路！”鸠摩罗什倒是一脸无所谓！
“这有何难，这小和尚谁？让他去取来便是！”吕光扫了一眼道守！
嘿，道守心想，这吕光真是不当自己单位，在寺里自已也是一大和尚，到这别说什么礼遇了，连级别都降了，成小和尚了！
“将军莫小看这位小和尚，我入华夏他是第一得力助手，皇帝想看的经文还需他帮我译出！”鸠摩罗什总算说了句破气话，道守脸上闪过一些开心！
吕光一听，便转过脸来仔细打量了道守一番，笑笑说：“师傅徒弟真是眉清目秀，这么好的脸出家真是可惜了！”
“相貌不是出家不出家的条件，只是故国崇尚佛法，愿意修行的人多一些罢了！”
“算了算了，本将军不和你争这些问题，待走时，让他回去将经文取回，我们一同回长安，到了长安我也就交差了！你还要带上谁？”
“再无人了，想来将军也不会让我带太多的人吧！”
“当然。你不是大师吗，我倒要看看，到了我们中原，你们能渡多少人？有本事让渡来的人去帮你吧！”
“那就请将军拭目以待！”道守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觉得舒服多了！
吕光看看这突然说话的和尚，笑着说：“看你那样，说一句话就得意成啥了，老子从明天起让你连说个三天三夜！”
“小徒是一时失语，将军何必与他计较？说三天三夜倒也难不住他，一刻不停诵三天三夜经而已，倒时岂不是又长了他的精神？将军又该如何收场呢！”鸠摩罗什不急不慢，倒是让道守感到惭愧！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不说了！咱们还是回正题，你这龟兹王族之后，就这么绝了？”
“我已将身心许与佛，再无他想，将军还是别在费唇舌了！”
“也罢，既然大师已来此居住，我们有的是时间，这个问题来日方长！”
这一日后，鸠摩罗什与道守两人真是实实在在成了俘虏，既便在王宫也有人随时盯着他们！至于出去，那真是想也别想！
道守很是为此不平，觉得吕光只是表面的尊重！鸠摩罗什却说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是注定，也是修行的必经！
“师傅，我们来了也数日，不知寺里师兄弟们没有我们的消息，会怎么想！”道守有点担心地说！
“出家之人对生死看的最透！不会随意猜想什么！倒是你，近来像是心事重重？”
“有吗，我只是觉得好像一下子所有不如意，所有过不去的坎都集在了一起，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敢往后想！”
“嗯，还是心魔很重，什么都不重要，即使明天就让我死去，今日我还是要渡能渡之人！”
“师傅不愧为大师，弟子却是无法静下心！”
“机缘未到，可以理解，你发愿出家时国本尊佛，国人崇佛，而此时一切已变，你心有波动也属正常！”
“师傅，弟子绝无还俗之意，这一生定是许了佛的！断不会有他念！”道守赶忙澄清着！
“哈哈，别急，为师没有说什么，你心中的波动寺里很多人都有！很多人早有他念，此时我不在寺里，也正好随他们的愿了！”
道守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静静陪着鸠摩罗什打坐，心中历史依旧沸腾，但他也只是想想！
后来几日晚点吕光总要请鸠摩罗什过去，说是听大师讲经，但不到一个时辰就转回到破戒的问题！甚至拿出酒来让他们喝！每回道守总要争上两句，气的吕光吹胡子瞪眼睛的！
道守才不理，倒还真像反正我一小人物，有本事剑出鞘了！
每每这时鸠摩罗什也是口念佛号不现会这两人，任其发展！
一来二去的，吕光身边的几位副将与这师徒二人倒是对上眼了！时不时便来倒倒苦水，忏悔忏悔！日子倒也安静！
转眼一个月已过，人马还是没有动的信号，这一日，吕光差人说三天后开始东进，让道守回寺准备经文等，起程当日自有车马前去接他！
就这样鸠摩罗什在龟兹的最后两日一个人渡过了，道守自知这是吕光刻意支走自己，但他却无法不从！
临回寺，再三叮嘱鸠摩罗什提防吕光，但对方却是一脸淡定！只说句：“我心向佛，一切自会化解！”
好吧，只有一个人时道守才会仔细打量身体里齐飞的思想！已知的历史便会全然涌上大脑！这种感觉有时也真是不好！
这边道守前脚出了宫门，那边吕光便说了句是时候办事了！
因为龟兹国少有抗争，所以民众死伤还算有限，虽然成了俘虏，但天高皇帝远，这里的人们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是在生活中多了一些秦人的眼睛，时时关注着他们！
连寺院也是如此，外面多了官兵的驻守，少了信众的出入。
没几日，这位吕光将军便前来拜访了鸠摩罗什，他以为一位大师怎么也应该是老态之人，没成想，看到一表人才的大师。自己反倒惊了一下，而鸠摩罗什连头也没有抬，与弟子们一起按部就班着每日的功课！
倒是吕光坐不住了，反复与随从确认后，走到了鸠摩罗什面前，不客气的问道：“你就是那所谓的大师！敢问你贵庚了？”
鸠摩罗什对汉文已是研习多年，自知所问何意思。起身合掌：“贫僧虚岁四十一！”
“哈哈，真是笑话，我看你也就三十出头，虽然我大秦少有僧人，但本将军多少也见过几个，没你这般年轻人！”
“出家人不打狂语！”
“你们都已是我的俘虏，命都在我手里，还较真个什么！”
“将军是红尘中人，领皇帝的晌，办皇家的事。我乃一介出家之人，没什么杂念，只想继续诵我的经，还请将军成全！”
“你这经不经的，我也不懂，但你这人的名声我却是很有耳闻！你也是王族之后吧！出的什么家啊，如此才貌双全，出家真是可惜了！我替你做主，还俗好了！”
什么？还俗！这可了的，对一名出家人来说，将是让人人唾弃之事啊！
“将军且莫羞辱贫僧。我自七岁出家，三十三年有余，心里只有恩师佛陀，无其他想法，将军还是省了这个心吧！”
“我吕光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就是要让你这个大和尚破了这个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将军不用费心了，和尚守戒是规矩，这个戒我是定不会破的！”
吕光冷哼一声，头也不回走了，弟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鸠摩罗什却淡淡说了句：“功课还没有完，你们怎么停下了？”
一时声音四起，谁也不敢再多想什么了！
功课毕，道守在帮鸠摩罗什整理经书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傅准备怎么办？”
“什么？那位将军所说？”
“嗯！”
“为师只管当下，不问其他，我一心只想传法去华夏！”
“可是看那将军，好像没那么好说话！三果圣人说三十六之前不破戒，师傅已然做到！应该是佛陀第二了，你应该有佛力与之可抗的！”
“佛陀成佛后也受伤，也有人会去陷害他！佛陀说那都是累世业缘，该还，我又何及佛陀？怎可没有业缘？一切发生都是应该的，还了便是！”
“可是，他让师傅还俗，破戒！”
“为师会坚持的。肉身可取，但信仰不可灭！”
好吧，话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次日，吕光又派人来重复了昨日的话题，鸠摩罗什坚定的回绝了，接着一连三日，吕光都派人来骚扰僧众，甚至当众调戏一些女奴，真是让人非常气愤！可鸠摩罗什对此却是充耳不闻，还是很有条理的过着自己的僧侣生活！
吕光又坐不住了，又再一次来到了寺里！这次仿佛略有客气！至少没有当着众僧面与鸠摩罗什对话！
鸠摩罗什也是很礼节性的将其让到了东厅，只留下道守一人为他们倒水！
“你这和尚也够硬，真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出家人从不饮酒！何来敬与罚！”
“别太清高，要不是我大秦皇帝交待，把你要带回去，估计你早是我剑下鬼了！”
“看来华夏的皇帝对我这位和尚有了解！我每日都给他传话，希望他能让我去华夏传法，看来他收到了我的请求！”
“真有此事？”这回换吕光吃惊了！
“有何不可？我心中只有此一愿，当然会日日请求了！”
“难怪皇上让我破龟兹后亲自来看看你是什么人！”
“那真是有劳将军了！”
原来真是一个来请，一个要去啊，这回道守糊涂了，既然如此，为何要破戒呢！
“哼！别太高兴，皇帝也有话，让我看看你是长者否，但我看不出，我只觉得你太年轻了，传法真是可惜了！”
“将军不懂法之美，但我却懂世人之苦，你可惜我。我却觉得自己快乐无比！”
“传法可以，我不挡，还会带你一起回，不过我这个人吧，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来前和将士们赌了，你必须破戒！”
“恕难从命！”
就这样，两人又一次因为这个戒闹翻了，但这次吕光却没再放狠话，倒是说了句：“我已来寺两回，下回不管什么问题就请师傅也抬抬腿到我那里吧！”
“将军一定要我去，我肯定是得去了！”
待吕光一走，道守便急忙问道：“师傅真要去？”
“是的，人家话中已有请字怎能不去！”
“师傅就不怕这个请字凶多吉少？怕是代价不小啊！”道守很是生气！
“他也说了，大秦皇帝有意让我弘法，想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好吧，鸠摩罗什，你赢了，话只能说这么多了！想必就算说了历史史实，也改变不了结果！道守终于放弃劝说了！
又过了三日，吕光差人来请鸠摩罗什，也许那天道守的话起了作用，鸠摩罗什提出让道守一同前往，来者很是狐疑的看着道守，却见对方一脸平静！
一路上已成为俘虏的民众看到鸠摩罗什被一队人带去从前的王宫，都很是激动地围了过来！领队一看这情形都开始命人出剑了！
鸠摩罗什赶忙制止，并对围来的民众说：“大家不必担心我，我只是应吕光将军之请，前来讨口水喝！将军若要取我命早就拿去了，不必等到现在，你们且散了！珍惜自己，好好修行去吧！”
大家一听自知大师无恙，便也安心散去！领队的人一看，这威望胜过军中将令啊！不由另眼相待起来！
鸠摩罗什也不忘随时随地弘法渡人，你有善根来问之，我便细细说来！
余下的路这两人也是氛围浓浓，这位领队还不忘提醒鸠摩罗什到了宫里还是小心为上，吕光心里肠肠道道很多，谁也猜不透的！
鸠摩罗什很是感谢，并说这位领队是一位与佛有缘之人，他日自己若能进入华夏希望有缘渡他一尘！
那将领倒也豪放，笑笑说他日倦了红尘便来做大师脚下一佛子！
很快他们便到了宫中，道守心想鸠摩罗什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没少来过，后来出家从天竺回来更是龟兹国王坐上宾，今天以一个俘虏的身份来到这里，真不知他的内心会怎么样！
但见鸠摩罗什只是随着那领队一路前行，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与表情！真不愧是大师，道守这么一对比，自己真是太小儿科了！
今日的吕光很是客气，甚至还出门迎了鸠摩罗什，没脸春风，眼睛里露出的全是得意，道守真是看不下去！
可鸠摩罗什却很有风度的与之交谈，大师的德行历历在目！
“师傅今日能来，我深感荣幸，有人说我与师傅不合，现在看来真是笑话一句啊！”吕光得意极了！
“将军过讲了，没什么合与不合，只是你我目的相同，方式各异而已！”
“随便怎么说吧，我无所谓，皇上要的是你的人，我保证你人身安全便是了！所以今日起师傅就留宿在此吧，待我部队整装完毕，一个月左右咱们就回大秦！”
“将军看来是要限制我的自由了！”
“错，你是高僧，我已听说天竺国有人传话要与我大秦争大师你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怕是为了将军自己吧，我要真让天竺人接走，将军也就没法回长安复命了吧！”
“哼，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从今日走你就在此修行吧！”
“天下万物皆有佛性，我在哪修行都好！只是如果要去华夏，我还有很多经文需要带着上路！”鸠摩罗什倒是一脸无所谓！
“这有何难，这小和尚谁？让他去取来便是！”吕光扫了一眼道守！
嘿，道守心想，这吕光真是不当自己单位，在寺里自已也是一大和尚，到这别说什么礼遇了，连级别都降了，成小和尚了！
“将军莫小看这位小和尚，我入华夏他是第一得力助手，皇帝想看的经文还需他帮我译出！”鸠摩罗什总算说了句破气话，道守脸上闪过一些开心！
吕光一听，便转过脸来仔细打量了道守一番，笑笑说：“师傅徒弟真是眉清目秀，这么好的脸出家真是可惜了！”
“相貌不是出家不出家的条件，只是故国崇尚佛法，愿意修行的人多一些罢了！”
“算了算了，本将军不和你争这些问题，待走时，让他回去将经文取回，我们一同回长安，到了长安我也就交差了！你还要带上谁？”
“再无人了，想来将军也不会让我带太多的人吧！”
“当然。你不是大师吗，我倒要看看，到了我们中原，你们能渡多少人？有本事让渡来的人去帮你吧！”
“那就请将军拭目以待！”道守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觉得舒服多了！
吕光看看这突然说话的和尚，笑着说：“看你那样，说一句话就得意成啥了，老子从明天起让你连说个三天三夜！”
“小徒是一时失语，将军何必与他计较？说三天三夜倒也难不住他，一刻不停诵三天三夜经而已，倒时岂不是又长了他的精神？将军又该如何收场呢！”鸠摩罗什不急不慢，倒是让道守感到惭愧！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不说了！咱们还是回正题，你这龟兹王族之后，就这么绝了？”
“我已将身心许与佛，再无他想，将军还是别在费唇舌了！”
“也罢，既然大师已来此居住，我们有的是时间，这个问题来日方长！”
这一日后，鸠摩罗什与道守两人真是实实在在成了俘虏，既便在王宫也有人随时盯着他们！至于出去，那真是想也别想！
道守很是为此不平，觉得吕光只是表面的尊重！鸠摩罗什却说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是注定，也是修行的必经！
“师傅，我们来了也数日，不知寺里师兄弟们没有我们的消息，会怎么想！”道守有点担心地说！
“出家之人对生死看的最透！不会随意猜想什么！倒是你，近来像是心事重重？”
“有吗，我只是觉得好像一下子所有不如意，所有过不去的坎都集在了一起，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敢往后想！”
“嗯，还是心魔很重，什么都不重要，即使明天就让我死去，今日我还是要渡能渡之人！”
“师傅不愧为大师，弟子却是无法静下心！”
“机缘未到，可以理解，你发愿出家时国本尊佛，国人崇佛，而此时一切已变，你心有波动也属正常！”
“师傅，弟子绝无还俗之意，这一生定是许了佛的！断不会有他念！”道守赶忙澄清着！
“哈哈，别急，为师没有说什么，你心中的波动寺里很多人都有！很多人早有他念，此时我不在寺里，也正好随他们的愿了！”
道守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静静陪着鸠摩罗什打坐，心中历史依旧沸腾，但他也只是想想！
后来几日晚点吕光总要请鸠摩罗什过去，说是听大师讲经，但不到一个时辰就转回到破戒的问题！甚至拿出酒来让他们喝！每回道守总要争上两句，气的吕光吹胡子瞪眼睛的！
道守才不理，倒还真像反正我一小人物，有本事剑出鞘了！
每每这时鸠摩罗什也是口念佛号不现会这两人，任其发展！
一来二去的，吕光身边的几位副将与这师徒二人倒是对上眼了！时不时便来倒倒苦水，忏悔忏悔！日子倒也安静！
转眼一个月已过，人马还是没有动的信号，这一日，吕光差人说三天后开始东进，让道守回寺准备经文等，起程当日自有车马前去接他！
就这样鸠摩罗什在龟兹的最后两日一个人渡过了，道守自知这是吕光刻意支走自己，但他却无法不从！
临回寺，再三叮嘱鸠摩罗什提防吕光，但对方却是一脸淡定！只说句：“我心向佛，一切自会化解！”
好吧，只有一个人时道守才会仔细打量身体里齐飞的思想！已知的历史便会全然涌上大脑！这种感觉有时也真是不好！
这边道守前脚出了宫门，那边吕光便说了句是时候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