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碎虚空开始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帝道真解，天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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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道真解？”
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是传进一众仙王的耳中，却是震撼无比。
不过很快，便有话语响了起来，说话的人是盘王。
“依我看，这应该叫做《元天帝说仙者超脱无上经》才对。”
盘王大致上猜测到，《帝道真解》这个名字，应该是从《原始真解》脱胎而来，不过他觉得，元天帝所创造的这种新法，应该更加霸气一些才对。
“名称只是一个代号，无需纠结。”
倒是张唯并未在意，这本就是他随口起的一个名字。
说完，他才将目光再次放在石昊身上：“好了，石昊你且作好准备，我要催动至高秘仪了。”
闻言，诸王心头一动，各自震动，纷纷将目光都看向了张唯。
能助人尽快成仙帝的盖世手段，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惊人。
从张唯先前成帝的动静来看，突破仙帝时的气机如此之强横，根本无法掩盖，震动古今未来，怕是非同小可。
如果有人拥有这种盖世手段，这世间，早就该乱起来了，之前无数纪元，也不会有仙王怀疑到底存不存在帝者了。
“大哥，我该如何准备。”
石昊长吸了一口气，心中既是期待，又有一些担忧。
“至高秘仪……”
张唯眼神微凝，道：“最核心的奥秘，哪怕我说出来，你们也无法理解，甚至都无法保留记忆，否则必将会招来横祸，我就挑一些无关紧要的方面，先稍稍讲一下。”
无法理解？无法保留记忆？
无论是谁，脸色都是变了又变，他们猜到了张唯所说的至高秘仪，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涉及了诸天万界的核心隐秘。
诸多强者脸色变化时，张唯话语声传出：“编纂一段虚假时光，覆盖历史，籍此在一定程度上面，养成一股‘势’，至高级数的‘大势’。”
“‘势’的强弱不等，有人秉承‘势’，走到尽头，屹立在了人道巅峰，但却难以窥见仙道领域。但也有人秉承强几筹的‘势’成了王，每一位强者，一生的奇遇、顿悟、机缘等等所有，都是他秉承的‘势’的某种表现。”
“可以说，正是有了这些奇遇、机缘，以及自身努力，才养成了自身的‘势’。但在至高秘仪的运转之下，却反过来了，成为了我之前所说的那般。”
“可以说，正是有了‘势’，才会有后面的一切。”
抓住张唯声音停顿的刹那，石昊惊疑不定地道：“编篡虚假时光，去覆盖真实的历史，大哥就不怕触动滔天的因果之力？”
张唯说的这些，听上去似乎与改变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过去如果变化，那么现在的一切，岂不是全是梦幻泡影了？
这涉及的因果，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滔天因果？”
张唯语气似有不屑：“我，就是最大的因果。”
他的话语中，并没什么狂傲的感觉，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毫不寻常的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然而别人听来，却是彻底呆住了。
这般看似平淡的话语，胜过世间一切霸道之言。
比起别人来，石昊想到张唯方才在复活两位仙王之前所说的话，心中复杂地想道：“大哥刚不是说，无人能够能改变历史吗？”
他正分神之际，就张唯再次开口：“接下来，我会引至高天意入体，养出同等之势，加持你身，你千万要把握住了……”
随后，原本近在耳边的话语声，渐渐变得朦朦胧胧，不再真切了。
而石昊的眼神也变得恍惚，在场诸多王者，形体全都虚幻了。
虚幻的不止诸王，还有石昊，以及这片天地，无垠的界海。
……
在石昊朦胧的意识中。
他，似乎成为了帝，正于界海虚空，与另一位帝者遥相对峙。
受他们二人气机影响，四周虚空寸寸崩塌，化为了虚无，仿佛世间一切都承受不了他们的存在，将要消失了。
混沌澎湃，璀璨光辉冲霄，震荡无穷远，引起无数至强生灵为之骇然。
大界诞生，随之又毁灭了，此象在循环，不知多少大界诞生毁灭，只有残留的废墟能证明一切。
仅仅是气息的激荡，就让界海露出底层，时光长河都避开了这里，让此地的一切都成为了永恒，不存在于岁月历史之中。
这，就是帝！
无上者。
无敌者。
至高者。
几曾何时，这样的生命，只存在于仙王想象之中，仿佛就是凡尘俗世里面，凡人对于那长生不死之仙的幻想。
“元，你今日当真要行灭绝之事？”
在这片虚构的时光当中，石昊将眼前之人当成了大敌，冷冷说道。
他神情冰冷，语气更加寒冷，能冻结一界，让一切都失去原本生机。
而他的话语传进许多宇宙，传进时光中，如上苍之语，震彻人心。
无数强者抬头，可是天穹深处，除了黑暗外，却无人能够看到那一位无敌的存在。
时光长河下游，九天十地。
有人败尽天下敌，成道了，合天心印记，成为了人道领域的巅峰，本来意气风发，傲视天地，但听到了这个不知源于何处的声音后，心颤了。
至尊心有无敌志，认为天下无人是他的对手，万道碾压下，那些曾与他争锋者，那些将成道的强者，弱小得近乎不值一提。
可是哪怕意志再怎么坚定，至尊也无法控制源于内心的本能颤抖，仿佛早就完美掌控了的躯体，此时无法完美掌控了。
须臾。
至尊的神情僵住，似乎是看到了大恐怖。
“五大秘境都在一齐颤动？”
“怎么可能？”
“古人无数年总结出来的五大秘境之法，有谁能影响？”
世人谁不知道，当世修行的五大秘境法，是经过前人一点点摸索，最终总结出来的一种新道路。
轮海、道宫、四极、化龙、仙台！
此为五大秘境！
甚至就连修行顺序，都是古人多次尝试，才确定下的。
在此之前，各地大多都单修行一种秘境，而非五大秘境循序渐进的修行。
至于很多年前，乱古纪元的法诀，早就随着时代变化，被淘汰了，很难继续修行下去了。
否则的话，这位至尊早就凭着当初偶然得到的乱古传承举世无敌了，怎么可能会拖到这一日。
说到底，五大秘境，才是此世主流，能诞生与天同尊的无敌者。
至于乱古纪元的修行法，只能去借鉴，不能依仗。
然而现在……
原本的登天路，今日竟然在颤抖？
脸色接连变化，至尊知晓，这世间的水超乎想象的深。
那声音的主人，就是无法想象者，自身甚至都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而听对方的话，似乎有一位大敌。
“如此盖世者，都有敌人？都不能无敌于世间？”
“听那声音，其中一人的名字，似乎叫做‘元’？”
至尊喃喃低语。
他知道这是一位无上人物的名讳，能被仅仅话语，就引得五大秘境颤抖的盖世强者如此凝重的称呼，能简单到哪里去？
在至尊迷茫时，一位浑身破破烂烂的中年胖修士，双眸同样满是茫然，似乎失去了记忆，但是执念不散。
依稀能听到，中年胖修士的呢喃。
“你的坟……”
“藏到哪去了？”
“盗爷不甘心！”
他的执念很深，哪怕上苍在低语，也没摆脱执念。
受二人对峙的影响，无数时空的生灵为之骇然。
他们不知道话语的主人到底是谁，但“元”这个名字，却被深深牢记。
“行灭绝之事？”
满是裂痕的界海虚空中，听到荒天帝冰冷之言，名为“元”的帝者轻哼一声，漠然开口：“不过一介蝼蚁尔，也敢直视吾？也值得吾灭绝？”
他那淡漠的眼神冰冷无情，似乎双眸中，蕴藏万古冰窟，有能冻结诸天万界的寒冷。
仿佛，这不是一位生灵，而是诸天规则凝聚的形体。
那考量长生者能否成王的诸天规则，此时不再神秘，不再难把握。
诸天内外的规则，都化为大道符号，显化在其身边，无尽大千界，环绕其帝体。
无尽世界所有关于强大、无敌、至高、永恒的赞美，隐约在回荡，响在了此地。
如果不是石昊此时也强大到了绝巅，短暂立身在了诸天至高级，恐怕都无法看穿无数至强至高的大道符号组成的瀑布光幕，看见那位蔑视一切的冷漠帝者。
“杀！”
石昊不再迟疑，主动出击，霸道绝伦！
他挥起七彩帝剑，斩向那位冷漠帝者，剑气挥洒间，万域毁灭了，界海沸腾了，看上去如同沸水。
成为准仙帝多年，石昊将与他血脉相连的七彩仙金剑重新祭炼，成为了盖世绝伦的准仙帝法器，此时他立身在了仙帝领域，让七彩仙金剑也有了短暂的蜕变，近乎是至高帝剑。
“蝼蚁之力，妄想逆天？”
大道光幕后，那位帝者冷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帝剑，根本无惧于破灭万域的至强剑气。
咔嚓！
碎裂声传开。
不过一刹那，帝剑便解体了，崩碎成了亿万块碎片。
崩碎帝剑后，那根手指没有半点停顿的意思，瞬间让荒天帝爆碎成了亿万缕血，被震入了时光长河。
时光长河上游、中游、下游，都有他的帝血。
有帝道真血，也有帝者之血，每一缕帝血旁，都有一小块碎片。
是解体的帝剑。
“父亲！”
仙域处，有人仰天咆哮，充满了愤怒，以及无力感。
年轻的仙王巨头想要冲出来，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可是晚了，而且以仙王的速度，也无法快速接近这里。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眼神中满是悲怆，有种绝望之感。
自己的父亲，陨落了！
血溅时光长河中，难以探寻，尸骨无存。
“不！”
似是不愿接受殒落的宿命，冥冥中，石昊发出了惊天怒吼。
下一刻，似乎仅仅一瞬间，也似永恒。
虚幻消失了，当一切再次变得真实之时，一切都面目全非。
历史，变了。
在极度的不甘之下，本该身殒的石昊逆冲进了时光长河，而在一段新的历史中，他的成长轨迹比起原本，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一世，没有大哥“张唯”的出现，石昊的成长速度慢了许多。
再加上尸骸仙帝没有尝试击杀过去的石昊，因此，他甚至没有掌握未来自己推演出的“他化自在法”。
边荒帝关时，没有尸骸仙帝引导的安澜，也没有足够的能力跨越天渊。
缺少他化自在法，原本的通天古地，没能让石昊回到帝落时代，他就在大清算将至的那段岁月，艰难的挣扎于人道。
虽然火灵儿和罪州没有被安澜抓走，但在之后的界海王者回归，火灵儿与罪州还是遭遇了不祥。
而在之前，面对异域来犯的几位不朽者，石昊哪怕再惊艳，也不得不饮恨了。
人道生灵，又怎能抗衡帝族的不朽？
没能在帝落时代逆活八世，影响真的太大了。
那种情况下，哪怕是寻常真仙来了，都是死路一条。
岁月流转。
似乎是修炼了《不灭经》的缘故，经过诸多巧合后，石昊艰难复活，从某片葬土爬出。
而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一片死寂荒芜的世界。
在他陨落的那些年，天渊力量退去了，异域的铁蹄破关，安澜降临，血洗了九天十地。
若非后来有许多界海中的王者回归，与占据了九天十地的不朽之王们发生了冲突，只怕石昊此时所见到的，就是异域的一部分了，而非死寂破败的九天十地。
“啊……”
满目疮痍下，石昊悲愤长啸。
当年的故人们，全都死去了！
至尊一怒，天倾地覆。
本就在王者战中破碎的天地，再次受到剧烈的冲击，也引起一些回归王者的漠视。
然而见到不过一位人道修士，哪怕屹立在人道巅峰，也无法引起他们重视，看了一眼就不在意了。
甚至有王者都没有苏醒，懒得理会人道修士，能在界海闯荡的王者，大多都属于绝顶之流，进入九天十地的也大多都如此，否则又怎么能驱逐攻下九天十地的异域不朽之王。
这一日后，石昊的心就已“死”去了，当年的一切记忆，都被他埋葬在了心灵深处。
没了石昊，只剩下荒。
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是传进一众仙王的耳中，却是震撼无比。
不过很快，便有话语响了起来，说话的人是盘王。
“依我看，这应该叫做《元天帝说仙者超脱无上经》才对。”
盘王大致上猜测到，《帝道真解》这个名字，应该是从《原始真解》脱胎而来，不过他觉得，元天帝所创造的这种新法，应该更加霸气一些才对。
“名称只是一个代号，无需纠结。”
倒是张唯并未在意，这本就是他随口起的一个名字。
说完，他才将目光再次放在石昊身上：“好了，石昊你且作好准备，我要催动至高秘仪了。”
闻言，诸王心头一动，各自震动，纷纷将目光都看向了张唯。
能助人尽快成仙帝的盖世手段，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惊人。
从张唯先前成帝的动静来看，突破仙帝时的气机如此之强横，根本无法掩盖，震动古今未来，怕是非同小可。
如果有人拥有这种盖世手段，这世间，早就该乱起来了，之前无数纪元，也不会有仙王怀疑到底存不存在帝者了。
“大哥，我该如何准备。”
石昊长吸了一口气，心中既是期待，又有一些担忧。
“至高秘仪……”
张唯眼神微凝，道：“最核心的奥秘，哪怕我说出来，你们也无法理解，甚至都无法保留记忆，否则必将会招来横祸，我就挑一些无关紧要的方面，先稍稍讲一下。”
无法理解？无法保留记忆？
无论是谁，脸色都是变了又变，他们猜到了张唯所说的至高秘仪，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涉及了诸天万界的核心隐秘。
诸多强者脸色变化时，张唯话语声传出：“编纂一段虚假时光，覆盖历史，籍此在一定程度上面，养成一股‘势’，至高级数的‘大势’。”
“‘势’的强弱不等，有人秉承‘势’，走到尽头，屹立在了人道巅峰，但却难以窥见仙道领域。但也有人秉承强几筹的‘势’成了王，每一位强者，一生的奇遇、顿悟、机缘等等所有，都是他秉承的‘势’的某种表现。”
“可以说，正是有了这些奇遇、机缘，以及自身努力，才养成了自身的‘势’。但在至高秘仪的运转之下，却反过来了，成为了我之前所说的那般。”
“可以说，正是有了‘势’，才会有后面的一切。”
抓住张唯声音停顿的刹那，石昊惊疑不定地道：“编篡虚假时光，去覆盖真实的历史，大哥就不怕触动滔天的因果之力？”
张唯说的这些，听上去似乎与改变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过去如果变化，那么现在的一切，岂不是全是梦幻泡影了？
这涉及的因果，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滔天因果？”
张唯语气似有不屑：“我，就是最大的因果。”
他的话语中，并没什么狂傲的感觉，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毫不寻常的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然而别人听来，却是彻底呆住了。
这般看似平淡的话语，胜过世间一切霸道之言。
比起别人来，石昊想到张唯方才在复活两位仙王之前所说的话，心中复杂地想道：“大哥刚不是说，无人能够能改变历史吗？”
他正分神之际，就张唯再次开口：“接下来，我会引至高天意入体，养出同等之势，加持你身，你千万要把握住了……”
随后，原本近在耳边的话语声，渐渐变得朦朦胧胧，不再真切了。
而石昊的眼神也变得恍惚，在场诸多王者，形体全都虚幻了。
虚幻的不止诸王，还有石昊，以及这片天地，无垠的界海。
……
在石昊朦胧的意识中。
他，似乎成为了帝，正于界海虚空，与另一位帝者遥相对峙。
受他们二人气机影响，四周虚空寸寸崩塌，化为了虚无，仿佛世间一切都承受不了他们的存在，将要消失了。
混沌澎湃，璀璨光辉冲霄，震荡无穷远，引起无数至强生灵为之骇然。
大界诞生，随之又毁灭了，此象在循环，不知多少大界诞生毁灭，只有残留的废墟能证明一切。
仅仅是气息的激荡，就让界海露出底层，时光长河都避开了这里，让此地的一切都成为了永恒，不存在于岁月历史之中。
这，就是帝！
无上者。
无敌者。
至高者。
几曾何时，这样的生命，只存在于仙王想象之中，仿佛就是凡尘俗世里面，凡人对于那长生不死之仙的幻想。
“元，你今日当真要行灭绝之事？”
在这片虚构的时光当中，石昊将眼前之人当成了大敌，冷冷说道。
他神情冰冷，语气更加寒冷，能冻结一界，让一切都失去原本生机。
而他的话语传进许多宇宙，传进时光中，如上苍之语，震彻人心。
无数强者抬头，可是天穹深处，除了黑暗外，却无人能够看到那一位无敌的存在。
时光长河下游，九天十地。
有人败尽天下敌，成道了，合天心印记，成为了人道领域的巅峰，本来意气风发，傲视天地，但听到了这个不知源于何处的声音后，心颤了。
至尊心有无敌志，认为天下无人是他的对手，万道碾压下，那些曾与他争锋者，那些将成道的强者，弱小得近乎不值一提。
可是哪怕意志再怎么坚定，至尊也无法控制源于内心的本能颤抖，仿佛早就完美掌控了的躯体，此时无法完美掌控了。
须臾。
至尊的神情僵住，似乎是看到了大恐怖。
“五大秘境都在一齐颤动？”
“怎么可能？”
“古人无数年总结出来的五大秘境之法，有谁能影响？”
世人谁不知道，当世修行的五大秘境法，是经过前人一点点摸索，最终总结出来的一种新道路。
轮海、道宫、四极、化龙、仙台！
此为五大秘境！
甚至就连修行顺序，都是古人多次尝试，才确定下的。
在此之前，各地大多都单修行一种秘境，而非五大秘境循序渐进的修行。
至于很多年前，乱古纪元的法诀，早就随着时代变化，被淘汰了，很难继续修行下去了。
否则的话，这位至尊早就凭着当初偶然得到的乱古传承举世无敌了，怎么可能会拖到这一日。
说到底，五大秘境，才是此世主流，能诞生与天同尊的无敌者。
至于乱古纪元的修行法，只能去借鉴，不能依仗。
然而现在……
原本的登天路，今日竟然在颤抖？
脸色接连变化，至尊知晓，这世间的水超乎想象的深。
那声音的主人，就是无法想象者，自身甚至都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而听对方的话，似乎有一位大敌。
“如此盖世者，都有敌人？都不能无敌于世间？”
“听那声音，其中一人的名字，似乎叫做‘元’？”
至尊喃喃低语。
他知道这是一位无上人物的名讳，能被仅仅话语，就引得五大秘境颤抖的盖世强者如此凝重的称呼，能简单到哪里去？
在至尊迷茫时，一位浑身破破烂烂的中年胖修士，双眸同样满是茫然，似乎失去了记忆，但是执念不散。
依稀能听到，中年胖修士的呢喃。
“你的坟……”
“藏到哪去了？”
“盗爷不甘心！”
他的执念很深，哪怕上苍在低语，也没摆脱执念。
受二人对峙的影响，无数时空的生灵为之骇然。
他们不知道话语的主人到底是谁，但“元”这个名字，却被深深牢记。
“行灭绝之事？”
满是裂痕的界海虚空中，听到荒天帝冰冷之言，名为“元”的帝者轻哼一声，漠然开口：“不过一介蝼蚁尔，也敢直视吾？也值得吾灭绝？”
他那淡漠的眼神冰冷无情，似乎双眸中，蕴藏万古冰窟，有能冻结诸天万界的寒冷。
仿佛，这不是一位生灵，而是诸天规则凝聚的形体。
那考量长生者能否成王的诸天规则，此时不再神秘，不再难把握。
诸天内外的规则，都化为大道符号，显化在其身边，无尽大千界，环绕其帝体。
无尽世界所有关于强大、无敌、至高、永恒的赞美，隐约在回荡，响在了此地。
如果不是石昊此时也强大到了绝巅，短暂立身在了诸天至高级，恐怕都无法看穿无数至强至高的大道符号组成的瀑布光幕，看见那位蔑视一切的冷漠帝者。
“杀！”
石昊不再迟疑，主动出击，霸道绝伦！
他挥起七彩帝剑，斩向那位冷漠帝者，剑气挥洒间，万域毁灭了，界海沸腾了，看上去如同沸水。
成为准仙帝多年，石昊将与他血脉相连的七彩仙金剑重新祭炼，成为了盖世绝伦的准仙帝法器，此时他立身在了仙帝领域，让七彩仙金剑也有了短暂的蜕变，近乎是至高帝剑。
“蝼蚁之力，妄想逆天？”
大道光幕后，那位帝者冷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帝剑，根本无惧于破灭万域的至强剑气。
咔嚓！
碎裂声传开。
不过一刹那，帝剑便解体了，崩碎成了亿万块碎片。
崩碎帝剑后，那根手指没有半点停顿的意思，瞬间让荒天帝爆碎成了亿万缕血，被震入了时光长河。
时光长河上游、中游、下游，都有他的帝血。
有帝道真血，也有帝者之血，每一缕帝血旁，都有一小块碎片。
是解体的帝剑。
“父亲！”
仙域处，有人仰天咆哮，充满了愤怒，以及无力感。
年轻的仙王巨头想要冲出来，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可是晚了，而且以仙王的速度，也无法快速接近这里。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眼神中满是悲怆，有种绝望之感。
自己的父亲，陨落了！
血溅时光长河中，难以探寻，尸骨无存。
“不！”
似是不愿接受殒落的宿命，冥冥中，石昊发出了惊天怒吼。
下一刻，似乎仅仅一瞬间，也似永恒。
虚幻消失了，当一切再次变得真实之时，一切都面目全非。
历史，变了。
在极度的不甘之下，本该身殒的石昊逆冲进了时光长河，而在一段新的历史中，他的成长轨迹比起原本，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一世，没有大哥“张唯”的出现，石昊的成长速度慢了许多。
再加上尸骸仙帝没有尝试击杀过去的石昊，因此，他甚至没有掌握未来自己推演出的“他化自在法”。
边荒帝关时，没有尸骸仙帝引导的安澜，也没有足够的能力跨越天渊。
缺少他化自在法，原本的通天古地，没能让石昊回到帝落时代，他就在大清算将至的那段岁月，艰难的挣扎于人道。
虽然火灵儿和罪州没有被安澜抓走，但在之后的界海王者回归，火灵儿与罪州还是遭遇了不祥。
而在之前，面对异域来犯的几位不朽者，石昊哪怕再惊艳，也不得不饮恨了。
人道生灵，又怎能抗衡帝族的不朽？
没能在帝落时代逆活八世，影响真的太大了。
那种情况下，哪怕是寻常真仙来了，都是死路一条。
岁月流转。
似乎是修炼了《不灭经》的缘故，经过诸多巧合后，石昊艰难复活，从某片葬土爬出。
而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一片死寂荒芜的世界。
在他陨落的那些年，天渊力量退去了，异域的铁蹄破关，安澜降临，血洗了九天十地。
若非后来有许多界海中的王者回归，与占据了九天十地的不朽之王们发生了冲突，只怕石昊此时所见到的，就是异域的一部分了，而非死寂破败的九天十地。
“啊……”
满目疮痍下，石昊悲愤长啸。
当年的故人们，全都死去了！
至尊一怒，天倾地覆。
本就在王者战中破碎的天地，再次受到剧烈的冲击，也引起一些回归王者的漠视。
然而见到不过一位人道修士，哪怕屹立在人道巅峰，也无法引起他们重视，看了一眼就不在意了。
甚至有王者都没有苏醒，懒得理会人道修士，能在界海闯荡的王者，大多都属于绝顶之流，进入九天十地的也大多都如此，否则又怎么能驱逐攻下九天十地的异域不朽之王。
这一日后，石昊的心就已“死”去了，当年的一切记忆，都被他埋葬在了心灵深处。
没了石昊，只剩下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