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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蛊尸毒 第9章 离开

    瞿白空静静看着我,没有发火,也没有质问,但是他的目光里却是悲哀与无奈再也无法掩饰。

    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争辩没有什么太大有用处,毕竟事情就摆在那里,让我哑口无言。但是我还是要说。瞿白空来这里,已经算是对我关爱有佳。我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经过几天的时间的缓慢的情绪沉淀,我已经稳定了下来。我从那天开车出到最后醒来都一字不差的说给了瞿白空说。当然我没有说过郁晓宁给我打过电话。瞿白空就这样听着,盯着我看,似乎要从我的眼睛里分辨出我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曾经对我说地,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轻易分辨了一个人说的是真是假。

    直到我最后说完,瞿白空也没有说一句,我看着他想张口,想对我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把话给咽回去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瞿白空慢慢的起身,离开。我没有去扶他,我怕他会生硬的把我推开。

    之后又过了一天,没有人理我,但是郁晓宁却来了。她拿着好多好吃的给我,有烧鸡,有我最爱的喝的《小刀》。

    “晓宁,这是为我送行的,最后的晚餐吗?”我苦笑一下,和郁晓宁开了个玩笑。

    “别乱说。”

    “六叔,他还好吧。”

    “好个蛋,先吃吧,吃完我和你好好说说。”

    我很快的吃完饭,又把那瓶小刀给干了,然后对她说:“你告诉,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怎么一直认为六叔会把你杀掉,如果要杀你,你早就死了,等不了这么多天。”郁晓宁从口袋里掏出我喜欢抽《中南海》,“六叔还是相信你的,他来这里是秘密来的,没有人知道,这要让另外几个堂口的老大知道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除了六叔的嫡系,其他的都想让你死。”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阵的悲哀。没出事的时候,每逢节日生日的时候,另外几个堂口的长老们都我实在太好了,送车送钱,甚至连美女都给我送来了。现在我一出事,恨不得立刻把我打入十八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人就是这么势力眼。

    “也难过,六叔的这把交椅谁不想做。如果我们内部真有人想反水,我成了第一个目标,那么接下来就是你和许少飞了,你们要小心。”

    “我会的。”郁晓宁点头答应,话锋突然一转,“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什么事?”

    “六叔已经和阵皮子还有李棍子火拼了,双方死伤无数,虽然几天我们打跑了阵皮子和李棍子,但是我们也是元气大伤,谁都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内部再火拼起来,所以六叔决定把你送走。”

    “送走?”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你要离开这里了,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到郊北来了,要远离我六叔的地盘。”

    “这么说,我被六叔赶出去了?”

    郁晓宁叹了口气,也点着了一支烟,“这是最好办法,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六叔,恐怕以后你再也看不到六叔了。”她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银行卡,递到我的面前,“这里的二百万,是六叔让我给你的,你拿着这些钱,去南方开个小店,做点小买卖,还是够的……”

    突然间我的眼泪再次流下,看着那张绿色的银行卡,密码写在卡的后面,心里有一种说出来的感动。“六叔他……”

    “六叔还是相信你的,你从小跟六叔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你,他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以做出这样的事,六叔也是没有办法。你不要怨六叔。”

    “我谁都不怨……真的。”我把烟头掐在指间,用力地弹到墙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说不出来是苦还是酸。

    “你能保住这条命已经不错了,不要多想。”

    “命在就好。”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次走了,我真放心不下六叔。”

    “没事的,六叔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这不算什么。”

    这次我是在阴沟里翻船了,有惊无险的过来了。现在心中的怒火一个劲儿的噌噌往上蹿。我很想见见大炮还有那几个没有死的伙计,我要和他们当面对质一下,再说那段视频我也没有看到。

    “我想见见大炮他们。”我再次点着了一支烟,“我想问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能去!”郁哓宁一把拦住我,神情变得严肃,“现在不是见他们的时候。”

    “为什么?”

    “大炮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那我等他醒过来我找他们对质,为什么要陷害我。”

    “天卓,你别做梦了。”郁晓宁一盆冷水泼在我的头顶,“就算他们陷害你,你说他们会见你吗?你想见他们,他们未必想见你,你不明白吗?”

    我立刻起来,是啊,无论他们是不是陷害我,都不会见我。

    “六叔秘密来见你,你应该知足了。天卓,如果现在再出什么事,恐怕六叔也保不住你了,你若公开露面,我想打在背后打你黑枪都是有可能的。”

    我沉默了,郁晓宁说的一点儿没错。瞿白空偷偷看我,就是不想被外人知道,也是为了我的安全,可是这并不代表我的身上的黑锅没没有了。我这样一走,更多的认为我一切都是我做的。虽然很想与大炮他们对质,但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机会了。

    最后,瞿白人又见我一次,我就这样背着报复灰溜溜的走了。未来的路我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中国那么大,我竟然不知道去哪里。郁晓宁在我走了之后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如果我实在瀑不下去,就是长乐这个地方。

    长乐的郁晓宁道上的朋友,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不地不是我们势力,这股人力量比较小,没人把他们看在眼里,只能在道上小打小闹着。虽然钱挣不了多少,但是很安全,不会有人会吞掉这样的势力。

    按照郁晓宁的告诉我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这个叫王万全的人。他看上去比郁晓宁要大上十多岁,但对郁晓宁还是很尊敬,一口一个宁姐的叫着。

    王万全这股势力一共加起来才十多个人,人不可能分工行事,所以收到什么货出什么货都在一起,挣来的钱都是二一添做五,三十三十一,平均分配。就连盗墓这么危险的事情大家也要一下去,如果谁死了,那么大家就拿出钱给他安家费。

    我很喜欢这样的经营方式,这样也好,大家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不至于像瞿白空那股势力里一样,拉帮结伙乱做一团。经过两天的相处,王万全这个人还可以,是这里的老大,但却没有老大的架子,没事我们就围在一起喝酒。他这个人就是话多,有点像娘们儿一样八卦。

    王万全曾经属于江南楚子胡的人,可是因为他这个人处世不圆滑,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人。在内部混不下去了,他就到了各个的堂口,可是后来堂口也混不下去了,因为喝多了摔了一个不值钱的玉瓶。在我们那里,本来是很小的事情,在运输过程中损坏是必不可免的。

    可是他人缘不好,这件事可就闹大了,最后有人竟然提议把他点天灯。(这里的点天灯不是像某些小说的那样是竞拍的一种方式,这里所说的点天灯是把人浇上汽油给烧死)这当然不可能发生的,但同时证明报他的人缘有多坏,最后王万全默默的离开,又拉起几个兄弟单干了。虽然这个行业里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楚子胡念在他辛苦多年,也没有为难他,告诉手下,睁一只眼闭一眼罢了。

    这样他才自己单干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他自己也清楚,不能干大了,否则树大招风,麻烦可就大了。

    后来我才知道,王万全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

    过了十多天的一个晚上,我们这里只剩下我和王万全两个人,其他的兄弟有事还没有回来。他说要对下下馆子。

    我们这里穷的要死,离我们这里五百多米地方倒是有一家小吃店,那里的饭我吃过,做的非常好,保证你吃一次不想来第二次。王万全每次有空都说带我去那里,我一次又一次的婉言拒绝了。

    最后,我实在禁不住王万全的界石兼施,这才答应了他。我还提前声明:我只喝酒,不吃饭。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说:“没问题。”

    王万全喝了几口之后,满嘴就开始跑火车了,他竟然对我说他曾经当过特种兵的师长,一身本领却无处发挥,只能安心在这个破地方生活了。然后对着饭馆里的那个小姑娘可就聊上了,一聊就没完。

    我看看那个小姑娘,长的实在不怎么样,皮肤黑,大脑门,嘴更大,个子又短,我真的看不出来这姑娘哪里好。但是在王万全的嘴里她成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了,弄得人家小姑娘走也不离,听也不是。

    王万全喝多了,最后竟然是我付了钱,拉起王万全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