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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儿子 第224章 广岛屠村

    藤田一郎能够想到的和他们加贺家族有血仇的只有东京的鸠山和竹田家族以及兵库县的柳生和野村家族。

    被周春生一通胡扯后没了脾气,他看向周春生,周春生右手撑着额头,眼睛闭着,似乎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周先生?周桑,你怎么样了,还能喝吗?我送你回去吧。”

    周春生打了一个激灵,砸吧了两下嘴抓起酒杯:

    “都说了这搁俺们东北就是水,喝,继续喝。”

    说着勾住藤田一郎的肩,和他的酒枡碰了一下,一口喝尽。

    然后抓着酒枡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藤田一郎的酒枡:

    “你还行不行,不行就别喝了。”

    藤田一郎将酒枡中的酒一口喝尽,将酒枡倒过来抖了两下:

    “周桑,说了今天喝个尽兴,不醉不归,咱们今天就喝个痛快。”

    “好,藤田先生敞亮,咱们接着整。”

    又连喝两枡后,藤田一郎觉得腹胀难忍:

    “周桑,失陪下,我去下厕所。”

    周春生搂着他的肩没撒手:

    “藤田先生,按照俺们那的规矩,谁先去厕所就算认输啊。”

    藤田一郎皱着眉头捂着肚子:

    “行,继续,整。”

    ...

    又是两枡酒下肚后,藤田一郎脸都憋黑了。

    周春生夹着他就像夹着一只乌骨鸡。

    这一次他连掐周春生虎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拍着周春生的手告饶:

    “周桑,我认输,你酒量好,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周春生扭脸看向他,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藤田先生当兵后一直在中国没有回过日本吗?”

    “回...回过两次,我真不行了...”

    周春生的手没有松:

    “那你回日本的时候有没有去过山口县?”

    “山口县?山...山口县在哪?从来没有去过,周...周桑怎么会问这个地...地方?”

    “哦,我在新京认识一个日本朋友,他是山口县的,据他说山口县是日本最早往东北移民的地方。”

    “这...这我哪知道,周桑,快...快出来了,我认输,等我上完厕所咱们再...再聊。”

    周春生松开手,藤田一郎站起身捂着肚子小步跑出了房间。

    进了厕所,藤田一郎如释重负,一边放水一边回想周春生最后那两个问题的用意。

    山口县他其实知道,与他从小长大的福冈县隔海相望,不过他从来没去过。

    他当兵后总共回过日本两次,一次是1910年他当兵的第五年,军衔升到军曹做了小队副,部队批了他半年的探亲假,那半年他都在福冈。

    还有一次是1919年,他当兵的第十四年,关东军成立,他升到中尉做了中队长。

    那次也是半年的探亲假,不过在假期的最后几天被召到东京执行特殊任务。

    那次任务总共有三十多个士兵,询问下来都是在中国东北的陆军回日本探亲的。

    他们一行全部被要求换上平民的衣服,被卡车拉到广岛县偏僻的山区。

    带队的队长自称是关东军司令部的,但是任务中只能喊他头领。

    头领告知他们这次任务不能用枪,跳下卡车后所有人都从事先准备好的武器中选择自己使用的。

    藤田一郎选了一把武士刀。

    下车后一行人在山林中穿行了一天一夜,中间只休息了三个小时。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十点。

    他们的目标是一个只有十几户的小村庄,头领要求他们除了村里四个年龄12-14岁之间的少年外其余人全部杀掉,同时要把现场伪装成被土匪洗劫的样子。

    这些日军士兵在中国的时候没少干屠杀平民的事,可真要他们杀自己国家的人时却都犹豫了。

    头领为了激励他们,承诺这次只要参加行动的军衔都可以升一级,第一个出手的军衔可以跳一级。

    藤田一郎心想从中尉升到大尉需要熬两年,而从大尉升到少佐需要再熬四年。

    正当别人面面相觑时,他抽出武士刀第一个冲了出去。

    他选择的是村子里最靠近他们的一间残破木屋。

    几乎没费力气屋门便被他一脚踢开,一分钟后他左手提着刀,右手提着一个男孩的衣领从屋里走出来。

    刀刃上还在向下淌着血。

    剩下的士兵一看有人带头,操起各式武器向村里的其他房子冲去。

    藤田一郎将男孩拎到首领身前,首领捏着男孩的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站在首领身后的副手将男孩抓到一边。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藤田一郎!”

    很快整个村子的人便被屠戮干净,头领的身后绑着三男一女四个少年。

    一行人带着四个少年沿原路返回,到下车点时又配合军方演了一出土匪被打跑少年被营救的戏码。

    藤田一郎回部队后不到一个月便被调到另一支部队,军衔升至少佐做了大队长。

    ...

    藤田一郎提起裤子向房间走,一边走一边想:

    “1919年,那个男孩估计也就十三四岁,二十年过去了,现在应该三十三四岁,难道周春生就是那个男孩?不对啊,他说的是山口县,我们当时去的是广岛县。当时首领也没说抓这些孩子干什么,说不定早已经死了。不过也奇怪,关东军司令部怎么会盯上这个村子,就我去的那家穷的不能再穷了,家里就一个女主人,瘦的只剩一副骨架,不过那个男孩倒是养的挺好,干干净净的,不说胖至少很健康...”

    藤田一郎回到房间门口拉开门,里面还有五六个日本人在喝酒聊天。

    他看向自己的位置,周春生的身影已经不见。

    “这小子上厕所去了吧,酒量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一会儿再灌他几杯就该真相大白了。”

    他走进房间坐回自己的位置,刚举起筷子吃了两口菜,冈本季正推开门走了进来:

    “藤田君,你回来啦。”

    “是,刚才上厕所去了,周桑呢?是不是也去厕所了?”

    “周桑说他有事先回去了,下回和你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