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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女尊战国,目标:大秦帝太后 第55章 先生,请借头颅一用

    这装扮成盗贼,前去安乐君府上的人,应该就是政儿的手笔。

    杀安乐君,倒是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落了别人的口舌。

    若是别人将盗贼一事,与安乐君的死联系在一起。

    那就是裤裆揣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压根解释不清楚。

    反而越解释越麻烦。

    对于王权更替,或者是朝堂纷争,又或者外交上。

    得尽可能做到润物细无声。

    将影响范围压缩到最小。

    最好是不起波澜,如此方能长治久安。

    倘若动不动就搞一些大动作,大手笔。

    只会让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不利于安定。

    宦官为难的说道:“那些人了无踪迹,怕是府衙很难在短时间内将那些盗贼抓获。”

    “这个还需要孤教你如何做吗?找几个死刑犯,花点钱让她们认罪。”赵姬停下了洗漱,“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被抓住了。去吧,”

    “诺。”

    “对了,将这首级给韩地豪门送去。”

    “需要转达什么话吗?”

    “呵。”赵姬一笑,“聪明人不用多说,蠢人说了也没用。”

    “属下告退。”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公子,另外一批尾随密使的人,是王妃的部下。我们与她们交了手。还有包袱,已经拿回来了,密使也死了。”

    侠客将包袱呈递给嬴政。

    对于铁鹰的话,嬴政倒不觉得意外。

    反而一副情理之中的模样。

    “父亲总是这样。”嬴政一边打开包袱,一边询问道:“王妃的人比之你们如何?”

    听到这话,侠客立即低下了头,“很强。那些人训练有素,尤其善群体作战。攻防一体。比之她们,我们更像是散兵游勇。照属下看,她们比起情报部门,更像是个军人。”

    “你说铁鹰与她们交了手,战况如何?”

    “铁鹰死二十一人,伤九人。而她们死七个,伤十四人。”

    嬴政听到这时,手中的动作一停,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三比一的伤亡比例。

    也就是说三个铁鹰,才能换掉一个。

    嬴政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侠客。

    也不说话。

    侠客顿时觉得冷汗直流,她连忙解释道:“如果单个作战,铁鹰不会比她们弱……。”

    “政想听到的,不是解释。”

    “是。属下回去就好好操练她们。”

    “此次,凡与王妃部下交战者,皆罚棍五,赏金一。”

    “多谢公子。”

    侠客算是看明白了。

    只要打不过王妃的人,那就只能领罚。

    嬴政将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书信,边看边道:“安乐君如何了?”

    “死了。不过不是我们的人杀的,而是病死了。”

    “嗯?病死了?”

    “没错。我们的人刚到安乐君府,便听到安乐君突发骤疾,不治而亡。铁鹰想要撤离,却被发现。只能佯装盗贼,掠夺一些财宝。”

    “这么巧?政刚想杀她,她就病死了?”

    侠客恭维道:“公子鸿福,自有天助。天取安乐君之命也。”

    嬴政脸上依旧带着困惑,“你说,会不会是王妃的人所为?”

    “应……应该不是吧。”侠客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病死,又不是被人杀死。”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响起赵高的声音,“公子,王妃派人送来礼物。”

    嬴政挥了挥手。

    侠客躲到帷幔之中。

    赵高带着一名小宦官走了进来。

    “拜见公子。”

    “起身。父亲近日安好?”

    “王妃安好,公子放心。只是王妃时常感叹宫内冷清,想要在宫中种些花草。”

    “知晓了,政有空便去看看。父亲送政什么礼物?”

    “王妃知晓公子爱书,特意用墨纸着了一本书,让臣送来。”

    小宦官从袖中掏出书,然后想要呈递过去。

    却被赵高拦了下来,她冷冷看向小宦官,“目无规矩,着实该打。”

    小宦官也不惧,“郎中令,王妃有言,此书需臣亲自呈递给公子。”

    “赵高,你暂且退下。”

    “诺。”

    小宦官捧着书,一步步向嬴政走去。

    帷幔之中的侠客,悄然将剑抽出剑柄。

    只要有异动。

    绝对能斩杀小宦官。

    让众人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书被到桌上,小宦官便退开。

    嬴政看向桌上的书。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幽卫训练手札》

    “原来那些人叫幽卫。”

    嬴政的喃喃自语,入了赵高的耳。

    幽卫?

    那是什么东西。

    似乎公子与王妃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小秘密。

    这让赵高很是不安。

    自认是嬴政宠臣的赵高,却连嬴政的秘密都不知道。

    那说明没有完全取得嬴政的信任。

    没有取得信任,如何能在公子登基后,得势而起。

    光大门楣!

    赵高有一个理想。

    这个理想,是母亲被华阳活烹之时种下的。

    人命太贱,也太轻。

    对于上位者。

    卑贱之人的生命,就如同猪狗一样低贱。

    甚至不如猪狗。

    这便是赤裸裸的现实!

    赵高自认已看透了这个世界上的本质。

    要么上桌吃菜。

    要么上桌成菜。

    赵高不和母亲一样,成了一盘菜。

    想要坐上餐桌,成为食菜者中的一员。

    就算坐不上餐桌。

    她也要将自己放在最精美的盘子里,供最高贵的食用。

    有句话,很适用于赵高的心态。

    不是一步,一步成为最高。

    而是大丈夫生当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所以,她才用赵姬当做跳板,来到了嬴政的身边。

    嬴政的小秘密,让赵高心生警惕。

    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嬴政与她诉说这个秘密。

    主动问,肯定不行。

    赵高想到了一个人。

    巴清!

    或许可以从巴清这里下手。

    嬴政没管心思极重的赵高,对小宦官说道:“欸,回去告诉父亲。政不是小孩子,完全不会生气。”

    “诺。”

    小宦官没有问清楚这话的意思。

    径直离开。

    嬴政顺便让赵高也退下。

    侠客从帷幔中走出。

    拱手行礼,“公子……。”

    话未说完,一本书砸了过来。

    “好好看看!好好练练!政改主意了。参与击杀密使的人……!”嬴政手指侠客,“包括你,全部罚十棍!赏2金。”

    “啊……?”

    “啊什么啊!滚出去!”

    侠客不敢停留,捡起地上的书,便灰头土脸的离开。

    刚出门。

    便与赵高意味深长的眼神撞在一起。

    侠客挺了挺腰,装作若无其事。

    她就是幽卫?

    赵高如此想着。

    却听嬴政喊道:“赵高!”

    赵高不敢怠慢,连忙走了进去。

    嬴政将一封信,甩到地上,“将这封信,送到安乐君府邸。告诉安乐君长女,这是政给安乐君写的悼文。且下旨,安乐君病故,秦韩二地,皆痛心不已。安乐君虽无君主之能,却有贤人之德。为消仇怨,亦让百姓避免战乱之苦。自愿让位于秦。此恩德,政铭记五内,秦韩二地,亦所缅怀。为感念安乐君仁德。政决定,册封安乐君长女韩状,继承安乐君之位。望韩状,承继仁德。”

    “诺。”

    赵高带着书信离开。

    没一会,来到了挂着白绫的安乐君府。

    听闻有宫中之人前来,安乐君长女韩状不敢怠慢。

    协家中男女,出门迎接。

    “上使屈尊前来,状有失远迎。我母新丧,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韩状将赵高请进院内。

    赵高看了眼白幡招展的四周,开口道:“秦公子有旨。”

    韩状与众人纷纷拱手行礼。

    赵高将嬴政的旨意说完。

    韩状道了一声谢,接过信件。

    既然是悼文,那自然得在灵堂念完,然后再烧掉。

    一群人乌泱泱来到灵堂。

    韩状打开信件。

    当看到件内容的刹那,顿时惊愕。

    这哪是什么悼文。

    而是韩地豪门以韩国的名义,向魏楚二国寄的书信。

    而信上的更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之言。

    看得韩状冷汗涔涔。

    这……。

    如果将这封信,视作悼文。

    那应该不止是给母亲的悼文,而是给整个安乐君府邸的悼文。

    韩状慌了。

    想要跟赵高解释什么。

    突然想到嬴政要想治罪,哪里会下旨让她继承母亲的君侯之位。

    这封信,分明是在警告她。

    韩状将信件烧毁,噗通一声,跪在赵高面前。

    “公子之恩,状没齿难忘。请上使告知公子,状知晓如何行事。”

    赵高一头雾水。

    她看了一眼被烧毁的信件。

    看来根源在这封信上。

    赵高没有多问,搀扶韩状起身,“安乐君节哀,你之言,我会转告公子。”

    待了没一会,赵高离开。

    赵高前脚刚走,韩地豪门富商便听闻韩太子病逝。

    赶来此处,前来吊唁。

    可刚到门口。

    韩状便带着家丁门客,拎着棍棒将她们打走。

    下手可是真的黑。

    哪怕是年过六十的老妪,都挨上了好几棍子。

    这些韩地豪门富商,只能鼻青脸肿,骂骂咧咧的离开。

    刚走没久。

    咸阳府衙之人也上了门。

    说是昨夜的盗贼,被抓着了。

    准备杀了,以祭安乐君在天之灵。

    韩状哪里敢杀,连忙替这些人求情。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已经不敢想母亲到底是不是病死。

    也不敢对这些盗贼下手。

    谁知道这些盗贼,究竟是什么人。

    府衙之人,一脸奇怪的离开。

    与此同时。

    马车之中。

    老妪骂骂咧咧的对伯恩说道:“不当人子!我等一心为韩,这个韩状竟然如此对我等。着实不当人子!”

    “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老妪看向伯恩,“如何奇怪?”

    “前些日子,韩太子亦生龙活虎,可突然间就去了。”

    老妪思索,“你是说……?”

    伯恩继续道:“而且我等皆是韩国旧臣。此去吊唁,乃不忘先主之恩。公子状不说将我们请进去,以礼待之,也不该如此对我们。”

    “是啊。公子状与我等并无什么仇怨,相反之前还颇为敬重我等。如今行此怪异举动,属实不该。”

    伯恩喃喃道:“不知为何,我心难安。”

    马车抵达住所。

    仆人行礼,“诸位娘子,我们到了。”

    伯恩等人一下马车,顿时有门客抱着木盒上前。

    对老妪道:“大娘子,王妃遣人送来盒子,要我等亲手交给大娘子。”

    伯恩心中不安,更加强烈。

    快步上前,打开木盒。

    木盒刚打开,她便颤抖的退了好几步。

    众人此时也看到了木盒里面装的东西。

    脸上露出惊恐,害怕,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这头颅,赫然是她们派往魏楚二地的密使。

    伯恩反应过来,迅速将木盒盖上。

    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伯恩看向门客,“送此头颅之人,还说了什么?”

    “并无。”

    “今日闭门谢客!任何人不得出入。”伯恩小声的说道:“让所有人,兵刃不离身。”

    她又转头看向老妪,“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行人来到客厅。

    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这该如何是好?”

    “如今头颅被送来,我等那点谋算皆在赵姬手里。”

    “这秦人的军队,想必马上就要来了。我等家族将毁于一旦。”

    “我就说嘛,咱们老老实实靠投资获得封地多好。非得整出这档子事。现在好了,什么也没了。”

    “你说什么?!难道要坐视秦执天下牛耳。”

    “还我说什么?!你就是想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捞好处。现在好了,不仅毛都没有,还让我们陷入危险。老娘……老娘真想打死你!”

    “来啊!谁怕你啊!”

    “嘿,反正都得死,我死前也得拉上你垫背。就是你这种人害了大家!”

    “行了!”伯恩出声阻止争吵。

    她之前没看错。

    这个团体是真的不行。

    可同富贵,不可同生死。

    “现在继续争论有害而无一利。与其虚耗光阴,不如想想该如何是好。”

    老妪看向伯恩。

    这群人里面,能堪大用者只有伯恩。

    只可惜族弱,人言轻。

    没有她的支持,很难说动其他人。

    “伯恩,你有何看法?”

    “先生,如今可以肯定的是,韩状如此对我等,一定是知晓我等所为之事,故而急于撇清关系。如此赵姬是要对我等动手了。可现在却迟迟没动手,应该是想要一个解释?”

    “解释?如何解释?”

    “我有一法,可解如今之困顿。”

    “是何?”

    伯恩郑重的对老妪一拜,“先生,请借头颅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