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谣 【2】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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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不是孤魂野鬼，凝羽心里安定了些，连忙凑前一看。见破庙角落依墙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看不清相貌，双目澹澹有光，格外寒凉。
凝羽想，看来这人和我一样落魄，连客栈也住不起，还没有毛驴可卖。那人忽又咳嗽了一声，凝羽心善，便道：
“春寒刚过，夜里清冷。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同披这件袍子吧。”说罢解了身上那件花貂袍递给他。
那人伸手摸了摸貂袍，望了她半晌：“你这件貂袍质地上乘，不是寻常人家有的。你不怕我是坏人，抢了你的袍子拿去换钱？”
凝羽嘿嘿笑道：“天下这么大，我们在一个冷冷清清的破庙相遇，也是缘分。男子汉行走江湖，哪管这些？要是高兴，明天我就去城里当了这袍子换酒，再来一桌鸡鸭鱼肉。”说着哈喇子便要流下来。
那人轻声笑了一下：“我确实冷得很，你快过来吧。”
凝羽便和他并肩而坐，抖开袍子，那人捏着袍子，忽然冷然道：
“你一个小姑娘女扮男装，露宿荒郊野岭，见到男人非但不跑，还要裹一个袍子睡觉。你要么真是天性善良、不辨善恶，要么……你就是心怀不轨。”
凝羽一惊：“你……你怎么看出来的？”又想起“心怀不轨”，连忙扯过貂袍，结结巴巴道，“喂，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对你心怀不轨！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盖就还我袍子！”
那人原想用此话激将她，谁知她惊慌失措，俨然就是个不问世事的小姑娘。
他扯着袍子哭笑不得，心想，莫不是我真的误会她了？忽然眼神一动，吹灭火捻，俯身紧紧捂住凝羽的嘴，将她按在墙上：
“别说话……有人来了！”
凝羽被那人搂在怀里，吓得一个激灵，手随处乱摸，忽然摸到他身后一个硬长东西，像是一柄包裹着的剑。她从小识剑，手中一掂沉重，自然知道是柄好剑，心里一沉：“糟了，莫非他真是那个杀人魔头？”
果然庙外有人群靠近，火把在破窗外明明灭灭，照得角落明亮了一些。她下意识朝那人看去，见他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清癯峻朗，鬓若刀裁，星目剑眉，说不出的好看，只是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受了伤。
那人一把抱着她，眼神警醒，屏息听着庙外人声。
只听庙外有人说：“大人，今天瑟阳城内都搜了一遍，城外没搜的，也只剩这座庙了。可要进去看看？”
凝羽想，看来这人和我一样落魄，连客栈也住不起，还没有毛驴可卖。那人忽又咳嗽了一声，凝羽心善，便道：
“春寒刚过，夜里清冷。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同披这件袍子吧。”说罢解了身上那件花貂袍递给他。
那人伸手摸了摸貂袍，望了她半晌：“你这件貂袍质地上乘，不是寻常人家有的。你不怕我是坏人，抢了你的袍子拿去换钱？”
凝羽嘿嘿笑道：“天下这么大，我们在一个冷冷清清的破庙相遇，也是缘分。男子汉行走江湖，哪管这些？要是高兴，明天我就去城里当了这袍子换酒，再来一桌鸡鸭鱼肉。”说着哈喇子便要流下来。
那人轻声笑了一下：“我确实冷得很，你快过来吧。”
凝羽便和他并肩而坐，抖开袍子，那人捏着袍子，忽然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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