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谣 【13】商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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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郁康决意暂且不去管萧氏父子，几天来一无所获，他心中十分烦躁，起意去城外长堤走走。千里青草延绵似画，桃花星星点点一片花海，他望着黄昏的艳丽彩霞发怔，不觉长堤上人渐寥落。
渐觉身后窸窣，他皱眉：“跟了我一天，有什么事？”
唰！突然从身后飞刺来一柄短剑，郁康侧头一躲，两指夹住刀柄，顺势朝后一甩，噔一声钉在三十步开外的柳树上，从树后跳出来四个持剑的绣衣少年，朝郁康杀来。
其中一个少年一马当先，一剑斜刺，郁康后仰避开，那一剑凌厉精准，斜刺过他右颈，割破他负剑的包袱，剑尖一扬，就要挑起郁康的剑。郁康心里顿冷，身体一倒，将剑压在背后，抬腿踢开那少年的剑，翻滚而起，紧紧握住那柄包裹严实的剑，冷然道：“说！你们是谁？”
那四个少年一语不发，四散开来招招攻向他，剑光凌厉，郁康左闪右避，却因被围在河边，不好发挥，只躲避不还手，渐渐落了下风。他未想这四个少年年纪轻轻，武功却相当好，四剑严密如网，他一时心下一乱，只得铮一声拔出背后的佩剑，两剑铿然一击，便将其中一个少年震得跌地不起。他手腕连转，不得已动了杀气，脚步虚晃，三两招之内便将剩下三个少年击倒在地。
一动真气，郁康顿觉胸口剧痛，踉跄后退几步，倚在一株柳树干上，剧烈咳嗽起来。敛息之时，不防一个身影从后窜出，猛然夺去他的剑。
那人后跳几步，将剑在手中转了一圈，朝剑柄细细一看，笑道：“哼，果然是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这人年轻，一身枣红色华服，方脸阔眉，面色红润，双眼锐利有神，身后跟着十来个持剑的绣衣少年，个个面容白净。他盯着郁康上下打量，却暗有一种淫邪暧昧：“你说若我把这柄青冥剑交给紫阳府尹，依他急于立功、铁血无情的性子，会拿你怎么样？”
郁康冷冷道：“你又是谁？”
“湛都商鲸。”商鲸把玩着青冥剑，漫不经心道，“几日前你在临月楼见过我爹。我爹素来脾气温和，不像我喜欢单刀直入——我要那匣子。”
郁康毫不意外，道：“我对你爹说得很清楚。”商鲸道：“我爹说你不要钱，既不要钱，自然是要命的。若你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郁康失笑：“就凭你也能饶我不死？”
商鲸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不要以为你有紫阳城的萧风照撑腰，就能为所欲为。”郁康道：“我和临月楼没有任何关系。”商鲸道：“你这几日贴身跟着萧风照，我们才难以近身，若不是萧风照有意保护你，凭你怎么会有白玉牌？”
郁康并未解释，心里暗想：萧风照究竟是何许人，竟能让湛都商氏也不敢靠近？他越发觉得萧风照诡异起来，心生一计：“你既然知道萧掌柜保护我，又怎么能肯定萧风照没有找我要这匣子呢？”
商鲸果然中计，急道：“你给了萧风照？”郁康道：“不错，我已给了他，你直接找他要吧。”说罢欲走，却听不远处柳树阴影下一个声音冷然道：“阿鲸，他在撒谎。”
商却泉缓缓走来，一双鹰般的眼眸格外慑人：“你想引我和萧风照斗，计策虽好，到底稚嫩。我不能给你的，萧风照自然也给不了你。那匣子还在你身上，对不对？”
郁康沉下脸色，不耐道：“它不在我身上。”
商鲸扑哧笑道：“你骗谁？卿明山那两百人难道不是你杀的？你能爽快利落地割开洛卿明的喉咙，怎么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承认？”
郁康闭上眼睛，那呼啸的狂风、簌簌抖动的竹叶、漫天雷雨和那纯黑中一点诡异的白又在脑海中浮现。他顿起杀意，猛然睁开眼睛：“这是我唯一没法承认的事，你给我滚开！”他点足朝商鲸攻去，持剑的绣衣少年剑网如织，又将他逼退。
商鲸笑了一声，知道他要抢青冥剑，左躲右闪，笑嘻嘻：“来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商却泉退后几步，淡淡叮嘱：“阿鲸，你别顾着他的脸，就手下留情。别让他离开，我要带他回湛都！”商鲸笑道：“好！带回湛都，我定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郁康脸色一白，劈手撂倒一个少年，单指作剑，猛然朝商鲸颈中刺去。商鲸下意识持起青冥剑抵挡，却未料郁康身子一晃，躲过他一剑，一手斜插过来，反手利落干净地将剑柄一转，生生地将剑夺回，点足便飞跃向临月楼的地方奔回去。
商鲸没想到他速度如此之快，当下怒道：“给我追！”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伤了他的脸，我弄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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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突然从身后飞刺来一柄短剑，郁康侧头一躲，两指夹住刀柄，顺势朝后一甩，噔一声钉在三十步开外的柳树上，从树后跳出来四个持剑的绣衣少年，朝郁康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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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真气，郁康顿觉胸口剧痛，踉跄后退几步，倚在一株柳树干上，剧烈咳嗽起来。敛息之时，不防一个身影从后窜出，猛然夺去他的剑。
那人后跳几步，将剑在手中转了一圈，朝剑柄细细一看，笑道：“哼，果然是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这人年轻，一身枣红色华服，方脸阔眉，面色红润，双眼锐利有神，身后跟着十来个持剑的绣衣少年，个个面容白净。他盯着郁康上下打量，却暗有一种淫邪暧昧：“你说若我把这柄青冥剑交给紫阳府尹，依他急于立功、铁血无情的性子，会拿你怎么样？”
郁康冷冷道：“你又是谁？”
“湛都商鲸。”商鲸把玩着青冥剑，漫不经心道，“几日前你在临月楼见过我爹。我爹素来脾气温和，不像我喜欢单刀直入——我要那匣子。”
郁康毫不意外，道：“我对你爹说得很清楚。”商鲸道：“我爹说你不要钱，既不要钱，自然是要命的。若你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郁康失笑：“就凭你也能饶我不死？”
商鲸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不要以为你有紫阳城的萧风照撑腰，就能为所欲为。”郁康道：“我和临月楼没有任何关系。”商鲸道：“你这几日贴身跟着萧风照，我们才难以近身，若不是萧风照有意保护你，凭你怎么会有白玉牌？”
郁康并未解释，心里暗想：萧风照究竟是何许人，竟能让湛都商氏也不敢靠近？他越发觉得萧风照诡异起来，心生一计：“你既然知道萧掌柜保护我，又怎么能肯定萧风照没有找我要这匣子呢？”
商鲸果然中计，急道：“你给了萧风照？”郁康道：“不错，我已给了他，你直接找他要吧。”说罢欲走，却听不远处柳树阴影下一个声音冷然道：“阿鲸，他在撒谎。”
商却泉缓缓走来，一双鹰般的眼眸格外慑人：“你想引我和萧风照斗，计策虽好，到底稚嫩。我不能给你的，萧风照自然也给不了你。那匣子还在你身上，对不对？”
郁康沉下脸色，不耐道：“它不在我身上。”
商鲸扑哧笑道：“你骗谁？卿明山那两百人难道不是你杀的？你能爽快利落地割开洛卿明的喉咙，怎么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承认？”
郁康闭上眼睛，那呼啸的狂风、簌簌抖动的竹叶、漫天雷雨和那纯黑中一点诡异的白又在脑海中浮现。他顿起杀意，猛然睁开眼睛：“这是我唯一没法承认的事，你给我滚开！”他点足朝商鲸攻去，持剑的绣衣少年剑网如织，又将他逼退。
商鲸笑了一声，知道他要抢青冥剑，左躲右闪，笑嘻嘻：“来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商却泉退后几步，淡淡叮嘱：“阿鲸，你别顾着他的脸，就手下留情。别让他离开，我要带他回湛都！”商鲸笑道：“好！带回湛都，我定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郁康脸色一白，劈手撂倒一个少年，单指作剑，猛然朝商鲸颈中刺去。商鲸下意识持起青冥剑抵挡，却未料郁康身子一晃，躲过他一剑，一手斜插过来，反手利落干净地将剑柄一转，生生地将剑夺回，点足便飞跃向临月楼的地方奔回去。
商鲸没想到他速度如此之快，当下怒道：“给我追！”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伤了他的脸，我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