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似梦 第409节 常歌的消息
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五章 迷雾重重
第409节 常歌的消息
把那破了的娃娃放在手中看了一会儿，月晴便把它交给青儿。
青儿接过，“小姐，这娃娃是要收起来吗？”
“先收起来吧。”
“青儿以为您要回来后会丢掉它。”
“现在还不想扔，怎么说也是我先对不起人家，何况这还是答应输给他的东西，就算要扔也要等到人家心里平顺些再扔。”
“小姐如果不想给，其实不必理他的。”
“我不太想言而无信。”
“那小姐为什么又不打算给了？”
月晴沉默半晌：“突然之间不太喜欢那个人。”
“青儿以为小姐与博威王他们走的很近呢。”
常榕突然开口道：“博威王可是做了什么不讨小姐喜欢的事？”
月晴没习惯他在旁边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
常榕明亮的眼睛又大又圆，生的浓眉大眼，眉梢高挑，头发黑亮，此时见月晴看过去，面上顿时认真了几分，那斜眉微一挑顿时有些喜感。
月晴轻咧了下嘴：“没做吧。我这一天天的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没机会。”
常榕：“小姐性子和善，他没做什么都让小姐心中不喜，想来是脾性不好。”
月晴好笑：“他啥脾性？”
常榕：“这人在黎国地位很高，想必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惹人厌烦。那高贵姿态在黎国的女人面前也许很有吸引力，可惜我们山庄各位院主的地位比那王爷还要尊贵许多，自然看不上他们。”
月晴笑起来：“看不出来，常榕你还会说这种话呢。”
常榕站的笔直：“可是让小姐不喜欢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身边还没有说这种话的人。”
常榕：“嘿嘿，小姐不生气便好。我虽然是晴月院的赤卫，但与小姐的接触真不多，总害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小姐不开心。”
见月晴只是笑看着他，又道：“啸灵卫如此讨喜，真想知道他平日里都和小姐说些什么？”
“常玉啸？你放心，他基本上没什么话说。一点都不幽默。”
“那能得小姐常识，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月晴：“大概是因为他是陪我时间最久的人。”
门外常深敲门走了进来：“小姐，他们来了。”
月晴看着门口，叹了口气道：“让他们进来吧。”
雪、蛟二人进来。见月晴坐在小榻上，走进前行礼。
月晴：“你们不在青湖别院里待着，怎么追到这里了？”
墨雪：“墨雪以为小姐此时该累了，想迎小姐回去休息。”
“不是说了，以后内院的事情你们少管些。我累了自有常深他们会照顾我。”
墨雪斟酌道：“小姐会生气也属正常，是墨维太过耿直。”
月晴笑道：“他又没什么错，只是我不控制而已。说起来，你们都如此厉害，为何不见你们强势一些，来都来了，何必在楼下等着，直接上来也没人敢拦你们吧。”
“就算是执法堂也不敢公然挑衅院主的权威，这是山庄的规矩。”
月晴哼了一声：“我看未必，后日便要去神女别院，估计是想要等结果吧。今日闹一场，多少也明白了些，我与山庄之间存在利益冲凸，早晚会有翻脸的一天。墨维能忍的了今天，未必能忍的过明天。”
墨雪：“小姐言重，墨维不会轻易做那个罪人。”
月晴没再继续这话：“你们在楼下见到常玉啸了？”
“见到了，啸灵卫已说明了小姐的吩咐。”
“怎么，墨维没有再反对吗？”
“小姐不是吩咐了明日再给说法。”
月晴看着他。
墨雪目中无波动：“一切自然以小姐为重，只是墨雪今日听闻常玉啸妹妹的事，有些意外，很想知道小姐是如何打算的。”
月晴转过头不再看他：“什么打算？”
墨雪：“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我以为常玉啸得尝所愿，小姐会很高兴。”
“我也为他高兴。”
“常玉啸在小姐心中地位特殊，他找到了自已的妹妹，以后如何安顿也需要细细考虑才是。毕竟灵卫并不是自由的，小姐允许他离开一日，总不能允许他日日都不在身边。”
月晴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墨雪：“那就要看小姐和啸灵卫打算如何看待这个沫儿了。这个妹妹是常玉啸一直以来的心念，比之雍静王府的芙夫人还要重上几分。就算是玉卿院主，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几分。墨雪记得小姐以前曾经因为玉卿院主的事与啸灵卫之间有隔阂，不知换成这位沫儿又会如何。”
“你是在说我小心眼吗？”
墨雪轻笑：“当然不是，错在常玉啸，身为灵卫，本就该一心在灵主身上，他心里的东西太多了些。”
月晴：“我不觉得他有错，换成我，会比他更在乎家人。你说的这些都是没发生的事，不必考虑这么早。”
“小姐不打算考虑沫儿姑娘的安置问题？”
“常玉啸会安排好的，听说他在黎京有自己的私宅，打算让沫儿住在那里。不会让沫儿去山庄，他说沫儿无法适应山庄里的规矩。”
墨雪眼中波动，回道：“原来如此。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他妹妹，他作主吧。”
墨雪点头：“如此说，常玉啸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小姐身边。”
“安置他妹妹需要很久吗？”
“回到小姐身边后总不好时常时开，总需要安顿好一切，并给他兄妹二人先别的时间。做灵卫可不是在什么人身边当差，不时还能回家。”
月晴叹气，低下头。
墨雪：“小姐不想常玉啸离开吗？”
“其实我不太想有灵卫。以前跟常玉啸提过，可惜他不同意解除这灵属关系。现在他找到自己妹妹了，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众人一惊，青儿道：“小姐，你要与啸灵卫解除契约？”
月晴抬头：“我知道灵卫是什么时候便已经想解除了，可惜他不同意。”
青儿道：“啸灵卫当然不会同意，这契约若要解除，等于要了他半条命。”
“确实听他说很痛苦，但我也听说他替我受灵魂剥离之苦也很痛。”
齐蛟：“那如何能一样，解除契约是耻辱，为小姐受难是荣誉。只有犯了大错的灵卫才会受此刑罚，小姐若要解除契约，等于判定啸灵卫有罪，他会受到执法堂严惩。”
常榕：“蛟统领说的对，咱们山庄就没听说过有灵女无故解除灵属契约，就算是牡丹院主，也没做过这等事。”
月晴皱眉：“还有这种事，那不是说常玉啸只能做我的灵卫了。”
墨雪：“小姐是对常玉啸有所不满吗？”
月晴立刻道：“没有。”
墨雪又道：“小姐解除与常玉啸的契约还会另选灵卫吗？”
“并不想。都说了，我不想要灵卫。”
墨雪叹道：“便知道小姐会如此说。可惜不能如小姐所愿。”
众人谈话间，大街上跑来一队兵马，一路跑到了天香楼外，带队的将领拿着大刀大步走到了门口，看着守在门外的常柏，眼睛转了转说道：“我们是来抓人的，有人举报，天香楼里有贼人敢对皇室不敬。”
常柏上前两步，“这里没有你口中的人。”
将领：“听闻你们是山庄里来的人，这里是天香楼，是我黎国民营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这里作主了，天香楼里的老板呢？”
常柏笑道：“小将军，你来晚了，老板和天香楼里的姑娘们都歇业了。如若要找姑娘，请明天再来。”
将领抽出刀，“你放肆，赶紧让开，再敢拦着，别怪我不客气。”
常柏看了看那刀：“倒是把好刀，可惜，你今日砍不开这天香楼里的大门。”
将领拿刀指着常柏喝道：“让开，我等奉命来抓人，你一个山庄来的外宾少管我们的闲事。”
常柏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将领怒了，收刀便要推过去。
天香楼的大门开了，常玉啸走出来。
天色已暗，天香楼外挂着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楼外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不少是先前来闹事的江湖中人。
常玉啸：“不知你们打算抓什么人？”
将领看到他，立马放过常柏，用刀指着常玉啸道：“常玉啸，你个叛贼，受雍静王府恩惠，不知感恩我黎国对你的养育之恩，反而背向山庄，如今又打算对皇室不敬，我今日便是奉命来拿你问罪的。”
常玉啸走下楼梯：“原来是抓我的，只是这理由大有问题。首先我已经不是雍静王府的人了，因此事也已经任你们打骂过一回，我早已说过，只会为此事任你们羞辱一次。第二，这对皇室不敬的说法不太准确，我从没有要忠于黎国的想法，何来的不敬之说。长公主辱我妹妹在先，我找她讨说法也是人之常情。长公主虽为皇室，行为不端，我只是想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只找她，又不打算针对黎国皇室，如何就成了不敬了。”
将领道：“长公主乃金枝玉叶，你妹妹算什么东西，在天香楼这种地方，什么人都能对她做出点什么，欺辱她的何止长公主一人。你休要再狡辩，赶紧束手就擒。”
常玉啸向他走了几步，“我若是不呢？”
将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山庄已经将你赶出来了，没了山庄的庇护，你就算再厉害又能敌的过多少人。若是不识好歹有你的苦头吃。”
常玉啸看着他身后站着的兵卒们：“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人？”
将领：“简直狂妄，来呀，给我绑起来。”
几个兵丁扑向常玉啸，要按住他，常玉啸不退反进，先踹开一人，反手拉过另一人的胳膊一扭再拍在他背上，另外几人见抓不住他，抽出刀劈去，常玉啸闪身躲开一刀，两指再夹住另一把刀，另一手刀打在兵丁手臂，夺了武器档住其他砍来的武器，再几脚之后地上就倒了一圈人。
一切都是瞬息间的事，常柏抱臂哼了一声。
这边将领，怒道：“胆敢反抗，罪加一等。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一众兵丁立马围了上来，将常玉啸围在中间。
一名青卫上前常柏：“柏赤卫，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常柏：“雪执事已经交待了，常玉啸今日所做的任何事都与我们山庄无关，不必管他。”
“是。”
看着那边又打了起来，常柏交待道：“你们守住门口，只要他们不想闯进来，就不必管他们，我去向几位大人汇报外面的情况。”
“是。”
三楼很安静，月晴没有那么好的听力，何况这三楼本就有些隔音。她听墨雪等人说完解除契约的难处后，便深思了片刻，随后又叹道：“既然如此难，先不管他了。沫儿的事是经过我同意的，常玉啸既然要安顿她，便让他安顿好了。后日我们还要去瑰灵别院，常玉啸总是要去的，他就算要安顿也只有明日一天的时间。”
墨雪：“小姐说的是。”
说完换了个话题：“蛟统领奉命讨要的人偶娃娃已经拿回来了，不知道小姐可还满意？”
月晴看向桌上的盒子。笑了笑看向齐蛟问道：“博威王愿意给你呢？”
齐蛟：“自然不愿。”
月晴咧嘴：“那你怎么拿回来的？”
“抢过来的，抢夺中不小心扯坏了些，小姐赎罪。”
月晴月道：“坏了就坏了吧，本来也打算过段时间就毁掉。”
墨雪：“小姐既然打算毁掉它，为何还要过段时间。”
月晴：“我又不是你们，不打算把什么人得罪狠了，这事本就是我先不对，自然得等人家消消气再毁掉。”
墨雪：“那小姐不用等了，你等再久，博威王都不会忘记这仇。”
“这人这么小气的吗？”
“自从他爬上博威王这位置后就再也有没人敢给他这种屈辱。”
月晴皱眉，随后咬牙：“你的意思他还想要报复我了？”
墨雪：“这倒不至于，但想要个说法是肯定的，其实我也很好奇小姐为何如此做，我一直以为你很看好他。”
月晴想了想道：“我总觉得这人以后跟我会有所纠缠，我不喜欢有外人跟我关系太近，所以提前杜绝后患。”
墨雪轻笑：“这么说小姐是对还为发生的事而针对他。”
月晴：“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不是问题，只是墨雪好奇，小姐因何认为博威王会有所纠缠？”
月晴闭嘴，半晌又道：“这个你们不用管了。”
墨雪点头。“蛟统领这次如此顺利，也不全是他的功劳。”
“有人帮忙？”
齐蛟：“确实，多亏有常歌和采儿提前查到东西放在哪里，否则我们光找这盒子也要浪费些时日。”
月晴愣了下：“他们在那里怎么样了？”
齐蛟：“听采儿说，常歌不太喜欢博威王府厨子做的饭菜，时常饿着。”
“那你们这次抢了人家东西，博威王会不会为难他们两个。”
齐蛟看墨雪，没回答。
墨雪：“应该不会，博威王这人顾全大局，并不会做出什么为难的事。何况常歌性情冷冽，并不是会吃亏的主，如若被博威王为难，定会当场找回来。”
“那就好。”
齐蛟：“在博威王府时，常歌私下与我交谈过，他说不明白小姐让在博威王做什么，但他在博威王府里查过很多东西，并未发现博威王有什么特别的，这人行事坦荡，平日里来往相处的人也都在明面上。府中人员也不复杂，除了有两位姨娘外，府里并没有什么正经的主子。那两个姨娘也都是宫中太后与皇后分别赐下的，常歌进府后从没见他去过两位姨娘的院子。据他了解，以前似乎也没去过。”
“姨娘？哟，还有小老婆呢。”
墨雪：“这在黎国很正常，博威王只有两位姨娘已经是少的了。”
月晴撇撇嘴。
齐蛟：“确实如此，除了这些，这个人在情感方面也发现有别的什么。不过这人在黎国很受女子追捧，与他走的爱慕者倒也有，其中一位小姐还认识。”
月晴好奇：“谁？”
齐蛟：“明安郡主庄菲儿。”
“庄菲儿？常歌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她和石莹是表姐妹，那和博威王不也是表亲。”
“常歌说在博威王书房中见过庄菲儿的书信，润芳阁对这些事情都很敏感，从那字里行间中便能看出一二了。另外这位明安郡主也时常造访博威王府，平日里没少送些关怀的吃食物件什么的。”
月晴认真在听。“还有吗？”
“没有了，其他女子要么进不了博威王府，要么无没有理由拜会，毕竟府中连个长辈都没有。”
月晴皱眉：“博威王没有爹娘吗？”
“有，但只有母亲还在，且不在府中，听说在宫里。”
“在宫里？宫里不都是皇帝的女人吗？哦，不会是宫女吧？”
“自然不是，她即不是宫妃也非宫女，而是在宫中石妃娘娘的宫中长住，两人是姻亲。”
“石妃娘娘？”
“对，这位石妃娘娘是石容的姑母，石容的母亲与博威王母亲是表亲，听说石家在博威王祖父那一代曾收容过他们一段时间。算是博威王家里的恩人，后来又成了姻亲，关系很近。”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石莹叫他表哥。听你这么说，这博威王祖父那一代还遭过难，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齐蛟：“这个，常歌没说。”
墨雪：“这事其实并不是秘密，在黎国很多人都知道，博威王祖上曾是前朝皇室后代，后来因暴政政权不稳，黎国现在的皇室取代了他们。”
月晴笑：“这么说还是前朝余孽，那他是怎么成为黎国战神的，这黎皇还真敢用人。”
墨雪：“也未必用的放心，帝王多数多疑，但黎皇有自己的无奈。”
月晴：“这常歌还真是什么都查，连人家老娘住在哪里都要查一番。不过博威王他母亲也真是的，有家不回，非住在宫里做什么？”
墨雪：“估计非她所愿。”
“什么意思，你是说宫里的人不让她回来？”
墨雪点头。
“还有这种事，看不出来，这黎国宫里的人这么坏，不让人回家，那博威王能时常进宫看他母亲吗？”
墨雪“后宫住的都是宫妃，他一个外男自然不方便随意去的。”
月晴皱眉：“真乱。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这事是谁做的？是黎皇的意思？”
墨雪：“这便不得而知，明面上只是石妃娘娘的邀请。”
“什么邀请，哪有邀请不让人回家的。”
墨雪：“确实如此。”
月晴不知在想什么，随后笑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这黎国建国与前代神女有关系，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咱们山庄也是博威王的仇家。”
墨雪：“小姐如此理解也没错，但就算没有黎国和前代神女大人，博威王祖上也保不住自己的皇位。”
月晴哼了一声：“这博威王有这样的身世，还如此忠心于黎国皇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忠心。我看这位黎国皇帝很重用他呀，表面上还真是君仁臣忠，哎，这些人还真复杂。
东西现在已经抢过来了，你说博威王要找我讨说法，他会如何做，我这天天在青湖别院里待着，他还能进青湖别院找我吗？”
墨雪：“只要小姐不同意见他，他自然进不去。”
月晴笑：“那他不得气死，齐蛟你们做的好。青儿，这布偶娃娃不用等了，直接拿去烧了吧。”
青儿上前拿起盒子：“是，青儿这就去烧掉。”
月晴看着青儿离开的身影，直觉得心里舒坦。
墨雪见状：“小姐似乎很开心。”
月晴收回目光道：“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说过，有人比自己更不幸，那自己的不幸会减轻不少。我这天天闷着不舒服，今天听你们讲博威王有多惨，顿时觉得自己幸运多了，最起码，我娘亲没有被人关起来。”
墨雪轻笑“原来如此，小姐能开心就好。”
齐蛟也轻松道：“常歌还想要问小姐，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要交待的事。”
“不用，不用。就让他在博威王府住着吧，挺好玩的。要是看出博威王打算如何报复我们，就告诉我，让我也开心一下。”
“是，我随后便让人传信给他。”
月晴直起身，伸手拿过一旁的软枕放在腿上，随手敲着，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哎，也不知道常玉啸的事情办完了没有。差不多了就让他回来，咱们也该回青湖别院了。”
墨雪直起身：“既然如此，我这便派人去看看。”
月晴：“等等。”
墨雪定眼看她。
月晴站起身道：“我不喜欢墨维，常韵既然都来了，就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别让我看再看到他，再看到他我定要给山庄写信，给我换一位执法堂的执事来。”
墨雪：“这，维执事做事虽然。。。。”
“别跟我扯这些，我想我前面说的够明白了，我们之间是合作利用的关系，神女别院之行在即，咱们之间闹翻了你们的损失总要比我大一些。青湖别院既然是我的院子，那便我说了算，否则你们便别缠着我，去找一个好控制的来。”
这话说的很刺耳，墨雪道：“我会通知维执事的。”
第409节 常歌的消息
把那破了的娃娃放在手中看了一会儿，月晴便把它交给青儿。
青儿接过，“小姐，这娃娃是要收起来吗？”
“先收起来吧。”
“青儿以为您要回来后会丢掉它。”
“现在还不想扔，怎么说也是我先对不起人家，何况这还是答应输给他的东西，就算要扔也要等到人家心里平顺些再扔。”
“小姐如果不想给，其实不必理他的。”
“我不太想言而无信。”
“那小姐为什么又不打算给了？”
月晴沉默半晌：“突然之间不太喜欢那个人。”
“青儿以为小姐与博威王他们走的很近呢。”
常榕突然开口道：“博威王可是做了什么不讨小姐喜欢的事？”
月晴没习惯他在旁边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
常榕明亮的眼睛又大又圆，生的浓眉大眼，眉梢高挑，头发黑亮，此时见月晴看过去，面上顿时认真了几分，那斜眉微一挑顿时有些喜感。
月晴轻咧了下嘴：“没做吧。我这一天天的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没机会。”
常榕：“小姐性子和善，他没做什么都让小姐心中不喜，想来是脾性不好。”
月晴好笑：“他啥脾性？”
常榕：“这人在黎国地位很高，想必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惹人厌烦。那高贵姿态在黎国的女人面前也许很有吸引力，可惜我们山庄各位院主的地位比那王爷还要尊贵许多，自然看不上他们。”
月晴笑起来：“看不出来，常榕你还会说这种话呢。”
常榕站的笔直：“可是让小姐不喜欢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身边还没有说这种话的人。”
常榕：“嘿嘿，小姐不生气便好。我虽然是晴月院的赤卫，但与小姐的接触真不多，总害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小姐不开心。”
见月晴只是笑看着他，又道：“啸灵卫如此讨喜，真想知道他平日里都和小姐说些什么？”
“常玉啸？你放心，他基本上没什么话说。一点都不幽默。”
“那能得小姐常识，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月晴：“大概是因为他是陪我时间最久的人。”
门外常深敲门走了进来：“小姐，他们来了。”
月晴看着门口，叹了口气道：“让他们进来吧。”
雪、蛟二人进来。见月晴坐在小榻上，走进前行礼。
月晴：“你们不在青湖别院里待着，怎么追到这里了？”
墨雪：“墨雪以为小姐此时该累了，想迎小姐回去休息。”
“不是说了，以后内院的事情你们少管些。我累了自有常深他们会照顾我。”
墨雪斟酌道：“小姐会生气也属正常，是墨维太过耿直。”
月晴笑道：“他又没什么错，只是我不控制而已。说起来，你们都如此厉害，为何不见你们强势一些，来都来了，何必在楼下等着，直接上来也没人敢拦你们吧。”
“就算是执法堂也不敢公然挑衅院主的权威，这是山庄的规矩。”
月晴哼了一声：“我看未必，后日便要去神女别院，估计是想要等结果吧。今日闹一场，多少也明白了些，我与山庄之间存在利益冲凸，早晚会有翻脸的一天。墨维能忍的了今天，未必能忍的过明天。”
墨雪：“小姐言重，墨维不会轻易做那个罪人。”
月晴没再继续这话：“你们在楼下见到常玉啸了？”
“见到了，啸灵卫已说明了小姐的吩咐。”
“怎么，墨维没有再反对吗？”
“小姐不是吩咐了明日再给说法。”
月晴看着他。
墨雪目中无波动：“一切自然以小姐为重，只是墨雪今日听闻常玉啸妹妹的事，有些意外，很想知道小姐是如何打算的。”
月晴转过头不再看他：“什么打算？”
墨雪：“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我以为常玉啸得尝所愿，小姐会很高兴。”
“我也为他高兴。”
“常玉啸在小姐心中地位特殊，他找到了自已的妹妹，以后如何安顿也需要细细考虑才是。毕竟灵卫并不是自由的，小姐允许他离开一日，总不能允许他日日都不在身边。”
月晴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墨雪：“那就要看小姐和啸灵卫打算如何看待这个沫儿了。这个妹妹是常玉啸一直以来的心念，比之雍静王府的芙夫人还要重上几分。就算是玉卿院主，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几分。墨雪记得小姐以前曾经因为玉卿院主的事与啸灵卫之间有隔阂，不知换成这位沫儿又会如何。”
“你是在说我小心眼吗？”
墨雪轻笑：“当然不是，错在常玉啸，身为灵卫，本就该一心在灵主身上，他心里的东西太多了些。”
月晴：“我不觉得他有错，换成我，会比他更在乎家人。你说的这些都是没发生的事，不必考虑这么早。”
“小姐不打算考虑沫儿姑娘的安置问题？”
“常玉啸会安排好的，听说他在黎京有自己的私宅，打算让沫儿住在那里。不会让沫儿去山庄，他说沫儿无法适应山庄里的规矩。”
墨雪眼中波动，回道：“原来如此。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他妹妹，他作主吧。”
墨雪点头：“如此说，常玉啸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小姐身边。”
“安置他妹妹需要很久吗？”
“回到小姐身边后总不好时常时开，总需要安顿好一切，并给他兄妹二人先别的时间。做灵卫可不是在什么人身边当差，不时还能回家。”
月晴叹气，低下头。
墨雪：“小姐不想常玉啸离开吗？”
“其实我不太想有灵卫。以前跟常玉啸提过，可惜他不同意解除这灵属关系。现在他找到自己妹妹了，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众人一惊，青儿道：“小姐，你要与啸灵卫解除契约？”
月晴抬头：“我知道灵卫是什么时候便已经想解除了，可惜他不同意。”
青儿道：“啸灵卫当然不会同意，这契约若要解除，等于要了他半条命。”
“确实听他说很痛苦，但我也听说他替我受灵魂剥离之苦也很痛。”
齐蛟：“那如何能一样，解除契约是耻辱，为小姐受难是荣誉。只有犯了大错的灵卫才会受此刑罚，小姐若要解除契约，等于判定啸灵卫有罪，他会受到执法堂严惩。”
常榕：“蛟统领说的对，咱们山庄就没听说过有灵女无故解除灵属契约，就算是牡丹院主，也没做过这等事。”
月晴皱眉：“还有这种事，那不是说常玉啸只能做我的灵卫了。”
墨雪：“小姐是对常玉啸有所不满吗？”
月晴立刻道：“没有。”
墨雪又道：“小姐解除与常玉啸的契约还会另选灵卫吗？”
“并不想。都说了，我不想要灵卫。”
墨雪叹道：“便知道小姐会如此说。可惜不能如小姐所愿。”
众人谈话间，大街上跑来一队兵马，一路跑到了天香楼外，带队的将领拿着大刀大步走到了门口，看着守在门外的常柏，眼睛转了转说道：“我们是来抓人的，有人举报，天香楼里有贼人敢对皇室不敬。”
常柏上前两步，“这里没有你口中的人。”
将领：“听闻你们是山庄里来的人，这里是天香楼，是我黎国民营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这里作主了，天香楼里的老板呢？”
常柏笑道：“小将军，你来晚了，老板和天香楼里的姑娘们都歇业了。如若要找姑娘，请明天再来。”
将领抽出刀，“你放肆，赶紧让开，再敢拦着，别怪我不客气。”
常柏看了看那刀：“倒是把好刀，可惜，你今日砍不开这天香楼里的大门。”
将领拿刀指着常柏喝道：“让开，我等奉命来抓人，你一个山庄来的外宾少管我们的闲事。”
常柏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将领怒了，收刀便要推过去。
天香楼的大门开了，常玉啸走出来。
天色已暗，天香楼外挂着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楼外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不少是先前来闹事的江湖中人。
常玉啸：“不知你们打算抓什么人？”
将领看到他，立马放过常柏，用刀指着常玉啸道：“常玉啸，你个叛贼，受雍静王府恩惠，不知感恩我黎国对你的养育之恩，反而背向山庄，如今又打算对皇室不敬，我今日便是奉命来拿你问罪的。”
常玉啸走下楼梯：“原来是抓我的，只是这理由大有问题。首先我已经不是雍静王府的人了，因此事也已经任你们打骂过一回，我早已说过，只会为此事任你们羞辱一次。第二，这对皇室不敬的说法不太准确，我从没有要忠于黎国的想法，何来的不敬之说。长公主辱我妹妹在先，我找她讨说法也是人之常情。长公主虽为皇室，行为不端，我只是想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只找她，又不打算针对黎国皇室，如何就成了不敬了。”
将领道：“长公主乃金枝玉叶，你妹妹算什么东西，在天香楼这种地方，什么人都能对她做出点什么，欺辱她的何止长公主一人。你休要再狡辩，赶紧束手就擒。”
常玉啸向他走了几步，“我若是不呢？”
将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山庄已经将你赶出来了，没了山庄的庇护，你就算再厉害又能敌的过多少人。若是不识好歹有你的苦头吃。”
常玉啸看着他身后站着的兵卒们：“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人？”
将领：“简直狂妄，来呀，给我绑起来。”
几个兵丁扑向常玉啸，要按住他，常玉啸不退反进，先踹开一人，反手拉过另一人的胳膊一扭再拍在他背上，另外几人见抓不住他，抽出刀劈去，常玉啸闪身躲开一刀，两指再夹住另一把刀，另一手刀打在兵丁手臂，夺了武器档住其他砍来的武器，再几脚之后地上就倒了一圈人。
一切都是瞬息间的事，常柏抱臂哼了一声。
这边将领，怒道：“胆敢反抗，罪加一等。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一众兵丁立马围了上来，将常玉啸围在中间。
一名青卫上前常柏：“柏赤卫，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常柏：“雪执事已经交待了，常玉啸今日所做的任何事都与我们山庄无关，不必管他。”
“是。”
看着那边又打了起来，常柏交待道：“你们守住门口，只要他们不想闯进来，就不必管他们，我去向几位大人汇报外面的情况。”
“是。”
三楼很安静，月晴没有那么好的听力，何况这三楼本就有些隔音。她听墨雪等人说完解除契约的难处后，便深思了片刻，随后又叹道：“既然如此难，先不管他了。沫儿的事是经过我同意的，常玉啸既然要安顿她，便让他安顿好了。后日我们还要去瑰灵别院，常玉啸总是要去的，他就算要安顿也只有明日一天的时间。”
墨雪：“小姐说的是。”
说完换了个话题：“蛟统领奉命讨要的人偶娃娃已经拿回来了，不知道小姐可还满意？”
月晴看向桌上的盒子。笑了笑看向齐蛟问道：“博威王愿意给你呢？”
齐蛟：“自然不愿。”
月晴咧嘴：“那你怎么拿回来的？”
“抢过来的，抢夺中不小心扯坏了些，小姐赎罪。”
月晴月道：“坏了就坏了吧，本来也打算过段时间就毁掉。”
墨雪：“小姐既然打算毁掉它，为何还要过段时间。”
月晴：“我又不是你们，不打算把什么人得罪狠了，这事本就是我先不对，自然得等人家消消气再毁掉。”
墨雪：“那小姐不用等了，你等再久，博威王都不会忘记这仇。”
“这人这么小气的吗？”
“自从他爬上博威王这位置后就再也有没人敢给他这种屈辱。”
月晴皱眉，随后咬牙：“你的意思他还想要报复我了？”
墨雪：“这倒不至于，但想要个说法是肯定的，其实我也很好奇小姐为何如此做，我一直以为你很看好他。”
月晴想了想道：“我总觉得这人以后跟我会有所纠缠，我不喜欢有外人跟我关系太近，所以提前杜绝后患。”
墨雪轻笑：“这么说小姐是对还为发生的事而针对他。”
月晴：“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不是问题，只是墨雪好奇，小姐因何认为博威王会有所纠缠？”
月晴闭嘴，半晌又道：“这个你们不用管了。”
墨雪点头。“蛟统领这次如此顺利，也不全是他的功劳。”
“有人帮忙？”
齐蛟：“确实，多亏有常歌和采儿提前查到东西放在哪里，否则我们光找这盒子也要浪费些时日。”
月晴愣了下：“他们在那里怎么样了？”
齐蛟：“听采儿说，常歌不太喜欢博威王府厨子做的饭菜，时常饿着。”
“那你们这次抢了人家东西，博威王会不会为难他们两个。”
齐蛟看墨雪，没回答。
墨雪：“应该不会，博威王这人顾全大局，并不会做出什么为难的事。何况常歌性情冷冽，并不是会吃亏的主，如若被博威王为难，定会当场找回来。”
“那就好。”
齐蛟：“在博威王府时，常歌私下与我交谈过，他说不明白小姐让在博威王做什么，但他在博威王府里查过很多东西，并未发现博威王有什么特别的，这人行事坦荡，平日里来往相处的人也都在明面上。府中人员也不复杂，除了有两位姨娘外，府里并没有什么正经的主子。那两个姨娘也都是宫中太后与皇后分别赐下的，常歌进府后从没见他去过两位姨娘的院子。据他了解，以前似乎也没去过。”
“姨娘？哟，还有小老婆呢。”
墨雪：“这在黎国很正常，博威王只有两位姨娘已经是少的了。”
月晴撇撇嘴。
齐蛟：“确实如此，除了这些，这个人在情感方面也发现有别的什么。不过这人在黎国很受女子追捧，与他走的爱慕者倒也有，其中一位小姐还认识。”
月晴好奇：“谁？”
齐蛟：“明安郡主庄菲儿。”
“庄菲儿？常歌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她和石莹是表姐妹，那和博威王不也是表亲。”
“常歌说在博威王书房中见过庄菲儿的书信，润芳阁对这些事情都很敏感，从那字里行间中便能看出一二了。另外这位明安郡主也时常造访博威王府，平日里没少送些关怀的吃食物件什么的。”
月晴认真在听。“还有吗？”
“没有了，其他女子要么进不了博威王府，要么无没有理由拜会，毕竟府中连个长辈都没有。”
月晴皱眉：“博威王没有爹娘吗？”
“有，但只有母亲还在，且不在府中，听说在宫里。”
“在宫里？宫里不都是皇帝的女人吗？哦，不会是宫女吧？”
“自然不是，她即不是宫妃也非宫女，而是在宫中石妃娘娘的宫中长住，两人是姻亲。”
“石妃娘娘？”
“对，这位石妃娘娘是石容的姑母，石容的母亲与博威王母亲是表亲，听说石家在博威王祖父那一代曾收容过他们一段时间。算是博威王家里的恩人，后来又成了姻亲，关系很近。”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石莹叫他表哥。听你这么说，这博威王祖父那一代还遭过难，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齐蛟：“这个，常歌没说。”
墨雪：“这事其实并不是秘密，在黎国很多人都知道，博威王祖上曾是前朝皇室后代，后来因暴政政权不稳，黎国现在的皇室取代了他们。”
月晴笑：“这么说还是前朝余孽，那他是怎么成为黎国战神的，这黎皇还真敢用人。”
墨雪：“也未必用的放心，帝王多数多疑，但黎皇有自己的无奈。”
月晴：“这常歌还真是什么都查，连人家老娘住在哪里都要查一番。不过博威王他母亲也真是的，有家不回，非住在宫里做什么？”
墨雪：“估计非她所愿。”
“什么意思，你是说宫里的人不让她回来？”
墨雪点头。
“还有这种事，看不出来，这黎国宫里的人这么坏，不让人回家，那博威王能时常进宫看他母亲吗？”
墨雪“后宫住的都是宫妃，他一个外男自然不方便随意去的。”
月晴皱眉：“真乱。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这事是谁做的？是黎皇的意思？”
墨雪：“这便不得而知，明面上只是石妃娘娘的邀请。”
“什么邀请，哪有邀请不让人回家的。”
墨雪：“确实如此。”
月晴不知在想什么，随后笑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这黎国建国与前代神女有关系，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咱们山庄也是博威王的仇家。”
墨雪：“小姐如此理解也没错，但就算没有黎国和前代神女大人，博威王祖上也保不住自己的皇位。”
月晴哼了一声：“这博威王有这样的身世，还如此忠心于黎国皇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忠心。我看这位黎国皇帝很重用他呀，表面上还真是君仁臣忠，哎，这些人还真复杂。
东西现在已经抢过来了，你说博威王要找我讨说法，他会如何做，我这天天在青湖别院里待着，他还能进青湖别院找我吗？”
墨雪：“只要小姐不同意见他，他自然进不去。”
月晴笑：“那他不得气死，齐蛟你们做的好。青儿，这布偶娃娃不用等了，直接拿去烧了吧。”
青儿上前拿起盒子：“是，青儿这就去烧掉。”
月晴看着青儿离开的身影，直觉得心里舒坦。
墨雪见状：“小姐似乎很开心。”
月晴收回目光道：“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说过，有人比自己更不幸，那自己的不幸会减轻不少。我这天天闷着不舒服，今天听你们讲博威王有多惨，顿时觉得自己幸运多了，最起码，我娘亲没有被人关起来。”
墨雪轻笑“原来如此，小姐能开心就好。”
齐蛟也轻松道：“常歌还想要问小姐，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要交待的事。”
“不用，不用。就让他在博威王府住着吧，挺好玩的。要是看出博威王打算如何报复我们，就告诉我，让我也开心一下。”
“是，我随后便让人传信给他。”
月晴直起身，伸手拿过一旁的软枕放在腿上，随手敲着，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哎，也不知道常玉啸的事情办完了没有。差不多了就让他回来，咱们也该回青湖别院了。”
墨雪直起身：“既然如此，我这便派人去看看。”
月晴：“等等。”
墨雪定眼看她。
月晴站起身道：“我不喜欢墨维，常韵既然都来了，就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别让我看再看到他，再看到他我定要给山庄写信，给我换一位执法堂的执事来。”
墨雪：“这，维执事做事虽然。。。。”
“别跟我扯这些，我想我前面说的够明白了，我们之间是合作利用的关系，神女别院之行在即，咱们之间闹翻了你们的损失总要比我大一些。青湖别院既然是我的院子，那便我说了算，否则你们便别缠着我，去找一个好控制的来。”
这话说的很刺耳，墨雪道：“我会通知维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