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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灭国之君的王后 第210章 他的疯

    月红澜这些年潜心修炼的同时也在钻研医术,因此她也算是半个大夫,但对于端木的病情,她把脉后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端木身体太过虚弱,身体得不到足够的营养才会晕倒。

    “就这个?她就晕了?”

    不记起端木前世是星落还好,一记起,魅十就想起对方在月影楼那些日子老是喊他琥珀姐姐。

    他讨厌姐姐这个称呼,因此对于端木他把前世的看不顺眼带到端木的这一世。

    魅一的嘲笑,被这些关心端木的人当成了耳旁风。

    “小君,我现在去熬药,你照顾好她。”

    小君应下,旋即月红澜起身就离开了。

    她的背影干练果决,让魅十不由眯起了眼。

    当初仙门君天下的风凝雪,也是和这位玄猫精一样行事干净利落,没有拖泥带水。

    风凝雪修为高深,令无数魔修闻风丧胆,听到她名字都不由牙齿打颤,这样一位受世人尊敬的仙尊,幸亏后来被尊上弄死了。

    不然,他们魔族,定会生生世世活在她阴影之下,无法有扬眉吐气一天。

    端木这一睡,就是一天。

    等她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月红澜守在她床边照顾她。

    她心中过意不去,想让她回去休息,她却摆摆手,喂完她菌汤后再离开。

    幸好千幻山的菌还未吸收天地精华幻化成精,否则端木连菌汤也不能喝了,就像老母鸡熬的鸡汤一样。

    “我怎么了?”

    喝下一口热汤后,端木问起了自己为何晕厥,而且,吐了口血。

    “你太虚,营养跟不上,所以才这样。”

    月红澜停都不停,边喂了口汤到端木嘴里,边简洁说道。

    虚?

    端木不止一次被人说虚,前世沐婉婉时怀上孩子,今生入卫家即将嫁给卫佚时,也被卫母一语破的点出她身体虚弱,是个病秧子,不好怀孩子。

    端木不再问了,只是乖顺地喝下月红澜喂来的汤。

    睡了一天,她也饿得慌。

    一碗菌汤下肚,端木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见她逐渐好转,月红澜也放下碗回去,让她自己慢慢用膳了。

    膳食之后,还要喝药。

    她怀了孩子,每日一碗安胎药必不可少。

    梳妆处的窗子被晚风打个不停,端木只能掀开被子下床,去把窗关上。

    夏夜炎热,被晚风一吹,端木竟会觉得有些冷。

    她打了个冷战,摸了摸开始显怀的肚子,赶紧关好木窗回去披件长衫。

    她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去年见卫佚,她尚且能光着脚不穿鞋抱他,现在尚且夏日,她竟会觉得冷。

    头脑依旧昏沉,端木喝完辨不出苦辣的安胎药,然后就上床盖上被子入睡了。

    不知为何,她最近很累,很困,好像觉怎么也睡不够。

    冥冥中,一双大手似乎拽住了她,将她往黑暗深处拽。

    那是多么黑,多么暗,名为黑暗的藤蔓缠绕住她的腰,让她难以挣脱。

    端木嗜睡,半夜忽然被一双冰冷的大手触碰自己的脸蛋惊醒,她睁了眼,在幽暗深夜下猛然发现床边躺着一位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

    他冷着脸,不悲不喜,外头的大雨倾盆而下,雷电闪烁中,端木看清了他眼中的怒、恨和杀意。

    在端木惊骇的目光中,男人的大手伸了过来,意图摸上她已显怀的肚子。

    她不住后退,捂着肚子保护里面的小生命,同时放声大喊,喊人救命。

    她没有力量,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和他过上十几招。

    轰隆隆的闪电横破天际划过,在一片光明中,男人黑了脸,大手径直伸了过来,右手指向,目的就是她。

    端木惧得滚下床,她瘫软在地,但仍不忘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寂寥的雨夜,她赤着脚,惊恐的声音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切得断断续续。

    没跑出多久,她就被他的魔气吸了回去。

    冰冷,被冷夜渗进身体的寒意让她不住发抖。

    他总是冷冷的没一丝温度,和卫佚带给她的温暖不同。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不住颤抖,是因为没有力量自保后的害怕,她不是怕他杀了她,而是怕他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上次,他就亲手伤害他们之间的骨血。

    “这个孩子,是谁的?”

    他的手碰上柔软的肚子,说出的话让端木不住打颤。

    她挣脱他跪了下来,磕头求他不要伤害他。

    外面的风雨尤在刮,黑漆漆的夜,她只能用求人去保全自己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卫佚的孩子,她已经不能和卫佚相守了,他不能连这个希望也要将它毁去。

    男人的眼眸暗了下来,因为现在的她在他面前自甘下贱的卑微,只是为了腹中那个和卫佚的孽种。

    哈哈哈哈哈,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他,怀的孩子也只愿为他怀。

    从来,为卫佚轻而易举做到的事,她都不愿为他做。

    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女子,男人心里满腔的爱突然轰一下没了,如同连下几日暴雨的天突然晴了,太阳高照,早也不见往日的阴暗。

    他心中无爱,只有对她举止的鄙夷和睥睨。

    为一个孩子,为一个男人,她真贱,真卑微。

    谢景轩本该杀了这个负他心的女人离去,可偏偏心中还在作祟,他想这个一心只有卫佚的女人,会自甘下贱到什么地步。

    “不杀他?好啊,你过来服侍我,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了你。”

    这句话,显然不是下人伺候主子那个意思。

    端木白了脸,清楚对方要的,是侮辱她,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下跪如何,恳求又如何,他就是这样的人,要看着别人痛苦,看到别人卑贱如尘埃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端木咬牙,眼中有恨,但触及他冰冷的眸子,她想保全孩子的心迫使她只能吞下自尊,选择步步向他卑微,他冷着眼看她动作,一腔的爱意早已化为无情的睥睨。

    她居然为了其他男子的孩子取悦他,这让谢景轩感到莫大的耻辱。

    这和给他带绿帽子,红杏出墙将野男人带回家有什么区别。

    在端木颤颤巍巍,犹犹豫豫的触碰下,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甩到一旁,似不愿她继续触碰他。

    可下一刻,他却出手摸上她跳动的胸膛。

    那里,有一颗心,人依靠活着的工具,没有它,人会死。

    手掌下的心隔着皮肤!隔着衣服在震动,男人突然很想很想剜出她的心,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红的。

    她是个有心的人吗?那为什么,他的喜欢她感受不到,即使知道了也不动心爱上他。

    单薄衣衫下的皮肉被一只锋利的指甲刺入,女子疼得打颤。

    看到她眼眶里疼出了泪,男人心底的恶劣彻底被激发。

    他力道加重,又往里深了一层。

    他想看到她低声哭泣,想看到红艳的血花开在她胸膛的模样,归根到底,他想看到的,是美人、爱人所被摧残,如一朵带血的梨花跌落在地,神女拽下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