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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那畔行 第161章 重挫匈奴

    匈奴首领很快安排下去,所有一干人等,拔营撤退。

    何疏放看到首领这样的举动,急得大汗淋漓。

    一声声的大喊着:“你们这是错失良机!错失良机啊!”

    然而,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首领又秘密的安排一个机灵鬼儿,前去刺探敌方的军情。

    结果收回的消息让他陷入云里雾里。

    敌方军队确实陆陆续续从城门里出来,可是出来之后却很快四散开来,不知去向。

    难道他们真的山穷水尽,没有粮草供给了?

    匈奴首领在心里揣摩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是进还是退?

    进,要是一个陷阱怎么办?退,那折腾了这么久,岂不是白折腾。

    他召集来手下几位名将,一起商议。

    这事情不能从长计议,他们很快便商讨出了结果。

    进攻!

    趁着城门大开,兵力四散之际,飞速进攻。

    匈奴士兵,就这样大举向城防处行进。

    还没等到匈奴士兵走到城墙角下,城里的士兵如海浪般,从城门里一边呼喊,一边奔涌了出来。

    只见戚朝旭站立在士兵之中的一驾马车上,左手把持着一面军旗,右手执剑,气势庄严。

    那军旗在烈烈北风中“呼啦啦”响个不停,正如士兵们誓死攻破匈奴的句句誓言。

    之前外出四散的士兵,此时突然从四周涌现了出来。

    在某一个临界点,双方都似乎冰雕一般,停止了下来,都不肯先动手。

    戚朝旭的战车旁,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如同乌蛇从水面游过,那小片骚乱很快游移到了第一线。

    两方头排的士兵这时才看清,是守卫押着一位羸弱的老头。

    “这老头是谁啊?”

    士兵中开始交头接耳,互相猜测。

    “阿布擦德,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匈奴首领皱了皱眉,不知道戚朝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便是投靠你的那个混小子的爹,哦,对了,他应该给你说了,他的爹爹会做内应?”

    阿布擦得顿时气的面红耳赤。

    “看看,他就是这样给你们做内应的。你再想想,我们是粮草不足了吗?”

    阿布擦得已经咬牙切齿了。

    “你最好还是束手就擒,我还可以求皇上,让你做我们大圣国附属国国主。你考虑一下?”

    阿布擦得忍无可忍了。士可杀不可辱!

    他立刻下令:“战士们,让我们为了自由而战,冲啊!”

    形势如离弦之箭。

    匈奴这边一动,戚家军当仁不让。

    厮杀声、金属碰撞声、疼痛的叫喊声,混做一团。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纷纷倒下。后排的士兵,又汹涌上来。

    他们都杀红了眼,只有站在高处的两军首领,能看清楚战局。

    匈奴士兵的范围,在一步步的被缩小着。

    阿布擦得也分明注意到这一点。

    只见他从战车上下来,在手下将领的掩护下,准备逃走。

    戚家军一时半会儿冲破不了匈奴士兵的防线,阿布很快便抵达了外圈。

    掩护的将领武力占了上风,很快突出重围。

    就在这时,何疏放却跑了过来。

    “首领大人,有敌军……”

    还没等他说完,阿布的刀,已经从他的脖颈划过。

    他一手捂着脖颈,呜咽着吐出了后几个字。

    “跟…上…来…了”

    阿布回头一看,那里有敌军,分明都是我方士兵啊!

    敏锐的危机感如毒舌信子般浮出脑海。

    只见一位身着匈奴兵服的士兵,闪电般向阿布刺来。

    惊魂未定,阿布一时无法招架,多亏有周围的将领帮衬。

    可是他们低估了这人的实力。

    只见杨帆的剑,如游龙、如蛟鱼、所刺之处,根本没有人能预判的到。

    杨帆还未感到体力不支,戚将军已经追了过来,将阿布他们团团围住。

    阿布被生擒。

    倒在血泊中的何疏放,被士兵拉着尸身,拖到了何夕的面前。

    看到儿子的惨状,直接晕倒在地。

    “把他的尸身装到那副棺材里,回去让陛下处置吧!”

    “可惜毁了那副棺材。”杨帆叹息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回去也落不下好下场。”

    士兵们打了胜仗,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来的时候,何夕是被捆绑着,放在棺材里的,回去时,他的儿子躺在了里面,只好给他安排囚车了。

    一路上,棺材与囚车首尾相随。

    何夕日日夜夜看着眼前的棺材,还没有到京城,人便彻底疯了。

    戚朝旭上朝复命,黄帝在确认这何夕属实是疯了,便让人将其释放,任其自生自灭。

    这一场内忧外患,算是在年末,有了一个完美的了解。

    皇帝为了掩盖戚明石的不敬之罪,口头斥责他,并宣称皇宫不再任用他。

    另一边却给戚朝旭赐予了爵位,并允许他的儿子世袭。

    明眼人都能看到,这是明贬实褒。

    可是谁要戚家有三个儿子,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戚家父子确实居功至伟,值得这份荣耀。

    家宅安宁,戚明石终于可以安心为自己而努力了。

    阴寒之处的梅花还盛开着,戚明石折了一支,走进了张山淼的窑厂的大门。

    门口的小厮早已认识他。

    一看到他便准备去通禀张老板,戚明石招手谢绝。

    他径直来到窑厂的制胚物资,从窗户的缝隙向里寻望,却没有看到月圆的身影。

    他有点诧异,便转身前往她的住处。

    月圆的住所处在窑厂院落的一角,有外门一道,里面是个小小的院落。安静闲适,还是当时他给挑选的。

    他远远的就看到那道外门开着。

    他轻轻的走近,靠近窗户,濡湿手指,在那窗纸上粘了粘。

    还没有等窗纸湿透破裂,便听见屋里凌冽的一声:“谁?”

    “是我?”

    耳聪的戚明石,在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木质家具的咯吱声。

    戚明石心里顿时暖暖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步跨到正门口,等待着门开的那一刻。

    可门迟迟没有打开。

    “丫头,你开门啊!”

    他的手开始在门上一下一下的轻叩,可里面就是没有动作。

    “你走吧!”

    门内传来冰冷的回音。

    “我不走,有什么我们当面说,好吗?”

    戚明石继续敲那木门。

    那木门表面粗糙,上面还有很多毛刺儿,不时的挂拉着他的手心。

    他有心一脚将那木门踹开,又怕伤了门后的丫头,只能用这样的老办法。

    “嘶”,他的手被一根较大的木杈戳到,手心生疼,没忍住嘴吸了口气。

    他翻手准备拔下木刺时,门一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