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开局就是帝师 第195章 坍塌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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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乘顿觉一丝异常。
同时身后传来惊喊之声：“将军，将军，谷口那边出事了！”
韩千乘连忙转身，这一眼望去竟是怒目涌血、心肝迸裂。
只见谷口那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趁着大风遮天蔽日而来。
悚然如吞食天地的远古凶兽一般，正张着深不见底的大嘴，要把整个断魂谷一口吞下去。
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韩千乘心中下意识生出的疑问。
但在第一瞬的失神后，他也迅速冷静下来，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天泽的人头，自己的人头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于是舍了天泽，立刻指挥部队向谷口反攻而去。
而天泽等人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韩国军队，全都松了一口气，随着精神松弛，连夜的疲惫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天泽更是毫无形象的坐地休息。
可仅剩下的那些喽啰仍是满脸愁容：“天泽老大，这把火烧过来，咱们也全要葬身火海啊。”
闻言，天泽脸上闪过厉色，朝身边的四位部将使了个特别的眼色。
后者会意。
不多时，随着连连惨叫，方才还为天泽战斗的喽啰兵全都倒在了自家头领手中。
“天泽老大，为··为什么···”
看着死不瞑目的喽啰们，天泽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只道：“不要怪我，你们无论如何是活不成的。”
“与其被火烧死、或者淹死在水中，我至少能让你们少遭些罪”
天泽这话倒不全是给自己开脱。
虽然通过夜一给的地下暗河的信息，他们找到了通往断魂谷外的地下水道，但是很远。
即使他们当前所处的这条岔路尽头已经是最靠近附近山林边缘的了，也足有十里远。
就算是顺流也要将近两刻钟的时间才能出水面，以这些喽啰的实力，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目光从尸体身上挪开，天泽转望向谷口那边，迎面而来的风立刻将他的长发吹得向后抛去，甚至隐隐闻到了吹来的烟尘焦味。
“喂”
天泽忽然向藏在一旁的焱妃问道：“白亦非是不是跟韩王安有什么私人恩怨？”（注1）
焱妃不答。
天泽则自顾自道：“他早就可以动手的，却专门等到今天，等到韩王安拜天、拜地、求告天地保佑的中秋祭典这天。”
若只是为了跟韩非、韩宇两兄弟争权夺利，似乎没必要等这么久。
天泽很难不怀疑白亦非跟韩王安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恩怨。
对此天泽感到非常满意，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
本来灭掉两万军队只是给韩王安造成物理伤害，但白亦非把物理伤害在最合适的时候打了出来，韩王必然也会受到成吨的精神伤害。
只要能让韩王痛苦，天泽就很爽，韩王的痛苦翻倍，他就爽的翻倍。
曾经自己国破家亡所承受的一切，都要向韩王安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 ···
新郑郊外，祭坛。
韩国的中秋大祭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注2）
当韩王安和出席祭祀的百官来到祭坛，每人按礼数分别站定在自己的位置，韩王安向天地祭告、求神明莅临祭典。
然而请来的不是天地，却是远方直冲天际的浓烟。
“是断魂谷方向”
立刻有人辨认出浓烟位置，韩王安闻言脑子一宕，仪式当场中断。
紧接着转向站在临近位置的韩宇跟韩非两人，眼中带着浓浓的质问。
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也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两兄弟的情况也没比老韩王好到哪里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实际上现场所有人都差不多是这副模样，包括始作俑者的夜一跟执行者的姬无夜，演技可不能落下。
姬无夜甚至装模作样的安慰起韩王：“大王勿忧，多半是左司马设计火攻，天泽等一干反贼此刻或许正在火海中奔命。”
也不知道韩王对姬无夜的安慰作何感想，反正是听不到了。
因为他刚准备开口时，祭坛猛地一震，把他的话生生又给吓了回去。
韩王站立不稳、臃肿的身体猛地摇晃，眼看要摔倒，得亏姬无夜眼疾手快、离的又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他扶住。
脚下，祭坛的震动仍在继续，而且愈发强烈，大有坍塌的趋势。
姬无夜连忙护着韩王离开，一众大臣也是呼喊着各自逃命，整个祭典现场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直到祭坛一角彻底塌方，才渐渐平静。
此时绝大多数人都已经逃下来、到了安全位置，只有个别的倒霉蛋，由于一开始就站在坍塌点上，根本来不及跑，被埋在废墟下面。
好在祭坛不高，这几个倒霉蛋均没有性命之忧，只被摔得够呛。
最惨的一个被倒下的木石砸断了腿，被卫兵扒出来送往了最近的医暑。
就伤亡情况来说已经是非常轻了，但负首责的张良跟他三叔仍是被张开地按着跪在了韩王面前。
但韩王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死死盯着面前尘土飞扬的废墟，深深的喘着气。
谁能想到，好好的一场祭典，竟在顷刻间沦为这样一个鸡飞狗跳的局面。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相信要不了几天，韩国又要为六国奉上新一轮的今日笑话了。
这种情况，任谁都知道事情大条了，毕竟韩王本人都差点交代在这儿，怕不是一颗脑袋能平息的。
由是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被韩王注意到，迁怒到自己头上。
即使是跟张良关系莫逆的韩非也没有开口，他深知韩王此刻盛怒，这种时候若为张良开脱，不仅没用、甚至适得其反。
只有姬无夜和他这一方阵营的人，一个个心里笑嘻嘻的看着好戏。
远方浓烟遮天，眼前是残垣断壁，二者完美诠释了韩王安此刻的心情。
脸和天上的烟雾一样黑，心情更比这片废墟还要稀碎，韩王安好险一口气没上来躺在这儿。
“哼”
在许久的沉默后，韩王重重一喝，目光如鹰一般扫过张家爷孙三代。
长袖一甩。
“回宫”
姬无夜跟在韩王身后，也从这三人身边走过。
似有默契一般，当姬无夜的身影和张开地重叠的时候，二者都不约而同看向彼此。
目光交汇间，是两个老对手的针锋相对。
虽然姬无夜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从他的双眼中，张开地仍是清楚的感受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 ···
断魂谷。
尽管韩千乘第一时间组织驰援谷口，但绝望的是，风助火势！
大火蔓延的速度远超想象，韩千乘率兵赶至半路被堵住了。
火龙铺天盖地而来、根本看不到头，热浪呼在脸上，隔了一里地都能感受到那种毁灭性的高温。
“将军，将军快走”
大火前方有人冲着韩千乘高声呼喊，是被白亦非打散，朝谷中逃跑的士兵。
“究竟怎么回事？”韩千乘咬牙切齿。
“是白甲军”
“白亦非率领白甲军的禁卫营封死谷口、突袭了营地，然后燃起大火”
“要把我们和天泽一网打尽！”
韩千乘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白亦非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
更不敢相信夜幕为了自己的权势居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白亦非！！！”
韩千乘死死咬着这三个字，一时怒火攻心，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将军！”
周围人连忙围上来：“将军，火马上就烧过来了，快跑吧。”
“跑？往哪儿跑？”
韩千乘一脸灰败之色，有如槁木死灰，道：“断魂谷只有一个出入口，我们能往哪里跑？”
此言一出，一股绝望的气氛顷刻在军中蔓延开来。
先不提往哪儿跑，士兵们激战一夜、早就疲惫不堪，又从断魂谷尽头处奔袭至此，累的眼皮都提不起来。
跑不跑的过这场顺风火都还是两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样总不可能就这么坐地等死，绝望归绝望，该跑还得跑。
就像丧家之犬一样，慌不择路！
如此，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韩千乘居然又回到了与天泽最后一战的地方，只是跟在身边的人已经十不余一。
很多跑不动的葬身火海，很多不愿被活活烧死的自尽而亡，还有很多走散了、跑进断魂谷别的岔路中···
但无论如何，好像结局都是一样的。
只见韩千乘瘫坐在一棵大树下，透过斑驳的枝叶仰头望去，却是两眼空空。
一百多年前，就是在这里，韩国活埋了郑国五千降卒。
谁曾想报应不爽，一百多年后还是在这里，成倍的韩国士兵也要被埋在这里。
韩千乘手握佩剑，感受着身后热浪渐渐逼近，静静等待着死亡。
却突然看见天泽和四个下属又出现在眼前。
韩千乘动都懒得动，惨笑一声，道：“真没想到，官兵和匪徒居然会落到同一个下场。”
天泽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韩千乘：“谁都知道断魂谷是一处绝地，若没点准备，我敢来这种地方？”
韩千乘一怔，倏尔，噌一下蹦了起来。
“你们早有退路！？”
韩千乘两眼放光，可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如果真的早有准备，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等你啊”
韩千乘自然认为天泽是要落井下石。
虽说自己手下还有千余士兵，但这些人现在连气都喘不顺，此时交手，根本是单方面的屠杀。
如此，韩千乘却更奇怪了，问道：“你即使走了，我也会死在这里，又何必多此一举？”
“怎么，想亲手杀我？”
“我没那么无聊”
天泽大摇其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道：“我只是好奇什么人放的火，留下来求证一番。”
“白亦非”
韩千乘直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天泽则是飙起了演技，一听到白亦非的名字，立刻握紧了拳头，面色扭曲起来，配合乱舞的长发，大有入魔的架势。
半晌，天泽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深深地望向韩千乘。
“我可以放过你”
注1：作者会在这里加戏。
注2：古代祭祀相当复杂，流程、地点、祭祀对象等等，作者不是专业研究这个的，不要深究。
同时身后传来惊喊之声：“将军，将军，谷口那边出事了！”
韩千乘连忙转身，这一眼望去竟是怒目涌血、心肝迸裂。
只见谷口那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趁着大风遮天蔽日而来。
悚然如吞食天地的远古凶兽一般，正张着深不见底的大嘴，要把整个断魂谷一口吞下去。
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韩千乘心中下意识生出的疑问。
但在第一瞬的失神后，他也迅速冷静下来，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天泽的人头，自己的人头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于是舍了天泽，立刻指挥部队向谷口反攻而去。
而天泽等人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韩国军队，全都松了一口气，随着精神松弛，连夜的疲惫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天泽更是毫无形象的坐地休息。
可仅剩下的那些喽啰仍是满脸愁容：“天泽老大，这把火烧过来，咱们也全要葬身火海啊。”
闻言，天泽脸上闪过厉色，朝身边的四位部将使了个特别的眼色。
后者会意。
不多时，随着连连惨叫，方才还为天泽战斗的喽啰兵全都倒在了自家头领手中。
“天泽老大，为··为什么···”
看着死不瞑目的喽啰们，天泽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只道：“不要怪我，你们无论如何是活不成的。”
“与其被火烧死、或者淹死在水中，我至少能让你们少遭些罪”
天泽这话倒不全是给自己开脱。
虽然通过夜一给的地下暗河的信息，他们找到了通往断魂谷外的地下水道，但是很远。
即使他们当前所处的这条岔路尽头已经是最靠近附近山林边缘的了，也足有十里远。
就算是顺流也要将近两刻钟的时间才能出水面，以这些喽啰的实力，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目光从尸体身上挪开，天泽转望向谷口那边，迎面而来的风立刻将他的长发吹得向后抛去，甚至隐隐闻到了吹来的烟尘焦味。
“喂”
天泽忽然向藏在一旁的焱妃问道：“白亦非是不是跟韩王安有什么私人恩怨？”（注1）
焱妃不答。
天泽则自顾自道：“他早就可以动手的，却专门等到今天，等到韩王安拜天、拜地、求告天地保佑的中秋祭典这天。”
若只是为了跟韩非、韩宇两兄弟争权夺利，似乎没必要等这么久。
天泽很难不怀疑白亦非跟韩王安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恩怨。
对此天泽感到非常满意，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
本来灭掉两万军队只是给韩王安造成物理伤害，但白亦非把物理伤害在最合适的时候打了出来，韩王必然也会受到成吨的精神伤害。
只要能让韩王痛苦，天泽就很爽，韩王的痛苦翻倍，他就爽的翻倍。
曾经自己国破家亡所承受的一切，都要向韩王安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 ···
新郑郊外，祭坛。
韩国的中秋大祭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注2）
当韩王安和出席祭祀的百官来到祭坛，每人按礼数分别站定在自己的位置，韩王安向天地祭告、求神明莅临祭典。
然而请来的不是天地，却是远方直冲天际的浓烟。
“是断魂谷方向”
立刻有人辨认出浓烟位置，韩王安闻言脑子一宕，仪式当场中断。
紧接着转向站在临近位置的韩宇跟韩非两人，眼中带着浓浓的质问。
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也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两兄弟的情况也没比老韩王好到哪里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实际上现场所有人都差不多是这副模样，包括始作俑者的夜一跟执行者的姬无夜，演技可不能落下。
姬无夜甚至装模作样的安慰起韩王：“大王勿忧，多半是左司马设计火攻，天泽等一干反贼此刻或许正在火海中奔命。”
也不知道韩王对姬无夜的安慰作何感想，反正是听不到了。
因为他刚准备开口时，祭坛猛地一震，把他的话生生又给吓了回去。
韩王站立不稳、臃肿的身体猛地摇晃，眼看要摔倒，得亏姬无夜眼疾手快、离的又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他扶住。
脚下，祭坛的震动仍在继续，而且愈发强烈，大有坍塌的趋势。
姬无夜连忙护着韩王离开，一众大臣也是呼喊着各自逃命，整个祭典现场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直到祭坛一角彻底塌方，才渐渐平静。
此时绝大多数人都已经逃下来、到了安全位置，只有个别的倒霉蛋，由于一开始就站在坍塌点上，根本来不及跑，被埋在废墟下面。
好在祭坛不高，这几个倒霉蛋均没有性命之忧，只被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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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伤亡情况来说已经是非常轻了，但负首责的张良跟他三叔仍是被张开地按着跪在了韩王面前。
但韩王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死死盯着面前尘土飞扬的废墟，深深的喘着气。
谁能想到，好好的一场祭典，竟在顷刻间沦为这样一个鸡飞狗跳的局面。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相信要不了几天，韩国又要为六国奉上新一轮的今日笑话了。
这种情况，任谁都知道事情大条了，毕竟韩王本人都差点交代在这儿，怕不是一颗脑袋能平息的。
由是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被韩王注意到，迁怒到自己头上。
即使是跟张良关系莫逆的韩非也没有开口，他深知韩王此刻盛怒，这种时候若为张良开脱，不仅没用、甚至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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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浓烟遮天，眼前是残垣断壁，二者完美诠释了韩王安此刻的心情。
脸和天上的烟雾一样黑，心情更比这片废墟还要稀碎，韩王安好险一口气没上来躺在这儿。
“哼”
在许久的沉默后，韩王重重一喝，目光如鹰一般扫过张家爷孙三代。
长袖一甩。
“回宫”
姬无夜跟在韩王身后，也从这三人身边走过。
似有默契一般，当姬无夜的身影和张开地重叠的时候，二者都不约而同看向彼此。
目光交汇间，是两个老对手的针锋相对。
虽然姬无夜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从他的双眼中，张开地仍是清楚的感受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 ···
断魂谷。
尽管韩千乘第一时间组织驰援谷口，但绝望的是，风助火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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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非率领白甲军的禁卫营封死谷口、突袭了营地，然后燃起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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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乘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白亦非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
更不敢相信夜幕为了自己的权势居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白亦非！！！”
韩千乘死死咬着这三个字，一时怒火攻心，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将军！”
周围人连忙围上来：“将军，火马上就烧过来了，快跑吧。”
“跑？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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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跑的过这场顺风火都还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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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看见天泽和四个下属又出现在眼前。
韩千乘动都懒得动，惨笑一声，道：“真没想到，官兵和匪徒居然会落到同一个下场。”
天泽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韩千乘：“谁都知道断魂谷是一处绝地，若没点准备，我敢来这种地方？”
韩千乘一怔，倏尔，噌一下蹦了起来。
“你们早有退路！？”
韩千乘两眼放光，可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如果真的早有准备，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等你啊”
韩千乘自然认为天泽是要落井下石。
虽说自己手下还有千余士兵，但这些人现在连气都喘不顺，此时交手，根本是单方面的屠杀。
如此，韩千乘却更奇怪了，问道：“你即使走了，我也会死在这里，又何必多此一举？”
“怎么，想亲手杀我？”
“我没那么无聊”
天泽大摇其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道：“我只是好奇什么人放的火，留下来求证一番。”
“白亦非”
韩千乘直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天泽则是飙起了演技，一听到白亦非的名字，立刻握紧了拳头，面色扭曲起来，配合乱舞的长发，大有入魔的架势。
半晌，天泽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深深地望向韩千乘。
“我可以放过你”
注1：作者会在这里加戏。
注2：古代祭祀相当复杂，流程、地点、祭祀对象等等，作者不是专业研究这个的，不要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