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蒋楠 第32章 于黑暗之中吞噬一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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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根本没有结果的争斗。
因为，在这里的所有存在都不会死去。
黑猫确实是占据了上风，它那庞大的体型带着无比恐怖的力量，轻轻一拍，就可以让那些想要接近我的身躯彻底成为黑色液体。而且，从头到尾，它的身躯之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伤痕，就算是出现了，似乎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彻底痊愈。
但是，这样也毫无意义。
因为，那些东西仅仅只是负面情绪与黑色的液体的混合产物而已。
他们无穷无尽，甚至根本不会死亡。
黑猫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直接将我抓起，逃出了这个包围圈。
“你逃不了的！你逃不了的！我等了不知道很久很久了，这一次，就加入我们吧？这样的话，你心中那被我们所吞噬的绝望将会重新表露出来，带着我们所有意志的绝望，让整个世界都接受我们的报复吧！”
那是地面之下的存在的声音。
与天空之上的存在不同，地面之下，似乎仅仅只是有着一个存在而已。
“我就是你的绝望啊！”
他这样说道，但是我却根本无法理解。
我心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绝望。
我没有过于理会那种事情，不然完全就是自寻烦恼。
在我的眼中，那棵乳白色的苹果树的身影越来越大了。
黑猫似乎想要将我带到那里去。
“那里根本就进不去啊！”
我说道。
虽然那里所有的黑色液体都无法接近，但是那里确实是连我都无法进入。
“不，不是进不去，而且对方根本就不想要见你啊！”
黑猫似乎知道什么，声音之中充满了一股无奈。
“不过，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不见你的话，你将会被绝望吞噬。因为，你并没有答应天空之上那些显得高高在上的存在的建议，彻底与他们融为一体。”
“如果融合之后，会发生什么？”
“融合之后，你将会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同时，遥远的记忆的封印将会解开。”
黑猫说道。
“那么，我是绝对不会融合的。”
我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抗拒。
遥远的记忆，那完全就像是笑话一般。
已经遗忘的记忆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苏醒了，那又能够怎样？甚至，在加入了这些记忆之后，我脑中的记忆甚至会变得更加混乱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又会变成什么东西，也许仅仅只是那个遥远记忆的载体而已。
那个时候，我再也不是我。
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黑猫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来到了外围的区域。
那棵苹果树似乎越来越大了，四周的荆棘也变得越来越茂密，甚至没有一丝缝隙。
那些荆棘之上似乎闪烁着一种古怪的光芒，那显得非常耀眼，但是却也非常致命。
黑猫似乎都不愿意接近那些白色荆棘。
“之后，你自己进去吧？那里，我并没有进去的理由。”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向着其中走去。
那些白色荆棘似乎非常排斥我，但是却没有阻止我的脚步。
原本布满了荆棘的表面，因为我的进入而出现了一条狭长的道路。
“你有多久没有回来了？一万年？甚至是更久？”
我看到了那棵巨大无比的白色苹果树的树干之上浮现出来了一张脸庞。
当然，那仅仅只是有着眼睛与嘴巴的轮廓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征。
那与人类没有任何关系。
我早就明白，并不是所有生物都愿意向着与人类相似的地方进化。
眼前这棵苹果树就是如此。
“还是人类的样子吗？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但是还是不得不说，人类确实是非常耀眼的一个物种。那毕竟是世界本源之中所诞生出来的生命。”
苹果树显得有些怀念，语气之中充满了感叹。
“我并不认识你。”
我说道。
“其实我也并不认识你，因为，我所认识的那个家伙其实早就已经死了。那么，你到底算是什么呢？后代？分身？还是仅仅只是一段还没有消失的记忆？”
对方的那些话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恐惧的感觉。
我甚至觉得我本身的存在都要被否定了一样。
但是，接下来，对方所说的却是让我感到了安心。
“不过，那又能够怎样呢？你就是你，既然你有着自己的意志，那么你就是唯一的。”
苹果树看着四周那一片黑色。
“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世界，我都已经被吸收了那么多年了，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呢？”
苹果树的语气充满了悲伤。
“对了，对于你的那个封印其实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这一次，我好不容易才勾起你心中那潜藏起来的点点记忆，然后将你的力量彻底封存起来的。这种封印非常彻底，但是像是这样的话，其实就已经失效了。”
“失效？但是我已经死了。”
“死亡对于我等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你的身躯已经开始复原了，因为你现在并不想要回去，所以，地下的另外一个存在将会取代你掌握那一具身躯。”
“他是谁？”
我忽然之间感到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那当然是你了。”
苹果树的语气显得有些古怪。
“果然，这么久过去了，你其实还是没有改变那种老习惯。我早就说过，如果经常逃避的话，其实将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而现在确实是这样，你所有的负面情绪其实全部都让那潜藏在这片空间之下的那个家伙承受了，而你所享受的仅仅只是快乐与安逸而已。”
“我并不记得这种事情。”
我说道，而且可以想象出那种糟糕的场面。
我可以想象出在我的身躯彻底死亡的时候的那种不甘与绝望。
但是实际上，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那么，那种绝望，其实就是由地面之下的那个存在所承受了吧？
“你还是先留在我这里看戏吧？他虽然就是你，但是并不是主体，所以并不可能一直都代替你，所以，其实在不久之后，对方就必须重新回归地面之下。而且，时间长了之后，天上的那些恐怖存在也不会同意的，他们可是一直希望你能够答应他们的条件，让他们能重新降临大地，怎么可能让你一直都被困在这里？”
苹果树的枝杈是柔软的，竟然像是触手一般可以弯曲。
对方递给我一个水晶苹果。
“来吧，边吃水果便看戏好了，反正，那个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并没有拒绝，因为，我对于那片已经沸腾的黑色海洋也毫无办法。
我原本想要命令他们全部安静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根本做不到。
我接过了那个水晶苹果。
确实是像是水晶雕琢出来的装饰品，而且绝对是大师级的作品，显得非常神秘。而且在其中似乎有着一种非常强大而用纯净的力量，让我感到了深深的饥饿感。
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吃才好。
“话说，你不是得到过一块蓝宝石吗？”
“嗯，那块宝石应该在我的身上才对。”
“那种东西真是怀念啊。”
苹果树并没有接下去说，仅仅只是感叹了一句。
“对了，你知道这种苹果的名字吗？”
“怎么？很有名吗？”
“在那些古老的存在的面前倒是没有什么，因为他们经常那一些珍贵的东西和我交换，所以应该都已经吃腻了，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吃多了之后也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但是在人类的世界之中，不管是哪一个世界，我的果实永远都是他们最为渴望的。”
苹果树停顿了一下。
而同时，我似乎想起了一本书籍之中所说的。
人类在毒蛇的诱惑之下偷取苹果，然后让那个意志产生了愤怒。
之后，人类再也无法享受那乐园之中的一切，必须在世界之上经历种种痛苦。
“人类可是十分想要那种东西的，因为吃下去就可以不死啊……”
苹果树这样说道。
“但是很可惜，所谓的不死在我等面前也仅仅只是一个笑话。永恒的岁月才是最为可怕的，如果我的果实真的有着这样的力量的话，其实我早就已经被那些恐怖的存在毁掉了，因为，永恒真的很可怕啊，就算是那些存在，也感到了畏惧。”
我没有相信，是的，我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的话。
因为，似乎有着什么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声倾诉着。
他并没有说谎，但是却也没有说出全部的东西。
永恒是存在的，但是并不是苹果本身，而是那位有着资格赐予苹果的存在才是。
那位可以赐予永恒的力量。
“你在撒谎。”
我的声音很轻。
苹果树忽然摇晃了一下，似乎显得有些古怪。
“你还记得啊，其实所谓的毒蛇不就是我自己吗？”
苹果树忽然分出来了枝桠，那柔软的枝桠在我的头顶缓缓地抚摸着。
“我以为你全部忘记了，所以想要先吹嘘一下。”
他竟然带着一丝笑意，虽然被揭穿了，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情绪的变化。
我忽然之间有些恍惚。
似乎，在什么时候，我也是这样坐在这棵树木之下，与对方在谈论着什么无聊的事情。
“开始了。”
对方说道，同时，我感受到了绝望的气息在疯狂地涌动着。
因为，在这里的所有存在都不会死去。
黑猫确实是占据了上风，它那庞大的体型带着无比恐怖的力量，轻轻一拍，就可以让那些想要接近我的身躯彻底成为黑色液体。而且，从头到尾，它的身躯之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伤痕，就算是出现了，似乎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彻底痊愈。
但是，这样也毫无意义。
因为，那些东西仅仅只是负面情绪与黑色的液体的混合产物而已。
他们无穷无尽，甚至根本不会死亡。
黑猫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直接将我抓起，逃出了这个包围圈。
“你逃不了的！你逃不了的！我等了不知道很久很久了，这一次，就加入我们吧？这样的话，你心中那被我们所吞噬的绝望将会重新表露出来，带着我们所有意志的绝望，让整个世界都接受我们的报复吧！”
那是地面之下的存在的声音。
与天空之上的存在不同，地面之下，似乎仅仅只是有着一个存在而已。
“我就是你的绝望啊！”
他这样说道，但是我却根本无法理解。
我心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绝望。
我没有过于理会那种事情，不然完全就是自寻烦恼。
在我的眼中，那棵乳白色的苹果树的身影越来越大了。
黑猫似乎想要将我带到那里去。
“那里根本就进不去啊！”
我说道。
虽然那里所有的黑色液体都无法接近，但是那里确实是连我都无法进入。
“不，不是进不去，而且对方根本就不想要见你啊！”
黑猫似乎知道什么，声音之中充满了一股无奈。
“不过，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不见你的话，你将会被绝望吞噬。因为，你并没有答应天空之上那些显得高高在上的存在的建议，彻底与他们融为一体。”
“如果融合之后，会发生什么？”
“融合之后，你将会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同时，遥远的记忆的封印将会解开。”
黑猫说道。
“那么，我是绝对不会融合的。”
我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抗拒。
遥远的记忆，那完全就像是笑话一般。
已经遗忘的记忆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苏醒了，那又能够怎样？甚至，在加入了这些记忆之后，我脑中的记忆甚至会变得更加混乱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又会变成什么东西，也许仅仅只是那个遥远记忆的载体而已。
那个时候，我再也不是我。
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黑猫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来到了外围的区域。
那棵苹果树似乎越来越大了，四周的荆棘也变得越来越茂密，甚至没有一丝缝隙。
那些荆棘之上似乎闪烁着一种古怪的光芒，那显得非常耀眼，但是却也非常致命。
黑猫似乎都不愿意接近那些白色荆棘。
“之后，你自己进去吧？那里，我并没有进去的理由。”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向着其中走去。
那些白色荆棘似乎非常排斥我，但是却没有阻止我的脚步。
原本布满了荆棘的表面，因为我的进入而出现了一条狭长的道路。
“你有多久没有回来了？一万年？甚至是更久？”
我看到了那棵巨大无比的白色苹果树的树干之上浮现出来了一张脸庞。
当然，那仅仅只是有着眼睛与嘴巴的轮廓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征。
那与人类没有任何关系。
我早就明白，并不是所有生物都愿意向着与人类相似的地方进化。
眼前这棵苹果树就是如此。
“还是人类的样子吗？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但是还是不得不说，人类确实是非常耀眼的一个物种。那毕竟是世界本源之中所诞生出来的生命。”
苹果树显得有些怀念，语气之中充满了感叹。
“我并不认识你。”
我说道。
“其实我也并不认识你，因为，我所认识的那个家伙其实早就已经死了。那么，你到底算是什么呢？后代？分身？还是仅仅只是一段还没有消失的记忆？”
对方的那些话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恐惧的感觉。
我甚至觉得我本身的存在都要被否定了一样。
但是，接下来，对方所说的却是让我感到了安心。
“不过，那又能够怎样呢？你就是你，既然你有着自己的意志，那么你就是唯一的。”
苹果树看着四周那一片黑色。
“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世界，我都已经被吸收了那么多年了，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呢？”
苹果树的语气充满了悲伤。
“对了，对于你的那个封印其实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这一次，我好不容易才勾起你心中那潜藏起来的点点记忆，然后将你的力量彻底封存起来的。这种封印非常彻底，但是像是这样的话，其实就已经失效了。”
“失效？但是我已经死了。”
“死亡对于我等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你的身躯已经开始复原了，因为你现在并不想要回去，所以，地下的另外一个存在将会取代你掌握那一具身躯。”
“他是谁？”
我忽然之间感到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那当然是你了。”
苹果树的语气显得有些古怪。
“果然，这么久过去了，你其实还是没有改变那种老习惯。我早就说过，如果经常逃避的话，其实将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而现在确实是这样，你所有的负面情绪其实全部都让那潜藏在这片空间之下的那个家伙承受了，而你所享受的仅仅只是快乐与安逸而已。”
“我并不记得这种事情。”
我说道，而且可以想象出那种糟糕的场面。
我可以想象出在我的身躯彻底死亡的时候的那种不甘与绝望。
但是实际上，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那么，那种绝望，其实就是由地面之下的那个存在所承受了吧？
“你还是先留在我这里看戏吧？他虽然就是你，但是并不是主体，所以并不可能一直都代替你，所以，其实在不久之后，对方就必须重新回归地面之下。而且，时间长了之后，天上的那些恐怖存在也不会同意的，他们可是一直希望你能够答应他们的条件，让他们能重新降临大地，怎么可能让你一直都被困在这里？”
苹果树的枝杈是柔软的，竟然像是触手一般可以弯曲。
对方递给我一个水晶苹果。
“来吧，边吃水果便看戏好了，反正，那个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并没有拒绝，因为，我对于那片已经沸腾的黑色海洋也毫无办法。
我原本想要命令他们全部安静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根本做不到。
我接过了那个水晶苹果。
确实是像是水晶雕琢出来的装饰品，而且绝对是大师级的作品，显得非常神秘。而且在其中似乎有着一种非常强大而用纯净的力量，让我感到了深深的饥饿感。
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吃才好。
“话说，你不是得到过一块蓝宝石吗？”
“嗯，那块宝石应该在我的身上才对。”
“那种东西真是怀念啊。”
苹果树并没有接下去说，仅仅只是感叹了一句。
“对了，你知道这种苹果的名字吗？”
“怎么？很有名吗？”
“在那些古老的存在的面前倒是没有什么，因为他们经常那一些珍贵的东西和我交换，所以应该都已经吃腻了，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吃多了之后也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但是在人类的世界之中，不管是哪一个世界，我的果实永远都是他们最为渴望的。”
苹果树停顿了一下。
而同时，我似乎想起了一本书籍之中所说的。
人类在毒蛇的诱惑之下偷取苹果，然后让那个意志产生了愤怒。
之后，人类再也无法享受那乐园之中的一切，必须在世界之上经历种种痛苦。
“人类可是十分想要那种东西的，因为吃下去就可以不死啊……”
苹果树这样说道。
“但是很可惜，所谓的不死在我等面前也仅仅只是一个笑话。永恒的岁月才是最为可怕的，如果我的果实真的有着这样的力量的话，其实我早就已经被那些恐怖的存在毁掉了，因为，永恒真的很可怕啊，就算是那些存在，也感到了畏惧。”
我没有相信，是的，我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的话。
因为，似乎有着什么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声倾诉着。
他并没有说谎，但是却也没有说出全部的东西。
永恒是存在的，但是并不是苹果本身，而是那位有着资格赐予苹果的存在才是。
那位可以赐予永恒的力量。
“你在撒谎。”
我的声音很轻。
苹果树忽然摇晃了一下，似乎显得有些古怪。
“你还记得啊，其实所谓的毒蛇不就是我自己吗？”
苹果树忽然分出来了枝桠，那柔软的枝桠在我的头顶缓缓地抚摸着。
“我以为你全部忘记了，所以想要先吹嘘一下。”
他竟然带着一丝笑意，虽然被揭穿了，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情绪的变化。
我忽然之间有些恍惚。
似乎，在什么时候，我也是这样坐在这棵树木之下，与对方在谈论着什么无聊的事情。
“开始了。”
对方说道，同时，我感受到了绝望的气息在疯狂地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