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 第90章 退让（二）
一路上并没有任何血族阻拦。
莱伊明显想要我们离开，所以所有的血族也不敢出现阻拦。
毕竟，那才是血族真正的最强者，完全超过任何一个家主。而且，他们都已经明白，如果没有那位的默许的话，这种制造根本不可能成功。同样，既然得到了这位的肯定，那么所有的家主，不管是堕落的还是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思想的，这个时候都不会有着丝毫的顾忌了。
走出了那巨大的城堡之后，我直接抬头看着天空的位置。
血色越来越浓郁了，天空之上，空气之中，血腥味都根本不会消散了。
吸收血液，然后制造出来像是污泥一般的物质。
这个过程此时依然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样子。
其实，从一开始就在进行吧？
我向着四周看去，原本全部都是黑色的岩石之上，此时已经出现了血色的纹路，向着更远处看去，那些纹路根本没有丝毫断裂的位置，直接连成了一片。此时如果从天空之上看去的话，肯定就可以看到一个无比巨大的魔法阵。
那个魔法阵在抽取这里所有的生者的血液。
而这一次的进攻，应该就是在血族的意料之中才对。
所以，根本没有强大的家主来阻止吧？
不管是人类，狼人，还是吸血鬼，死亡之后，不要说灵魂进入轮回。不管是血液，身体，还是灵魂，都会被如此强大的魔法阵直接转化成为最为营养的物质，这些物质将会慢慢的注入血池之中，培养其中那恐怖到了积点的存在。
而当圣诞之夜到来之时，血族圣器重新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将会不可挽回。
圣诞之夜，在西方的话，应该是传说之中的那位神明诞生的日子。
对于这一点，我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嗤之以鼻。
就像是在听着东方的那些所谓的神话一般，我同样都是带着一丝不屑。
人类的想象力确实是丰富无比，但是因为没有真的接触过神那般的存在，所以仅仅只是将自己所认为的东西赋予到了那些文字之中。这样所创造出来的其实更像是强大一些的人类而已，而且仅仅只是一个轮廓而已。
所谓的神与人类所知道的概念或许相差非常多。
而且，人类也仅仅只是喜欢精神之上的那种神，而并不是真神吧？
血族的运气确实是不错，最为强大的守护者还没有死亡。
而且，这个世界的至高意志也已经因为腾蛇的缘故而彻底泯灭。
已经失去了管理者的世界，再也没有办法阻止血族这种作死的行动。
当宛如污泥一般的物质被制造出来之后，血族确实是可以得到强大无比的力量，但是我并不是很清楚，当那种力量真正出现之后，这些已经衰弱的血族到底能不能控制。
污泥对于世界本身是无害的，甚至是一种强制格式化的力量。
但是，那却是会抹消所有的生命，将一切物质都归于无，然后让世界本身重新吸收，重新构造出来新的一切，不管是物质还是生命。
就算是神已经不存在了，这种构建还是会发生。
这就是循环，是世界本身的能力。
神不愿这种事情发生，也仅仅只是镇压污泥，但是却无法消灭污泥。
一旦暴走，那就根本无法挽回。
我根本不想要卷入如此麻烦的事情之中。
爱丽丝和桃乐丝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在走出了那数十米高的大门之后，我们向着出口的位置走去。
现在，这个结界仅仅只是只能进而不能出。
血族绝对不会允许这些最好的养料就此消失。
不过，爱丽丝毕竟是纯种，所以也有着控制这个结界的能力。
即使名字已经从圣器之上被抹去，但是实际上，圣器此时根本还没有出现。爱丽丝仅仅只是无法借助圣器之上的力量而已，并不代表着原本属于纯血的权利已经被剥夺了。
这似乎就是血族本身的行为方式。
最为古老的权利并不会被剥夺，就算是处于敌对也是如此。
我心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我们离开吧？最好不要卷入这家事情。”
我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似乎有着什么正在注视着这里，而且就要快出现了。
那种力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却并不比那世界意识弱小。
强大到了极点，即为神……
圣光……
我忽然之间冒出了这个词，爱丽丝说过，在梵蒂冈之中，真正被侍奉的是圣光，而并不是那所谓的圣诞之中诞生的神。那个神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具体的形象都没有。但是爱丽丝自己也说，那似乎真的是存在的神。
因为，整个梵蒂冈最为强大的部队就是圣光部队。
那才是最为中坚的力量，非常恐怖，远远超过整个黑暗世界。
“爱丽丝，圣光真的存在吗？不是残留的里，而是圣光本身？”
我看着爱丽丝，忽然之间问道。
爱丽丝看来我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
“为什么这么问？我看到的确实是圣光，并不是残留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爱丽丝看着我，如此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一种坚定。
她的语气之中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曾经见过那种存在。”
说道这里，爱丽丝的语气的颤抖程度越来越剧烈了。
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你遇到了什么？”
“在我的家族毁灭之后，我曾经去过梵蒂冈。”
爱丽丝说道。
“那个时候，我似乎过于冲动了。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样，我才有机会看到那种存在的模样。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我依然不会忘记。”
爱丽丝的语气非常平静，根本没有丝毫愤怒。
但是我却是可以想象，爱丽丝那个时候是多么怨恨血族。
因为想要毁灭血族，所以自己身为血族，却是投入了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的怀抱。
爱丽丝一定是想要同归于尽。
将血族的秘密全部透露给梵蒂冈，然后依靠着那无比强大的力量来替自己报仇。
但是其实很可惜，爱丽丝绝对没有成功。
因为，整个血族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莱伊的伤势明显不是因为圣光之力，而是本身意志的衰竭。虽然身体之中的生命力确实是永恒的，对于血族来说，生命力仅仅只是一种消耗而已，是可以补充的，但是灵魂却并不是这样。就算是有着永恒的身躯，如果灵魂无法承受时间的腐朽的话，那么终有一天也会消失。
莱伊的灵魂并不会如此脆弱，那么应该是对方自己已经不想要活了吧？
这其实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脆弱。
我此时并不是很想要想这些事情，对于爱丽丝的经历，我确实是十分感兴趣。
“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说吧？”
爱丽丝点了点头，然后默念着什么。
她的手腕之上出现了一道伤口，血液从中涌出。
当然，那像是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控制了一般。
涌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且血液也并没有因为重力的缘故而一滴落下。一滴圆形的血液从爱丽丝的伤口之中涌出，然后像是气泡一般不断地上升着。
天空之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一般，那些血液直接被吸收了。
“我虽然有着纯血的权利，但是想要带着你们离开却根本做不到。”
爱丽丝的语气之中有些沮丧。
这应该是她实力不足的缘故吧？
当然，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已。
这个时候毕竟是特殊时期，血族根本不愿意任何人离开才对。
就算是有着莱伊的允许，他们其实更想要做的事情仅仅只是不对付我们，但是却想要一直将我们困在这里，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再将我们放出去。毕竟，他们其实并不能够肯定我们会不会将这里的秘密说出去。
爱丽丝如果愿意的话，现在确实是对付整个血族最好的时机。
只要将这里血族正在制造着污泥一般的恐怖物质的情报说出去的话，不管是血族到底还有着多少底牌，在转眼之间就会成为众首之矢。
这一点，莱伊其实应该很清楚吧？
难道他有办法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吗？
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其实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就这样吧，我可不想要与圣光为敌。
一想起那偏激的情绪，我实在是无法恭维。
“爱丽丝，你先离开这里吧？我能够带着桃乐丝离开的。”
我如此说道。
爱丽丝点了点头，并没有认为我做不到。
这里的结界对于纯血而言就像是不存在一般，那些原本就是为了防止强大存在强行闯入的布置也不会攻击她。所以，在爱丽丝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她想要离开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容易了。
在向着我点了点头之后，爱丽丝向着前面走出了一步，她的身影同时已经消失不见。
等到那明显的空间波动平息了之后，我向着城堡顶端的位置看了一眼。
莱伊的投影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与他对视一眼之后，我忽然之间觉得非常无趣。
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是什么样的阻碍，对方都会直接破坏。
这种时候，我觉得我最好还是躲开好了。
就算是整个世界都被污泥所吞噬，其实我也办法结束那种事情。
而且，那一定不会成功的。
我能够感觉到，与圣光见面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
我点了点头，拉着桃乐丝的手直接消失在这里。
莱伊明显想要我们离开，所以所有的血族也不敢出现阻拦。
毕竟，那才是血族真正的最强者，完全超过任何一个家主。而且，他们都已经明白，如果没有那位的默许的话，这种制造根本不可能成功。同样，既然得到了这位的肯定，那么所有的家主，不管是堕落的还是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思想的，这个时候都不会有着丝毫的顾忌了。
走出了那巨大的城堡之后，我直接抬头看着天空的位置。
血色越来越浓郁了，天空之上，空气之中，血腥味都根本不会消散了。
吸收血液，然后制造出来像是污泥一般的物质。
这个过程此时依然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样子。
其实，从一开始就在进行吧？
我向着四周看去，原本全部都是黑色的岩石之上，此时已经出现了血色的纹路，向着更远处看去，那些纹路根本没有丝毫断裂的位置，直接连成了一片。此时如果从天空之上看去的话，肯定就可以看到一个无比巨大的魔法阵。
那个魔法阵在抽取这里所有的生者的血液。
而这一次的进攻，应该就是在血族的意料之中才对。
所以，根本没有强大的家主来阻止吧？
不管是人类，狼人，还是吸血鬼，死亡之后，不要说灵魂进入轮回。不管是血液，身体，还是灵魂，都会被如此强大的魔法阵直接转化成为最为营养的物质，这些物质将会慢慢的注入血池之中，培养其中那恐怖到了积点的存在。
而当圣诞之夜到来之时，血族圣器重新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将会不可挽回。
圣诞之夜，在西方的话，应该是传说之中的那位神明诞生的日子。
对于这一点，我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嗤之以鼻。
就像是在听着东方的那些所谓的神话一般，我同样都是带着一丝不屑。
人类的想象力确实是丰富无比，但是因为没有真的接触过神那般的存在，所以仅仅只是将自己所认为的东西赋予到了那些文字之中。这样所创造出来的其实更像是强大一些的人类而已，而且仅仅只是一个轮廓而已。
所谓的神与人类所知道的概念或许相差非常多。
而且，人类也仅仅只是喜欢精神之上的那种神，而并不是真神吧？
血族的运气确实是不错，最为强大的守护者还没有死亡。
而且，这个世界的至高意志也已经因为腾蛇的缘故而彻底泯灭。
已经失去了管理者的世界，再也没有办法阻止血族这种作死的行动。
当宛如污泥一般的物质被制造出来之后，血族确实是可以得到强大无比的力量，但是我并不是很清楚，当那种力量真正出现之后，这些已经衰弱的血族到底能不能控制。
污泥对于世界本身是无害的，甚至是一种强制格式化的力量。
但是，那却是会抹消所有的生命，将一切物质都归于无，然后让世界本身重新吸收，重新构造出来新的一切，不管是物质还是生命。
就算是神已经不存在了，这种构建还是会发生。
这就是循环，是世界本身的能力。
神不愿这种事情发生，也仅仅只是镇压污泥，但是却无法消灭污泥。
一旦暴走，那就根本无法挽回。
我根本不想要卷入如此麻烦的事情之中。
爱丽丝和桃乐丝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在走出了那数十米高的大门之后，我们向着出口的位置走去。
现在，这个结界仅仅只是只能进而不能出。
血族绝对不会允许这些最好的养料就此消失。
不过，爱丽丝毕竟是纯种，所以也有着控制这个结界的能力。
即使名字已经从圣器之上被抹去，但是实际上，圣器此时根本还没有出现。爱丽丝仅仅只是无法借助圣器之上的力量而已，并不代表着原本属于纯血的权利已经被剥夺了。
这似乎就是血族本身的行为方式。
最为古老的权利并不会被剥夺，就算是处于敌对也是如此。
我心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我们离开吧？最好不要卷入这家事情。”
我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似乎有着什么正在注视着这里，而且就要快出现了。
那种力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却并不比那世界意识弱小。
强大到了极点，即为神……
圣光……
我忽然之间冒出了这个词，爱丽丝说过，在梵蒂冈之中，真正被侍奉的是圣光，而并不是那所谓的圣诞之中诞生的神。那个神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具体的形象都没有。但是爱丽丝自己也说，那似乎真的是存在的神。
因为，整个梵蒂冈最为强大的部队就是圣光部队。
那才是最为中坚的力量，非常恐怖，远远超过整个黑暗世界。
“爱丽丝，圣光真的存在吗？不是残留的里，而是圣光本身？”
我看着爱丽丝，忽然之间问道。
爱丽丝看来我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
“为什么这么问？我看到的确实是圣光，并不是残留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爱丽丝看着我，如此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一种坚定。
她的语气之中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曾经见过那种存在。”
说道这里，爱丽丝的语气的颤抖程度越来越剧烈了。
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你遇到了什么？”
“在我的家族毁灭之后，我曾经去过梵蒂冈。”
爱丽丝说道。
“那个时候，我似乎过于冲动了。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样，我才有机会看到那种存在的模样。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我依然不会忘记。”
爱丽丝的语气非常平静，根本没有丝毫愤怒。
但是我却是可以想象，爱丽丝那个时候是多么怨恨血族。
因为想要毁灭血族，所以自己身为血族，却是投入了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的怀抱。
爱丽丝一定是想要同归于尽。
将血族的秘密全部透露给梵蒂冈，然后依靠着那无比强大的力量来替自己报仇。
但是其实很可惜，爱丽丝绝对没有成功。
因为，整个血族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莱伊的伤势明显不是因为圣光之力，而是本身意志的衰竭。虽然身体之中的生命力确实是永恒的，对于血族来说，生命力仅仅只是一种消耗而已，是可以补充的，但是灵魂却并不是这样。就算是有着永恒的身躯，如果灵魂无法承受时间的腐朽的话，那么终有一天也会消失。
莱伊的灵魂并不会如此脆弱，那么应该是对方自己已经不想要活了吧？
这其实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脆弱。
我此时并不是很想要想这些事情，对于爱丽丝的经历，我确实是十分感兴趣。
“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说吧？”
爱丽丝点了点头，然后默念着什么。
她的手腕之上出现了一道伤口，血液从中涌出。
当然，那像是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控制了一般。
涌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且血液也并没有因为重力的缘故而一滴落下。一滴圆形的血液从爱丽丝的伤口之中涌出，然后像是气泡一般不断地上升着。
天空之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一般，那些血液直接被吸收了。
“我虽然有着纯血的权利，但是想要带着你们离开却根本做不到。”
爱丽丝的语气之中有些沮丧。
这应该是她实力不足的缘故吧？
当然，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已。
这个时候毕竟是特殊时期，血族根本不愿意任何人离开才对。
就算是有着莱伊的允许，他们其实更想要做的事情仅仅只是不对付我们，但是却想要一直将我们困在这里，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再将我们放出去。毕竟，他们其实并不能够肯定我们会不会将这里的秘密说出去。
爱丽丝如果愿意的话，现在确实是对付整个血族最好的时机。
只要将这里血族正在制造着污泥一般的恐怖物质的情报说出去的话，不管是血族到底还有着多少底牌，在转眼之间就会成为众首之矢。
这一点，莱伊其实应该很清楚吧？
难道他有办法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吗？
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其实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就这样吧，我可不想要与圣光为敌。
一想起那偏激的情绪，我实在是无法恭维。
“爱丽丝，你先离开这里吧？我能够带着桃乐丝离开的。”
我如此说道。
爱丽丝点了点头，并没有认为我做不到。
这里的结界对于纯血而言就像是不存在一般，那些原本就是为了防止强大存在强行闯入的布置也不会攻击她。所以，在爱丽丝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她想要离开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容易了。
在向着我点了点头之后，爱丽丝向着前面走出了一步，她的身影同时已经消失不见。
等到那明显的空间波动平息了之后，我向着城堡顶端的位置看了一眼。
莱伊的投影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与他对视一眼之后，我忽然之间觉得非常无趣。
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是什么样的阻碍，对方都会直接破坏。
这种时候，我觉得我最好还是躲开好了。
就算是整个世界都被污泥所吞噬，其实我也办法结束那种事情。
而且，那一定不会成功的。
我能够感觉到，与圣光见面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
我点了点头，拉着桃乐丝的手直接消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