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 第110章 力量（六）
污泥到底是什么呢？
在不久之前，其实我还是认为那仅仅只是生物所留下来的负面情绪而已。不管是任何生物，就算是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都丢掉的生物，其实在不经意之间都会表露出其实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绪。
就算是乐天派在感受到了什么之后，脸上都会露出悲伤的神色。
就算是善良到了极点，对于所有人都非常好的人，在某些时候也会产生憎恨，甚至恨不得让那位让他产生怒意的家伙彻底消失。
其实，平时表现得越是正面向，真的到了出现负面情绪的时候，将会变得更加恐怖。
在很多时候，这样的生物，在遇见了真的无法承受的事情之后，其实是最早崩溃的。
我原本仅仅只是以为污泥就是负面情绪所构成。
情绪的力量其实非常强大，不然也不会出现七宗罪这种存在。
这些负面情绪不断地堆积，然后沉淀，才成为了污泥。
但是……此时，在我与自己真的身躯再次融为一体的时候，我终于发现，其实那是错误的。
这具身躯我原本已经舍弃，仅仅只是用来镇压被我的灵魂世界所吞噬的污泥而已。
这是最好的媒介，但是现在，因为污泥开始反扑，这种镇压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原本应该是被我的身躯所控制的污泥早就已经挣脱，并且开始疯狂地在我的灵魂世界之中弥漫了起来。
而我的身躯从此解放了出啦，再次受到了我的召唤。
在融为一体的时刻，这具身躯被污泥所包围所产生的感悟全部涌入了我的灵魂。
污泥并不仅仅只是负面情绪而已。
我看了看永恒之树的分身所在的位置。
污泥变得越来越强大，她仅仅只是在观察而已，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做。虽然白色荆棘形成的领域确实是能够阻挡一段时间，但是并不是永久的。这里毕竟是我的灵魂世界，所以那白色领域减少了一点点的情况，我也能够清晰感受到。
此时的污泥已经完全不同，就算是无往不利的永恒之树分身都无法彻底压制了。
这种情况原本应该是不应该出现的。
但是……现在确实是发生了。
这里的污泥毕竟仅仅只是那无边无尽的一部分而已，虽然也很多，但是其实并不是无尽的。然后，此时我却是能够感受到我的灵魂世界似乎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那是一个个入口，将大量的污泥输送到这里。
那些输送进来的全部都是死去的污泥一般，但是在进入这里之后，便开始活化。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所引发的一般。
我顷刻之间就已经想到，问题可能就是出现在我的身上。
永恒之树的分身能够低档的时间远远超过我。
在我彻底毁灭，或者是彻底胜利之前，对方可不会就此消失。
而且，永恒之树本体的视线也落到了这里。分身毕竟是在无数的位面之中定位的关键，一旦分身毁灭了，本体所能够看到的东西就会变得有限了。所以，在我的情况得到真正的确认之前，那个分身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我其实并不是很愿意让永恒之树的分身出现问题。
那毕竟陪伴了我很久很久的时间，其实在我认识其他人之前，我就已经认识她了。
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其实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虽然像是我这样的存在，就算是在出生的时候的事情都可以被推断出来。但是很可惜，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在某些时段之内的事情完全就是空白，对于我来说，我根本看不到自己最初的景象，当然也不会有着那个时候的记忆。
真的非常可悲。
我这样想到，然后抬了抬手。
这具身躯可和夜莺所制造出来的身躯完全不同。
这是我原本的身躯，能够彻底发挥我的力量。
这个时候，我的实力已经恢复到了顶尖的状态。甚至在面对着永恒之树的分身的时候都不会出于下风，这就是我能够在那个时候与对方平等对话的保障。
但是现在，我感受着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强大污泥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力量。
我发现其实就算是现在的我，在面对着那无比恐怖的存在的时候，其实也根本难以招架。
那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污泥。
并不体现在破坏力之上，而是其中所存在的意志。
按照道理来说，污泥之中其实不可能出现唯一而且独立的意识的。
最为低等的是其中拥有着无数的意识碎片，而高等一些的便是一些意志碎片组合在一起的混合物而已。而像是我的灵魂世界之中所封存的这些污泥，其实已经算是最为高等了。其中并没有唯一的意志，但是却有着一个个完整的意志。
这样的污泥已经没有杂质，变得无比纯净。
那当然不可能是负面情绪。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这一点，忽然之间感到好笑。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蠢了。
我的灵魂世界之中所存在的当然不可能是所谓的污泥，毕竟，那实在是太过于纯净了，甚至超乎了我想象。而这样纯净的污泥之中，其实根本感受不到负面情绪的存在。
我因为在灵魂之中容纳了这些污泥，所以能够召唤位面之中所积累的污泥。
那些都充满了负面情绪，不管是怎么提纯，有些负面情绪都不会消失，而仅仅只是变得单一而已。愤怒仅仅只有愤怒，悲伤仅仅只有悲伤，而怨恨仅仅只有怨恨。就算是我竭尽全力，所能够提纯出来的也仅仅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我原本以为这就是最为基础的单位了。
而在灵魂世界之中的那些污泥，我以为没有感受到负面情绪，仅仅只是因为其中的意志将那些负面的东西都彻底隐藏了起来。
真是可笑，明明很久之前就可以发现的，竟然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
并不是隐藏了，仅仅只是污泥的真身与负面情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那仅仅只是一个外壳而已，仅仅只是用来欺骗一切，并且在这多元位面之中行走的外壳。
想到了这里，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既然永恒之树分身都已经说了，其实污泥一直都存在着。甚至与源世界主宰与永恒之树本体所存在的时间是相当的。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自我意识？除非那个自我意识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一旦存在，甚至对于位面的轮回构成无法挽回的威胁。
并不一定是源世界主宰或者是永恒之树动的手。
或许，在这个多元位面之中，拥有着更加恐怖的存在。
就算是弄清了这一点，其实此时也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污泥之中的意志已经彻底被吞噬，此时，那一个个被吞噬的意志开始孵化，出现了仅仅只是有着形体的傀儡而已。
远古那些恐怖到了极点的生物再次出现，恐怖的威压直接覆盖到了我的身躯之上。
一个个恐惧的巨兽出现。
他们在咆哮着，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那并不是想要表达什么，仅仅只是咆哮而已。
在污泥的控制之下，那仅仅只是傀儡而已，而此时，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彻底将我撕成碎片。让我的这具身躯还有我的意志都被这无边无尽，甚至还在不断地涌入其中的污泥将我吞噬。
我能够感受到我的灵魂世界正在越来越满。
虽然被彻底填满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不阻止的话，一旦填满，其实那就是属于我的末日了。
虽然我舍弃这个灵魂世界还是能够存活，但是那个时候，本身将会受到最大的创伤，甚至比我与污泥争斗所受到的伤害还要严重很多。
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逃离了这个灵魂世界，其实我还是逃不过污泥的追猎。
而且，我的灵魂世界一旦碎裂，表世界其实就完蛋了。
在一瞬间之间，甚至那些生物还还没有感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表世界就会彻底被吞噬。
然后，在四周的那几个相邻的位面也会在那瞬间之后彻底消失。
这就是这种污泥的力量。
就算是我原本所在的那个位面也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而已。
这其实与源世界主宰和永恒之树直接动手没有任何区别了。
像是这种将位面本身当做一种游乐场，仅仅只是看戏的存在而已，想要抹掉一个位面的存在，其实将会与这些污泥所做的一般轻松。
这已经不是可怕的程度了。
完全不同的层次，就算是仰望到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那是表世界的生物根本无法想象的层次。
如果圣光看见了这一幕的话，应该会飞蛾扑火，然后真的彻底消失吧？
真是可悲。
我忽然之间发现，我的灵魂世界一旦碎裂，无数的生物应该都会诅咒我的。
原本这种事情与我应该没有任何关系的，就算是整个位面毁灭了，我也不会露出伤心的神色。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在镇压着污泥的身躯回归了之后。
我发现，这些污泥其实就是为了我而已。
那意志已经死去，但是力量却是存在的污泥深渊，此时想要将我抓住。
然后将我吞噬，让我成为其中的意志替代者。
然后……终结整个多元位面，干掉源世界主宰，污染永恒之树，结束这轮回。
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去做。
就算是我得到了污泥的力量，我同样不认为我能够胜利。
除非……那两个存在完全不阻止我。
真是可笑，怎么可能不阻止我。
就算是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看到一些有趣的大戏，也必须阻止我。
一个巨大的爪子落下。
我的身躯在那个爪子的面前无比渺小。
我举起手，然后收紧手指。
整个爪子彻底崩溃成为最为原始状态的污泥，并且在我的面前分流，向着四周流淌着。
在不久之前，其实我还是认为那仅仅只是生物所留下来的负面情绪而已。不管是任何生物，就算是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都丢掉的生物，其实在不经意之间都会表露出其实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绪。
就算是乐天派在感受到了什么之后，脸上都会露出悲伤的神色。
就算是善良到了极点，对于所有人都非常好的人，在某些时候也会产生憎恨，甚至恨不得让那位让他产生怒意的家伙彻底消失。
其实，平时表现得越是正面向，真的到了出现负面情绪的时候，将会变得更加恐怖。
在很多时候，这样的生物，在遇见了真的无法承受的事情之后，其实是最早崩溃的。
我原本仅仅只是以为污泥就是负面情绪所构成。
情绪的力量其实非常强大，不然也不会出现七宗罪这种存在。
这些负面情绪不断地堆积，然后沉淀，才成为了污泥。
但是……此时，在我与自己真的身躯再次融为一体的时候，我终于发现，其实那是错误的。
这具身躯我原本已经舍弃，仅仅只是用来镇压被我的灵魂世界所吞噬的污泥而已。
这是最好的媒介，但是现在，因为污泥开始反扑，这种镇压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原本应该是被我的身躯所控制的污泥早就已经挣脱，并且开始疯狂地在我的灵魂世界之中弥漫了起来。
而我的身躯从此解放了出啦，再次受到了我的召唤。
在融为一体的时刻，这具身躯被污泥所包围所产生的感悟全部涌入了我的灵魂。
污泥并不仅仅只是负面情绪而已。
我看了看永恒之树的分身所在的位置。
污泥变得越来越强大，她仅仅只是在观察而已，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做。虽然白色荆棘形成的领域确实是能够阻挡一段时间，但是并不是永久的。这里毕竟是我的灵魂世界，所以那白色领域减少了一点点的情况，我也能够清晰感受到。
此时的污泥已经完全不同，就算是无往不利的永恒之树分身都无法彻底压制了。
这种情况原本应该是不应该出现的。
但是……现在确实是发生了。
这里的污泥毕竟仅仅只是那无边无尽的一部分而已，虽然也很多，但是其实并不是无尽的。然后，此时我却是能够感受到我的灵魂世界似乎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那是一个个入口，将大量的污泥输送到这里。
那些输送进来的全部都是死去的污泥一般，但是在进入这里之后，便开始活化。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所引发的一般。
我顷刻之间就已经想到，问题可能就是出现在我的身上。
永恒之树的分身能够低档的时间远远超过我。
在我彻底毁灭，或者是彻底胜利之前，对方可不会就此消失。
而且，永恒之树本体的视线也落到了这里。分身毕竟是在无数的位面之中定位的关键，一旦分身毁灭了，本体所能够看到的东西就会变得有限了。所以，在我的情况得到真正的确认之前，那个分身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我其实并不是很愿意让永恒之树的分身出现问题。
那毕竟陪伴了我很久很久的时间，其实在我认识其他人之前，我就已经认识她了。
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其实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虽然像是我这样的存在，就算是在出生的时候的事情都可以被推断出来。但是很可惜，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在某些时段之内的事情完全就是空白，对于我来说，我根本看不到自己最初的景象，当然也不会有着那个时候的记忆。
真的非常可悲。
我这样想到，然后抬了抬手。
这具身躯可和夜莺所制造出来的身躯完全不同。
这是我原本的身躯，能够彻底发挥我的力量。
这个时候，我的实力已经恢复到了顶尖的状态。甚至在面对着永恒之树的分身的时候都不会出于下风，这就是我能够在那个时候与对方平等对话的保障。
但是现在，我感受着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强大污泥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力量。
我发现其实就算是现在的我，在面对着那无比恐怖的存在的时候，其实也根本难以招架。
那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污泥。
并不体现在破坏力之上，而是其中所存在的意志。
按照道理来说，污泥之中其实不可能出现唯一而且独立的意识的。
最为低等的是其中拥有着无数的意识碎片，而高等一些的便是一些意志碎片组合在一起的混合物而已。而像是我的灵魂世界之中所封存的这些污泥，其实已经算是最为高等了。其中并没有唯一的意志，但是却有着一个个完整的意志。
这样的污泥已经没有杂质，变得无比纯净。
那当然不可能是负面情绪。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这一点，忽然之间感到好笑。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蠢了。
我的灵魂世界之中所存在的当然不可能是所谓的污泥，毕竟，那实在是太过于纯净了，甚至超乎了我想象。而这样纯净的污泥之中，其实根本感受不到负面情绪的存在。
我因为在灵魂之中容纳了这些污泥，所以能够召唤位面之中所积累的污泥。
那些都充满了负面情绪，不管是怎么提纯，有些负面情绪都不会消失，而仅仅只是变得单一而已。愤怒仅仅只有愤怒，悲伤仅仅只有悲伤，而怨恨仅仅只有怨恨。就算是我竭尽全力，所能够提纯出来的也仅仅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我原本以为这就是最为基础的单位了。
而在灵魂世界之中的那些污泥，我以为没有感受到负面情绪，仅仅只是因为其中的意志将那些负面的东西都彻底隐藏了起来。
真是可笑，明明很久之前就可以发现的，竟然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
并不是隐藏了，仅仅只是污泥的真身与负面情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那仅仅只是一个外壳而已，仅仅只是用来欺骗一切，并且在这多元位面之中行走的外壳。
想到了这里，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既然永恒之树分身都已经说了，其实污泥一直都存在着。甚至与源世界主宰与永恒之树本体所存在的时间是相当的。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自我意识？除非那个自我意识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一旦存在，甚至对于位面的轮回构成无法挽回的威胁。
并不一定是源世界主宰或者是永恒之树动的手。
或许，在这个多元位面之中，拥有着更加恐怖的存在。
就算是弄清了这一点，其实此时也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污泥之中的意志已经彻底被吞噬，此时，那一个个被吞噬的意志开始孵化，出现了仅仅只是有着形体的傀儡而已。
远古那些恐怖到了极点的生物再次出现，恐怖的威压直接覆盖到了我的身躯之上。
一个个恐惧的巨兽出现。
他们在咆哮着，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那并不是想要表达什么，仅仅只是咆哮而已。
在污泥的控制之下，那仅仅只是傀儡而已，而此时，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彻底将我撕成碎片。让我的这具身躯还有我的意志都被这无边无尽，甚至还在不断地涌入其中的污泥将我吞噬。
我能够感受到我的灵魂世界正在越来越满。
虽然被彻底填满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不阻止的话，一旦填满，其实那就是属于我的末日了。
虽然我舍弃这个灵魂世界还是能够存活，但是那个时候，本身将会受到最大的创伤，甚至比我与污泥争斗所受到的伤害还要严重很多。
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逃离了这个灵魂世界，其实我还是逃不过污泥的追猎。
而且，我的灵魂世界一旦碎裂，表世界其实就完蛋了。
在一瞬间之间，甚至那些生物还还没有感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表世界就会彻底被吞噬。
然后，在四周的那几个相邻的位面也会在那瞬间之后彻底消失。
这就是这种污泥的力量。
就算是我原本所在的那个位面也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而已。
这其实与源世界主宰和永恒之树直接动手没有任何区别了。
像是这种将位面本身当做一种游乐场，仅仅只是看戏的存在而已，想要抹掉一个位面的存在，其实将会与这些污泥所做的一般轻松。
这已经不是可怕的程度了。
完全不同的层次，就算是仰望到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那是表世界的生物根本无法想象的层次。
如果圣光看见了这一幕的话，应该会飞蛾扑火，然后真的彻底消失吧？
真是可悲。
我忽然之间发现，我的灵魂世界一旦碎裂，无数的生物应该都会诅咒我的。
原本这种事情与我应该没有任何关系的，就算是整个位面毁灭了，我也不会露出伤心的神色。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在镇压着污泥的身躯回归了之后。
我发现，这些污泥其实就是为了我而已。
那意志已经死去，但是力量却是存在的污泥深渊，此时想要将我抓住。
然后将我吞噬，让我成为其中的意志替代者。
然后……终结整个多元位面，干掉源世界主宰，污染永恒之树，结束这轮回。
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去做。
就算是我得到了污泥的力量，我同样不认为我能够胜利。
除非……那两个存在完全不阻止我。
真是可笑，怎么可能不阻止我。
就算是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看到一些有趣的大戏，也必须阻止我。
一个巨大的爪子落下。
我的身躯在那个爪子的面前无比渺小。
我举起手，然后收紧手指。
整个爪子彻底崩溃成为最为原始状态的污泥，并且在我的面前分流，向着四周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