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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总裁超给力 第383章 会疼吗

    我的身体只落下半层楼,就被悬在了空中。

    “小若!”

    随后赶来的陆皓城死死地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把另一只手给我,快!”

    围栏的缝隙间,陆皓城的手臂伸到了我的面前。

    “皓城哥,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我闭上眼睛。

    “你以为你跳下去,我能受得了吗?除非你让我陪你一起死,不然我不会放手的!”

    “活着太痛苦,太折磨,让我去找妈妈,我好想她!”

    “杜阿姨如果知道你这么不堪一击,她会很失望的!她泉下有知,也一定希望你幸福坚强的活着,你的快乐就是她生命的延续,否则她付出的一切都白费了!”

    “可是……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偏偏是我的哥哥?这让我怎么接受?怎么面对?”

    “我们一起来面对!小若,我26年的人生,只为你而活!你不活了,等于杀了我!”陆皓城的手臂剧烈的颤抖着,仅用一只手,拉住我身体的全部重量,那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由于围栏的阻隔,除了手腕,其余的部位根本用不上力气。

    “皓城哥!你为什么这样傻?”

    “小若!上来,我求你!”围栏上的雕花铁艺已经划破了陆皓城的胳膊,锋利的钢片划进了皮肉,但他依然用尽全力咬牙撑住。

    “把手给我,快!”

    我抬起胳膊,把手伸上来,可是根本摸不到他的手。

    而我的另一只手,正在他的手中渐渐的下滑。

    “小若!”陆皓城咬着牙用力,“脚!右脚旁边有个窗栏,登上去!”

    我的脚在空中一连摆了几下,好不容易登上了窗栏,重心有了支撑,比刚才好多了。

    陆皓城借机调整了一下姿势,抓住我的双臂,向上,用力!

    陆皓城硬是将我从死神的手里拖了回来,当我们安全的坐在了阳台的地上后,他的眼泪唰的涌出。

    “小若,吓死我了!”

    我也禁不住大哭,“皓城哥!我能怎么办?”

    他是我的哥哥,这是上天在惩罚我,这是乱lun的铁证!

    陆皓城紧紧的将我拥在怀里,“没有这么绝望,真的,小若,这不难解决,现在孩子还小,做个手术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事,和你的生命相比,都微不足道!”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可是那终究掩盖不了事实,我觉得自己很罪恶,很恶心,可我无法原谅自己!”

    “不!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承担,你也不需要谁原谅,你只要放过自己!”陆皓城用流着鲜血的双手撑住我的身体,“你要相信,所有的痛苦都会结束,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皓城哥……”

    人生是一座又一座苦难的城,而我们就是那个不辞辛苦的赶路人,一步一难,蹒跚前行。

    说来也幸运,酒吧的合伙人很快找到,对方也没有趁机压价,合作很快谈好,陆皓城留了40%的股份,对方出资50%,另加10%的经营股权。

    这样,我们就可以尽快动身去帝都。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陆皓城轻声问我。

    “还好。”还能怎么不好呢?

    陆皓城试探的问,“s城有一家私立医院,明星都去那里,医疗水平高端,可以签保密协议,我已经预约了,我们什么时候去?”

    他想得很周到,手术如果在云城做的话,熟人太多,难免会走漏风声。

    “明天吧。”我机械地刷新电脑桌面,眼前却始终浮现着司景澜的脸。

    陆皓城走后,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关键词:同父异母亲兄妹怀的孩子会怎么样?畸形,弱智,先天性疾病……一个个刺目的字眼,我不敢再看下去。

    s城的私立医院果然服务到位,每位患者都有独立的通道,互不碰面。

    接待我的医生态度和蔼,耐心的为我讲解了一些相关的专业知识和手术前的注意事项,让我放松心情。

    我和陆皓城分别在手术协议上签字确认,我发现我自己的手在抖。

    签过字之后,就等于给这个生命判了死刑。

    那位医生见我犹豫,不由得说,“胎儿发育良好,一切正常。”

    这话我听着耳熟,好像苏文轩也是这么说的。

    按理说两家都是正规的医院,检查都不会有错,他们说我的胎儿发育良好,一切正常。

    可我在网上查的资料分明是……

    我抿了抿嘴唇,这样的话,我怎么好意思开口问医生?

    话到嘴边,却换成了这样一句,“医生,您说,我的孩子一切正常?”

    医生反问我,“你自己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我想了想,又忍不住问,“我的意思是,你们检查了哪些项目?”

    医生答道,“我们为您做的是全面检查,目前来看,各项指标都非常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紧张的问。

    医生说,“你最近可能不太注重营养,养分供给不足,但问题不大,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可以通过饮食调理,指标很快就会得到改善。”

    “噢,我知道了。”我若有所思的松了口气。

    “请问女士,手术还做吗?”医生再次确认。

    我虚弱而坚定的回答,“做。”

    这孩子如果留下来,那算什么呢?

    当冰凉的仪器接触到我的身体,我本能地向后一缩。

    “请放松!”护士提示我。

    我岔开双腿,闭上眼睛,面前都是司景澜的影子。

    我仿佛听见他在大声斥责我,“你在杀死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不允许!”

    我猛的坐起来,问旁边的护士,“孩子会疼吗?”

    “女士,您这样是没法做手术的,首先要全身放松,然后……”

    “我的孩子就要死了,我怎么放松?”我大声嚷道。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无助的看向医生。

    医生戴着手术帽和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她看了我几秒,沉声说道,“凡是生命,都会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