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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冷清娇妻 第266章

    陈东硅心说这姑娘说的可真直接,他上门都不好这么说,还得委婉地劝人家去做流产,别再生了,还宣传生男生女一样好,——可惜这些话黄胜家可不听,他也想说这家子这么穷,还要生儿子,这生儿子要干嘛?有钱人生儿子还能理解,女婿总归是外头人,总要儿子继承了家业才放心。这家里又穷又破的,还老想生个儿子,这是要干嘛?生了儿子就完事了,儿子是打出生就能挣钱他们家花是吧?

    他心里虽这么想,嘴上还是道,“他们家也不至于就这么穷,还能过得去的。”

    冯秀芳到一脸同情地看着陈东硅,觉着他没一点儿陈裳玉的机灵劲儿,“东硅哥,你就是个老好人,忒好说话了。”

    陈东硅挠挠脑袋,“算了,不说这事了,说了我就心烦。还是说说你吧,你好久都没来我家了,是最近特别忙?”

    冯秀芳以前是巴不得去陈家玩,好显得她自己与众不同,毕竟能出入乡长家,这面上可不一般,自从晓得陈裳玉要跟林国清定亲事后,她就憋着一口气就不去了,也不愿意再奉承陈裳玉了。“我最近忙着呢,家里接了些单子,都走不开。”上回陈裳玉的衣服,她帮着赶完工,都没去送,都让冯裁缝去送。

    “我还要再走一家,”陈东硅指了指前面,“你呀有空就过来玩。”

    冯秀芳被这么一邀请,自觉着面上有光,连忙应了一声,可看着陈东硅走了,她又觉得矛盾极了,反正她是不想看陈裳玉的脸色。她一个人走来绕去的,不想回家,到莫名其妙地到了林国清的仓库前。

    这一看,她就急了,仓库门可开着呢,她心里头也知道林国清没有来北门村,仓库门这开着,恐怕是遭了贼也说不定,——她迫不及待地上去,站在仓库门前看,见着门口放着一个箱子,这箱子她认得,正是放标牌的箱子,被林校拿回去的箱子。

    她顿时连眼神都变了,特别的有了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她站在仓库门口就往里喊,“林校,林校,你给我出来!”

    林校正跟张阿娘挑着布料,两个挑得很仔细,还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布料,觉得哪些个布料做哪个衣服,正商量着愉快呢,冷不丁地被人这么一喊名字,——她都有点懵,还与张阿娘对看了一眼。

    张阿娘还听不出这声音来,“这谁呀?”

    林校到听出来了,“好像是冯师傅的女儿冯秀芳。”

    张阿娘自是知道冯裁缝的,不像她这个村里的裁缝,冯裁缝可是好多人找他做衣服。“她来找你做什么呀,还喊这么个大声,好像有点生气?”

    林校也无奈,两手一摊,一脸的无辜,“阿娘,我也不知呢。”

    她说着就出去看看。

    冯秀芳站在外头见她出来,这手就插上了腰,“林校,你开国清哥的仓库做什么,是不是想拿布料走?”

    这话一出口,到惹得林校差点笑出来,不过她还绷住了,“秀芳姐,你说什么呀,这就是国清哥让我过来拿布料的,不然我哪里来的钥匙开门?”

    冯秀芳听到是林国清给的钥匙,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给夺走一样,让她涨红了脸,便有些急不择言,“你胡说什么,国清哥怎么可能给你钥匙,这可是他自己的仓库。”

    张阿娘在一边听着这冯秀芳说话真冲,“哎,秀芳呀,你可不好这么说话。阿校的钥匙,不是人家给的,那还能是谁的,你怎么一说话就这样?”

    冯秀芳没想到林校还有个帮衬的人,这脸色就更难看了,“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就说我一个人,我哪里有说错了,这明明是国清哥的仓库,你林校凭什么进来。”

    林校真让冯秀芳给气笑了,“阿娘,我咋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什么我凭什么进来,我有国清舅舅的钥匙,他亲自交给我的钥匙,还要被人问为什么进来?”

    张阿娘真觉得冯秀芳这个姑娘有点不得劲,“秀芳呀,你这是做什么呢?”

    冯秀芳觉得自己一个人面对她们两个人,怕自己吃亏,嘴上到是不饶人,“林校,我跟你说,你别以为国清哥同你一块儿开店,你就能作主他的仓库了。你可不要随便把什么人都拉过来拿布,是不是打算着把国清哥的布料全拿光了?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哄着国清哥把仓库钥匙给了你,你是不是就打算着等国清哥入伍去了,就把国清哥的布全卖了?”

    林校真是无语,“你说的都是什么,别胡说八道。”

    冯秀芳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这话说得更刻薄起来,“你这个人真不知道好歹,跟国清哥的外甥分了手,回头还同国清哥开店,真真是不知道要脸!”

    张阿娘听着这就不像话了,“秀芳,你怎么这么说话的?”

    冯秀芳插着腰,不屑地冷哼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有哪里说错了没?你林校敢说我说错了吗?敢吗?”

    林校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盯着冯秀芳自以为是的脸,“我晓得这钥匙先前在冯师傅那里,国清舅舅前两天刚从冯师傅那里拿回来,秀芳姐,你肯定心里头不舒服吧?你家新做的衣服,这料子都是谁出的?都是从国清舅舅仓库里拿的,你没说错吧?”

    林国清又不是个傻子,让冯裁缝占点好处,也在他预计范围内,可也没有说让仓库里的布料都由着冯裁缝用,所以才委婉地将钥匙拿了回来,——不然,她现下的钥匙到哪里来,都是林国清给的,“你这么嚷嚷着出来,这是想干嘛?想让别人都知道冯师傅最近做的衣服都是料子钱都没花上,反而跟买衣服的人收了工夫钱还有料子钱?”

    冯秀芳听着这话,面上涨得更红了,明明这边都没有人,她还是觉得别人都盯着她看,让她恨不得上前撕烂了林校的嘴,“你胡说什么,我爸才没有这么干!”

    “不是冯师傅干的,那么就是你干的,”林校回得非常快,嘴上还是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秀芳姐”,“秀芳姐,你怎么就这样了呢,这好端端的冲我发什么火呢。我就是过来拿拿布料,拿的又不是你的布料,你怎么就……”

    她那个表情刚刚好,好像就不明白冯秀芳跳出来这么个生气是为了什么。

    张阿娘真让林校这小姑娘给惊着了,以前就晓得林家个小姑娘有点小聪明,但什么事都没见她放在心上,就想嫁人。这会儿,她到看着小姑娘像是转了性子,真是跟转了性子一个样,把别人堵得没话说。

    “这的确不是我的布料,”冯秀芳有些泄气,还是强自撑着,“就算不是我的布料,你也不能随便乱用,乱用就算了,还带人过来拿,有你这样的?”

    林校将仓库门锁上,将钥匙挂在脖子上,笑眯眯地说道,“秀芳姐,你呀少管管闲事,都不是你的东西,你就在这里乱管。这样子得多累?”其实她觉得自己的脾气也够好,冯裁缝没经过她同意就私自用她想的样式做衣服,她都没质问冯裁缝,还让冯裁缝做衣服。

    冯秀芳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校胸前挂着的仓库钥匙,越看越觉得林校那张脸特别的碍眼,每句话落在她耳朵里,都是在讽刺她,这让她着实难受,不由得提高了嗓音,“林校你……”

    林校微瞠大一双美眸,讶异地看向她,似不明白她为什么来这一出,“秀芳姐,你想说什么呀,有事就说呀,我听着呢。”

    冯秀芳真想再把林国清拽出来说一通,可她也明白她同林国清还真没到那份上,即使她打着林国清的旗子说事,也无非是叫她自己面子上难看,——要是再说了,不光面子上难看,恐怕是连里子都难看了,她心里头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林校,你这个人真坏,平时口口声声地叫我姐,现在还亲亲热热地叫我姐,反过来到还说我。这仓库本来是我爸管的,你怎么就好意思从国清哥那里拿走钥匙,不让我爸管了仓库?”

    林校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林国清为什么要拿走钥匙,到底是为的什么原因,她冯秀芳难道不知道吗?她真是叹气,林国清给了冯裁缝面子,冯秀芳为什么还要扯这个事呢,给双方都留点面子不好嘛——“秀芳姐,你要再这么往弯里想,我也没办法。我晓得每个有都爱将自己往好里想,你回去问问冯师傅吧,国清舅舅肯定是同冯师傅说过的。”

    冯秀芳彻底是讨厌了林校,觉得林校在拿同林国清的亲近关系在打压着她,这让她怒不可遏,虽怒不可遏,也不能拿着林校怎么办,这才是最让她生气。还有朱远,朱远更让她生气,每次非得用鱼腥味熏她一身。

    林校没再理会她,将张阿娘送到码头,待渡船来了,张阿娘上了渡船,林校才从另一侧的码头搭渡船回了镇上,——到了家里,没想到竟然见着林国清。

    林国清站在店门口,瞧着她走过来,面上的笑意渐深了些,朝着她的方向便扬起了手,轻轻地唤了声,“阿校。”

    “哎!”林校听得清清楚楚,回得也特别的清脆,脚步也加快了几分,灿烂的笑意在她脸上,让她如同六月里的太阳一样亮眼,“国清舅舅。”

    待得到了近前,迎着林国清含着热情的眼神,她再轻轻地唤了一声。

    林国清顿时就有些不高兴,甚至还有些“委屈”,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她道,“怎么还叫舅舅,平白无故地叫我老了好几十岁。”

    林校乐得不行,粉色的唇瓣儿一张一合,说着辩解的话,“哪里有,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也就最多老几岁而已,哪里能老上好几十岁!”

    “反正不许再叫了,”林国清这个人很实际,既是两个人之间过了明路,就得明着来,不能再把他往上供辈份了,上前两步,就将她抱着的箱子给接了过来,也不问她为什么把标牌拿了回来,“你叫着叫着就当了真,我可怎么办?”

    林校往里面看了看,见她姆妈朱莲青不在,她这才松口气,虽与他明确了关系,可真让她现在就同她姆妈说,她还有点过不了这个坎,“你怎么就过来了,贷款的事都弄好了吗?”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林国清点头,抱着箱子进了店铺,“明天我就去信用社签字,等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贷款就能批下来,很快的,你放心好了。”

    这会子时间都晚了,铺子里就没有客人进来,也是时候打烊。都不用她动手,林国清替她将店门关了,店门一关,这里面就黑了,林校就开了灯。

    林国清看着她就有种莫名的满足感,悄悄地想握住她的手,“我爸给做的担保,你可得好好干,不然他的棺材本都要被我们给亏了。”

    林校刚要回答,就听见后面的朱莲青在叫林国清吃饭,——她连忙缩回手,脸上一热,就往着后面那屋走,“要吃饭了,快走吧。”

    林国清看着她的纤细背影,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凑得她很近,就在她身后,“晚上你小舅也要过来吃饭,他下午送鱼去北门村了,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林校这就停了脚步,再一步就过去就是后头那屋了,——她连忙推着林国清往回走,“你是说我小舅送鱼到冯裁缝家去了?”

    “送鱼总不是去送给你大舅的,”林国清这么说,“你去的时候没碰上吗?”

    林校没同他说起冯秀芳的态度,只是提了提冯裁缝做的事,也不顾着心里头那点子羞怯,面对着林国清近乎“鼓励”的目光,她说道,“我把标牌都拿回来了,本来没想这么早就拿回来,我去冯裁缝家的时候,他正接了别人的单子,做的正是我上次让他做的样式。而且是我们村里人做的,一共是两套。”

    林国清眉头微皱,“也许不止是两套,也许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