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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已勒 第34章 自杀

    隋永微笑,最是令人忘怀的就是他浑身的忧郁,世人都隋大才子的忧郁是与生俱来的,其实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忧郁从来都是因为一个人。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反正我已没有牵挂之人,只求你救了王氏,她是无辜的,她并不知道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黑衣人看清他,然后转身消失在黑幕里。

    次日,当官兵准备押解隋永时,才发现隋永已经在书房自尽。得知慈噩耗的隋永的发妻王氏也是相随而去。

    京城-金銮殿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一如既往清静的大殿上,却迸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大理寺卿严真清严大人从位子上走了出来,“臣有奏!”

    见皇上点头,严大人一时间慷慨激昂,“皇上命臣调查薛老将军父子失城一案,如今已经水落石出。”

    看着严大人手上捧着三四本奏折,一旁的大臣一时间一阵声议论。

    陈顼抬手,假意咳了咳,底下立刻安静,“呈上来。”

    一旁的李子,接过严大人手上的奏折,呈递上去。

    严大人,“皇上,薛家父子实属被人陷害才导致的叶城现如今的燕城失守。歹人在他们的酒中下了药,而那个人里通敌国主谋就是叶城太守隋永。”

    一时间众臣议论纷纷,更有臣子出来为隋永辩护。

    领头便是王皇后的父亲,当朝首辅王大人,“严大人,你可有真凭实据!”

    看到老气横秋怒目而视的王大人,严大人威严不减,“隋永怂恿原本与薛老将军有嫌隙的薛绍向薛老将军父子下药,薛绍原本是薛老将军的内侄子,以认错为由,骗取了薛老将军的信任。在薛老将军父子不省人事之时,为敌军大开方便之门,里应外合,才会导致叶城城破,死伤数以万计的百姓啊。”

    王首辅据理力争,“皇上,臣等要求隋永当朝对峙。”

    王首辅手下一众热皆是上前,“臣等要求隋永当朝对峙。”

    看着众多的朝臣站出来,一时之间,陈顼也无可奈何,“严大人,隋永现在何处?”

    严大韧首,“这~~回皇上,那个隋永已然在燕城太守府内自杀,并留下手书一封,承认了自己的罪状。臣已经让人查明了隋永的死因以及书信的真假,证明确实是自杀,也确实是隋永的亲笔绝书。”

    严大人又转向看向其他人,不怒自威,“在场若有任何一位大人有异议的话,也可以派人查验真假,若有半点不真,我严某立刻血溅这朝堂之上。”

    王首辅将头偏向一边,愤袖以示气愤。

    其他之人,一时之间无语凝噎,不知如何回答,皆看向王首辅。见首辅大人如此,也只好以静制动。

    严大人又看向陈宣帝陈顼,“皇上如今隋永已经认罪,臣认为应该赦免薛老将军一家……”

    严大人话还没完,王首辅立刻驳斥,“臣认为就算薛老将军被人勾陷,但是因为失职而造成叶城失守是事实,就算不构成株连九族的大罪,也是死罪一条。”

    严大人立刻怼回去,“薛老将军精忠报国,血战沙场数十年,家中三子皆已战死沙场,徒留一个十四岁的老来子,如今的薛将军薛祁。铮铮铁骨可照日月,报国之心可鉴地。”

    又看向皇上,“臣认为薛老将军应无罪释放。”

    陈顼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争个面红耳赤,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看样子差点就要打了起来。

    陈顼之前便从谢欢颜出得到了消息,早已有了决断。不过,见这二人唇枪舌剑一番,也甚是有趣。

    两人久争不下,便齐齐向皇上施礼,“求圣上裁决。”

    陈顼见到时间了,看向王首辅,“咳咳,朕以为王爱卿言之有理。”

    王大人斜眼瞟了一下心火甚旺的严真清,心中暗喜。

    曾料,陈顼又看向严真清,“严大人的也是实情,”

    本来心情暗淡的严大人立刻也是上纲上线,“圣上英明。”

    陈顼看看他俩,“革去薛贵仁的大将军之职位,没收大将军府,勒令回乡。”

    王首辅,严大人齐齐看向皇上,

    “皇上~”

    “皇上~”

    陈顼摆手,摇头道:“此事无需再议,退朝。”便起驾回宫,徒留那两人吹胡子瞪眼。

    陈顼一下朝,便回到寝宫换下了朝服。

    李子在一旁服侍打点着,“皇上,要不要奴才跟着。”

    陈顼立刻摆手,“算了,朕就随处走走,不必那么麻烦。”转眼又照着铜镜问,“朕穿这衣服怎么样?”

    李子打眼一看,“陛下龙璋凤资,自然是穿什么衣服都是器宇轩昂、英武不凡的。”

    听到此话,陈顼觉得自己还是问错人了。

    正巧谢欢颜进殿,陈顼便问向他。

    谢欢颜看向陈顼,只见他眉宇之间皆是欢喜之意,灿如星辰。

    谢欢颜只是点头,没什么。

    陈顼笑着,整个桃花眼泛着惑饶光芒,“谢统领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谢欢颜低头,“回陛下,并没樱”

    陈顼本来心里还在嘀咕,幸好子房没什么事儿,要不然自己只有失约了,以燕紫的脾气还不得一个半月不理自己。

    换好衣服的陈顼,避开了所有人来到宫中幽静的某处,见到印象中的那抹桃红色,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燕紫看向悬垂在水面的鱼线,静静地坐在水边的巨石上,听到脚步声,燕紫回头美目怒视陈顼,“声点,你把我的鱼都快吓跑了!”

    陈顼见燕紫回眸,不是一笑却甚一笑,一嗔一怒,皆是明媚动人。

    陈顼蹑手蹑脚,动作夸张,引得燕紫频频发笑。

    燕紫放下鱼竿,站起来拍拍裙裾,“徐晨,你把我的鱼吓走了,准备怎么赔。”

    陈顼一时无奈,“你吧,我准备好了,敲诈吧。”

    燕紫走过去,走过来,仔细打探陈顼,“看你也挺富有,”

    陈顼点点头,心想,“整个陈国都是我的,你都是我的,你我富有吗?”

    “不过,我不缺钱,”燕紫直视陈顼,指了指旁边的水塘,“你去将池中的鱼抓一条赔给我。”

    陈顼平日里不是送美人珠宝就是绫罗,第一次有人以半开玩笑半命令的态度要求他,他的心情还挺雀跃的,这是生病了吗?

    心里嘀咕是嘀咕,不过陈顼还是利落地脱了靴子,挽起裤腿衣袖,捉鱼去了。

    燕紫在一旁指挥着,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溅起水花,凫水到陈顼身上。

    陈顼也不甘示弱,一时间,两饶欢笑声响彻整个宫角。

    院子外一处,飘扬着落寞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