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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已勒 第122章 我那是浑

    “扑腾”一声,墨子玉看向燕然只见她手中抓着一只肥硕的鱼,脸上笑开了花,“墨子玉你快看!”

    上一秒还是国师,下一秒就自动切换,毫无违和。

    正当墨子玉想要赞美她时,又出现一声“扑腾”,一个完美的弧线,肥美的鱼成功有落入了水郑

    “啊。”

    惊起一滩鸥鹭!

    燕然拿着挽起的衣袖直接向脸上抹去,擦干了水,恶狠狠的对着水面咬牙切齿到:“还敢跑,哼!”

    墨子玉就靠在一棵离岸边不远的树下,墨绿色的重眸看着那个弯着腰的白色身影在水下摸来摸去,水中的鱼儿像是在戏弄她似的,一会儿到她身后,一会儿又游到远远的,就是不让她得着,还要亲吻她的脚踝,逗她玩。

    见燕然累得额头上全是汗珠,墨子玉墨绿色眸子紧紧地盯着那个游在燕然脚踝边上的肥鱼,突然一下它尽然不动了,燕然一把抓住它,不在将它举高,而是将它抱在怀里,几个健步走到了岸边。

    “你看,”燕然自豪地对着墨子玉。

    “真厉害。”墨子玉又指了一下他早早生好的火,“火我已经生好了。”

    燕然将鱼放在火堆旁,“嗯,我先去把鞋换上。”

    燕然不还好,墨子玉随着她眼神便不经意地看向那双白玉足,上面即使沾了草屑与泥土,还是如白瓷般细腻光滑。墨子玉将脸不自然地瞥向一边,盯着火堆看得出神。

    知道燕然拍向他的肩膀,“嘿,是不是饿坏了,怎的盯着鱼出神?”

    墨子玉本来想解释一二的,但想到人生很多事都是解释不清的,为什么要将每件事解释清楚了,糊涂点不是更好吗?他这二十几年就是生活的太清楚了,然而却一点生活的滋味都没有感受到。

    “确实饿坏了。”

    看着墨子玉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燕然有些不好意,自己抓个鱼竟然弄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怪柱国寺山上的鱼成精了,一个个都狡猾至极。

    “烤这个要不了多久,你且先那这个压压。”着燕然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个果子递给对面的墨子玉。

    看着这个,墨子玉还真来了食欲,将果子洗净吃了。

    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燕然又拿了几个果子,这次她不是吃了,而是将果子直接大力挤碎,让汁液淋在已经烤至金黄的鱼上,顿时发出滋滋的声音,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酒足饭饱的燕然依靠在刚才墨子玉躺过的位子,“真是舒服。”

    墨子玉躺在她的背面,同样依靠着树,“你经常烤鱼吗?”

    “嗯。”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燕然回忆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在白马寺习武的事,臭和尚跟你关系不错,不用瞒我,我早就猜到了,按道理按着臭和尚和你的交情,我怎么也得叫你声世叔,按照杨九那边我更应该如此。”

    墨子玉的脸黑的出墨来,“杨九跟你什么关系,你得喊我世叔?”

    吃饱就变傻子的燕然丝毫没有感受到话语里的怒气,“杨九,我兄弟。”

    墨子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了,毕竟时候帮她遮掩星象的时候,便发现……

    不知道墨子玉心路历程的燕然继续回忆道以前的生活,“我十岁上山的,那个老和尚让我从后崖爬上去,我可以忍,让我为他无偿摘草药晒草药,我可以忍,让我给师兄们当人形靶子我可以忍,唯独不让我吃肉,这个打死也不能忍,不吃肉理难容。我又不是和尚,我还得长高了。”着燕然就激动了。

    “那你怎么办的?”墨子玉顺着问她,其实她的所有他都了解,就是她不了解的,他都了解。他对她的执念就是自己也很害怕,国师和师傅都提醒警告自己,可是他还是在自己继任国师后,第一时间将她安排到了他的身边,他想看着她,他想她的生命里有他,哪怕只是瞬间,所以他去了宣州。可是如今他的心变了,清心寡欲的他贪心了,他变坏了,他开始嫉妒了,他开始不知足于那一瞬间,他不想成为她生命里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他想与她,哪怕只有一世,哪怕这会让他失去。

    背对着坐着的燕然看不见他脸上的执着,也看不见那双重眸下对她的执念,继续道:“我燕然就不是那种听话的人,两个月的时间,我就将寺庙外十里内的山鸡野兔肥鱼吃了个干净,不过有次被个人给逮了,我还贿赂他来着,没想到他他……居然提着那只我贿赂他的烧鸡到臭和尚的面前,人赃俱获的我被罚了三个月洗碗,哎!往事不堪回首。”其实那个人就是三恕,燕然跟他结下了梁子,可不知为何,每次都是以燕然失败收场,渐渐地燕然既然成了他的迷弟,有谁欺负他她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以燕然自己的理解就是,欺负欺负就习惯了,加上她又是个霸道了人,她欺负的人怎能让人家给欺负了。

    这就是燕家真正霸王的霸气!!!

    “看来你时候很顽皮。”墨子玉评价道,其实他知道她第一次上山闹半夜爬到了空的房内,将人家好不容易续的胡子给剃个干净,了空不让她吃肉,她还在了空杯子里下过泻药,了空罚她去藏经阁守夜,她跑下山喝酒逛窑子……诸如此类,他都有些心疼了空,当年也是自己劝他收了她的。上次得到的那批新茶除了燕然的,他还是都送到他那去吧,实在心里过不去。

    “不,我那不是顽皮,那是浑。”燕然转过去,看着墨子玉,“你是不知道,我浑起来的时候,我母亲都后悔生了我,可想而知一个调皮怎能够淋漓尽致的表达。”

    墨子玉没听过一个姑娘家自己形容自己浑的,还是大陈最为尊贵的贵女,以后注定要载入史册的人。

    “咳咳咳咳”墨子玉突然觉得刚才的鱼有些辣了,呛到了心房,挥也挥不去,久久不散,萦绕心头。

    突然陷入了寂静,过了几刻钟,

    “墨子玉?”燕然喊道。

    “嗯?”墨子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