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鲁班咒 第281章 七星罡步
“那之后，发生了很多。”
将军沏了一壶茶，放在阎守一的面前，褐色的茶水上飘着几片茶叶沫儿，轻轻地打着转，生出白色的热气。
“我和公主跳江之后，本以为会成为江中之鱼的食物，永远沉入江底，可万幸的是，我们被下游的船夫所救。”
“船夫将我们送到附近的古医处，求古医替我们疗伤，那名古医姓鬼，居住在青侯山，人称青侯鬼医，是岐黄派古医的传人。”
“鬼医的医术十分高超，他被我和公主的故事所感动，便出手替我们疗伤，还帮助我们在青侯山盖了一座小屋，并让船夫切莫将救了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青侯山的小屋了。”
“我和公主在青侯山养伤，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年有余，伤势逐渐痊愈，公主还怀上了我的孩子，同时怜荷也终于打听到了我们的消息，前来青侯山找我们。当公主与怜荷相见之时，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哭得令人心碎。公主与怜荷团聚，本是一件好事，但我却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将军说到此处便顿住了，他望着阎守一，似乎想要考验考验阎守一的洞察能力。
阎守一听得认真，十分投入，很快就猜出故事后来的发展：
“既然怜荷能够找到你们，那庆姜国的国主也可以。”
“不错。”
将军点点头，并没有夸奖阎守一，只是继续说道：
“原来是那次救了我们的船夫，在一次酒醉后向自己兄弟吹牛，说他曾经救过庆姜国的将军，后来消息便从船夫的兄弟口中传了出去。怜荷本就在雅砻江下游寻找我们，所以一听到消息的她马上就赶过来了，而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到国主的耳朵里，所以青侯山我们无法再呆了。”
“我们三人拜别了救了我们性命的青侯鬼医，重新踏上了逃亡之路，而不出我所料，在我们离开青侯山的第二天，国主便派了大队兵马扫荡了青侯山，青侯鬼医被他们所俘虏，因为不肯说出我们的下落，惨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庆姜国主知道，普通的将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派出了我曾经的副手来追杀我，不仅如此，他还派了另一个家伙——庆姜国的国师！一个真正能使天下大乱的枭雄，一个比我还爱杀人的魔头！”
将军的神色略显黯然，他低着头，握紧双拳，语气中带着愤怒：“最后，公主也是死在国师的手中！”
所以，最后鱼蜀国的公主还是死了。
阎守一微微叹气，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庆姜国将军和鱼蜀国公主的故事，并不是美好结局。
恰恰相反，鱼蜀国公主惨死庆姜国国师之手，与将军阴阳两隔。
正当将军打算开始说逃亡路上发生的事情之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天。
“怎么了吗？”阎守一问。
“你得离开这里了。”将军道。
“为什么？”
“你忘了，你还在梦中吗？”将军提醒道，“在现实里，你有危险了。”
阎守一猛然警觉。
是啊，刚才自己还在黑暗和三道门之间不停地循环呢。
如果这是在梦境，现实里的自己应该已经睡着了，林紫彤他们也许也一样。
而那使坏的两个陌生道士，指不定此时正在干什么呢！
阎守一立刻着急起来：“那该怎么办？我要如何才能醒过来？”
将军指了指他面前的茶：“喝了这杯茶，它会指引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阎守一抓起茶杯，正要喝下，又忍不住问：“我醒来后，还有机会再梦到你吗？”
将军摇摇头：“恐怕很难。”
将军也有许多话要与阎守一说，但奈何现实中的阎守一有危险，他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
阎守一咬咬牙，道：“你放心，我会再到梦中来找你的。”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空荡荡的茶杯里，生出了一道绿色的流光。
流光仿佛一条鱼儿，在半空中游动，径直往小屋外飞走。
将军提醒道：“去吧，跟随着指引，你就能醒过来了。”
阎守一站起身来，对将军抱拳：“咱们一定还有机会再见的。”
说罢，他冲出小屋，追上流光的脚步。
将军看着阎守一的背影，眼中隐隐有一丝担心。
而阎守一刚刚冲出小院的篱笆，便再次看到了三道大门。
他能感受得到，这三道大门和之前的大门不一样，之前的大门通往梦境的更深处，而这三道大门则是回头路。
只要走到尽头，就是梦的出口。
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来时是怎么走的，眼前三道大门，过了以后还有三道……三道后又三道，全靠蒙的话恐怕要尝试数千次。
这时，他注意到指引他的流光毫不犹豫地钻进一道门内。
原来它还在指引着自己！
与其说是流光在指引自己，不如说是将军在指引自己，因为在这个梦境里，将军才是主人。
阎守一毫不犹豫地跟着流光，钻进门内！
……
现实里，西湖雅居的淡字茶室中，觉察到不对劲的龙飞城，疯狂地摇晃着阎守一的身体。
“阎哥，你快醒醒啊！你现在不醒来，咱们就要团灭了！！”
龙飞城可不想刚刚打败了一个大boss，转头就死在了两个小喽啰手里。
当然，升仙观的道士也不是什么小喽啰，真本事还是有点儿的。
矮道士刚被三元在脸上啄下了一块肉，此时心里也发起狠来。
他一把抓住龙飞城的后衣领，把他拽倒在地，然后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冷声说道：
“还好醒来的只是你这个没用的胆小鬼，我看其他人都不太好对付的样子！”
龙飞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矮道士一愣，这小子难不成还有身份？
可以他的江湖经验来看，龙飞城分明已经害怕得要死了，应该不会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招数吧？
就在矮道士愣神的功夫，龙飞城直接抬脚狠狠地踹在矮道士的裤裆上！
“哎哟！！！”
矮道士疼得丢掉了匕首，捂着裤裆直接跪在了地上。
龙飞城趁机一个驴打滚滚到一旁，高道士以为龙飞城要去捡匕首，赶紧抢在龙飞城前一步，一脚踩住了匕首。
他冷笑道：“嘿嘿，臭小子，凭你也想和我争……啊！！！！”
哪知道龙飞城压根没想要拿匕首，他的目标是放在桌上，烧得滚烫的那一壶茶！
高道士踩着匕首的功夫，龙飞城已经提起了茶壶，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浇在高道士的脑袋上！
这一烫可好，高道士脑袋上的头发是一抓掉一把，活脱脱像农村杀鸡杀鸭的模样。
龙飞城拿着茶壶笑道：“我看你这头发也剩不几根了，回头直接剃光了出家好了，正好我认识一个和尚，就是他比较爱说粗话……”
“放肆！混账东西！！”
高矮道士气得嘴都歪了，他们俩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超级厉害的人物，但绝对也不是龙飞城这种普通人可以欺负的。
当下他们对龙飞城动了必杀之心，甚至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才能泄心头之恨！
“师弟，给我束住他的四肢！”高道士喊道。
矮道士摸出了一根拂尘，随手一甩，那拂尘竟然无限伸长，好似蟒蛇似的直接缠绕住了龙飞城的双腿双手。
龙飞城顿时无法动弹，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
“阎哥，嫂子，亲爷爷，不管你们谁，哪怕醒过来一个也好啊！”龙飞城哭喊道。
三元在一旁着急地扇着翅膀，没有阎守一施法，它也无法变大，根本没有能力对抗两名道士。
高道士冷哼一声，捡起了匕首，快步走到龙飞城的面前。
“臭小子，去死吧！”
锵！
就在匕首即将刺中龙飞城的那一刹那，熟睡中的阎守一猛然睁开眼睛。
他瞬间召唤出斩魄刀，替龙飞城挡住了匕首！
龙飞城本来吓得双眼紧闭，但睁开眼看到阎守一醒来了，顿时喜笑颜开：“阎哥！亲哥啊，你总算醒过来了！”
阎守一冷冷地盯着两名道士：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杀手？难道是…童惊承派你们来的？”
阎守一本就怀疑童惊承还有同伙儿，现在这两名道士对自己出手，他本能地认为他们是童惊承的同伙。
高道士不屑一顾：“什么狗屁童惊承，我们就是来杀你的！”
矮道士感觉到不可思议：“师兄，这小子怎么也醒过来了？难道咱们的醉梦香不管用了？！”
被矮道士这么一提醒，高道士也觉得奇怪。
龙飞城胆小如鼠，醒过来也就罢了，阎守一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
他们哪知道，阎守一在梦中有高人指点，轻松顺着原路返回，最后主动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阎守一手持斩魄刀，轻轻一震，便将高道士手中的匕首给震飞。
“醉梦香？”他说道，“此乃祁连山一代的产物，你们是祁连山的道士？”
高道士对阎守一的见识略感吃惊，他们的昆序山就在祁连山附近，没想到阎守一一下就说出了他们的来历。
阎守一紧接着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小块木头，丢给了龙飞城，说道：
“这块醒梦香专治醉梦香，你把它点着，放在紫彤和干爷爷的鼻子前，一会儿他们就会醒过来了。”
龙飞城接过醒梦香，赶紧忙活起来。
高道士见状，急忙叫矮道士去阻止龙飞城。
可阎守一如何会答应？
他飞身一脚，直接将矮道士从三楼的窗户踹了出去！
矮道士跌入西湖中，惊起了一大片涟漪，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西湖景区已经对外封闭，才没有什么游客看到这一幕。
但西湖雅居里的工作人员却注意到了。
吴经理赶紧上楼查看情况，得知人是从阎守一的包房掉出去的，他也不敢直接闯进来，而是在门外喊道：
“阎先生，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
阎守一答道：“把西湖雅居清空，你的人也全部撤走！”
吴经理明白事态不妙，根本不敢多问，就赶紧把人都撤出西湖雅居。
高道士冷声说道：
“看来你们阎家在榕城混得风生水起啊！托你爸的福，我这些年可不太好过！”
阎守一心里一惊，原来这两个道士是他爸的仇人吗？
仔细一想，阎守一就不觉得奇怪了，他的性格还比较收敛，但他老爸可不一样。
当年老爸年轻的时候，从未让爷爷省心过，也就是后来娶了他妈妈，才心甘情愿地到陈家村落脚。
在那之前，老爸肯定招惹了不少仇家。
如今，仇家找上门来了。
高道士看了一眼阎守一手上的斩魄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趁着这个功夫，阎守一已然主动出击！
既然确认了对方是敌不是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要说，也等打赢了再说！
“角箕之精，甲乙神灵。扬波鼓舞，云雷速兴。群魔游识，尽解雷霆。千千截首，万万剪形。顺吾者生，逆吾者倾。稍违吾令，如逆上清。急急如律令！”
一道掌心雷自阎守一手中劈出，没想到那高道士居然踏着诡异的步法，轻松躲开了。
“七星罡步？”阎守一脱口而出。
他看出来了，这个高道士应该是全真派王重阳一脉的，具体而言应该是王重阳座下王处一的后人。
王处一号玉阳子，长期隐居昆嵛山烟霞洞，被称之为“铁脚真人”，这七星罡步便是他独创的步法。
这步法看似来来去去就只有七步，但其中的变化无穷无尽，修炼到厉害之时，甚至连子弹都能躲得过去！
所以，掌心雷才根本奈何不了高道士。
高道士冷笑道：“算你还有些眼力见，这七星罡步我已经修炼到了第九重，这天下就没有什么能碰得到我！”
一旁的龙飞城嘲笑道：
“你可拉勾八倒吧！刚才还被我用茶水浇了一脑袋呢！”
高道士双眼一瞪，恨不得将龙飞城生吞活剥了。
但经过龙飞城这么一提醒，阎守一也醒悟过来。
这高道士的七星罡步确实厉害，速度也快，身法也诡异，但它不能未卜先知啊！
如果遮住高道士的眼睛，使他看不见发生了什么，还愁碰不到他吗？
将军沏了一壶茶，放在阎守一的面前，褐色的茶水上飘着几片茶叶沫儿，轻轻地打着转，生出白色的热气。
“我和公主跳江之后，本以为会成为江中之鱼的食物，永远沉入江底，可万幸的是，我们被下游的船夫所救。”
“船夫将我们送到附近的古医处，求古医替我们疗伤，那名古医姓鬼，居住在青侯山，人称青侯鬼医，是岐黄派古医的传人。”
“鬼医的医术十分高超，他被我和公主的故事所感动，便出手替我们疗伤，还帮助我们在青侯山盖了一座小屋，并让船夫切莫将救了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青侯山的小屋了。”
“我和公主在青侯山养伤，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年有余，伤势逐渐痊愈，公主还怀上了我的孩子，同时怜荷也终于打听到了我们的消息，前来青侯山找我们。当公主与怜荷相见之时，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哭得令人心碎。公主与怜荷团聚，本是一件好事，但我却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将军说到此处便顿住了，他望着阎守一，似乎想要考验考验阎守一的洞察能力。
阎守一听得认真，十分投入，很快就猜出故事后来的发展：
“既然怜荷能够找到你们，那庆姜国的国主也可以。”
“不错。”
将军点点头，并没有夸奖阎守一，只是继续说道：
“原来是那次救了我们的船夫，在一次酒醉后向自己兄弟吹牛，说他曾经救过庆姜国的将军，后来消息便从船夫的兄弟口中传了出去。怜荷本就在雅砻江下游寻找我们，所以一听到消息的她马上就赶过来了，而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到国主的耳朵里，所以青侯山我们无法再呆了。”
“我们三人拜别了救了我们性命的青侯鬼医，重新踏上了逃亡之路，而不出我所料，在我们离开青侯山的第二天，国主便派了大队兵马扫荡了青侯山，青侯鬼医被他们所俘虏，因为不肯说出我们的下落，惨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庆姜国主知道，普通的将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派出了我曾经的副手来追杀我，不仅如此，他还派了另一个家伙——庆姜国的国师！一个真正能使天下大乱的枭雄，一个比我还爱杀人的魔头！”
将军的神色略显黯然，他低着头，握紧双拳，语气中带着愤怒：“最后，公主也是死在国师的手中！”
所以，最后鱼蜀国的公主还是死了。
阎守一微微叹气，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庆姜国将军和鱼蜀国公主的故事，并不是美好结局。
恰恰相反，鱼蜀国公主惨死庆姜国国师之手，与将军阴阳两隔。
正当将军打算开始说逃亡路上发生的事情之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天。
“怎么了吗？”阎守一问。
“你得离开这里了。”将军道。
“为什么？”
“你忘了，你还在梦中吗？”将军提醒道，“在现实里，你有危险了。”
阎守一猛然警觉。
是啊，刚才自己还在黑暗和三道门之间不停地循环呢。
如果这是在梦境，现实里的自己应该已经睡着了，林紫彤他们也许也一样。
而那使坏的两个陌生道士，指不定此时正在干什么呢！
阎守一立刻着急起来：“那该怎么办？我要如何才能醒过来？”
将军指了指他面前的茶：“喝了这杯茶，它会指引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阎守一抓起茶杯，正要喝下，又忍不住问：“我醒来后，还有机会再梦到你吗？”
将军摇摇头：“恐怕很难。”
将军也有许多话要与阎守一说，但奈何现实中的阎守一有危险，他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
阎守一咬咬牙，道：“你放心，我会再到梦中来找你的。”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空荡荡的茶杯里，生出了一道绿色的流光。
流光仿佛一条鱼儿，在半空中游动，径直往小屋外飞走。
将军提醒道：“去吧，跟随着指引，你就能醒过来了。”
阎守一站起身来，对将军抱拳：“咱们一定还有机会再见的。”
说罢，他冲出小屋，追上流光的脚步。
将军看着阎守一的背影，眼中隐隐有一丝担心。
而阎守一刚刚冲出小院的篱笆，便再次看到了三道大门。
他能感受得到，这三道大门和之前的大门不一样，之前的大门通往梦境的更深处，而这三道大门则是回头路。
只要走到尽头，就是梦的出口。
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来时是怎么走的，眼前三道大门，过了以后还有三道……三道后又三道，全靠蒙的话恐怕要尝试数千次。
这时，他注意到指引他的流光毫不犹豫地钻进一道门内。
原来它还在指引着自己！
与其说是流光在指引自己，不如说是将军在指引自己，因为在这个梦境里，将军才是主人。
阎守一毫不犹豫地跟着流光，钻进门内！
……
现实里，西湖雅居的淡字茶室中，觉察到不对劲的龙飞城，疯狂地摇晃着阎守一的身体。
“阎哥，你快醒醒啊！你现在不醒来，咱们就要团灭了！！”
龙飞城可不想刚刚打败了一个大boss，转头就死在了两个小喽啰手里。
当然，升仙观的道士也不是什么小喽啰，真本事还是有点儿的。
矮道士刚被三元在脸上啄下了一块肉，此时心里也发起狠来。
他一把抓住龙飞城的后衣领，把他拽倒在地，然后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冷声说道：
“还好醒来的只是你这个没用的胆小鬼，我看其他人都不太好对付的样子！”
龙飞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矮道士一愣，这小子难不成还有身份？
可以他的江湖经验来看，龙飞城分明已经害怕得要死了，应该不会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招数吧？
就在矮道士愣神的功夫，龙飞城直接抬脚狠狠地踹在矮道士的裤裆上！
“哎哟！！！”
矮道士疼得丢掉了匕首，捂着裤裆直接跪在了地上。
龙飞城趁机一个驴打滚滚到一旁，高道士以为龙飞城要去捡匕首，赶紧抢在龙飞城前一步，一脚踩住了匕首。
他冷笑道：“嘿嘿，臭小子，凭你也想和我争……啊！！！！”
哪知道龙飞城压根没想要拿匕首，他的目标是放在桌上，烧得滚烫的那一壶茶！
高道士踩着匕首的功夫，龙飞城已经提起了茶壶，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浇在高道士的脑袋上！
这一烫可好，高道士脑袋上的头发是一抓掉一把，活脱脱像农村杀鸡杀鸭的模样。
龙飞城拿着茶壶笑道：“我看你这头发也剩不几根了，回头直接剃光了出家好了，正好我认识一个和尚，就是他比较爱说粗话……”
“放肆！混账东西！！”
高矮道士气得嘴都歪了，他们俩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超级厉害的人物，但绝对也不是龙飞城这种普通人可以欺负的。
当下他们对龙飞城动了必杀之心，甚至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才能泄心头之恨！
“师弟，给我束住他的四肢！”高道士喊道。
矮道士摸出了一根拂尘，随手一甩，那拂尘竟然无限伸长，好似蟒蛇似的直接缠绕住了龙飞城的双腿双手。
龙飞城顿时无法动弹，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
“阎哥，嫂子，亲爷爷，不管你们谁，哪怕醒过来一个也好啊！”龙飞城哭喊道。
三元在一旁着急地扇着翅膀，没有阎守一施法，它也无法变大，根本没有能力对抗两名道士。
高道士冷哼一声，捡起了匕首，快步走到龙飞城的面前。
“臭小子，去死吧！”
锵！
就在匕首即将刺中龙飞城的那一刹那，熟睡中的阎守一猛然睁开眼睛。
他瞬间召唤出斩魄刀，替龙飞城挡住了匕首！
龙飞城本来吓得双眼紧闭，但睁开眼看到阎守一醒来了，顿时喜笑颜开：“阎哥！亲哥啊，你总算醒过来了！”
阎守一冷冷地盯着两名道士：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杀手？难道是…童惊承派你们来的？”
阎守一本就怀疑童惊承还有同伙儿，现在这两名道士对自己出手，他本能地认为他们是童惊承的同伙。
高道士不屑一顾：“什么狗屁童惊承，我们就是来杀你的！”
矮道士感觉到不可思议：“师兄，这小子怎么也醒过来了？难道咱们的醉梦香不管用了？！”
被矮道士这么一提醒，高道士也觉得奇怪。
龙飞城胆小如鼠，醒过来也就罢了，阎守一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
他们哪知道，阎守一在梦中有高人指点，轻松顺着原路返回，最后主动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阎守一手持斩魄刀，轻轻一震，便将高道士手中的匕首给震飞。
“醉梦香？”他说道，“此乃祁连山一代的产物，你们是祁连山的道士？”
高道士对阎守一的见识略感吃惊，他们的昆序山就在祁连山附近，没想到阎守一一下就说出了他们的来历。
阎守一紧接着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小块木头，丢给了龙飞城，说道：
“这块醒梦香专治醉梦香，你把它点着，放在紫彤和干爷爷的鼻子前，一会儿他们就会醒过来了。”
龙飞城接过醒梦香，赶紧忙活起来。
高道士见状，急忙叫矮道士去阻止龙飞城。
可阎守一如何会答应？
他飞身一脚，直接将矮道士从三楼的窗户踹了出去！
矮道士跌入西湖中，惊起了一大片涟漪，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西湖景区已经对外封闭，才没有什么游客看到这一幕。
但西湖雅居里的工作人员却注意到了。
吴经理赶紧上楼查看情况，得知人是从阎守一的包房掉出去的，他也不敢直接闯进来，而是在门外喊道：
“阎先生，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
阎守一答道：“把西湖雅居清空，你的人也全部撤走！”
吴经理明白事态不妙，根本不敢多问，就赶紧把人都撤出西湖雅居。
高道士冷声说道：
“看来你们阎家在榕城混得风生水起啊！托你爸的福，我这些年可不太好过！”
阎守一心里一惊，原来这两个道士是他爸的仇人吗？
仔细一想，阎守一就不觉得奇怪了，他的性格还比较收敛，但他老爸可不一样。
当年老爸年轻的时候，从未让爷爷省心过，也就是后来娶了他妈妈，才心甘情愿地到陈家村落脚。
在那之前，老爸肯定招惹了不少仇家。
如今，仇家找上门来了。
高道士看了一眼阎守一手上的斩魄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趁着这个功夫，阎守一已然主动出击！
既然确认了对方是敌不是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要说，也等打赢了再说！
“角箕之精，甲乙神灵。扬波鼓舞，云雷速兴。群魔游识，尽解雷霆。千千截首，万万剪形。顺吾者生，逆吾者倾。稍违吾令，如逆上清。急急如律令！”
一道掌心雷自阎守一手中劈出，没想到那高道士居然踏着诡异的步法，轻松躲开了。
“七星罡步？”阎守一脱口而出。
他看出来了，这个高道士应该是全真派王重阳一脉的，具体而言应该是王重阳座下王处一的后人。
王处一号玉阳子，长期隐居昆嵛山烟霞洞，被称之为“铁脚真人”，这七星罡步便是他独创的步法。
这步法看似来来去去就只有七步，但其中的变化无穷无尽，修炼到厉害之时，甚至连子弹都能躲得过去！
所以，掌心雷才根本奈何不了高道士。
高道士冷笑道：“算你还有些眼力见，这七星罡步我已经修炼到了第九重，这天下就没有什么能碰得到我！”
一旁的龙飞城嘲笑道：
“你可拉勾八倒吧！刚才还被我用茶水浇了一脑袋呢！”
高道士双眼一瞪，恨不得将龙飞城生吞活剥了。
但经过龙飞城这么一提醒，阎守一也醒悟过来。
这高道士的七星罡步确实厉害，速度也快，身法也诡异，但它不能未卜先知啊！
如果遮住高道士的眼睛，使他看不见发生了什么，还愁碰不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