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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夜,我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第286章 女人,就不能惯着

    宋棠默了默,松手。

    她要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父亲不告诉她,她就自己查。

    周肆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父亲要用这种方式切断他们的关系?

    不过父亲还是不了解周肆洐,他这招没用。

    见宋棠一直沉默,周嘉澍狐疑道:“你不生气?”

    按照宋棠的脾气,应该把他暴揍一顿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理解了,嗤笑道:“也对,你想给你爸翻案,只能求我。”

    周嘉澍以前至少还会伪装,如今倒彻底露出真面目了。

    宋棠不动声色的嗤笑。

    不生气?你以为你为什么躺在这里?

    想到父亲的交代,宋棠如今只想赶紧把剩下的半分合同找到。

    但周嘉澍靠不住,她也不会完全听宋廷骁的安排。

    拿下周家,那是周嘉澍的目标,不是她的。

    “宋棠!”徐婉黎怒气冲冲的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五壮三粗的女佣。

    “把她给我带走,按在灵堂跪着!让大家都好好看看这个娼妇的德性!”

    周嘉澍皱眉,不过他知道宋棠骨头硬,煞煞她的骨气,也好让她听话。

    女人,就不能惯着。

    从前,还是他太讲情面了。

    周嘉澍闭上眼睛,任由两个女佣上前撕扯宋棠。

    那两个女佣应该被提前交代过,上来手就往宋棠领口扯。

    到时候把她弄得衣衫不整,溜着头发,往灵堂前一跪,任她多高的头颅都得低下来!

    宋棠睨了装死的周嘉澍一眼,没有反抗被两个女佣押着往灵堂去。

    徐婉黎怕她生事儿,握紧袖子里的剪刀,心想宋棠要是敢反抗,她就拿剪子划她的脸!

    到了寿康苑,还没进灵堂,徐婉黎接到周嘉澍的电话。

    周嘉澍:“她跪了吗?”

    徐婉黎:“她敢不跪!”

    周嘉澍诧异道:“她没闹?”

    徐婉黎也觉得不对,狐疑的盯着被女佣押着的宋棠:“没闹。被那么多人看光了,她心死认命了吧。”

    周嘉澍觉得不对:“现在灵堂人少,让她跪也没效果。先把她关进祠堂,每天只给她一碗水,等到出殡那天,让她在宾客面前跪着认错。”

    徐婉黎觉得儿子变了,心眼多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但主意不错。

    三天后出殡,只给水喂着,宋棠到时候饿的连力气都没有,也不怕她耍花招。

    徐婉黎道:“行,我让她去祠堂。”

    周嘉澍挂了电话,讥笑一声。

    宋廷骁这个蠢货,居然把女儿送给他跟他合作。

    他如今在狱中连自由都没有,宋棠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而周嘉澍卧室外,李道中正闭目站立在外。

    像个没有生命的人体标本。

    宋棠又被女佣押着送去祠堂。

    知道宋棠肯定不会老老实实跪着,徐婉黎只让女佣把祠堂的门锁死。

    “还有窗口全部封死,不能有任何让她跑出来的机会!你们两个就守在这里看着她!”

    “是,太太。”

    祠堂里没有灯,供台上放满了周家的祖宗牌位。

    每个排位前都点着长明蜡烛。

    周家用的不是普通蜡烛,这里的蜡烛是特制的,烧一年都没问题。

    不过白森森,一层一层的蜡烛叠在一起,忽明忽暗的光亮映在故去之人的牌位上,怪渗人的。

    若是胆小的进来,估计得吓得双腿发软。

    宋棠不怕,她甚至有点故地重游的时光错落感。

    周家祠堂的地上铺的是青石砖,每块砖上都有缝。

    宋棠十三岁时,在青石砖上跪了三天,那砖里的缝被她抠了一圈。

    周老爷子假仁假义,对宋棠表面和善,基本上不会罚她。

    宋棠跪祠堂,是因为那年她把周肆洐推进结冰的人工湖里,然后就被罚了。

    不过也就关了三天。

    这青石砖周肆洐比她跪的多。

    周肆洐天生反骨,总和老爷子对着干,行事荒唐,是祠堂常客。

    不过他不像宋棠那么老实,他不跪,他都是坐在供台上,拿蜡烛烤祖宗的牌位玩。

    美名其曰:这叫祖坟冒青烟。

    周嘉澍跟他俩不一样,他是周家的宝,打出生起就没进过祠堂。

    宋棠短暂回忆完,就抬头看向祠堂上的房梁。

    她才不会在这里呆三天。

    宋棠垂眸,刚要助跑上房梁,突然听到哪里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老鼠?

    周宅是豪宅,每年光请香师都要花费几百万,更别说基本的除鼠防虫了。

    周宅不会有老鼠。

    但不管有什么,都不值得宋棠在意。

    她先助跑,然后一跃而起蹬着柱子翻上房梁。

    “咕咚!”青石板上发出东西滚落的声音。

    宋棠蹲在房梁上皱眉,然后眼睁睁看着一个空掉的奶瓶在她跪过的青石板上滚动,最后停下。

    宋棠:“……”

    奶瓶?

    周家最不该出现奶瓶。

    周家没小孩儿,佣人的孩子也不被允许放在周家养。

    可那奶瓶里还有残留的奶,明明就是被小孩儿喝过的。

    宋棠又从房梁上跃下来。

    身子微沉,宋棠用最缓冲的身形落地。

    她捡起地上的奶瓶,把手的位置还是温热的。

    宋棠睨向盖着桌布的供桌。

    上前单膝半跪,伸手将桌布掀起。

    “……”

    几秒钟后,宋棠从供桌底下抱出个屁大点的奶娃娃。

    掂量着,大概十几斤,不到一岁的样子。

    身上没什么肉,脸倒是肉嘟嘟的,此刻熟睡着脸红扑扑的,嘟嘴嘬奶还吐泡泡。

    这谁家的孩子给忘周家祠堂了?

    宋棠看了眼祠堂的大门。

    那两个女佣也指望不上。

    宋棠干脆脱下外套,用外套做了个简易背包,然后将奶娃娃栓在胸前,再次翻上房梁。

    站在房梁上,宋棠推开几片瓦。

    房顶上便露出一扇窗口,月光从外面照进来。

    祠堂本来是没天窗的,这窗是周肆洐开的,伪装成青瓦覆盖的样子。

    宋棠从天窗钻出,抱着奶娃娃回了欢喜苑自己的房间。

    因为换过锁的原因,徐婉黎进不来,她房间里的东西都没动过。

    宋棠将奶娃娃放进被子里,然后就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而此时,一墙之隔的徐婉黎和周嘉澍,还以为她在苦兮兮的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