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以凡 第九十三章 平霈尔式法力计量测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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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法安然，院长日安”安池等人对这个声音的出现，显得极为兴奋，连忙自座位上起来施礼。
来人赫然是乔奥分院院长，甲潘赞毅嵚。
大波加尔帝国国制虽然重官员轻贵族，但贵族数量并不少，足有十一等贵族封号，比周围的独立国家多多了。
其实说到帝国贵族，要说的很多，但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而眼下正是双方火药味浓烈的时机，实在是不便跑题。总之，这毅嵚虽然只是十一等贵族封号中的下三等封号，但却是从事文化、教职者的在大波加尔帝国能够获得的最高贵的头衔。在整个帝国各种学校、学院中，只有国立法术学院的院长，才能必然获封此号。面对其它人，帝廷一年最多也就颁出三个毅嵚，空缺不颁的机会甚至还高一些。
傲纵横来前也是从戒灵和皮根波那里了解过不少信息的，他知道，若说今天会遇到什么滞碍，也只有此人值得一看了。
而很明显，甲潘赞从一出场，就是带着对傲纵横的不满而来的——他嘴上说的可是傲练法。
前面说过，同阶不同级的法师若是当面，高一级者称对方同修为谦称，那么换言之，称呼对方为练法就是不太客气了。
有资格称傲纵横为练法，这位毅嵚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他甚至都没佩戴胸章、胸系带，而是直接穿着一件正式的法师礼服，领口处那海水蓝缎领，在整体以浅灰色为主的礼服映衬下，份外显眼。
学界最高荣誉封号、蓝领法师，毫无疑问，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这位都足以抗衡甚至压制傲纵横。
起码，在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安池、聂贰图等人看到院长出现时，会如此的兴奋——他们顶不住傲纵横的身份和气焰，实在太需要院长出来压阵了。
其实，甲潘赞本来真没想出现，实在也是不得不来。
无论国管还是部管，学校还是学院，校长和院长其实都是一个荣誉性的虚职。无论人事、教务还是行政，通通不插手，当然不是绝对不能插手，但如果不是院校陷入某些危机的非常时期，院长出手接管，哪怕只是干预，都会成为被人攻讦的理由。
院长在学院里的存在，更多时候是形象代言人，代表学院出席各类重要活动，而另一个没那么显眼但也也许更重要的作用，就是镇场——因为院长的任职资格中，要求最低也是绿领修为，所以院长就是整个学院里修为最高的法师，镇场的重任自然非他莫属。
所以傲纵横来的时候，学院执事不会把人领来见他，傲纵横在大议事厅坐着的时候，他也不用露面，但当傲纵横不客气的说要打架的时候，甲潘赞毅嵚就没法不现身了。
对方语气不善，傲纵横自然更不会客气，他甚至都没有依循法师阶位见礼的规矩，向甲潘赞行礼问好。
“原来是甲潘赞院长，来得正好，我这人最喜欢动手，不太喜欢动口，既然院长愿意接受我这个练法的挑战，那就最好不过了，院长你想怎么战？在这里，还是在外面？”
“卧草，这货好生猛。”甲潘赞毅嵚刚过五十，又是学界名宿，平时向来注重行礼如仪，看傲纵横不依例见礼，心里就更加生气，正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绿领法师。然而听得对方这一番简直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接战，他就不由得犹豫了。
都说“教职法师不善战”，甲潘赞毅嵚很明白，这话真不是诽谤歧视，他之所以敢直接说要跟傲纵横这部管法师动手，无非也是仗着自己的蓝领修为，足以凭心理优势压制对方。
要知道，法师修为差着一级，这差距不是靠勇气和经验就能填得了的，必须是用数量来填。就算属性相克，再加上其它一些辅助，能够战平就算很厉害了，自然有大把人帮你去传唱。越级取胜，那不是没有，但也是半辈子难得见到一次的，如果是无限制的对决，蓝领打杀绿领，真心不难。
虽说部管法师能打，但差着一级的距离，除了三大武力署的那些好战之徒，换了别的房署的绿领，看到我这蓝领应该也得慎重思退了吧。
甲潘赞毅嵚是这么想法的，但如果真遇上那不知退让的愣货，那打也就打了——真当你法管部出来的个个都能越级挑战？
有法管部这身皮在，甲潘赞毅嵚当然不敢打死或者打残傲纵横，他也没没想过这么做，他的底线就打得这货卧床十天半月，生活短暂不能自理，就算惩戒了。反正他已经是院长，又有封号加身，无欲无求的，也不怎么怕法管部。
他本已做好准备了，但现在愣是犹豫了——对方的表现太有底气了，还不像是硬撑的，再一想想，自己以蓝压绿，赢了也没什么光彩，要是……别说输了，赢不了也很丢人啊。于是甲潘赞毅嵚正色回应，“学院是追求学问的地方，从来不鼓励暴力争斗，我们就用法力对抗较量就好了。”
要不说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院长这话不但说得冠冕堂皇，更是直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要知道法师阶级的差别，其中最直接的一个体现，就是自身法力储容量的高低。虽然没有具体的量化标识，但如果假设一个绿领法师的法力储容量是一百的话，那么蓝领法师至少是一百五十。不同阶别的法师之间直接比法力容量，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的比较方式，但既然是傲纵横自己说让对方挑方式，人家这么说也不过分——最多就是脸皮厚了点。
“好，很好。”傲纵横爽快地答应，表情毫无作伪之色。
甲潘赞毅嵚本想自己这么一说，对方的脸色应该就跟他的衣领一样——绿了，哦他没穿正式礼服。但傲纵横的反应却让他本来满满的信心瞬间下降了一大截——这货究竟是什么人，区区一个绿领哪来这么大的信心？但话既出口，他堂堂一位毅嵚是不可能收回自己的建议的。
法力对抗，就要用到费林先前跟傲纵横说过的那些特制的管状法器了，不过费林曾经见过的，只是给法学生，或者说给袖法师用的，领法师的法力总量数倍于袖法师，自然不能用这些小容积的法器。领法师比试能用的那种，还需要从院长的宅院里搬过来——这东西整个学院只有院长一人用得上，本就是他私人的收藏。
院长宅院就在院长楼后面，所以四个帮工很快就把法器搬来了。
这东西的正式名称其实是平霈尔式法力计量测试器，平霈尔是这个法器的发明者的姓，不过需要特别指出那个“式”字，这表明通行的法力计量测试器并不是只有这一种，还有别的式，所以这位平霈尔应该没有像腊伦多佩元素能量转移镜构法阵的发明者那样名利双收。
所谓平霈尔式，其实就是双头管式，所有双头管式测试器，不论形状尺寸，都是平霈尔式。而院长私人收藏的这一个，那玻璃管居然是螺旋环状的，螺旋环长度五迖，螺旋直径约一迖，玻璃管管径约一逑。无论哪个角度看过去，玻璃螺旋管大小和角度、曲度都非常均匀对称，这工艺这尺寸，即使外行人也能感觉到造价不菲。
看着自己经常把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收藏级用具，一股不安的感觉突然掠过甲潘赞毅嵚的心头，他不禁悄悄瞥了一下他的对手——还是看不到任何的紧张觉。
他咬咬牙，以驱散心中的不安，修法多年，他当然清楚心理压力的影响。这一次比试牵涉到不仅是他个人，还有乔奥分院甚至是整个哥墨朗明帝国法术学院的声誉，他绝对不容有失。
“甲潘赞院长，等一等。”傲纵横忽然喊住了已走到测试器前的甲潘赞毅嵚。
哈，终于露怯了？甲潘赞毅嵚心中长出一口气，绿领终究是绿领，怎么可能敢在法力总量挑战蓝领呢。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表情瞬间凝固。
“我们比试完后，我胜了你就准假，对吧？我可不希望比试完再来无谓的口舌之争。”
“好好好。”甲潘赞毅嵚如果胡子够长的话，估计已经气得直立起来了。随即又反问：“那如果是傲练法你输了，又如何？”
“我输了？就给学院捐赠一万银币吧。”傲纵横手上除了一些珠宝就是罗伦马加加的货币，但他不想暴露太多踪迹，故意说是银币，反正他自信是绝不会输的，赌注什么的，随便说说就好。
“好！”甲潘赞毅嵚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其实他既不差钱也不爱钱，但一万波林银，别说蓝领，请袍法师出手都足够了，虽然只是捐给学院，但他要个面子也够了。
五迖长的平霈尔式法力计量测试器横跨在可坐二十人的枸木制议事桌上，傲纵横与甲潘赞毅嵚分站一端。五个观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眼睛无不透出兴奋的光——这样有意思的法力对抗，别说一年能看几次，不知几年才能碰上一次。
不知什么时候，一直站在门口处的费林悄悄的来到傲纵横的身后。
这小子，胆子不错。傲纵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参加对抗的双方都已把手放到法力转换部内，负责担当裁判的安池部长再次确认双方都已做好准备。
“开始！”
来人赫然是乔奥分院院长，甲潘赞毅嵚。
大波加尔帝国国制虽然重官员轻贵族，但贵族数量并不少，足有十一等贵族封号，比周围的独立国家多多了。
其实说到帝国贵族，要说的很多，但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而眼下正是双方火药味浓烈的时机，实在是不便跑题。总之，这毅嵚虽然只是十一等贵族封号中的下三等封号，但却是从事文化、教职者的在大波加尔帝国能够获得的最高贵的头衔。在整个帝国各种学校、学院中，只有国立法术学院的院长，才能必然获封此号。面对其它人，帝廷一年最多也就颁出三个毅嵚，空缺不颁的机会甚至还高一些。
傲纵横来前也是从戒灵和皮根波那里了解过不少信息的，他知道，若说今天会遇到什么滞碍，也只有此人值得一看了。
而很明显，甲潘赞从一出场，就是带着对傲纵横的不满而来的——他嘴上说的可是傲练法。
前面说过，同阶不同级的法师若是当面，高一级者称对方同修为谦称，那么换言之，称呼对方为练法就是不太客气了。
有资格称傲纵横为练法，这位毅嵚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他甚至都没佩戴胸章、胸系带，而是直接穿着一件正式的法师礼服，领口处那海水蓝缎领，在整体以浅灰色为主的礼服映衬下，份外显眼。
学界最高荣誉封号、蓝领法师，毫无疑问，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这位都足以抗衡甚至压制傲纵横。
起码，在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安池、聂贰图等人看到院长出现时，会如此的兴奋——他们顶不住傲纵横的身份和气焰，实在太需要院长出来压阵了。
其实，甲潘赞本来真没想出现，实在也是不得不来。
无论国管还是部管，学校还是学院，校长和院长其实都是一个荣誉性的虚职。无论人事、教务还是行政，通通不插手，当然不是绝对不能插手，但如果不是院校陷入某些危机的非常时期，院长出手接管，哪怕只是干预，都会成为被人攻讦的理由。
院长在学院里的存在，更多时候是形象代言人，代表学院出席各类重要活动，而另一个没那么显眼但也也许更重要的作用，就是镇场——因为院长的任职资格中，要求最低也是绿领修为，所以院长就是整个学院里修为最高的法师，镇场的重任自然非他莫属。
所以傲纵横来的时候，学院执事不会把人领来见他，傲纵横在大议事厅坐着的时候，他也不用露面，但当傲纵横不客气的说要打架的时候，甲潘赞毅嵚就没法不现身了。
对方语气不善，傲纵横自然更不会客气，他甚至都没有依循法师阶位见礼的规矩，向甲潘赞行礼问好。
“原来是甲潘赞院长，来得正好，我这人最喜欢动手，不太喜欢动口，既然院长愿意接受我这个练法的挑战，那就最好不过了，院长你想怎么战？在这里，还是在外面？”
“卧草，这货好生猛。”甲潘赞毅嵚刚过五十，又是学界名宿，平时向来注重行礼如仪，看傲纵横不依例见礼，心里就更加生气，正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绿领法师。然而听得对方这一番简直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接战，他就不由得犹豫了。
都说“教职法师不善战”，甲潘赞毅嵚很明白，这话真不是诽谤歧视，他之所以敢直接说要跟傲纵横这部管法师动手，无非也是仗着自己的蓝领修为，足以凭心理优势压制对方。
要知道，法师修为差着一级，这差距不是靠勇气和经验就能填得了的，必须是用数量来填。就算属性相克，再加上其它一些辅助，能够战平就算很厉害了，自然有大把人帮你去传唱。越级取胜，那不是没有，但也是半辈子难得见到一次的，如果是无限制的对决，蓝领打杀绿领，真心不难。
虽说部管法师能打，但差着一级的距离，除了三大武力署的那些好战之徒，换了别的房署的绿领，看到我这蓝领应该也得慎重思退了吧。
甲潘赞毅嵚是这么想法的，但如果真遇上那不知退让的愣货，那打也就打了——真当你法管部出来的个个都能越级挑战？
有法管部这身皮在，甲潘赞毅嵚当然不敢打死或者打残傲纵横，他也没没想过这么做，他的底线就打得这货卧床十天半月，生活短暂不能自理，就算惩戒了。反正他已经是院长，又有封号加身，无欲无求的，也不怎么怕法管部。
他本已做好准备了，但现在愣是犹豫了——对方的表现太有底气了，还不像是硬撑的，再一想想，自己以蓝压绿，赢了也没什么光彩，要是……别说输了，赢不了也很丢人啊。于是甲潘赞毅嵚正色回应，“学院是追求学问的地方，从来不鼓励暴力争斗，我们就用法力对抗较量就好了。”
要不说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院长这话不但说得冠冕堂皇，更是直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要知道法师阶级的差别，其中最直接的一个体现，就是自身法力储容量的高低。虽然没有具体的量化标识，但如果假设一个绿领法师的法力储容量是一百的话，那么蓝领法师至少是一百五十。不同阶别的法师之间直接比法力容量，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的比较方式，但既然是傲纵横自己说让对方挑方式，人家这么说也不过分——最多就是脸皮厚了点。
“好，很好。”傲纵横爽快地答应，表情毫无作伪之色。
甲潘赞毅嵚本想自己这么一说，对方的脸色应该就跟他的衣领一样——绿了，哦他没穿正式礼服。但傲纵横的反应却让他本来满满的信心瞬间下降了一大截——这货究竟是什么人，区区一个绿领哪来这么大的信心？但话既出口，他堂堂一位毅嵚是不可能收回自己的建议的。
法力对抗，就要用到费林先前跟傲纵横说过的那些特制的管状法器了，不过费林曾经见过的，只是给法学生，或者说给袖法师用的，领法师的法力总量数倍于袖法师，自然不能用这些小容积的法器。领法师比试能用的那种，还需要从院长的宅院里搬过来——这东西整个学院只有院长一人用得上，本就是他私人的收藏。
院长宅院就在院长楼后面，所以四个帮工很快就把法器搬来了。
这东西的正式名称其实是平霈尔式法力计量测试器，平霈尔是这个法器的发明者的姓，不过需要特别指出那个“式”字，这表明通行的法力计量测试器并不是只有这一种，还有别的式，所以这位平霈尔应该没有像腊伦多佩元素能量转移镜构法阵的发明者那样名利双收。
所谓平霈尔式，其实就是双头管式，所有双头管式测试器，不论形状尺寸，都是平霈尔式。而院长私人收藏的这一个，那玻璃管居然是螺旋环状的，螺旋环长度五迖，螺旋直径约一迖，玻璃管管径约一逑。无论哪个角度看过去，玻璃螺旋管大小和角度、曲度都非常均匀对称，这工艺这尺寸，即使外行人也能感觉到造价不菲。
看着自己经常把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收藏级用具，一股不安的感觉突然掠过甲潘赞毅嵚的心头，他不禁悄悄瞥了一下他的对手——还是看不到任何的紧张觉。
他咬咬牙，以驱散心中的不安，修法多年，他当然清楚心理压力的影响。这一次比试牵涉到不仅是他个人，还有乔奥分院甚至是整个哥墨朗明帝国法术学院的声誉，他绝对不容有失。
“甲潘赞院长，等一等。”傲纵横忽然喊住了已走到测试器前的甲潘赞毅嵚。
哈，终于露怯了？甲潘赞毅嵚心中长出一口气，绿领终究是绿领，怎么可能敢在法力总量挑战蓝领呢。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表情瞬间凝固。
“我们比试完后，我胜了你就准假，对吧？我可不希望比试完再来无谓的口舌之争。”
“好好好。”甲潘赞毅嵚如果胡子够长的话，估计已经气得直立起来了。随即又反问：“那如果是傲练法你输了，又如何？”
“我输了？就给学院捐赠一万银币吧。”傲纵横手上除了一些珠宝就是罗伦马加加的货币，但他不想暴露太多踪迹，故意说是银币，反正他自信是绝不会输的，赌注什么的，随便说说就好。
“好！”甲潘赞毅嵚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其实他既不差钱也不爱钱，但一万波林银，别说蓝领，请袍法师出手都足够了，虽然只是捐给学院，但他要个面子也够了。
五迖长的平霈尔式法力计量测试器横跨在可坐二十人的枸木制议事桌上，傲纵横与甲潘赞毅嵚分站一端。五个观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眼睛无不透出兴奋的光——这样有意思的法力对抗，别说一年能看几次，不知几年才能碰上一次。
不知什么时候，一直站在门口处的费林悄悄的来到傲纵横的身后。
这小子，胆子不错。傲纵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参加对抗的双方都已把手放到法力转换部内，负责担当裁判的安池部长再次确认双方都已做好准备。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