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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 1535,前途

    时间已经到了2004年的3月底4月初,对那些大四的学生们来说,正是拼命找工作的时候。

    王勃身边的朋友们,除了张馨月,陈香和伍雪这三位师姐外,其他基本上都是大三的。张馨月,陈香和伍雪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着手准备考研,而且报考的还是C外的研究生。三人也都参加了去年12月份的全国研究生统一考试以及今年3月份C外举行的复式。

    上个月底,复试成绩出来了,结果是一喜二忧。

    喜的是张馨月,她光荣的被C外的研究生院录取。今年9月份一开学,就将成为一名研一的新生。

    忧的则是陈香和伍雪。她俩的成绩都过了全国统一考试的国家线,但是在参加C外自己举行的复试时,却没过复试线,被刷了下来。

    这里头,倒也没有什么猫腻,只能说两人的专业水平不够。如果两人报考的是俄语方向的研究生的话,以两个女孩儿平时的刻苦劲,绝对没有问题。可惜两人在王勃“崇英贬俄”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跨专业的跟着张馨月这个英文系的科班生一起报了英文系的方向。尽管平时两人也卖力,用心的学着英语,老实说,英语水平也不错,但是跟四年如一日的英文系学生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毕竟,语言这东西,对绝大多数学习的人来说,需要时间,需要死记硬背,多背多说多阅。陈香和伍雪再怎么刻苦,也变不出两倍的时间来。

    得知被复试线刷了下来,不用说,对辛苦准备了一年的陈香和伍雪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打击。考研的人,绝大多数人都报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破釜沉舟的决心去考的,犹如曾经的高考,在准备期间,为了全力以赴,好多人压根儿就没考虑过找工作的事。

    所以,对于那些没考上落榜的人,现实一下子就变得残酷起来。因为那些想招人的单位和企业,大多都在大四的上半学期就跑到各高校开了招聘会,双选会,招到了自己想招的人。真正等到第二年下学期才开始招人的,绝大多数都是没什么竞争力的小单位小企业。如果是学英文的还好,毕竟需要的人多,对于学俄语的来说,就有点遭孽了。

    落榜的那天,陈香一度也有些惊慌,对未来感觉有点恐惧和茫然。

    不过,在王勃从香江出差回来,了解了她复试的情况,然后一脸无所谓的安慰了她一番后,陈香立刻破涕为笑,阴转晴,心头的些许惊慌和茫然也一下子一扫而空。她现在还一字不漏的记得王勃对她说的那些话:

    “说没过就没过吧,即使考上了,也不过是在C外继续混三年的日子,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这次没过反而更好,毕业后就可以出来工作,也别去找什么其他的工作了,就当我的生活助理,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到时候,我让你燕子姐给你签正式的劳动合同,五险一金,各种补助,再给你配辆小车,届时你一天的工作,就负责去钻双庆的大街小巷,给我找好吃的吧。”

    陈香由悲转喜,没了对未来的担忧,作为她好友和闺蜜的伍雪,这段时间,心情就相当的郁闷加暗淡了,可以说完全是凄风苦雨,一天到晚愁眉苦脸,惶惶如丧家之犬。

    其实,真要说到工作,C外的俄语系其实是完全不用愁的,因为“包分工作”。但这所谓的包分工作的去向,却是去那西伯利亚中俄合作的“垦殖农场”当翻译。在没有认识王勃,和陈香一起给王勃当“生活助理”之前,家境贫寒,从农村里面走出来的伍雪肯定会认为去毛子国当翻译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工作,至少脱了农皮,每月有工资拿,而且还能出国。

    但是,自从当了王勃的“生活助理”,每天大鱼大肉,吃香喝辣,甚至因为沾陈香的光,见识了并亲自感受了“花花世界”的美好后,那天寒地冻,鸟不拉屎的西伯利亚,便成了无限恐怖的炼狱。

    伍雪发现,不论是思想上还是行动上,她已经离不开现在的生活了。莫说去那人迹罕至,零下几十度,犹如被放逐的西伯利亚,就是让她现在留在双庆,找个一般的工作,她估计自己也很难适应。不说其他,绝大多数学生吃得乐哈哈哈的食堂大锅饭,她偶尔和陈香去品尝,现在都感觉食不知味,难以下咽,犹如猪食。

    过去的几年中,她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看到原本因为落榜,跟她一样有些愁眉苦脸的陈香,在一通电话之后,立刻变得喜笑颜开,愁云尽去后,伍雪对未来的恐惧和忧虑,便更甚了。即使不用问,她也知道陈香在给谁打电话,对方又对她说了什么和承诺了什么,才让一分钟之前还愁眉不展的好友一分钟后立刻变得笑逐颜开。

    果然,陈香很快告诉了她她那个男友对她的安排。这让伍雪无比的羡慕,甚至隐隐有些嫉妒。

    而后,便是绝望,因为陈香的嘴里,只有王勃对她自己的安排,并没有对她这个“雪雪姐”的安排。

    伍雪一度想求求陈香,让陈香去求求她男朋友,让她能像陈香一样,继续当王勃的“生活助理”。

    但是这个,她一时半会儿又有些开不了口。现在王勃之所以要两个生活助理,乃至因为她们都是兼职,每天工作的时间很少。以后陈香毕了业,全天可以上班,王勃的一日三餐,包括他两处公寓卫生的打扫,陈香一个人就可以搞得定,人家何必再花一份冤枉钱多招一个人?

    如果真有这方面的需要,伍雪觉得,王勃刚才在电话中就说了。现在人家没说,估计就是不需要,她硬是去求,那便是强人所难。

    “现在都四月份了,四月五月六月,还有三个月就要离校,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呐?”伍雪绝望的想着。

    外面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一片绿意盎然。然而此时的伍雪,面对没有任何着落的渺茫的前途,却感觉像是万里雪飘,千里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