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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诏狱讲课,老朱偷听人麻了 第99章 这位林先生也和文忠公一样刚烈!

    第99章 这位林先生也和文忠公一样刚烈!

    闻言。

    朱标若有所思,他深知父皇说的话没有夸张,甚至更严重。

    朝堂内外各方势力,无论是淮西集团,还是浙东党人,在此刻却出奇的团结。

    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让林澈死!

    上到中书宰相,下到衙门小吏;上到武将勋贵,下到民间士绅。

    无一不想弄死林澈。

    因为林澈提出的新政,让太多人失去饭碗,利益大损。

    更有像朱亮祖这样的勋贵侯爵丢了性命。

    若不将这些问题处理了,别说林先生入朝为官,就是躲在家里,也难免招来横祸。

    念及至此。

    朱标满脸郑重道:

    “父皇所虑极是,儿臣浅薄了!”

    “原本儿臣觉得…应天府乃皇城所在,天下中心,社会安定,政通人和。”

    “可听父皇如此一说,儿臣觉得就算是皇城脚下,依然会有宵小之辈会对林先生不利,需小心谨慎为上。”

    “儿臣想从东宫护卫中,抽调精干人员,专门保护林先生安全。”

    “着护卫持太子令牌,便宜处置。”

    “请父皇恩准!”

    听了太子的话,朱元璋略显惊愕。

    太子出动东宫护卫外,居然要动用‘太子令牌’,要知道这‘太子令牌’被他赋予了极大的权力。

    ‘太子令牌’一出等同于皇帝亲临,就连拱卫京师的京畿大营的人马都可以随时调动。

    此令牌远非其他令牌可比的。

    就是朱标任太子以来,一直未曾使用过。

    今天为了林先生居然要动用‘太子令牌’,着实不易。

    “很好,太子考虑很全面!”

    朱元璋眼神中充满着赞誉,却摇着头道:

    “不过…你的那些东宫侍卫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身上的杀气太重,扮成普通人很容易让人看出来。”

    “做不好贴身护卫任务。”

    此言一出,朱标脸色一红,尴尬道:

    “那…父皇的意思?”

    朱元璋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口热茶:

    “你的‘太子令牌’还能有我的‘皇帝金牌’有用?”

    “金牌一出,犹如皇帝亲临,违者一律处斩,谁还敢胆大妄为?”

    “还有咱身边的亲军都尉府的检校,在保护人方面,比你的东宫护卫,可是有经验多了。”

    “干脏活累活,他们拿手,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面对不容置疑的命令,朱标暗自感叹,父皇考虑问题就是周全,是他远远不及的。

    朱标不敢再坚持,恭敬的行了一礼:

    “是,父皇!”

    “还是父皇考虑问题周全,儿臣受教了!”

    “等到林先生出狱了,父皇就可以名正言顺召先生进宫讲课。”

    “这样就可以让儿臣与弟弟们,时常接受先生教诲,父皇也少了舟车劳顿之苦。”

    “如此甚好!”

    话音未落。

    就见朱元璋虎眼一瞪,将茶盏顿在桌子上,茶水溅了出来:

    “好个屁!”

    “这臭小子,想的倒是挺美啊!”

    “你不会以为…咱放林先生出狱,人家就会心甘情愿?”

    “你没见到他与老二说的那些话吗?他一心求死,能随便听从你的安排么?”

    “派人保护林先生,咱只有一个要求,人必须活着,自杀也不行!”

    朱标闻言也感觉到了问题,不过还是心存侥幸:

    “这…不会吧?”

    “林先生何至于此?”

    “一心求死,也不愿入朝为官?”

    朱元璋微微摇头,叹息道:

    “怎么不至于?”

    “这些天你还没听明白?”

    “他说了多少临终遗言,又拒绝了老二多少次?”

    朱标无言以对,默默的垂下头。

    父皇说的一点没错,二弟说了找人救他出诏狱,屡次被拒绝,就这么不想活吗?

    “咱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你想想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他能随便让你支配?不要有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朱元璋紧紧握着椅柄,郁闷道:

    “咱现在切身体会了前朝忽必烈那老狗的为难之处,明明有旷世之才就在面前,却不能为自己所用。”

    “当年忽必烈为了招揽文忠公,能用各种下三滥的招数,而咱却不能这么做!”

    “不为所用,但求一死!”

    “这位林先生也和文忠公一样刚烈!”

    “咱该怎样让其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难啊!”

    就在朱元璋大感头疼的时候,就听门上传来‘咚咚’急促敲门的声音。

    朱元璋恼怒的朝门口看去。

    之前他已经对毛骧下达过命令,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擅闯着,杀无赦!

    毛骧跟在他身后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很清楚他的性子。

    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敲门,还这么急促。

    莫非是妹子亲自来诏狱了?

    这会,朱标放下手中笔,快步走上前,打开密室门,就见毛骧单膝跪在密室门口。

    双手举着一份秘折,高过头顶。

    朱标接过秘折,挥了挥手,毛骧‘诺’了声,起身快步离开。

    朱标拿着尚有余温的秘折,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皇,这…”

    朱元璋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抬手示意将秘折呈上。

    当朱元璋看到门口跪着的毛骧时,就预感到了什么。

    毛骧跟随他多年,他在了解不过了,一般没有天大的事,不会在他下了命令后,还来打扰。

    来不及细想,朱元璋接过秘折,赶紧打开细阅起来。

    秘折上字句不多,却让他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行!”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咱都将政策颁布出去了,还要闹?”

    朱元璋冷冷一笑,牙齿咬的嘎嘣响,一股戾气不满周身:

    “哼哼!”

    “居然闹到了奉天殿外了!”

    “是瞧着咱仁慈了,还是咱杀的不够,还敢来闹!”

    “好啊!咱就让他们与永嘉候作伴去…”

    太子朱标正要询问情况,就见朱元璋‘啪’的一声将秘折拍在朱标面前的桌子上,眼神示意让他自己看。

    简单扫了一眼,朱标顿时脸色一变。

    “父皇!”

    “这…这些人疯了吗?”

    “早朝时永嘉候他们的人头,已经给这些百官做了警示。”

    “没想到还有人敢跳出来,反对废除户籍制度!”

    “连同之前颁布的‘官绅一体纳粮’还有取消‘海禁’制度,都要一起反对。”

    “不知又是谁从中挑起事端?”

    “必须严查!”